第008章 不要再免费给他当传话筒
如果连血脉至亲都想置我于死地，那么在这个世界上，还有谁值得我信任？幼年时遭遇过诸多不幸，我从不轻易相信旁人，但凡有一丝违和我都会忍不住心生疑窦。
而谢维宁这个人，打从第一次在聚会上见到他，我就没想过要相信他，我压根就不打算跟他有进一步的往来。
许宁很早就开始在微博上关注我的动态，她相信我的敏锐和机警，我这番警告让开朗的她变得沉默，最后闷闷不乐地挂断了电话。
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的郁闷，挂断电话后给她发消息：“你也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只是我反应过度，一时想岔了呢，毕竟我从一开始就对谢维宁有些偏见，厌烦他一直缠着我不放。”
许宁的回复，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过来，大概不想发语音让我听出什么，她直接打了一大段文字：“我没什么事，其实仔细想想，你说的也没错，我自己确实太过大意，对别人几乎没什防备，尤其是之前帮过我的谢维宁，你的提醒没什么毛病。”
我看了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想是不是把这孩子给吓到了，她大大咧咧单纯得很，别人帮她一点小忙，她能一直记着，总想着找个机会好好回报，从不觉得别人跟她交好是为了图什么。
正想着该怎么回复，她又发来一条新消息：“我觉得我确实该好好想一想，谢维宁接近我的始末，或者我应该找时间跟他聊聊，”
这个消息明显好回复多了，我想都没想就飞速打字：“是要聊一聊，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你这一年多已经帮了他很多次，以后不要再免费给他当传话筒，他要是再敢找你帮忙，你就跟他狮子大开口，弄点儿钱咱搓一顿。”
前半截儿一本正经，后面半截节操掉一地，许宁毫无疑问惊呆，发了几个捂脸笑哭的黄色小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我以后要是再帮他传话，你难道不生我的生气吗？”
“弄点儿钱，咱下馆子好好搓一顿，让我心情平复一下。”发语音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我要是答应帮他传话，狮子大开口弄了钱过来，可你回头又不想去赴他的约，我还以后还有脸再出去见人吗？”
“提前打预防针啊，你只负责帮他约人，其他事你也打不了包票。”
“我这样说，人家还愿意给钱吗？”
“他不想给就不给呗，正好你不用再给他当传话筒，咱俩以后都能过得轻松自在一点。”
“好吧，你赢了。”这逻辑绝对百分百满分，许宁也没办法再挑刺儿。
浓浓的困意让我打了个哈欠，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点，发现已经到十一点，我要坚持早睡早起，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就发消息让许宁也早点洗洗睡，她经常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兼职，一直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啦，你也是，赶快睡觉吧。”许宁秒回。
退出跟许宁聊天的微信界面，我没有直接爬到床上去休息，而是从上到下滑动聊天记录。
我再一次试图找到陆时安发了新消息的记录。
很可惜还是没有。
跟陆时安的对话框始终静悄悄的，最新消息依然是我发过去的。
我担心他可能已经停止使用之前跟我联系的邮箱，每次发邮件都再用微信发一遍，一两千字的邮件发出去之后，我又特地在微信上发了一遍，但他始终都没回复我任何消息。
到巴黎的第463天，此刻是深夜十一点，我依然没收到他道晚安的微信消息。
许宁刚才突然来敲门找我，我匆忙合上了电脑，这会儿还没关，我掀开电脑翻盖，十几分钟没碰电脑，电脑已经自动进入屏保，点击鼠标退出屏保界面，屏幕上显示的是跳出“邮件发送成功”提示的界面，我刷新了下邮箱网页，再重新点进收件箱里。
邮箱也一样，收件箱照旧纹丝不动，没有来自他的回复。
心里仿佛有个空洞越来越大，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眨了眨眼睛缓解酸涩，然后再敲键盘打字。
Hi，小哥哥，晚安，记得要做个好梦。
From俞舟晚/AnnYu
Phonenumber：155****4132/
发完邮件后仍然不死心，又继续等了会儿，等到催促睡觉的最后一道闹铃响起，我不得不死心地关了电脑。
爬上床之后，我又发了条微信消息，然后直接抱着手机躺在床上，试图等来他道晚安的消息，直到在浓浓的倦意中陷入沉睡。
已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谢维宁，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然而我没想到第二天晌午，他居然直接来塞纳河边堵我，彼时我带着二胡和背包刚下地铁没多久，刚巧碰到了几个认识的人，就站在路边跟他们聊几句，顺便玩乐队的架子鼓过把瘾。
看见谢维宁的下一秒，我脸色倏地一下冷下来。
从他第一次试图加微信搭讪开始，我就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他，我对他这个公子哥一点都不感兴趣，后来他以帮过许宁为借口让她当说客从中说合，屡次让许宁帮他约我吃饭看电影，我也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更何况我对他有所怀疑，虽然暂时无法证实他的真实动机，他帮许宁也许是出于善意，也许是想着以后挟恩以报，我甚至怀疑许宁被诬陷都是他的手笔。
我不想跟他说话，哪怕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说，于是想都不想就直接转过头，把目光看向一位满脸凶相但实际上很可爱的光头大叔。
“阿道夫，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指了指越走越近的谢维宁说，“那男的纠缠了我很久，以前一直通过我朋友骚扰我，现在直接当街堵我，他这样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家伙给赶跑，我以后不想再继续被他纠缠。”
阿道夫的乐队成员都是巴黎当地人，由四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和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组成，我跟他们说话都得用法语，跟阿道夫说的话他们全都听在耳里，包括艾莲娜在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们分享过美食，教彼此玩过彼此的乐器，他们都试图帮我解决麻烦，一边站起来一边活动自己的筋骨，明显一副要干架的姿态，把我护在他们身后。
谢维宁越走越近，但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五个气势汹汹的人拦住。
“嘿，兄弟，”阿道夫率先开口，横眉怒目满脸凶相的样子，“听说你一直纠缠Ann？她是我们的朋友，你最好识相一点，以后离最后Ann远一点，免得我动手伤人，惊动警察可就不妙了。”
“是啊，臭小子，识相一点，以后别再缠着Ann不放，她可是我们兄弟罩着的。”另一个叫塔克的大叔也出声威胁。
一群不认识的街头大叔，上来就对自己一顿威胁，才刚走近的谢维宁，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不过当他看到我正站在后面冷眼旁观，大概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脸色猛然变得难看起来，眼神越过几个威胁他的大叔，直接朝我这边看过来，指了指拦他的大叔，声音沉沉地质问：“晚晚，这应该是你的意思吧？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也许吧，”我不屑地冷笑，“但跟你的行为比起来，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的行为怎么了？我不过是请同学帮忙约你……”
“不过是？”我再次猛然嗤笑了声，打断他十分不以为然的辩解：“你仗着之前帮许宁解过围，之后一直找她帮忙，我想请问这位自幼喝洋墨水长大的谢先生，你知道挟恩以报这成语什么意思吗？许宁是个重情重义又豪爽的人，她一直觉得你帮了她天大的忙，所以一直试图帮你约到我，甚至都顾不上我生气，她说约不到我，就报不了你帮她的恩情。”
谢维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半个字都没为自己辩解，我见状不由再次冷嘲热讽：“谢先生不为自己辩解，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心思？”
“……我承认，我确实在故意利用许宁，但——”
“但你是因为真心喜欢我对吗？”见他支支吾吾有些难堪，我神色嘲弄地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无奈地苦笑解释：“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想联系你只能通过许宁。”
“许宁的事我暂且先不跟你计较，就说说你现在的行为，直接来大街上堵我，你觉得这样做很合适吗？”
“许宁一直都没帮我约到你，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你也知道这是下策？”我脸色愈发阴沉，“我有空就喜欢来塞纳河闲逛，这事儿全世界都知道，按照你这种逻辑思维，是不是只要我一天没答应你，你就一直来这里堵我？我每天都得在这儿应付你？”
他皱着眉反驳：“我没这样想过，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
我冷笑：“你没这样想？那劳烦谢先生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大概从来都没被人这样漠然嘲讽过，他脸色看起来十分难堪：“我承认我也许做得有些过头，但做这些都是出于对你的喜爱，可你为了阻止我过来找你——”他蓦地顿住，抬手指着一直拦在他前面的阿道夫等人，脸上的难堪化作了恼羞成怒，“为了阻止我，你竟然找这些街头混子出头……”
“你说什么？街头混子？”我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彻底阴冷下来，声音也变得凌厉了许多，“你说我朋友是街头混子？”
他大概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措辞不妥当，恼羞成怒的表情又化作尴尬。
“对不起，”他下意识辩解，“我不是故意这样……”
“你只是一时恼羞成怒，没忍住口不择言？”我再次讽笑，没给他说废话的机会：“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你吗？就凭你这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臭德性，我俞舟晚就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而谢维宁这个人，打从第一次在聚会上见到他，我就没想过要相信他，我压根就不打算跟他有进一步的往来。
许宁很早就开始在微博上关注我的动态，她相信我的敏锐和机警，我这番警告让开朗的她变得沉默，最后闷闷不乐地挂断了电话。
我怎么可能感受不到她的郁闷，挂断电话后给她发消息：“你也别想那么多，说不定只是我反应过度，一时想岔了呢，毕竟我从一开始就对谢维宁有些偏见，厌烦他一直缠着我不放。”
许宁的回复，过了好一会儿才发过来，大概不想发语音让我听出什么，她直接打了一大段文字：“我没什么事，其实仔细想想，你说的也没错，我自己确实太过大意，对别人几乎没什防备，尤其是之前帮过我的谢维宁，你的提醒没什么毛病。”
我看了消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心想是不是把这孩子给吓到了，她大大咧咧单纯得很，别人帮她一点小忙，她能一直记着，总想着找个机会好好回报，从不觉得别人跟她交好是为了图什么。
正想着该怎么回复，她又发来一条新消息：“我觉得我确实该好好想一想，谢维宁接近我的始末，或者我应该找时间跟他聊聊，”
这个消息明显好回复多了，我想都没想就飞速打字：“是要聊一聊，跟他把事情说清楚，你这一年多已经帮了他很多次，以后不要再免费给他当传话筒，他要是再敢找你帮忙，你就跟他狮子大开口，弄点儿钱咱搓一顿。”
前半截儿一本正经，后面半截节操掉一地，许宁毫无疑问惊呆，发了几个捂脸笑哭的黄色小表情，小心翼翼地问：“我以后要是再帮他传话，你难道不生我的生气吗？”
“弄点儿钱，咱下馆子好好搓一顿，让我心情平复一下。”发语音一本正经地开玩笑。
“我要是答应帮他传话，狮子大开口弄了钱过来，可你回头又不想去赴他的约，我还以后还有脸再出去见人吗？”
“提前打预防针啊，你只负责帮他约人，其他事你也打不了包票。”
“我这样说，人家还愿意给钱吗？”
“他不想给就不给呗，正好你不用再给他当传话筒，咱俩以后都能过得轻松自在一点。”
“好吧，你赢了。”这逻辑绝对百分百满分，许宁也没办法再挑刺儿。
浓浓的困意让我打了个哈欠，我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点，发现已经到十一点，我要坚持早睡早起，不能再继续耽搁下去，就发消息让许宁也早点洗洗睡，她经常白天正常上课晚上兼职，一直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知道啦，你也是，赶快睡觉吧。”许宁秒回。
退出跟许宁聊天的微信界面，我没有直接爬到床上去休息，而是从上到下滑动聊天记录。
我再一次试图找到陆时安发了新消息的记录。
很可惜还是没有。
跟陆时安的对话框始终静悄悄的，最新消息依然是我发过去的。
我担心他可能已经停止使用之前跟我联系的邮箱，每次发邮件都再用微信发一遍，一两千字的邮件发出去之后，我又特地在微信上发了一遍，但他始终都没回复我任何消息。
到巴黎的第463天，此刻是深夜十一点，我依然没收到他道晚安的微信消息。
许宁刚才突然来敲门找我，我匆忙合上了电脑，这会儿还没关，我掀开电脑翻盖，十几分钟没碰电脑，电脑已经自动进入屏保，点击鼠标退出屏保界面，屏幕上显示的是跳出“邮件发送成功”提示的界面，我刷新了下邮箱网页，再重新点进收件箱里。
邮箱也一样，收件箱照旧纹丝不动，没有来自他的回复。
心里仿佛有个空洞越来越大，我深深地吸了口气，又眨了眨眼睛缓解酸涩，然后再敲键盘打字。
Hi，小哥哥，晚安，记得要做个好梦。
From俞舟晚/AnnYu
Phonenumber：155****4132/
发完邮件后仍然不死心，又继续等了会儿，等到催促睡觉的最后一道闹铃响起，我不得不死心地关了电脑。
爬上床之后，我又发了条微信消息，然后直接抱着手机躺在床上，试图等来他道晚安的消息，直到在浓浓的倦意中陷入沉睡。
已经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谢维宁，我以为这件事到此为止，然而我没想到第二天晌午，他居然直接来塞纳河边堵我，彼时我带着二胡和背包刚下地铁没多久，刚巧碰到了几个认识的人，就站在路边跟他们聊几句，顺便玩乐队的架子鼓过把瘾。
看见谢维宁的下一秒，我脸色倏地一下冷下来。
从他第一次试图加微信搭讪开始，我就已经清清楚楚地告诉过他，我对他这个公子哥一点都不感兴趣，后来他以帮过许宁为借口让她当说客从中说合，屡次让许宁帮他约我吃饭看电影，我也一次又一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更何况我对他有所怀疑，虽然暂时无法证实他的真实动机，他帮许宁也许是出于善意，也许是想着以后挟恩以报，我甚至怀疑许宁被诬陷都是他的手笔。
我不想跟他说话，哪怕半个字都不想跟他说，于是想都不想就直接转过头，把目光看向一位满脸凶相但实际上很可爱的光头大叔。
“阿道夫，你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指了指越走越近的谢维宁说，“那男的纠缠了我很久，以前一直通过我朋友骚扰我，现在直接当街堵我，他这样给我带来了很大的困扰，我希望你能帮我把这家伙给赶跑，我以后不想再继续被他纠缠。”
阿道夫的乐队成员都是巴黎当地人，由四个年过半百的大叔和一个四十多岁的阿姨组成，我跟他们说话都得用法语，跟阿道夫说的话他们全都听在耳里，包括艾莲娜在内的所有人都站了起来，我们分享过美食，教彼此玩过彼此的乐器，他们都试图帮我解决麻烦，一边站起来一边活动自己的筋骨，明显一副要干架的姿态，把我护在他们身后。
谢维宁越走越近，但人还没来得及靠近，就被五个气势汹汹的人拦住。
“嘿，兄弟，”阿道夫率先开口，横眉怒目满脸凶相的样子，“听说你一直纠缠Ann？她是我们的朋友，你最好识相一点，以后离最后Ann远一点，免得我动手伤人，惊动警察可就不妙了。”
“是啊，臭小子，识相一点，以后别再缠着Ann不放，她可是我们兄弟罩着的。”另一个叫塔克的大叔也出声威胁。
一群不认识的街头大叔，上来就对自己一顿威胁，才刚走近的谢维宁，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
不过当他看到我正站在后面冷眼旁观，大概就想明白怎么回事，他的脸色猛然变得难看起来，眼神越过几个威胁他的大叔，直接朝我这边看过来，指了指拦他的大叔，声音沉沉地质问：“晚晚，这应该是你的意思吧？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也许吧，”我不屑地冷笑，“但跟你的行为比起来，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
“我的行为怎么了？我不过是请同学帮忙约你……”
“不过是？”我再次猛然嗤笑了声，打断他十分不以为然的辩解：“你仗着之前帮许宁解过围，之后一直找她帮忙，我想请问这位自幼喝洋墨水长大的谢先生，你知道挟恩以报这成语什么意思吗？许宁是个重情重义又豪爽的人，她一直觉得你帮了她天大的忙，所以一直试图帮你约到我，甚至都顾不上我生气，她说约不到我，就报不了你帮她的恩情。”
谢维宁神色复杂地看着我，半个字都没为自己辩解，我见状不由再次冷嘲热讽：“谢先生不为自己辩解，看来是被我说中了心思？”
“……我承认，我确实在故意利用许宁，但——”
“但你是因为真心喜欢我对吗？”见他支支吾吾有些难堪，我神色嘲弄地接着他的话往下说。
他无奈地苦笑解释：“我没有你的联系方式，想联系你只能通过许宁。”
“许宁的事我暂且先不跟你计较，就说说你现在的行为，直接来大街上堵我，你觉得这样做很合适吗？”
“许宁一直都没帮我约到你，我也只能出此下策。”
“你也知道这是下策？”我脸色愈发阴沉，“我有空就喜欢来塞纳河闲逛，这事儿全世界都知道，按照你这种逻辑思维，是不是只要我一天没答应你，你就一直来这里堵我？我每天都得在这儿应付你？”
他皱着眉反驳：“我没这样想过，我今天来找你只是想……”
我冷笑：“你没这样想？那劳烦谢先生你告诉我，你现在在干什么？”
大概从来都没被人这样漠然嘲讽过，他脸色看起来十分难堪：“我承认我也许做得有些过头，但做这些都是出于对你的喜爱，可你为了阻止我过来找你——”他蓦地顿住，抬手指着一直拦在他前面的阿道夫等人，脸上的难堪化作了恼羞成怒，“为了阻止我，你竟然找这些街头混子出头……”
“你说什么？街头混子？”我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本来就不太好看的脸，彻底阴冷下来，声音也变得凌厉了许多，“你说我朋友是街头混子？”
他大概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措辞不妥当，恼羞成怒的表情又化作尴尬。
“对不起，”他下意识辩解，“我不是故意这样……”
“你只是一时恼羞成怒，没忍住口不择言？”我再次讽笑，没给他说废话的机会：“知道我为什么一直都不喜欢你吗？就凭你这自以为高人一等的臭德性，我俞舟晚就永远都不可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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