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别怂啊，大不了一换一
陈北望反而有些犯难了。
总不至于真上去“咔咔咔”给他几刀吧？话说你这王癞子，也太逊了些。。。我都让陈玲给你通风报信了，你狗日的还不赶紧跑，等什么？
不过，戏还得演下去。
陈北望略微迟疑，一边逼近一边恶狠狠用刀尖指着摔腿折的王癞子：“跑？想跑，今天不是你死，就我把命交代在这里！”
“北望！”
“北望。。。你别乱来啊！”
“咱有话好好说，对吧兄弟？”
陈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张开双臂拦住陈北望去路，用几乎哀求的声音求情：“北望。。。我也知道王癞子是混蛋，但是不值当啊。。。你还有幼娘，还有妞妞娘俩儿对不？”
“你说，你这一冲动，那她们可咋办？”
陈北望快激动的给陈玲拱手道谢了，还真没料错，这陈玲对王癞子，还的确有几分真情。
“不行，我今天非剁了他！”
陈北望被陈玲抱住腿，缓慢挪动，语气却不改。
“不就是300块钱，狗日的王癞子，竟敢诓我老丈人是1300！还污蔑幼娘？”
“陈哥。。。北望哥！！！”
王癞子眼神惊恐，一边吊着手臂，拖着腿躲避，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我还你。。。马上。。。马上给你拿1000！”
“那你踏马为何还要污蔑幼娘！”
陈北望语气稍微缓和些，继续指着王癞子吼。
“北望哥！”
王癞子赶紧拱手道歉，颤抖着开口：“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儿啊！是那。。。对对，就是那王有德，给了我些钱，指使我这么干的！王总。。。呸，那狗日的说，让我散布谣言，让徐幼娘在陈家沟呆不下去，跟你离婚。。。然后他好去当好人！”
“当真是他？”
陈北望阴冷的斜看一眼王癞子，眼神中带着质疑。
“千真万确，这事。。。这事不信你问二狗，他也在场！”
“是啊。。。北望哥！”
陈二狗吓出一身冷汗，语气卑微忐忑，站在角落小声辩解：“就那姓王的，贪图幼娘姿色，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一看陈北望情绪有些平复，陈玲试探着起身，将陈北望紧握镰刀的手拿下来：“北望。。。你看，归根到底，还是王有德的阴谋，王癞子回头把诓的钱还给你，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眼见事已至此，陈北望顺势借坡下驴。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我回头就去找那姓王的！”
“王癞子，我警告你！”
“若是你再跟我找不自在，你看我敢不敢削你！”
“哪能啊。。。北望哥，咱都是一个镇上的，误会！都是误会！”
觉得侥幸捡回来一条命的王癞子，冷汗簌簌直冒，吓得不轻。
这踏马陈北望咋回事啊！
怎么这么猛啊？
有刀是真敢捅！
“二狗，赶紧的，去店里取一千，还给北望哥！”
。。
处理完这档子事儿，陈北望揣着钱，嚣张的离开麻将馆，临走前还一刀劈断一台麻将桌，吓得街坊邻居一哆嗦。
看着陈北望消失在街尾，众人总算松口气。
开始小声议论。
“这陈北望。。。简直就是亡命之徒！”
“谁说不是呢！这家伙没了爹妈管教，婆娘也不敢招惹他，烂命一条，逮谁咬谁！”
“还别说，以前是真没看出来。。。”
“嗨，这你就不懂了。。。兔子急了还咬人，王癞子欺负过头了，谁还没点脾气？”
。。
另一边。
陈北望拐进街尾小巷道，拖出一条死透的野黄狗往家赶，也是这野黄狗倒霉，非要冲着他狂吠，一镰刀下去，瞬间嗝屁。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
陈北望蹲在小河沟，将腥臭的狗血洗干净，就着清澈的河水剐掉狗毛，只取了些精华瘦肉拎回家。
家里还有幼娘和妞妞，总不至于让母女俩看到自己一身血迹。
男人嘛！
向来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受了啥委屈，吃了什么亏，临近家门时候，都尽量换上一副笑脸。
其实刚才，陈北望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无论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可能就是全盘皆输的局面。
陈玲不去报信、王癞子不那么怂、那些天天跟王癞子称兄道弟的地痞再勇一点，都不好演下去。被抓进局子？倒不至于，如今镇派出所那些家伙的尿性，他还是知道的。
无利不起早。
小事不出面，即使出面也通常选择息事宁人，都是一个镇上的，谁也不想轻易得罪谁。
怕死。
怕沾染上事儿。
尤其是陈北望这种如今在陈家沟，被视为亡命之徒的货色。
前些年，镇上不就发生过血案？
判了十几年出狱的邻村刘黑炭，真正干了件“报仇十年不晚”的惊天动地大案！出狱第一件事儿，就是灭了当初诬陷他、送他进监狱的派出所王副所满门，这事儿影响不小，虽说最终刘黑炭吃了枪子儿，但也是震动了整个咸城县，利恩市。
谁家不是拖家带口啊？
“回来啦！”
“北望！”
徐幼娘正在院子里晒包谷，眼瞅着陈北望笑吟吟的拎着几块肉进院子，赶紧在身上擦擦手，迎接上前，接过陈北望手中的狗肉。
“爸爸。。。”
妞妞奶声奶气，撒丫子跑向陈北望，稚嫩的脸庞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哎！妞妞抱抱。。。”
陈北望下蹲，托着妞妞小腿，将她送上肩膀，头顶上传来妞妞“咯咯咯”的欢笑声，偶尔使坏的扯扯头发，揪下耳朵。
“妞妞别闹，赶紧下来。。。爸爸累一天了。”
徐幼娘笑盈盈的冲妞妞喊道。
“没事儿，陪咱们妞妞玩会儿，不打紧。”
陈北望驮着妞妞，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这才将妞妞放下，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奶糖塞进妞妞嘴里，又变戏法般掏出一个跳跳马。
“送妞妞的，去玩会儿，爸爸先跟妈妈说点事。”
“嗯呢！”
“谢谢爸爸。。。哎呀，是小马！我好喜欢！”
夫妻俩宠溺的看着一旁的妞妞，让整个破旧的农家小院，充满温情。
总不至于真上去“咔咔咔”给他几刀吧？话说你这王癞子，也太逊了些。。。我都让陈玲给你通风报信了，你狗日的还不赶紧跑，等什么？
不过，戏还得演下去。
陈北望略微迟疑，一边逼近一边恶狠狠用刀尖指着摔腿折的王癞子：“跑？想跑，今天不是你死，就我把命交代在这里！”
“北望！”
“北望。。。你别乱来啊！”
“咱有话好好说，对吧兄弟？”
陈玲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张开双臂拦住陈北望去路，用几乎哀求的声音求情：“北望。。。我也知道王癞子是混蛋，但是不值当啊。。。你还有幼娘，还有妞妞娘俩儿对不？”
“你说，你这一冲动，那她们可咋办？”
陈北望快激动的给陈玲拱手道谢了，还真没料错，这陈玲对王癞子，还的确有几分真情。
“不行，我今天非剁了他！”
陈北望被陈玲抱住腿，缓慢挪动，语气却不改。
“不就是300块钱，狗日的王癞子，竟敢诓我老丈人是1300！还污蔑幼娘？”
“陈哥。。。北望哥！！！”
王癞子眼神惊恐，一边吊着手臂，拖着腿躲避，一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求饶：“我还你。。。马上。。。马上给你拿1000！”
“那你踏马为何还要污蔑幼娘！”
陈北望语气稍微缓和些，继续指着王癞子吼。
“北望哥！”
王癞子赶紧拱手道歉，颤抖着开口：“这事儿，不关我的事儿啊！是那。。。对对，就是那王有德，给了我些钱，指使我这么干的！王总。。。呸，那狗日的说，让我散布谣言，让徐幼娘在陈家沟呆不下去，跟你离婚。。。然后他好去当好人！”
“当真是他？”
陈北望阴冷的斜看一眼王癞子，眼神中带着质疑。
“千真万确，这事。。。这事不信你问二狗，他也在场！”
“是啊。。。北望哥！”
陈二狗吓出一身冷汗，语气卑微忐忑，站在角落小声辩解：“就那姓王的，贪图幼娘姿色，才想出这么个馊主意。。。”
一看陈北望情绪有些平复，陈玲试探着起身，将陈北望紧握镰刀的手拿下来：“北望。。。你看，归根到底，还是王有德的阴谋，王癞子回头把诓的钱还给你，你就给他个机会吧？”
眼见事已至此，陈北望顺势借坡下驴。
“如果真是这么回事，我回头就去找那姓王的！”
“王癞子，我警告你！”
“若是你再跟我找不自在，你看我敢不敢削你！”
“哪能啊。。。北望哥，咱都是一个镇上的，误会！都是误会！”
觉得侥幸捡回来一条命的王癞子，冷汗簌簌直冒，吓得不轻。
这踏马陈北望咋回事啊！
怎么这么猛啊？
有刀是真敢捅！
“二狗，赶紧的，去店里取一千，还给北望哥！”
。。
处理完这档子事儿，陈北望揣着钱，嚣张的离开麻将馆，临走前还一刀劈断一台麻将桌，吓得街坊邻居一哆嗦。
看着陈北望消失在街尾，众人总算松口气。
开始小声议论。
“这陈北望。。。简直就是亡命之徒！”
“谁说不是呢！这家伙没了爹妈管教，婆娘也不敢招惹他，烂命一条，逮谁咬谁！”
“还别说，以前是真没看出来。。。”
“嗨，这你就不懂了。。。兔子急了还咬人，王癞子欺负过头了，谁还没点脾气？”
。。
另一边。
陈北望拐进街尾小巷道，拖出一条死透的野黄狗往家赶，也是这野黄狗倒霉，非要冲着他狂吠，一镰刀下去，瞬间嗝屁。
正午时分，烈日高悬。
陈北望蹲在小河沟，将腥臭的狗血洗干净，就着清澈的河水剐掉狗毛，只取了些精华瘦肉拎回家。
家里还有幼娘和妞妞，总不至于让母女俩看到自己一身血迹。
男人嘛！
向来是打落门牙和血吞，受了啥委屈，吃了什么亏，临近家门时候，都尽量换上一副笑脸。
其实刚才，陈北望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这会儿回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无论那个环节出了问题，可能就是全盘皆输的局面。
陈玲不去报信、王癞子不那么怂、那些天天跟王癞子称兄道弟的地痞再勇一点，都不好演下去。被抓进局子？倒不至于，如今镇派出所那些家伙的尿性，他还是知道的。
无利不起早。
小事不出面，即使出面也通常选择息事宁人，都是一个镇上的，谁也不想轻易得罪谁。
怕死。
怕沾染上事儿。
尤其是陈北望这种如今在陈家沟，被视为亡命之徒的货色。
前些年，镇上不就发生过血案？
判了十几年出狱的邻村刘黑炭，真正干了件“报仇十年不晚”的惊天动地大案！出狱第一件事儿，就是灭了当初诬陷他、送他进监狱的派出所王副所满门，这事儿影响不小，虽说最终刘黑炭吃了枪子儿，但也是震动了整个咸城县，利恩市。
谁家不是拖家带口啊？
“回来啦！”
“北望！”
徐幼娘正在院子里晒包谷，眼瞅着陈北望笑吟吟的拎着几块肉进院子，赶紧在身上擦擦手，迎接上前，接过陈北望手中的狗肉。
“爸爸。。。”
妞妞奶声奶气，撒丫子跑向陈北望，稚嫩的脸庞红扑扑的，煞是好看。
“哎！妞妞抱抱。。。”
陈北望下蹲，托着妞妞小腿，将她送上肩膀，头顶上传来妞妞“咯咯咯”的欢笑声，偶尔使坏的扯扯头发，揪下耳朵。
“妞妞别闹，赶紧下来。。。爸爸累一天了。”
徐幼娘笑盈盈的冲妞妞喊道。
“没事儿，陪咱们妞妞玩会儿，不打紧。”
陈北望驮着妞妞，在院子里转了几圈，这才将妞妞放下，从荷包里掏出一块奶糖塞进妞妞嘴里，又变戏法般掏出一个跳跳马。
“送妞妞的，去玩会儿，爸爸先跟妈妈说点事。”
“嗯呢！”
“谢谢爸爸。。。哎呀，是小马！我好喜欢！”
夫妻俩宠溺的看着一旁的妞妞，让整个破旧的农家小院，充满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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