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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挑水受的苦

    那条挂在树梢上的大黑蛇吐着腥红的信子,“嘶嘶嘶······”地嘶鸣着,那样子在严淑君面前,变得无比的惊悚,惊吓过度的她,心脏都提到嗓子眼上去了,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快要从眼眶里溜出来,一脸煞白的她,下意识的拽着外婆的衣襟,拼命的喊着:

    “姥姥,好大的黑蛇,我不去大舅家了,咱们返回吧,吓死宝宝了,快回家吧,我不去了,不去大舅家了!吓死我了······”

    她一手拽着外婆的衣襟,一手拍着胸口,吓得心跳加速,胸口起伏不定,大气都喘不上了!

    风阿姨抱着孩子赶上来,关切的问:

    “小姐,你没事吧!我都听到你的心跳声了,噗通噗通的,狂跳不止!”

    外婆见外孙女吓成那样,叹口气说:

    “我都说了,你不听,现在好了吧?几只蟑螂都把你吓成那样?遇上蛇,小心脏还不跳出喉咙口来!吓成一脸煞白的!知道错了吧?”

    “错了,错了,姥姥,我错了,我再也不出去,打死都不出去了!咱们还是回吧!”严淑君努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孩子早就睡着了,由于说话声太大,把她吵醒了,醒过来看着晃来晃去的手电光束感到好奇,瞪着眼睛随着光束移动,嘴里“咿咿呀呀”的说着婴语。

    外婆只好带着她们返回家,这夜她再也没有提蟑螂弄死人的事,她在想:

    蟑螂再怎么可怕,也没有蛇可怕,看着那蛇吐着腥红的信子,发出“嘶嘶嘶”的声响,那声音听起来特难受,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惊悚感来。

    回到家里,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这时候田间地头的青蛙,“哇哇哇哇”地一阵接着一阵的叫,叫得她心慌意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辗转反侧的她,禁不住问身边的风阿姨:

    “风阿姨,你说,这农村除了养鸡养鸭也就算了,怎么还在田间地头养那么多的青蛙干什么?这讨厌的家伙,叫起来没完没了!叫得人简直无法入眠!你说这些农民吃饱了撑的,养些青蛙干什么?这不是自讨没趣吗?”

    风阿姨一听严淑君的话,顿时笑得合不拢嘴,回道:

    “傻孩子,你这城里人做得太孤陋寡闻了吧?这青蛙,是农民养的,你有没有搞错呀?青蛙是天然产物,有稻田的地方就有青蛙呀?就像有河水的地方,就有鱼,是一个道理!这你懂了吧!真是的,笑死人了都······”

    严淑君被风阿姨笑话,只好无趣的回:

    “风阿姨,这些你都没告诉过我,所以就不知道,这能怪我吗?睡吧,睡吧!”她本来想发一下牢骚的,结果被风阿姨笑话,说她孤陋寡闻,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只好喊睡觉。

    没想到风阿姨一听说睡觉,不一会儿功夫,就打起了呼噜。

    这样一来,严淑君更加索然无味了,好不容易挨到天亮,困意袭来,实在坚持不下去,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等她醒过来时,已经是下午三点,本来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屋前屋后,这时候又来了一群鸡鸭,拉得满地的鸡鸭粪,她禁不住问外婆:

    “姥姥,我不是叫你把鸡鸡鸭鸭卖了吗?怎么还有这么多鸡鸡鸭鸭在屋前屋后,拉得到处是鸡屎鸭屎,这是怎么回事呀?”

    外婆不厌其烦的解释道:

    “君君呀,这不是姥姥家的鸡鸭,姥姥家的鸡鸭,今早上就拿去赶集去了,剩下几只卖不掉的,我叫小虎送到小马家去了,叫小马替他养着!这些鸡鸡鸭鸭是左领右舍的,平时我们的鸡鸡鸭鸭也会跑去他们那里蹭吃蹭喝,这在农村很常见,别少见多怪!”

    严淑君一听有些不高兴了,回:

    “姥姥,我不是说左领右舍的鸡鸡鸭鸭来你这蹭吃蹭喝,你都没养鸡鸭了,拿什么蹭吃蹭喝的,它们分明来搞破坏的!你看看,这满地的鸡屎鸭屎,你叫我怎么办?我闻着那味就恶心想吐!你知道吗?不行,我得挑水冲洗冲洗,洗干净了才行!”

    外婆见这孩子神经质,只好由她了,跟她说多了也没用,她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想着这孩子,她受不了,跟她呆在一个家里,憋屈得慌,这哪里是来了外孙女,分明来了一个小祖宗吗?

    一会儿这,一会儿那,简直让人不厌其烦。她只好说自己出去有事,晚上才回来,然后就急冲冲的走了。生怕被外孙女喊着给她挑水冲洗鸡鸭粪,就算冲干净了,过一会儿,那些鸡鸭还会赶过来拉稀。那些鸡鸡鸭鸭,一天不知道来多少次,一来就拉,那一天到晚的给它们冲屎,有那闲心,有那力气吗?

    稍微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干这些吃力不讨好的事!严淑君实在是受不了这味,她见家里没有人可以唆使的,只好自己亲自上阵,挑着水桶在不远的家门口担水来冲洗这屋前屋后的鸡屎鸭屎。

    她跟风阿姨轮流担水,累了半天,总算把地冲洗干净了,实在太累,回到家里瘫倒在床上,感觉浑身酸胀,叫风阿姨给自己按摩,按摩到哪里,哪里就更加的酸疼难忍。

    这让她浑身难受不说,肩膀挑水都挑红肿了!风阿姨找来一瓶红花油,帮她擦拭肿胀的肩膀。

    那红花油一到肿胀的地方,严淑君就痛得“哎哟咦哟”地叫出声来,她大声喊着:

    “轻点,轻点,轻点擦!痛痛痛!痛······”

    风阿姨并没有轻轻的帮她擦,她知道,如果不用点力擦,药力很少渗入到里面,擦了也是白擦,尽管严淑君喊着痛,她还是毫不手软的擦着。

    痛得严淑君冷汗直冒,喊着;

    “妈呀,你叫的什么阿姨呀!我叫她擦轻一点,她却越擦越用力,这要折磨死我呀?妈妈呀,痛,痛痛痛,你别擦了,我求你了阿姨!这痛得冷汗直冒,你没看见吗?停,停,停,我实在受不了了!”

    喊到最后,她简直带着哭腔,眼泪都流下来了!

    “哟哟哟,我的大小姐,你也太娇贵了吧,这点痛都受不了,你,是怎么生下小敏的呀?”

    “阿姨,我生小敏时,是剖腹产,我怕痛,所以,所以,就······”严淑君有些尴尬的解释着。

    “好啦,好啦,马上好啦,喊什么喊!”风阿姨搓了最后几下,停下了动作。

    严淑君痛得牙缝里抽着凉风,“呵呵呵呵”的喊着,仰面躺在床上,疼得脸都煞白了。

    风阿姨摇了摇头,叹息一声,说:

    “大小姐,要是今天你冲洗好了,明天那些鸡鸡鸭鸭还过来拉稀,你该怎么办?继续挑水冲洗?可是你肩膀都肿胀成这样,怎么挑呀?我,我也老了,挑不动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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