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决斗
不过说完这句话，楚子航的表情就恢复成一贯古井无波的样子。
双手握住竹剑，以剑道对决的姿势对准徐小风。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一年进步了多少。”
两人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在山坡上拉得很长很长，清风把山坡上的小草吹得沙沙作响。
徐小风持剑的手往下一垂，整个人往对方冲了过去。
楚子航保持不动，仔细看着徐小风的动作。
5米，
4米，
3米、
2米……
徐小风改为双手握剑，剑身在地上一带，由下往上朝楚子航劈去。
楚子航剑身一横，稳稳格挡住，然后马上反击横削向徐小风。
徐小风一个后跳躲过，收刀下蹲，直刺楚子航。
楚子航侧身躲避，同时展开反击。
短短十秒，两人过刀四五招。
这是一场危险的比试，两人都没有带护具，以他们每一击的力道，如果击打在要害上，即便是竹剑也有可能造成严重的伤害。
徐小风一直主动出击，而楚子航则是被动防守加反击，两人不断调整身形，却似乎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久攻不下，徐小风拉开身位，慢慢调整紊乱的呼吸，看着对面几乎在原地不动汗也不出的楚子航。
可恶，这家伙竟然比之前强了这么多。
楚子航的速度和反应让他有点绝望。
这就是，天赋吗？
徐小风单手反握竹剑，深呼吸，再次冲了上去。
一记借助冲力的反手横劈。
楚子航扭转手腕，竖剑格挡，剑尖朝下。
徐小风顺着对方的剑身直刺，楚子航后跳拉开，反手一记从下往上的直劈防止徐下风的追击。
机会！
徐小风松开握剑的手，另一只手无缝切换持剑。
左手剑！
这给他创造了一点扭转身形的空间，侧身躲过楚子航的直劈。
右腿前踏一步发力蹦出，带动剑尖朝楚子航刺去。
噗。
他刺中了楚子航的胸口，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手臂被楚子航后手的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击中，整个手臂荡了开来。
徐小风觉得手臂一股剧痛传来，仿佛要骨折了一般，手中的剑也脱手飞向了天空。
他后退两步跌倒在地。
竹剑在空中转了几圈跌在不远处的草上。
徐小风捂住手臂，死死盯着楚子航。
“我赢了。”
他想要这样宣布，但是看着被自己击中胸口的楚子航仿佛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自己那舍身的一剑真的有击中对方吗？徐小风有点怀疑自己。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按照剑道的规则，你赢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这是真剑的话，我已经倒下了，而你只是被死人的最后一击削掉一根胳膊，如果更锋利一点，那就会洞穿我的心脏，你只要贴近我的身体，我的反击也无法命中你。”楚子航把竹剑扔下，说着血腥而冷漠的话。
“可你没有全力以赴。”
“在技巧上我已经尽力了。”
“如果你约我来是为了验证这一点的话，那已经不用再比了。”
“你的剑术比我强得多，无论是灵活性还是创造力都一样，我一直压制你的只有力量和反应速度，或许还有抗击打能力。”楚子航淡淡道，“这点在很早之前武藏老师就对我说过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楚子航拿起地上的高尔夫球包。
“是卡塞尔学院的任务？”徐小风问。
“收起你的好奇心，有的事情不需要了解太多。”楚子航径直离开。
可恶，徐小风狠狠锤地。
不知怎么，这场比试他赢了，却比输了还难受。
武藏老师，努力真的就赢不了天赋吗？
他不知道的是，楚子航内心比他更加挫败。
不依靠血统的加强，你原来这么弱小吗？就像那时候一样。
楚子航紧紧握拳，瞳孔中似乎有淡淡金光环绕。
……
徐小风回到小区，抬头望去，发现楼顶似乎有个人影。
他回家放下东西，从冰柜拿了两罐可口可乐径直上了天台。
天台边缘已经有另外一个人。
“嗨，路明非。”徐小风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卧槽！”
路明非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是徐小风，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很久没见你上来吹风了。”
“只是最近没碰到而已，给。”
徐小风把一罐冰镇可乐递给路明非。
“谢谢。”路明非接过。
啪嗒
咕噜咕噜……
“哈～”
两人打开可乐猛喝了几口，不约而同吐出浓度超标的二氧化碳。
“有什么事情吗？想得这么入神。”徐小风直接问道。
这里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两人一般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上来这里。
偶尔碰上了，对方就是唯一的倾听者。
“小风，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别渲染gay情啊，我对你可没那意思。”
“滚蛋！我就是想问下你对我印象怎样，我是不是也有些什么隐藏的优点之类的。”
徐小风背靠栏杆，侧身看向路明非。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你成绩好，运动出色，为人上进，性格阳光受欢迎……”
“喂喂，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路明非急忙打断。
“还要听真话吗？”徐小风戏谑。
“听！”路明非咬牙切齿。
“你很优秀。”
“……”
路明非怔怔看着自己多年的老友，内心五味杂陈，他想到过数个对方可能得回答，但没有一个如这般让他觉得感动。
“不问我觉得你优秀在哪？”
路明非摇摇头，“这样就够了。”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得看着远处CBD区一幢幢灯火阑珊的大楼，最高的那栋楼上，巨大的黄色时钟缓缓转动，永远不停。
沉默半晌，路明非幽幽开口。
“卡塞尔学院录取我了。”
“嗯。”徐小风等着路明非的下文。
“昨天见面会，学院里的一个教授说我爸妈是他们的名誉校友，他们对校友子女有优待，会优先录取。”
“你爸妈是卡塞尔学院毕业的？”徐小风有点吃惊，“以前好像没听你提起过。”
如果路明非是因为他爸妈才被选择，那楚子航是因为什么选择卡塞尔学院呢？
难道也是因为他那个有点神秘的父亲吗？
双手握住竹剑，以剑道对决的姿势对准徐小风。
“那就让我看看，你这一年进步了多少。”
两人保持着姿势一动不动，双眼死死盯着对方，就像他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
夕阳把两人的影子在山坡上拉得很长很长，清风把山坡上的小草吹得沙沙作响。
徐小风持剑的手往下一垂，整个人往对方冲了过去。
楚子航保持不动，仔细看着徐小风的动作。
5米，
4米，
3米、
2米……
徐小风改为双手握剑，剑身在地上一带，由下往上朝楚子航劈去。
楚子航剑身一横，稳稳格挡住，然后马上反击横削向徐小风。
徐小风一个后跳躲过，收刀下蹲，直刺楚子航。
楚子航侧身躲避，同时展开反击。
短短十秒，两人过刀四五招。
这是一场危险的比试，两人都没有带护具，以他们每一击的力道，如果击打在要害上，即便是竹剑也有可能造成严重的伤害。
徐小风一直主动出击，而楚子航则是被动防守加反击，两人不断调整身形，却似乎谁都奈何不了对方。
久攻不下，徐小风拉开身位，慢慢调整紊乱的呼吸，看着对面几乎在原地不动汗也不出的楚子航。
可恶，这家伙竟然比之前强了这么多。
楚子航的速度和反应让他有点绝望。
这就是，天赋吗？
徐小风单手反握竹剑，深呼吸，再次冲了上去。
一记借助冲力的反手横劈。
楚子航扭转手腕，竖剑格挡，剑尖朝下。
徐小风顺着对方的剑身直刺，楚子航后跳拉开，反手一记从下往上的直劈防止徐下风的追击。
机会！
徐小风松开握剑的手，另一只手无缝切换持剑。
左手剑！
这给他创造了一点扭转身形的空间，侧身躲过楚子航的直劈。
右腿前踏一步发力蹦出，带动剑尖朝楚子航刺去。
噗。
他刺中了楚子航的胸口，不过随之而来的是手臂被楚子航后手的一记势大力沉的劈砍击中，整个手臂荡了开来。
徐小风觉得手臂一股剧痛传来，仿佛要骨折了一般，手中的剑也脱手飞向了天空。
他后退两步跌倒在地。
竹剑在空中转了几圈跌在不远处的草上。
徐小风捂住手臂，死死盯着楚子航。
“我赢了。”
他想要这样宣布，但是看着被自己击中胸口的楚子航仿佛没事人一样站在原地看着自己，这句话他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自己那舍身的一剑真的有击中对方吗？徐小风有点怀疑自己。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按照剑道的规则，你赢了。”
“可是……”
“没有可是，如果这是真剑的话，我已经倒下了，而你只是被死人的最后一击削掉一根胳膊，如果更锋利一点，那就会洞穿我的心脏，你只要贴近我的身体，我的反击也无法命中你。”楚子航把竹剑扔下，说着血腥而冷漠的话。
“可你没有全力以赴。”
“在技巧上我已经尽力了。”
“如果你约我来是为了验证这一点的话，那已经不用再比了。”
“你的剑术比我强得多，无论是灵活性还是创造力都一样，我一直压制你的只有力量和反应速度，或许还有抗击打能力。”楚子航淡淡道，“这点在很早之前武藏老师就对我说过了。”
“没什么事的话，我要回去了，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楚子航拿起地上的高尔夫球包。
“是卡塞尔学院的任务？”徐小风问。
“收起你的好奇心，有的事情不需要了解太多。”楚子航径直离开。
可恶，徐小风狠狠锤地。
不知怎么，这场比试他赢了，却比输了还难受。
武藏老师，努力真的就赢不了天赋吗？
他不知道的是，楚子航内心比他更加挫败。
不依靠血统的加强，你原来这么弱小吗？就像那时候一样。
楚子航紧紧握拳，瞳孔中似乎有淡淡金光环绕。
……
徐小风回到小区，抬头望去，发现楼顶似乎有个人影。
他回家放下东西，从冰柜拿了两罐可口可乐径直上了天台。
天台边缘已经有另外一个人。
“嗨，路明非。”徐小风走上前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卧槽！”
路明非被吓了一跳，转过头发现是徐小风，惊魂未定地拍着胸口。
“原来是你，吓死我了，很久没见你上来吹风了。”
“只是最近没碰到而已，给。”
徐小风把一罐冰镇可乐递给路明非。
“谢谢。”路明非接过。
啪嗒
咕噜咕噜……
“哈～”
两人打开可乐猛喝了几口，不约而同吐出浓度超标的二氧化碳。
“有什么事情吗？想得这么入神。”徐小风直接问道。
这里是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他们的秘密基地。
两人一般只有在有心事的时候才会上来这里。
偶尔碰上了，对方就是唯一的倾听者。
“小风，你觉得我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别渲染gay情啊，我对你可没那意思。”
“滚蛋！我就是想问下你对我印象怎样，我是不是也有些什么隐藏的优点之类的。”
徐小风背靠栏杆，侧身看向路明非。
“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
“你成绩好，运动出色，为人上进，性格阳光受欢迎……”
“喂喂，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路明非急忙打断。
“还要听真话吗？”徐小风戏谑。
“听！”路明非咬牙切齿。
“你很优秀。”
“……”
路明非怔怔看着自己多年的老友，内心五味杂陈，他想到过数个对方可能得回答，但没有一个如这般让他觉得感动。
“不问我觉得你优秀在哪？”
路明非摇摇头，“这样就够了。”
两人不再说话，静静得看着远处CBD区一幢幢灯火阑珊的大楼，最高的那栋楼上，巨大的黄色时钟缓缓转动，永远不停。
沉默半晌，路明非幽幽开口。
“卡塞尔学院录取我了。”
“嗯。”徐小风等着路明非的下文。
“昨天见面会，学院里的一个教授说我爸妈是他们的名誉校友，他们对校友子女有优待，会优先录取。”
“你爸妈是卡塞尔学院毕业的？”徐小风有点吃惊，“以前好像没听你提起过。”
如果路明非是因为他爸妈才被选择，那楚子航是因为什么选择卡塞尔学院呢？
难道也是因为他那个有点神秘的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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