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王癞子的阴谋
陈北望知道幼娘的脾气。
哪怕现在荷包内有几百块钱，床底铁盒子内装了一万多的大票子，都还是能省就省，舍不得吃穿，估摸着就算是爸妈过来，都只是稍微改善些许。
“嗯。。。那我先去做饭，北望。。。跟爸妈好好说。”
“大姐。。。进来帮我摘菜行不？”
陈北望乐呵呵掏出一包黄金叶，还是售价3快的过滤嘴香烟，这在当时，已经算是中档烟了。
“爸、旱烟味太冲，试试这个？”
“二哥，来一跟？”
“哼！”
老丈人瞥了他一眼，余怒未消的接过烟：“屁钱没有，装门子的烟倒是不便宜，还真是败家子！”
抽上烟后，气氛稍微有所缓和。
“爸，到底出了啥事儿，那王癞子咋招惹您老人家了？”
“咋招惹？”
“你自己做的孽，你不清楚？”
老丈人将欠条丢在陈北望脸上，气冲冲的骂道：“自己看，白纸黑字写着，你还盖了手印！”
陈北望也不恼，笑呵呵的捡起地上的纸条，摊开放在矮桌上，刚看了两行，脸色刷的一下拉垮下来。印象中是有那么一张，还是在陈北望输红眼，又喝了些酒，连蒙带骗下写的欠条借据，但最多也就是300块！
但这欠条上，却是1300块！
细细观察，就会发现那王癞子，还在前面划了一个1！
“这狗东西！”
“我赶明儿就去找他算账，我看他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北望，你也别怪爸妈骂你，你是不知道，为了还这1300块，爸那头老黄牛、还有县里的那栋小院都抵押出去了。。。”
徐二牛叹气一声，也是对陈北望有些无语。
“什么？”
“县里那栋小院都抵押出去了！”
陈北望突然想起，老丈人早年做过生意，走南闯北还是攒了些钱，前些年曾经在县城盘下一栋小院，原本是留给徐二牛讨媳妇儿用的婚房，但这徐二牛人人虽说勤快，性格也忠厚老实，但偏偏腿上残疾，都二十好几的人，还是光棍一根。
“不抵押还能咋滴？”
“那王癞子是陈家沟出了名的烂痞子，天天在家门口闹，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经过徐二牛断断续续的讲述，陈北望算是听明白了。
王癞子带着几名地痞，三天两头去到徐家村闹事，散布陈北望欠钱不还，逼迫徐幼娘外出打工，勾搭红糖厂老总等言论。
那些村头大妈大婶，犹如闻到腥味的鲨鱼一般，迅速添油加醋，说的有鼻子有眼。
“徐幼娘又怀上了，野种！姓王的！”
“那陈北望真不是东西，把自家婆娘送人不说，还亲自把风。。。对对对，就在他家包谷林！哎呦，你是不知道。。。那声音叫的，我都脸红！”
“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还听说，这徐幼娘仗着怀了那姓王的孩子，当小三还不满足，想当正房太太呐！不就仗着年轻屁股蛋大，能生养嘛！”
。。
陈北望越听越气。
恨不得立马拎着菜刀，将王癞子剁成死狗，但冷静下来后一想，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追债手段龌龊下作点，还算正常，但字里行间，怎么都似有人在背后操作？
三句话不离徐幼娘，不离红糖厂，不离王有德？
“我知道了。”
陈北望阴沉着脸，先宽慰老丈人、丈母娘几句。
这事如今自己心里透亮着，那王癞子八成是受人指使，去散布谣言，泼幼娘脏水，那背后这人，除了王有德那王八蛋，还能有谁！
“你知道有什么用？”
“啊？”
丈母娘臭骂陈北望一通，继续怒道：“二牛都快三十了，至今还没娶上媳妇，如今县里那院子也没了，你个挨千刀的陈北望，你说咋办！”
“本来二牛就腿疾，现在房子没了，哪家闺女愿意嫁过来！”
徐二牛倒是还好，反而劝慰一句：“妈，娶媳妇这事儿，跟北望没多大关系，是我自个不讨喜。。。”
“爸、妈，二牛，王癞子这1300块钱我回头拿给你们，把县里的院子赎回来。”
“拿？”
丈母娘一听眼神更加鄙夷：“你用什么拿？1300块，你就算是把自己论斤卖，都凑不齐！我说陈北望，摊上你这窝囊废女婿，我家幼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还有你！”
“徐长贵儿！当场我就反对这门亲事，是你非要讲什么承诺！若是嫁给镇上那张鸣滔，幼娘至于这样？”
“我说，你个婆娘，都过去这么多年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你还提它作甚？”
陈北望一阵头大。
赶紧制止这二老的争吵：“爸、妈，你们别吵，不就是1300块钱？等我会。”
起身进屋，幼娘正在张罗饭菜，大姐徐幼琴一旁摘菜。
“幼娘，带大姐去院子转转，给二老、二哥倒杯热茶。”
陈北望眼神示意，徐幼娘瞬间明了。
“大姐，咱先出门转转，回头再弄。”
“哟，啥事儿神神秘秘的，难不成你家还藏了金矿不成？”
徐幼琴白了陈北望一眼，扭着水桶腰出门。
陈北望这才爬到床底，扣开地砖，取出铁盒，数了1300块钱，又将铁盒放回原处。这笔钱若不是陈北望想着近期就得花出去，不然早去银行开个存折，安全省心。
“爸、妈，大姐二哥，这是1300块钱，你们拿去，先把牛和院子赎回来，其余的事儿我来处理。”
从刚才陈北望拿着厚厚一叠钱那会，丈母娘跟徐幼琴，眼睛都瞪直了。
1300块，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那真是一笔巨款，何况还是放在家里？
这陈北望，去哪里搞得钱！
“我说北望。。。你这钱，不会是偷来抢来的吧？若是来路不干净，我可不敢收！”
丈母娘话虽这么说，不过眼睛却始终盯着那厚厚的一叠钱，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有了这1300块钱，二牛娶媳妇的钱可就差不多了，再花点钱把县里那院子翻新一遍，说不定来年就能抱上孙子。
“妈，你就放心手下吧。”
徐幼娘这会儿显得底气十足，说话都硬气些：“这钱，都是北望摆摊儿赚来的，都是干净辛苦钱。”
哪怕现在荷包内有几百块钱，床底铁盒子内装了一万多的大票子，都还是能省就省，舍不得吃穿，估摸着就算是爸妈过来，都只是稍微改善些许。
“嗯。。。那我先去做饭，北望。。。跟爸妈好好说。”
“大姐。。。进来帮我摘菜行不？”
陈北望乐呵呵掏出一包黄金叶，还是售价3快的过滤嘴香烟，这在当时，已经算是中档烟了。
“爸、旱烟味太冲，试试这个？”
“二哥，来一跟？”
“哼！”
老丈人瞥了他一眼，余怒未消的接过烟：“屁钱没有，装门子的烟倒是不便宜，还真是败家子！”
抽上烟后，气氛稍微有所缓和。
“爸，到底出了啥事儿，那王癞子咋招惹您老人家了？”
“咋招惹？”
“你自己做的孽，你不清楚？”
老丈人将欠条丢在陈北望脸上，气冲冲的骂道：“自己看，白纸黑字写着，你还盖了手印！”
陈北望也不恼，笑呵呵的捡起地上的纸条，摊开放在矮桌上，刚看了两行，脸色刷的一下拉垮下来。印象中是有那么一张，还是在陈北望输红眼，又喝了些酒，连蒙带骗下写的欠条借据，但最多也就是300块！
但这欠条上，却是1300块！
细细观察，就会发现那王癞子，还在前面划了一个1！
“这狗东西！”
“我赶明儿就去找他算账，我看他是真活得不耐烦了。”
“北望，你也别怪爸妈骂你，你是不知道，为了还这1300块，爸那头老黄牛、还有县里的那栋小院都抵押出去了。。。”
徐二牛叹气一声，也是对陈北望有些无语。
“什么？”
“县里那栋小院都抵押出去了！”
陈北望突然想起，老丈人早年做过生意，走南闯北还是攒了些钱，前些年曾经在县城盘下一栋小院，原本是留给徐二牛讨媳妇儿用的婚房，但这徐二牛人人虽说勤快，性格也忠厚老实，但偏偏腿上残疾，都二十好几的人，还是光棍一根。
“不抵押还能咋滴？”
“那王癞子是陈家沟出了名的烂痞子，天天在家门口闹，我这老脸还要不要了？”
经过徐二牛断断续续的讲述，陈北望算是听明白了。
王癞子带着几名地痞，三天两头去到徐家村闹事，散布陈北望欠钱不还，逼迫徐幼娘外出打工，勾搭红糖厂老总等言论。
那些村头大妈大婶，犹如闻到腥味的鲨鱼一般，迅速添油加醋，说的有鼻子有眼。
“徐幼娘又怀上了，野种！姓王的！”
“那陈北望真不是东西，把自家婆娘送人不说，还亲自把风。。。对对对，就在他家包谷林！哎呦，你是不知道。。。那声音叫的，我都脸红！”
“就是这么回事儿！”
“我还听说，这徐幼娘仗着怀了那姓王的孩子，当小三还不满足，想当正房太太呐！不就仗着年轻屁股蛋大，能生养嘛！”
。。
陈北望越听越气。
恨不得立马拎着菜刀，将王癞子剁成死狗，但冷静下来后一想，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追债手段龌龊下作点，还算正常，但字里行间，怎么都似有人在背后操作？
三句话不离徐幼娘，不离红糖厂，不离王有德？
“我知道了。”
陈北望阴沉着脸，先宽慰老丈人、丈母娘几句。
这事如今自己心里透亮着，那王癞子八成是受人指使，去散布谣言，泼幼娘脏水，那背后这人，除了王有德那王八蛋，还能有谁！
“你知道有什么用？”
“啊？”
丈母娘臭骂陈北望一通，继续怒道：“二牛都快三十了，至今还没娶上媳妇，如今县里那院子也没了，你个挨千刀的陈北望，你说咋办！”
“本来二牛就腿疾，现在房子没了，哪家闺女愿意嫁过来！”
徐二牛倒是还好，反而劝慰一句：“妈，娶媳妇这事儿，跟北望没多大关系，是我自个不讨喜。。。”
“爸、妈，二牛，王癞子这1300块钱我回头拿给你们，把县里的院子赎回来。”
“拿？”
丈母娘一听眼神更加鄙夷：“你用什么拿？1300块，你就算是把自己论斤卖，都凑不齐！我说陈北望，摊上你这窝囊废女婿，我家幼娘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还有你！”
“徐长贵儿！当场我就反对这门亲事，是你非要讲什么承诺！若是嫁给镇上那张鸣滔，幼娘至于这样？”
“我说，你个婆娘，都过去这么多年的陈谷子烂芝麻的事儿，你还提它作甚？”
陈北望一阵头大。
赶紧制止这二老的争吵：“爸、妈，你们别吵，不就是1300块钱？等我会。”
起身进屋，幼娘正在张罗饭菜，大姐徐幼琴一旁摘菜。
“幼娘，带大姐去院子转转，给二老、二哥倒杯热茶。”
陈北望眼神示意，徐幼娘瞬间明了。
“大姐，咱先出门转转，回头再弄。”
“哟，啥事儿神神秘秘的，难不成你家还藏了金矿不成？”
徐幼琴白了陈北望一眼，扭着水桶腰出门。
陈北望这才爬到床底，扣开地砖，取出铁盒，数了1300块钱，又将铁盒放回原处。这笔钱若不是陈北望想着近期就得花出去，不然早去银行开个存折，安全省心。
“爸、妈，大姐二哥，这是1300块钱，你们拿去，先把牛和院子赎回来，其余的事儿我来处理。”
从刚才陈北望拿着厚厚一叠钱那会，丈母娘跟徐幼琴，眼睛都瞪直了。
1300块，对于一个农村家庭来说，那真是一笔巨款，何况还是放在家里？
这陈北望，去哪里搞得钱！
“我说北望。。。你这钱，不会是偷来抢来的吧？若是来路不干净，我可不敢收！”
丈母娘话虽这么说，不过眼睛却始终盯着那厚厚的一叠钱，心里已经在盘算着，有了这1300块钱，二牛娶媳妇的钱可就差不多了，再花点钱把县里那院子翻新一遍，说不定来年就能抱上孙子。
“妈，你就放心手下吧。”
徐幼娘这会儿显得底气十足，说话都硬气些：“这钱，都是北望摆摊儿赚来的，都是干净辛苦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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