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诺诺
徐小风从床上醒来，外面天已经有点昏暗了。
在跟苏晓蔷告别后，他直接回家倒头就睡，他已经超过30个小时没睡觉了。
他打开电脑，正准备约路明非玩星际，顺便问下他今天面试的过程，他猜测路明非应该跟其他人不一样。
刚登上qq，一个大脸猫头像的跳了起来，徐小风点开，对方ID是“诺诺”，他觉得这个ID似乎有点耳熟。
“楚子航的弟弟？要不要切一盘星际。”
徐小风瞳孔猛地一缩，他是楚子航弟弟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路明非、苏晓蔷也不知道这对宿敌还有这层关系。
“隐身也没用，我知道你在线。”对方又发了一条信息。
他突然想起来“诺诺”这个ID在哪里听过了，昨晚他给路明非培训面试的时候，路明非提过他前天晚上被一个叫诺诺的星际高手打得片甲不留。
“你是谁？你认识楚子航？”
他没有否认，对方既然能知道这件事，那说明调查过他。
“先切一盘，赢了就告诉你。”
“可以。”
对方的技术确实出神入化，感觉比徐小风以前对战过的半职业选手更厉害，他的每一步操作似乎都在对方的意料之内，精准狙击了他好几队巡逻兵，锁死了他的视野和经济增长点。
徐小风全力以赴，也只坚持了不到20分钟就败下阵来。
实际上他也没想过能击败对方，他只是想见识下能把认真的路明非打得丢盔卸甲的高手是什么样的水平。
不过这几乎100%的拦截率和对每一个分队精细的微操都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再切一盘？”对方发来信息。
“不了。”
“你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再来几次都一样，你太强了，甚至比职业选手还强，我赢不了。不过你既然联系我，说明你们调查过我，既然如此，你总有其他目的的，总不能单纯就是为了虐我两盘星际吧。”
“呼呼，挺聪明的样子，可惜你猜错了，我就是因为想虐楚子航的弟弟才找你的，如果你不来，我可就下线了。”
“？？？”
“拜拜。”
“等等，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对不对，你认识楚子航，你也找过路明非。”
“挺敏锐的嘛，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你十分钟内过来胖将军大排档，到了我就告诉你。”
对方发完信息头像就灰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真的下线了还是隐身。
徐小风想了想，关闭屏幕，拿起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胖将军大排档，一家位于老城区十字路口附近的饭店，在这经营了十几年，在整个老城区都小有名气。
老板姓许，其实他不胖，但因为店名的缘故，大家都叫他许胖子。
此时正是饭点，整个大排档坐满了人，徐小风来到观察了一下，排除一些成群结伴的客人后，最后锁定一个人坐在靠边桌子上的一个红发棒球帽女孩。
徐小风直接拉开凳子做到了红发女孩的对面。
这个女孩一个人点了七八个菜，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你就是诺诺？”
“9分34秒。”女孩看了眼腕表，顺手夹了一根茄子吃了起来。
“什么？”
“从我发消息到你找到我的时间，9分34秒。”红发女孩抬起头看了眼徐小风，“很准时，这点跟你哥一样。”
女孩很漂亮，有着精致的五官和柔顺的长发，穿着休闲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短裤，露出大半截白皙的大腿，脚上踩着一双紫色的NB跑鞋。
“严格来说，他不是我哥，所以请不要称呼他为我哥，也不要称呼我为楚子航的弟弟，我叫徐小风。”
徐小风伸出手，和这个叫诺诺的女孩轻轻握了握。
对方的手指白皙修长，带着点骨感。
服务员麻溜过来添了副碗筷，还顺道帮徐小风用茶漱了一下，倒上了新茶。
徐小风两指轻轻点了点桌子，表示感谢。
“你刚刚一直在这里？”徐小风问，看桌上的饭菜，对方似乎在这呆了挺长时间，可明明刚刚还在跟自己对战。
“对啊，这家店味道挺不错，就是客人太多，上菜太慢了。”
“那刚刚跟我打星际的不是你？”
“可以说是我，我跟诺玛一起打的，她负责操作，我负责指挥和聊天。”
“诺玛？是谁？”
“人工智能，也就是AI，可以多线程操作每个单位，而且我们开了全图，知道了你全部动向。”
“替我问候下伯父伯母。”徐小风鄙夷。
“我家只有我一个。”诺诺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
“对不起。”
“这有啥对不起的，彼此彼此罢了。”
徐小风心说哪里彼此了，我虽然一个人住，不过父母双全，不过却是不好说出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们是什么人，跟楚子航和路明非有什么关系？”
城市的另一边，丽晶酒店，叶胜坐在会议桌旁，又一次翻阅了今天上午面试者的履历，把路明非的那份单独挑了出来，这是古德里安教授特意嘱咐过要特别关注的学生。
他抬头问旁边的酒德亚纪，“那个小丫头呢？一整天没看见她，面试也不来，她也是面试官呢。”
“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她跟着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酒德亚纪耸耸肩，“不过下午的时候她找我要了一份面试过程的笔录，我发给她了。”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邋遢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古德里安教授。”叶胜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8个学生，只从面试表现来看的话……”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德国血统的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胜翻到了路明非的面试记录页。
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用一分半钟就离开了。”叶胜说。
“最强的人交卷永远是最快的！”古德里安教授欢欣鼓舞。
叶胜苦笑，把今天上午路明非那糟糕的表现和回答跟古德里安说了一遍，试图让这位教授知道他嘱咐的这位学生表现有多糟糕。
古德里安教授频频打断，夸路明非这些答案简直是天才的想法。
最后得知有个问题路明非答不上来选择放弃，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们说他放弃了？”
“是的，虽然按您的说法，他前面两个问题答得都挺“完美”的，不过当我们问到他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的时候，他没答上来，选择了放弃。”
“那可是S级的候选人，几十年了学院才出现这么一个S级的目标学生，你们竟然告诉我他放弃了？”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S’级？”
他们怎么也没法把路明非面试过程中那窘迫的样子和传说中的S级混血种对应起来。
“是，经过再三确认，他在所有候选人中的评级是‘S’，唯一的‘S’！这场面试，事实上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古德里安教授点头，压低了声音，“这是学院最高级别的机密，所以在出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
“不过诺诺应该知道这件事才对，她这次一起过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确保路明非顺利入学，她没有跟你们两个说吗？”
徐小风皱了皱眉。
“你的意思是说，路明非符合你们学院的招生目标，所以你们这次举办的面试其实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没错，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已经猜到了？”
徐小风点了点头，把自己怀疑的点说了出来，特别是和古德里安教授的那通电话。
“还真像那个白痴教授会做出来的事情，连十几台手机都省。”诺诺抚额。
“喂喂，就这样管自己的老师叫白痴不太好吧。”
在跟苏晓蔷告别后，他直接回家倒头就睡，他已经超过30个小时没睡觉了。
他打开电脑，正准备约路明非玩星际，顺便问下他今天面试的过程，他猜测路明非应该跟其他人不一样。
刚登上qq，一个大脸猫头像的跳了起来，徐小风点开，对方ID是“诺诺”，他觉得这个ID似乎有点耳熟。
“楚子航的弟弟？要不要切一盘星际。”
徐小风瞳孔猛地一缩，他是楚子航弟弟的事情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就连路明非、苏晓蔷也不知道这对宿敌还有这层关系。
“隐身也没用，我知道你在线。”对方又发了一条信息。
他突然想起来“诺诺”这个ID在哪里听过了，昨晚他给路明非培训面试的时候，路明非提过他前天晚上被一个叫诺诺的星际高手打得片甲不留。
“你是谁？你认识楚子航？”
他没有否认，对方既然能知道这件事，那说明调查过他。
“先切一盘，赢了就告诉你。”
“可以。”
对方的技术确实出神入化，感觉比徐小风以前对战过的半职业选手更厉害，他的每一步操作似乎都在对方的意料之内，精准狙击了他好几队巡逻兵，锁死了他的视野和经济增长点。
徐小风全力以赴，也只坚持了不到20分钟就败下阵来。
实际上他也没想过能击败对方，他只是想见识下能把认真的路明非打得丢盔卸甲的高手是什么样的水平。
不过这几乎100%的拦截率和对每一个分队精细的微操都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再切一盘？”对方发来信息。
“不了。”
“你不想知道问题的答案了？”
“再来几次都一样，你太强了，甚至比职业选手还强，我赢不了。不过你既然联系我，说明你们调查过我，既然如此，你总有其他目的的，总不能单纯就是为了虐我两盘星际吧。”
“呼呼，挺聪明的样子，可惜你猜错了，我就是因为想虐楚子航的弟弟才找你的，如果你不来，我可就下线了。”
“？？？”
“拜拜。”
“等等，你是卡塞尔学院的对不对，你认识楚子航，你也找过路明非。”
“挺敏锐的嘛，其实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你十分钟内过来胖将军大排档，到了我就告诉你。”
对方发完信息头像就灰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真的下线了还是隐身。
徐小风想了想，关闭屏幕，拿起一件外套就出了门。
胖将军大排档，一家位于老城区十字路口附近的饭店，在这经营了十几年，在整个老城区都小有名气。
老板姓许，其实他不胖，但因为店名的缘故，大家都叫他许胖子。
此时正是饭点，整个大排档坐满了人，徐小风来到观察了一下，排除一些成群结伴的客人后，最后锁定一个人坐在靠边桌子上的一个红发棒球帽女孩。
徐小风直接拉开凳子做到了红发女孩的对面。
这个女孩一个人点了七八个菜，正津津有味地吃着。
“你就是诺诺？”
“9分34秒。”女孩看了眼腕表，顺手夹了一根茄子吃了起来。
“什么？”
“从我发消息到你找到我的时间，9分34秒。”红发女孩抬起头看了眼徐小风，“很准时，这点跟你哥一样。”
女孩很漂亮，有着精致的五官和柔顺的长发，穿着休闲的白色T恤和蓝色牛仔短裤，露出大半截白皙的大腿，脚上踩着一双紫色的NB跑鞋。
“严格来说，他不是我哥，所以请不要称呼他为我哥，也不要称呼我为楚子航的弟弟，我叫徐小风。”
徐小风伸出手，和这个叫诺诺的女孩轻轻握了握。
对方的手指白皙修长，带着点骨感。
服务员麻溜过来添了副碗筷，还顺道帮徐小风用茶漱了一下，倒上了新茶。
徐小风两指轻轻点了点桌子，表示感谢。
“你刚刚一直在这里？”徐小风问，看桌上的饭菜，对方似乎在这呆了挺长时间，可明明刚刚还在跟自己对战。
“对啊，这家店味道挺不错，就是客人太多，上菜太慢了。”
“那刚刚跟我打星际的不是你？”
“可以说是我，我跟诺玛一起打的，她负责操作，我负责指挥和聊天。”
“诺玛？是谁？”
“人工智能，也就是AI，可以多线程操作每个单位，而且我们开了全图，知道了你全部动向。”
“替我问候下伯父伯母。”徐小风鄙夷。
“我家只有我一个。”诺诺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
“……”
“对不起。”
“这有啥对不起的，彼此彼此罢了。”
徐小风心说哪里彼此了，我虽然一个人住，不过父母双全，不过却是不好说出来。
“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们是什么人，跟楚子航和路明非有什么关系？”
城市的另一边，丽晶酒店，叶胜坐在会议桌旁，又一次翻阅了今天上午面试者的履历，把路明非的那份单独挑了出来，这是古德里安教授特意嘱咐过要特别关注的学生。
他抬头问旁边的酒德亚纪，“那个小丫头呢？一整天没看见她，面试也不来，她也是面试官呢。”
“不知道哪里玩儿去了，她跟着来根本就是来玩的吧？”酒德亚纪耸耸肩，“不过下午的时候她找我要了一份面试过程的笔录，我发给她了。”
“面试结果怎么样？”门打开，一个人拎着手提箱急匆匆地进来，“我买了红眼航班的票，刚刚降落就直接过来了。”
那是个老人，风尘仆仆，鼻梁上架着深度眼镜，一头花白的头发蓬蓬松松，不是烫过而是不知多久没梳理过，一身邋遢的西装，一条肥大的裤子。
“古德里安教授。”叶胜起身，“我们一共面试了18个学生，只从面试表现来看的话……”
“不要浪费时间！我只是来问路明非！我只关心路明非！”古德里安教授满脸紧张，好像他是学生家长而不是考官，“告诉我，路明非，他答得怎么样？”这德国血统的老家伙好一口流利的中文。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一眼，叶胜翻到了路明非的面试记录页。
他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
“只用一分半钟就离开了。”叶胜说。
“最强的人交卷永远是最快的！”古德里安教授欢欣鼓舞。
叶胜苦笑，把今天上午路明非那糟糕的表现和回答跟古德里安说了一遍，试图让这位教授知道他嘱咐的这位学生表现有多糟糕。
古德里安教授频频打断，夸路明非这些答案简直是天才的想法。
最后得知有个问题路明非答不上来选择放弃，他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
“你们说他放弃了？”
“是的，虽然按您的说法，他前面两个问题答得都挺“完美”的，不过当我们问到他第三个问题，就是关于'人类生存的基础是唯心的还是唯物的'的时候，他没答上来，选择了放弃。”
“那可是S级的候选人，几十年了学院才出现这么一个S级的目标学生，你们竟然告诉我他放弃了？”
叶胜和酒德亚纪对视了一眼，“‘S’级？”
他们怎么也没法把路明非面试过程中那窘迫的样子和传说中的S级混血种对应起来。
“是，经过再三确认，他在所有候选人中的评级是‘S’，唯一的‘S’！这场面试，事实上是为他一个人准备的！”古德里安教授点头，压低了声音，“这是学院最高级别的机密，所以在出发之前没有告诉你们。”
“不过诺诺应该知道这件事才对，她这次一起过来最主要的任务就是确保路明非顺利入学，她没有跟你们两个说吗？”
徐小风皱了皱眉。
“你的意思是说，路明非符合你们学院的招生目标，所以你们这次举办的面试其实是为了他而准备的？”
“没错，看你的样子似乎并不是很惊讶，已经猜到了？”
徐小风点了点头，把自己怀疑的点说了出来，特别是和古德里安教授的那通电话。
“还真像那个白痴教授会做出来的事情，连十几台手机都省。”诺诺抚额。
“喂喂，就这样管自己的老师叫白痴不太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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