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章 旧梦
此时颜小环死的心都有了，但看着已经奄奄一息昏迷过去的丈夫，想起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老话，强打掉了牙往肚子里咽，紧紧地攥着手心，生生地挤出了一句话。
“若要我签了这卖身契，我便签了。但我会直接自尽，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这八十两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就算是去做歌姬舞姬，我也会填上这亏空。”
一模一样，和业力珠的场景一模一样，半点都没有改变！
打手头子见颜小环性子刚烈，也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想了想后，便答应了颜小环的要求。但是却将他们赶出了这间屋子。
颜小环拖着奄奄一息的丈夫，脸上挂着泪水，来到了一处别人已经不住的废弃房屋里暂时安了家。
方寒直觉得，颜小环实在是太惨了些。
本来自身的命运多舛，更是被幕后推手们将她的经历一遍遍复制，让她的悲剧，不停的上演。
他无法拯救这转生潭的颜小环，只能将其超脱。
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颜小环衣衫残破，面带泪痕，目光空洞的，如僵尸一般没有一丝精神，麻木地回到了家中。
又到了那个该死的环节。
那呢喃的声音，再次于方寒耳边，响了起来。
“休了她，休了她！”
方寒看到颜小环的样子，轻叹一声。
心中除了对于她的同情外，更多的是，对于幕后推手们的愤怒。
真正的愤怒。
和之前一样，方寒看着颜小环的样子，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畜生般的张生，用了银两，找人非礼自己的妻子，然后逼她自杀。
就为了取所谓的大家小姐。
这种畜生一般的事，简直违反所有的天地纲常。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犯下了七出之过中的淫罪，我张生身为文举，怎能和你这种人做夫妻？现在你犯了七出之过，我定要休了你个荡-妇，***！”
同样的，方寒的身体，再次被莫名控制起来，口中说出了和当初一样，让人心思的话。
麻木中的颜小环，听到了张生的话，似是不可置信一般，恨意渐渐布满了她的眼中，他的声音异常凄惨，但再凄惨的声音此时也描绘不出她的心如死灰。
“我颜小环为了你，倾尽所有，最后却落得一个被休的下场！”
说到这里，颜小环的眼中渐渐布满了死志，惨然笑道。“当初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死？做下这等丑事，要死就去死吧。丢人败兴的东西！”
此话一出，颜小环的眼中，泪水潸然而下，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任凭鲜血流出而不自知。
“我既有眼无珠，此眼……不要也罢！”心怀死志的颜小环，凄惨地大笑了起来，两指突然插进了自己的眼眶里，生生地将自己的眼珠连根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这才是……有眼无珠……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哈哈哈……”
“满意了？再让我看一遍这个场景，你们就满意了？”方寒的双眼渐渐变冷。“就为了让我愤怒，让我同情颜小环，将她的鬼泪化作业力珠？”
点点头，方寒承认道：“的确，我很愤怒。即使不是第一次见。”
他想阻止颜小环自残，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他一点控制。
站在颜小环身前的张生，冷漠地看着的地上那两只明晃晃的已被踩扁的带血眼珠，露出一丝嗤笑。
“你不是要死么？怎么光挖了自己的一双眼？”
颜小环闻言，双目落下绝望地血泪，将身上那已被撕破的歌姬服饰染的片片血红。
哀大莫过于心死。而她现在的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天爷会报应你的！”
颜小环说着，摸起剪刀直接扎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鲜血从颜小环的身体中不住地涌出，方寒看着她的样子心都要碎了，但是无论他如何呼喊，那被人控制的张生都是无动于衷。
方寒借着张生的身体，再次看着颜小环那至死仍不瞑目的双眼，声音冰冷如地狱呢喃：“果然没有错，张生你的确是真的畜生不如。”
张生就如没听到一般，带着方寒离开了这房屋，转而来到了一处空地。只见张生抬起手，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来的银子，交给了一个壮汉，并说道。“你做的不错，这是你的银子。”
那壮汉收过银子后，脸上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娘子死了？”
张生的声音冷冷响起。“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哟，当初你嘱咐我去酒庄撕坏她的衣衫，这可关我的事吧。”壮汉阴晴不定地笑道。“要说狠的，还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杀人不见血。就连枕边的娘子，也是说杀就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高，真是高！”
张生听到这话，深吸了一口气，又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壮汉。“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我知道，规矩我懂！”壮汉收过银子后，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似和过去一样，不受方寒控制的张生迈着步子，向着当地富甲之家，钱老板家走去。
“事情都办完了？”钱老板看了一眼张生，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撇了撇上面的茶叶，小喝了一口，满不在乎的问道。
“父亲大人，都办完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迎娶喜儿？”张生哈着腰，低声下气的说着，脸上尽是谄媚。
方寒虽然看不见张生脸，但他也能想象的到张生脸上那卑躬屈膝恶心至极的表情。
“尽快吧。现在……你可以滚了。”钱老板再次喝了口茶后，斜看了张生一眼。
“记得你是入赘，不是迎娶。”
“记得，记得。”
“记得”两字一出，方寒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一段记忆，和过去一样，半分不差。
钱老板相中了“自己”举人的身份，准备借着“自己”的身份改变他商人的低下地位，于是便让“自己”入赘钱家。而“自己”也因为好赌，看中了钱家的万贯家财。
但苦于“自己”已经成亲，而颜小环也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无法休掉。这可耽误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于是“自己”便花钱雇人侮辱颜小环，以便让她犯了可以休妻的七出之过，这样“自己”便能将她休掉，迎娶钱老板的千金。
上一次，方寒仍记得清晰，是因为自己暴怒，脱离了张生的控制，脱体而出，一剑将其斩碎。
而这一次，方寒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在看。
若是自己不做选择，结果又会如何。
“若要我签了这卖身契，我便签了。但我会直接自尽，你们什么都得不到。这八十两银子，我会想办法还给你们，就算是去做歌姬舞姬，我也会填上这亏空。”
一模一样，和业力珠的场景一模一样，半点都没有改变！
打手头子见颜小环性子刚烈，也怕到时候竹篮打水一场空，想了想后，便答应了颜小环的要求。但是却将他们赶出了这间屋子。
颜小环拖着奄奄一息的丈夫，脸上挂着泪水，来到了一处别人已经不住的废弃房屋里暂时安了家。
方寒直觉得，颜小环实在是太惨了些。
本来自身的命运多舛，更是被幕后推手们将她的经历一遍遍复制，让她的悲剧，不停的上演。
他无法拯救这转生潭的颜小环，只能将其超脱。
或许，这对她来说，也是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的过去，直到有一天，他发现颜小环衣衫残破，面带泪痕，目光空洞的，如僵尸一般没有一丝精神，麻木地回到了家中。
又到了那个该死的环节。
那呢喃的声音，再次于方寒耳边，响了起来。
“休了她，休了她！”
方寒看到颜小环的样子，轻叹一声。
心中除了对于她的同情外，更多的是，对于幕后推手们的愤怒。
真正的愤怒。
和之前一样，方寒看着颜小环的样子，已然知道发生了什么，畜生般的张生，用了银两，找人非礼自己的妻子，然后逼她自杀。
就为了取所谓的大家小姐。
这种畜生一般的事，简直违反所有的天地纲常。
“你个不要脸的贱人，竟然犯下了七出之过中的淫罪，我张生身为文举，怎能和你这种人做夫妻？现在你犯了七出之过，我定要休了你个荡-妇，***！”
同样的，方寒的身体，再次被莫名控制起来，口中说出了和当初一样，让人心思的话。
麻木中的颜小环，听到了张生的话，似是不可置信一般，恨意渐渐布满了她的眼中，他的声音异常凄惨，但再凄惨的声音此时也描绘不出她的心如死灰。
“我颜小环为了你，倾尽所有，最后却落得一个被休的下场！”
说到这里，颜小环的眼中渐渐布满了死志，惨然笑道。“当初我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死？做下这等丑事，要死就去死吧。丢人败兴的东西！”
此话一出，颜小环的眼中，泪水潸然而下，她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任凭鲜血流出而不自知。
“我既有眼无珠，此眼……不要也罢！”心怀死志的颜小环，凄惨地大笑了起来，两指突然插进了自己的眼眶里，生生地将自己的眼珠连根挖了出来，扔在了地上，狠狠的踩了一脚！
“这才是……有眼无珠……哈哈哈……这才是……真正的有眼无珠……哈哈哈……”
“满意了？再让我看一遍这个场景，你们就满意了？”方寒的双眼渐渐变冷。“就为了让我愤怒，让我同情颜小环，将她的鬼泪化作业力珠？”
点点头，方寒承认道：“的确，我很愤怒。即使不是第一次见。”
他想阻止颜小环自残，可是他的身体，却不受他一点控制。
站在颜小环身前的张生，冷漠地看着的地上那两只明晃晃的已被踩扁的带血眼珠，露出一丝嗤笑。
“你不是要死么？怎么光挖了自己的一双眼？”
颜小环闻言，双目落下绝望地血泪，将身上那已被撕破的歌姬服饰染的片片血红。
哀大莫过于心死。而她现在的心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天爷会报应你的！”
颜小环说着，摸起剪刀直接扎在了自己的心脏上。
鲜血从颜小环的身体中不住地涌出，方寒看着她的样子心都要碎了，但是无论他如何呼喊，那被人控制的张生都是无动于衷。
方寒借着张生的身体，再次看着颜小环那至死仍不瞑目的双眼，声音冰冷如地狱呢喃：“果然没有错，张生你的确是真的畜生不如。”
张生就如没听到一般，带着方寒离开了这房屋，转而来到了一处空地。只见张生抬起手，手里拿着不知从哪来的银子，交给了一个壮汉，并说道。“你做的不错，这是你的银子。”
那壮汉收过银子后，脸上露出了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娘子死了？”
张生的声音冷冷响起。“这不是你该问的事。”
“哟，当初你嘱咐我去酒庄撕坏她的衣衫，这可关我的事吧。”壮汉阴晴不定地笑道。“要说狠的，还是你们这些读书人。杀人不见血。就连枕边的娘子，也是说杀就杀，一点都不拖泥带水。高，真是高！”
张生听到这话，深吸了一口气，又拿出一锭银子交给了壮汉。“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
“我知道，规矩我懂！”壮汉收过银子后，拍了拍胸脯保证道。
似和过去一样，不受方寒控制的张生迈着步子，向着当地富甲之家，钱老板家走去。
“事情都办完了？”钱老板看了一眼张生，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撇了撇上面的茶叶，小喝了一口，满不在乎的问道。
“父亲大人，都办完了！我什么时候可以迎娶喜儿？”张生哈着腰，低声下气的说着，脸上尽是谄媚。
方寒虽然看不见张生脸，但他也能想象的到张生脸上那卑躬屈膝恶心至极的表情。
“尽快吧。现在……你可以滚了。”钱老板再次喝了口茶后，斜看了张生一眼。
“记得你是入赘，不是迎娶。”
“记得，记得。”
“记得”两字一出，方寒的脑海中，再次出现了一段记忆，和过去一样，半分不差。
钱老板相中了“自己”举人的身份，准备借着“自己”的身份改变他商人的低下地位，于是便让“自己”入赘钱家。而“自己”也因为好赌，看中了钱家的万贯家财。
但苦于“自己”已经成亲，而颜小环也没有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无法休掉。这可耽误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于是“自己”便花钱雇人侮辱颜小环，以便让她犯了可以休妻的七出之过，这样“自己”便能将她休掉，迎娶钱老板的千金。
上一次，方寒仍记得清晰，是因为自己暴怒，脱离了张生的控制，脱体而出，一剑将其斩碎。
而这一次，方寒并没有动手，他只是在看。
若是自己不做选择，结果又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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