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死亡，灰暗，天堂
应流呆滞地望着窗外，他穿了一件单薄的衬衫，人也显得消瘦。
“应博士，你怎么看起来呆呆的？丧着个脸，看起来一点都不智慧的样子！”林栖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她声音比前几天欢快了些，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她已经从阴郁中走出来了。
“你还没走啊，林栖谷。”应流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没心情和她插科打诨，“早点收拾东西走吧，你还是个孩子，就如雁哥之前说的那样，你前途无量，所以还是不要在此陨落折损，去做一些符合你这个年龄的事情吧。”
“你现在……身体还撑得住吗？”林栖谷如果以前，肯定就跟他怼起来了，但是她现在一改此前的傲慢，是难得的好性子，语气也缓慢下来，“你这家伙，唉……”
“上个星期发生政变了，小公主即将被处死，凯尔顿找来D国军队前来支援消灭丧尸行动，这不是很荒谬吗？”应流脸色不是很好看，冷笑一声，“简直是贼喊捉贼。”
“我其实很好奇，D国统治B国，和A国占领B国，有什么区别吗？”林栖谷虚心问道。
“我在生命科学院待过，有从D国留学回来的同事，从他们言语中，我能感受到，D国热衷于对人体进行变异的实验，他们认为人体太过脆弱，因此想打造金刚不坏之身。不仅如此，他们还挺重视生化武器的研制。”应流微微叹息，“我有一个猜想，B国被他们统治只是个开始，他们野心勃勃，难保不会将丧尸危机扩大。”
“你的意思是，他们就算统治了B国，也不会镇压丧尸危机，而是让这场危机愈演愈烈，席卷全球？”
“是的。嘿，反应很快嘛，林栖谷。A国，虽然也很有野心，但他们并不热衷生化武器，也没想过反人类，只是想扩张自己的商业罢了。他们需要劳动力、土地、资源，B国是不错的选择。且A国商业发展到趋于饱和，拿下B国，或许会有新的转折。”
“所以二者的不同是，一个培养丧尸，拿B国人当武器，统治世界。另一个只是想拿下我们这片土地，扩张商业。”林栖谷明白了。
“可以这样理解。”
“这么说……B国的消失，是注定的了？”
“只要大众不觉醒，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愚蠢会害了自己。那些人将我们公开的证据视而不见，盲目相信虚岛那群家伙，早已无药可救。”
“这一点我赞同。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林栖谷点点头，继续又问道，“D国拿我们国家的人当丧尸实验品，培养丧尸，去攻击其他国家，那么，他们达成目的后，该如何收场？”
“丧尸病毒的传染，血液传染，人被丧尸咬破皮，丧尸的唾液进入血液，就会迅速被传染。感染者不会死，而是异化。”应流慢慢说道，“他们的生命力顽强，因为已经异化，身体再生能力提高，人类体能很难超越他们，所以毫无疑问，丧尸是最佳的武器。一个丧尸咬死几十个人都不夸张。不过，他们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是，有一点可以破局。”
“是什么？”
“说出来有点残酷，只要让感染者从一开始就死，就不会有新丧尸。”
“你的意思是？”林栖谷愣住了。
“让丧尸病毒的毒性提高，让被攻击的人永无变成丧尸的可能，从被丧尸咬的那一刻就寿命开始殆尽。”
“所以是……”
“研究感染丧尸的新病毒，让丧尸再次变异，使得他们再咬人时，不会感染别人，这样一来就阻止了传播的源头，不会有新丧尸诞生。剩下的……就是军队的努力了。”应流说这些话时有些悲哀，他更倾向于研制出解药，让丧尸恢复，但是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了。
“我明白了，就是从前是丧尸A咬了人类B，人类B变成丧尸。但是如果按照你说的做，丧尸A咬了人类B，人类B不会变成丧尸，而是直接死亡。”林栖谷说道。
“没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残酷？”应流自嘲般笑笑，“丧尸咬人有个特性，就是在咬伤人类后十秒，人类会变异，变异后，丧尸会认为是同类，停止攻击。”
“确实，不过，雁哥那次当时是喝了药，延缓了变异，被丧尸认为是人类，才活活咬死……”林栖谷点点头，说起雁哥，她又有些失落。
“是的，而韩瑜琼是因为变异版丧尸群攻击，攻击了致命部分，让她顷刻间死去，从而变成尸体，进一步成为丧尸的食物。”
“我懂了。”林栖谷明白了。
“科学有时候真的很冷漠，因为它有无数个可能，而这无数个可能隐藏着颠覆人类的危险。D国的安德实验室尤其体现这一点，据我所知，他们有将人改造成动物的实验。比如把人变成海豚，变成猪，变成狗，变成……”
“恶心……”林栖谷想想那个场景就反胃。
“我一直研制解药，就是想化解这次危机，让大家恢复如初，如果不从根源解决问题，一切的胜利都是暂时的。”应流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去做刚才说的那种解决方式，去研制新丧尸病毒，让丧尸毒性扩大，从而提高致死率，降低感染率。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也是违反了伦理道德，在进一步改造病毒……”
“没办法。”林栖谷摇摇头，“总比变成丧尸好，不是吗？”
“是啊，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太残酷了。林栖谷，你会看见，战争会越来越激烈，B国寿命即将枯竭。虚岛，撰岛，这两个岛，听起来是那么虚无缥缈，好像命运里就是虚幻，是撰写。”
“挺合适的，这名字。B国腐朽多年，不会再次复苏，开花结果。”林栖谷轻笑，“应流，我不会走的，即便我们之前的抗争没有成功，但我们还可以走最后一条路。”
“你害怕死吗？林栖谷？”应流看着她，像是透过她纯净的瞳孔去询问她的心灵，“我有时候很畏惧死亡，因为我知道死亡的意义，是一切的终点，是虚无与黑暗的长眠，是生命逃离时间的桎梏，是亲人无法触碰的空间……”
林栖谷微微一笑，她略显稚嫩的脸抬头望着应流：“可我觉得死后的世界，也是天堂的起点，是尘世间苦难人的解脱，是生命的华丽落幕。吐出的最后气息，是与世间最后的告别，哀悼的葬礼，是对生命的尊重。正视死亡，是对自然界的敬畏。我当然不害怕死亡，我只不希望我的谢幕是狼狈不堪的，是灰暗落魄的。”
是啊，生命的终点，是死亡，灰暗，与天堂。
“哈……小小年纪看得这么透彻。这就是你的答案，林栖谷，你真的不后悔卷入纷争吗？”应流对她的回答微微有点惊讶，他露出无奈的神情。
“可不要因为自己阅历丰富或者年纪比我大，就轻视一个厉害的人。”林栖谷得意地说道，她两手叉腰，“我可是栖神。”
“当然。林栖谷，你很优秀，比我要优秀的多，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应流点点头，他的目光对她流露出真诚的赞美，同意了她的看法，没有做出进一步阻拦，沉默须臾，他认真说道：“我不会拒绝一个强者的加入，你的才能也许不该隐藏锋芒，而是在阳光之下尽情闪耀利刃。”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夸我，真傲慢啊，应博士。”林栖谷拍拍他，“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应流突然有点感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朋友这个词对他太奢侈了吧。
他不想让自己情绪给林栖谷发现，转移话题，“我们……真的到了那一步了吗？和A国联合……”
“据我所知，现在的A国未必能胜过D国的生化武器。而且A国那边只有文朗和方森两位军官表态，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得更高层的商议。”
池水露说道，她缓缓走过来，她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一点了。
“池水露！你来了！”林栖谷跑过去招呼她。
“怎么样？你应该好一点了吧？”应流关心道。
“谢谢，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池水露礼貌说道，她声音有点哑，但是语气没有之前那么低落了，“我一直在想，B国人为什么不觉醒，为什么失去了反抗的动力，现在，将一切公之于众，暴露的问题显而易见了。”
“是害怕。对未知的害怕，丧尸病毒是人类从未出现的东西，是新物种，且大家对此无能为力，现在说明了该病毒是人造，估计很多人都会感到背后发凉。”池水露说道，“因此，他们选择继续依附于长期给他们洗脑的克里克森家族与议会，对他们信任已经到了夸张的程度。懦弱的民众不敢正视问题，我们把真相公布，让他们觉得真相是荒谬且不可思议的，从而质疑真实性，并且盲目攻击真相，使真相消失。”
池水露：“还有一点，公布的太晚了。是的，我们太弱了，效率低下。经历了这么久才仅仅是个开始，事态早已变得不可收拾，我们还在期望大家抗争，呵，我原以为只要证据充足，就会让大家揭竿而起，事实上，不管是真是假，他们永远选择逃避。唯一的反对派也没放弃对克里克森家族的妄想，就如我们对愚昧无知的B国人抱有幻想一样，太天真了。”
应流：“是啊，曾经的我们，一味地想调查清楚这一切，但是发现，结果没意义，最根本的问题，是B国人心底的奴性，以及长时间的过分安逸。再加上现在议会与A国那边制造的舆论，长时间军队暴力镇压，这份真相充满了质疑与胆怯。”
池水露点点头：“是啊……正如皇帝的新装，谎言重复太多就会成为‘真相’混杂其中，让清水变得污浊不堪。呵，真讽刺，现在，唯一正视问题的人竟然与所有人作对吗？也罢，我们也无所谓了，毕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想清楚了，也许我不该死脑筋，不过解药我不会暂停研究。之前所谈论的方案我也会尝试。不过……现在D国已经行动了，A国这边有点困难，唔，挺难办的呢。”应流突然说道，他露出纠结的表情。
“目前的难关有目共睹，A国不可能一手遮天，他们也是需要我们的帮助的，才能联合起来解决丧尸病毒。水露姐，现在的我们，就是与全世界为敌。我们是小说里拯救苍生的救世主！”林栖谷一脚踩在矮桌子上，她像油画里反抗压迫的战士，高兴地说道，“我都有些跃跃欲试了，这一切太酷了，不是吗？”
“应博士，你怎么看起来呆呆的？丧着个脸，看起来一点都不智慧的样子！”林栖谷的声音从他背后传来，她声音比前几天欢快了些，经过一段时间的冷静，她已经从阴郁中走出来了。
“你还没走啊，林栖谷。”应流淡淡瞥了她一眼，似乎没心情和她插科打诨，“早点收拾东西走吧，你还是个孩子，就如雁哥之前说的那样，你前途无量，所以还是不要在此陨落折损，去做一些符合你这个年龄的事情吧。”
“你现在……身体还撑得住吗？”林栖谷如果以前，肯定就跟他怼起来了，但是她现在一改此前的傲慢，是难得的好性子，语气也缓慢下来，“你这家伙，唉……”
“上个星期发生政变了，小公主即将被处死，凯尔顿找来D国军队前来支援消灭丧尸行动，这不是很荒谬吗？”应流脸色不是很好看，冷笑一声，“简直是贼喊捉贼。”
“我其实很好奇，D国统治B国，和A国占领B国，有什么区别吗？”林栖谷虚心问道。
“我在生命科学院待过，有从D国留学回来的同事，从他们言语中，我能感受到，D国热衷于对人体进行变异的实验，他们认为人体太过脆弱，因此想打造金刚不坏之身。不仅如此，他们还挺重视生化武器的研制。”应流微微叹息，“我有一个猜想，B国被他们统治只是个开始，他们野心勃勃，难保不会将丧尸危机扩大。”
“你的意思是，他们就算统治了B国，也不会镇压丧尸危机，而是让这场危机愈演愈烈，席卷全球？”
“是的。嘿，反应很快嘛，林栖谷。A国，虽然也很有野心，但他们并不热衷生化武器，也没想过反人类，只是想扩张自己的商业罢了。他们需要劳动力、土地、资源，B国是不错的选择。且A国商业发展到趋于饱和，拿下B国，或许会有新的转折。”
“所以二者的不同是，一个培养丧尸，拿B国人当武器，统治世界。另一个只是想拿下我们这片土地，扩张商业。”林栖谷明白了。
“可以这样理解。”
“这么说……B国的消失，是注定的了？”
“只要大众不觉醒，这就是没办法的事情。愚蠢会害了自己。那些人将我们公开的证据视而不见，盲目相信虚岛那群家伙，早已无药可救。”
“这一点我赞同。不过，我还有个疑问……”林栖谷点点头，继续又问道，“D国拿我们国家的人当丧尸实验品，培养丧尸，去攻击其他国家，那么，他们达成目的后，该如何收场？”
“丧尸病毒的传染，血液传染，人被丧尸咬破皮，丧尸的唾液进入血液，就会迅速被传染。感染者不会死，而是异化。”应流慢慢说道，“他们的生命力顽强，因为已经异化，身体再生能力提高，人类体能很难超越他们，所以毫无疑问，丧尸是最佳的武器。一个丧尸咬死几十个人都不夸张。不过，他们看起来无懈可击，但是，有一点可以破局。”
“是什么？”
“说出来有点残酷，只要让感染者从一开始就死，就不会有新丧尸。”
“你的意思是？”林栖谷愣住了。
“让丧尸病毒的毒性提高，让被攻击的人永无变成丧尸的可能，从被丧尸咬的那一刻就寿命开始殆尽。”
“所以是……”
“研究感染丧尸的新病毒，让丧尸再次变异，使得他们再咬人时，不会感染别人，这样一来就阻止了传播的源头，不会有新丧尸诞生。剩下的……就是军队的努力了。”应流说这些话时有些悲哀，他更倾向于研制出解药，让丧尸恢复，但是这个办法显然行不通了。
“我明白了，就是从前是丧尸A咬了人类B，人类B变成丧尸。但是如果按照你说的做，丧尸A咬了人类B，人类B不会变成丧尸，而是直接死亡。”林栖谷说道。
“没错。听起来是不是有点残酷？”应流自嘲般笑笑，“丧尸咬人有个特性，就是在咬伤人类后十秒，人类会变异，变异后，丧尸会认为是同类，停止攻击。”
“确实，不过，雁哥那次当时是喝了药，延缓了变异，被丧尸认为是人类，才活活咬死……”林栖谷点点头，说起雁哥，她又有些失落。
“是的，而韩瑜琼是因为变异版丧尸群攻击，攻击了致命部分，让她顷刻间死去，从而变成尸体，进一步成为丧尸的食物。”
“我懂了。”林栖谷明白了。
“科学有时候真的很冷漠，因为它有无数个可能，而这无数个可能隐藏着颠覆人类的危险。D国的安德实验室尤其体现这一点，据我所知，他们有将人改造成动物的实验。比如把人变成海豚，变成猪，变成狗，变成……”
“恶心……”林栖谷想想那个场景就反胃。
“我一直研制解药，就是想化解这次危机，让大家恢复如初，如果不从根源解决问题，一切的胜利都是暂时的。”应流叹了一口气，“我不想去做刚才说的那种解决方式，去研制新丧尸病毒，让丧尸毒性扩大，从而提高致死率，降低感染率。从某种程度上说，我也是违反了伦理道德，在进一步改造病毒……”
“没办法。”林栖谷摇摇头，“总比变成丧尸好，不是吗？”
“是啊，没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太残酷了。林栖谷，你会看见，战争会越来越激烈，B国寿命即将枯竭。虚岛，撰岛，这两个岛，听起来是那么虚无缥缈，好像命运里就是虚幻，是撰写。”
“挺合适的，这名字。B国腐朽多年，不会再次复苏，开花结果。”林栖谷轻笑，“应流，我不会走的，即便我们之前的抗争没有成功，但我们还可以走最后一条路。”
“你害怕死吗？林栖谷？”应流看着她，像是透过她纯净的瞳孔去询问她的心灵，“我有时候很畏惧死亡，因为我知道死亡的意义，是一切的终点，是虚无与黑暗的长眠，是生命逃离时间的桎梏，是亲人无法触碰的空间……”
林栖谷微微一笑，她略显稚嫩的脸抬头望着应流：“可我觉得死后的世界，也是天堂的起点，是尘世间苦难人的解脱，是生命的华丽落幕。吐出的最后气息，是与世间最后的告别，哀悼的葬礼，是对生命的尊重。正视死亡，是对自然界的敬畏。我当然不害怕死亡，我只不希望我的谢幕是狼狈不堪的，是灰暗落魄的。”
是啊，生命的终点，是死亡，灰暗，与天堂。
“哈……小小年纪看得这么透彻。这就是你的答案，林栖谷，你真的不后悔卷入纷争吗？”应流对她的回答微微有点惊讶，他露出无奈的神情。
“可不要因为自己阅历丰富或者年纪比我大，就轻视一个厉害的人。”林栖谷得意地说道，她两手叉腰，“我可是栖神。”
“当然。林栖谷，你很优秀，比我要优秀的多，不管是现在还是未来。”应流点点头，他的目光对她流露出真诚的赞美，同意了她的看法，没有做出进一步阻拦，沉默须臾，他认真说道：“我不会拒绝一个强者的加入，你的才能也许不该隐藏锋芒，而是在阳光之下尽情闪耀利刃。”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你这么夸我，真傲慢啊，应博士。”林栖谷拍拍他，“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了！”
应流突然有点感动，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朋友这个词对他太奢侈了吧。
他不想让自己情绪给林栖谷发现，转移话题，“我们……真的到了那一步了吗？和A国联合……”
“据我所知，现在的A国未必能胜过D国的生化武器。而且A国那边只有文朗和方森两位军官表态，真正做决定的，还是得更高层的商议。”
池水露说道，她缓缓走过来，她精神状态似乎好了一点了。
“池水露！你来了！”林栖谷跑过去招呼她。
“怎么样？你应该好一点了吧？”应流关心道。
“谢谢，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我也想通了很多事情。”池水露礼貌说道，她声音有点哑，但是语气没有之前那么低落了，“我一直在想，B国人为什么不觉醒，为什么失去了反抗的动力，现在，将一切公之于众，暴露的问题显而易见了。”
“是害怕。对未知的害怕，丧尸病毒是人类从未出现的东西，是新物种，且大家对此无能为力，现在说明了该病毒是人造，估计很多人都会感到背后发凉。”池水露说道，“因此，他们选择继续依附于长期给他们洗脑的克里克森家族与议会，对他们信任已经到了夸张的程度。懦弱的民众不敢正视问题，我们把真相公布，让他们觉得真相是荒谬且不可思议的，从而质疑真实性，并且盲目攻击真相，使真相消失。”
池水露：“还有一点，公布的太晚了。是的，我们太弱了，效率低下。经历了这么久才仅仅是个开始，事态早已变得不可收拾，我们还在期望大家抗争，呵，我原以为只要证据充足，就会让大家揭竿而起，事实上，不管是真是假，他们永远选择逃避。唯一的反对派也没放弃对克里克森家族的妄想，就如我们对愚昧无知的B国人抱有幻想一样，太天真了。”
应流：“是啊，曾经的我们，一味地想调查清楚这一切，但是发现，结果没意义，最根本的问题，是B国人心底的奴性，以及长时间的过分安逸。再加上现在议会与A国那边制造的舆论，长时间军队暴力镇压，这份真相充满了质疑与胆怯。”
池水露点点头：“是啊……正如皇帝的新装，谎言重复太多就会成为‘真相’混杂其中，让清水变得污浊不堪。呵，真讽刺，现在，唯一正视问题的人竟然与所有人作对吗？也罢，我们也无所谓了，毕竟，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了。”
“我想清楚了，也许我不该死脑筋，不过解药我不会暂停研究。之前所谈论的方案我也会尝试。不过……现在D国已经行动了，A国这边有点困难，唔，挺难办的呢。”应流突然说道，他露出纠结的表情。
“目前的难关有目共睹，A国不可能一手遮天，他们也是需要我们的帮助的，才能联合起来解决丧尸病毒。水露姐，现在的我们，就是与全世界为敌。我们是小说里拯救苍生的救世主！”林栖谷一脚踩在矮桌子上，她像油画里反抗压迫的战士，高兴地说道，“我都有些跃跃欲试了，这一切太酷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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