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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7章 遇见阳光的那一天

    一路上闲扯,很快到了公交站台,我探头探脑地看车驶来的方向,不再搭理八卦的人。公交站台边人很多,大多是去上班的,眼看着一辆401从远处驶过来,我立马站到这趟车平时停靠的点,作出一副挤上车的姿势,等缓缓开过来的公交车过来一停稳,我立马就动作灵活地奋力蹿上去。

    先上车的人才容易抢座位,我一上去就瞅见个靠窗的位置,抢在其他人之前坐下。

    “我已经上车了,保守估计一个小时才到目的站。”我给陆时安发消息。

    “好,我在公交站台那边等你。”他秒回。

    一次又一次秒回,我真的没办法不怀疑:“你一直盯着手机啊?”

    “没有,只是刚好在看手机,看到新消息就给你回复。”

    “你那儿很堵吗?不然怎么有空看手机?”

    “嗯,很堵,已经堵了很久。”

    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上海的早高峰就是这样,上班族们都挤在一个时间段出门,再加上原本正常的人流车流,不堵车才不正常。

    堵车也没办法,我戴着耳机循环听钢琴曲,不时跟陆时安发短信聊几句,一个小时之后才到惠民广场。

    下车后,我在站台边四处张望,找了半天没找到熟悉的车,只得给陆时安打电话过去问,循着他的提示在一处偏僻的角落,找到了不知停了多久的白色比亚迪。

    其实我一眼看见的并不是我已经熟悉的白色比亚迪,而是此刻站在车门边的那个人,他穿着剪裁合身的棉麻短袖衬衫,一只手拿着正在通话中的手机,眉眼含笑地看着走过来的我,我赶紧快步朝他走过去。

    “把包给我拿着吧。”他显然注意到我背看起来很沉重的背包,“你怎么带了这么多东西出门?”

    我笑了笑,把有点沉的背包从背上取了下来。

    “其实也带没多少东西,就是额外准备了些防中暑的药,还有手机充电器这些。”

    听说我特意带了防中暑的药,他顿了顿,然后十分抱歉地说:“真抱歉,这么热的天气,还让你陪我出门。”

    “这跟你没关系,你让我给你当向导,我有权拒绝的,但我自己还是选择了答应你,你没必要在意,我自己要负主要责任。”

    “但我如果不向你提出请求,你就不会面临选择。”他还是很抱歉。

    “这位陆先生,你确定要拎着这么重的背包,站在车门口跟我讨论究竟是谁的责任这个话题吗?”

    他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样很不妥,把有点沉的背包塞进车里,我从副驾驶座那边爬上车,注意到车上有两杯奶茶,又一次怔住,他已经绕到另一侧上了车,都没顾上给自己系安全带,先把其中一杯奶茶拿起来递给我:“刚才给你买的,一会儿路上渴了喝吧。”

    “好的,谢谢。”我笑眯眯地冲他道谢。

    把他手里那杯奶茶接过来,我没说自己的背包里其实有两瓶饮料。

    他灿然笑了笑,却没有系安全带,而是低头看手机,对着手机捣鼓了一阵,然后再把手机递到我面前:“朋友教我注册的,你加一下我好友吧。”

    诧异于他如此高效的执行力,我盯着他怼到面前的微信二维码,看了好几秒才掏出手机,熟练地扫码添加了微信好友。

    他的微信昵称是“遇见阳光的那一天”,而微信头像是一张阳光下的向日葵,刚加上他的微信好友,我就清楚地看见了这些信息。

    一个大男人用这种昵称,给人的感觉有种说不清的奇怪,但我没多问,毕竟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和想法,直接把他这么文艺的昵称备注成真实姓名。

    陆时安系上安全带,很快就启动车子出发,早高峰的路上一直很堵,本来四十多分钟的路程,我们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

    上海是一座十分矛盾的大城市,它既有许多现代化的摩天大楼,也有许多充满了年代气息的老街老巷,穿梭在这座城市之中,这一刻看到的是许多现代化建筑,下一刻看见的可能是一些老式建筑,我们开着车一路找过来,远远就看见了花园洋房的影子。

    开车逛思南路并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我带着陆时安在附近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停车,只挑了些轻便的东西带上,然后穿梭在异域格调满满的街道上。

    全长1.4公里的思南路始筑于1914年,当初为了纪念在1912年8月13日去世的法国著名音乐家,法租界公董局将此路命名为——即马斯南路。周边包括法国公园(今复兴公园),南有天主教圣伯多禄堂,上海交通大学医学院(原SH市第二医科大学)和广慈医院(今瑞金医院),东有法国学堂(今科学会堂)等著名标志。

    马路两侧满是阴翳的法国梧桐和精美的洋房,思南路除了拥有当年法租界上小马路的共同特征外,还有着不同于上海其它马路独特的吸引力:二十几幢花园式洋房,集中了老上海近乎全部的民居样式,堪称城市历史的活话本。

    作为上海11个历史风貌保护区之一,思南路完美地记录着当年花园洋房的“原生态“,从皋兰路开始到建国路,走在这段路上,人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年月里。

    这条路遍布名人故居和纪念馆——

    41号华拉斯住宅(WallaceResidence)如今是SH市文史馆。

    45号-93号是受保护的“有特色的花园住宅”。

    51号-61号坐落着大律师薛笃弼和江西都督李烈钧的住宅。

    65号-73号的义品村别墅区建于1921年,弄内十四幢各拥有四百平方米花园的西班牙式小洋房。

    73号的周公馆当年是中国共产党代表团驻沪办事处,如今是中国共产党代表团驻沪办事处的纪念馆。

    87号是京剧名伶梅兰芳先生的寓所。

    香山路7号是孙中山与宋庆龄先生在上海的故居。

    在上海待了很多个寒暑假,我几乎跑遍上海大大小小各景区,独具韵味的西式建筑云集的老街思南路,我自然也没有放过,可能因为我从小在老建筑保存完好的古镇长大,又习惯了穿各种复古风格的旗袍裙装等衣服,很多人说我像从民国时期穿越而来的,我对旧上海时期的老建筑群格外感兴趣,很喜欢在这些地方摆拍,异域格调满满的老街思南路是我经常出没的地点之一,即便没有任何地图导航,我也能准确说出哪些门牌对应哪个故居纪念馆,还能详细描述里面的构造和风貌。

    第45号是一座“不甚和谐“的建筑;仿佛老式居民楼缺少了上面三层的建筑式样,左边的门牌号码是47号,右面的紧邻是51号,一块细小的牌子竖在门边,生怕被人忘却似的提醒着这里就是45号。

    建筑侧面的墙壁还是解放前法租界老洋房的样子,开着圆圆的窗子,但是从正面看过来,阳台,阳台外飘荡的晾晒衣服,肮脏以至于颜色模糊不清的外墙,黑色的小铁门,和被门墙遮挡的花园草木……这里展现了一种和它四周都完全不同的破旧的生活气息——有些老洋楼精致得不食人间烟火,有的根本就无人居住。如果去掉高高的院墙,使之完全地展露三层,如果把它从这里移开放在一个老式的居民小区里,那么它看上去将就是一幢二十年以前的居民楼——尽管专家说它是现代式建筑。

    51号院是一幢黄色的三层小洋楼,外观都是统一的土黄色,在一层靠近街道的地方有一个大门。这里的大门并没有被锁死,只是轻轻的被推在了一起,踏进51号小院,土黄色的墙壁赫然出现在眼前。这座建筑已经没有人居住,整座建筑几乎空置,只有二楼的一个套间里开出了一间,摆了两张桌子作办公室,上面都落满了灰尘,楼梯和地板原来的颜色也都已经无法辨认,一眼看去灰蒙蒙的,给人的感觉非常萧瑟,没有丝毫人气。这里还有个非常特别的地方,在院子里有个直接通向二层的楼梯,与传统观念中的设计完全不同。

    思南路65号至71号一路走过,细心一点会发现门牌号码是断断续续的,从五十几号直接跳到了七十几号,而突然间我们会被一条不知名的弄堂吸引,发现原来从65号到71号都藏在里面。而里面的建筑竟像是规划好的别墅区,全是一式一样的独立花园住宅前后相望。

    弄堂里呈现出的是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一侧是小洋楼,一侧是围墙和墙外光着脚玩耍的孩子。这几栋都是西班牙式建筑,有明朗宽敞的内院和低矮围墙,墙面浮雕小巧多变,有圆有尖,有长方形的窗户,南向阳台以花铁栅装饰。

    弄堂里的这些洋房和弄堂外的周公馆都是当年“义品村“的花园洋房,51-95号被称为“卢湾区的万国建筑博览群“,有英国、法国、西班牙式等风格的30撞花园住宅。在这些洋房中,周公馆又有特别之处:其他的建筑都是三层,只有周公馆是四层的。

    周公馆面朝街道,视野十分宽阔,在一层楼的左右两边分设了大门,门扇都是普通的木质花纹设计,上面都被涂上了亮红的颜色,非常显眼。因为周公馆坐落在街道的拐角处,所以在靠近西街的一侧开了一扇偏门,大概是为了出行方便而建。建筑的二楼则有一个非常大的阳台,面积有几十平米,这在思南路是很少见的,这也是算是它的一个特别之处。

    思南路上的街道非常宽阔,在靠近墙边的两侧,上面铺设的是花纹石砖,中间则是普通的水泥沥青路。在这里居住的大多是一些老上海人,他们还沿袭着以前的生活方式。所以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街道上经常能够看到锻炼身体的老人,偶尔还会碰见蹬着三轮车的大爷,一边听着小曲,一边穿梭在各个小道上,欢快的戏曲声回荡在小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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