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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大白

    此刻坐在书房里的顾祈年百思不得其解:他怎么就答应了那个女人呢?

    他堂堂京都第一纨绔,向来都是别人听他的,怎么能被一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不行,他要反击!他就要逛青楼,就要听曲儿,就要去斗蟋蟀,看那个女人,能把自己怎么样!

    想到就要做到!

    于是,在夫子震惊的目光中,将书卷成柱状,昂首挺胸的走到了他面前,一书拍晕了夫子。

    确认夫子是真的晕了过去,顾祈年又用毛笔在夫子的脸上写下两个大字:告辞!

    这才放心的偷偷摸摸翻墙离去:找程许斗蟋蟀去咯!

    这边沈溪年领着红豆一路小心翼翼的回到沈府,门房刚一开门,正准备通报,便被红豆堵了回去:“不必声张,开门便是!”

    “夫人现下在哪?”

    门房还有些没反应过来:“金………金……露院。”

    看到两人的背影,门房有些不解的挠头,方才大小姐回府好大的阵仗,怎的三小姐从侧门进了。

    沈溪年带着红豆一路畅通无阻的来到金露院,此刻的金露院倒是一家人都到齐了:“溪年见过父亲,大哥,大姐姐,二姐姐!”

    春烟见沈溪年来,也默默的行了个礼。

    沈宗括坐在一旁沉着脸一言不发,倒是身旁的春玉轻轻抚摸着肚子,脸上挂着一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沈月兮坐在床前连头都没有回,沈云兮也只冲着沈溪年微微点头示意,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沈溪年暗自挑眉,这气氛,颇为沉重啊!

    沈寻川倒是对这个妹妹露出了关心的神色:“溪年你怎么回来了?”突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又严肃了起来:“是不是顾祈年待你不好?”

    “不是………”沈溪年担忧的目光转向躺在床上的梁庚兰:“是溪年接到消息,说母亲………被贼人伤了,溪年实在是担心不已。”

    余光瞥向沈宗括,却见他依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一时间,竟然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沈寻川面露沉重:“母亲近来都住祠堂,并未与人结怨,不知是谁,竟下此狠手!”

    躺着的梁庚兰此刻紧闭着双眼,唇色青黑,脖颈上还有勒痕,看来刘万荣是先下的毒,后动的手,呼吸有些弱,但还有的救。

    “可请过大夫?贼人可有抓到?”这话,问的是沈寻川。

    “已经请大夫看过了,母亲中的毒还尚且不明朗,不敢贸然下药,送饭的丫头察觉不对时,贼人已经跑了,江至与江示已经去追了。”

    坐在床前的沈月兮忽得回头,阴阳怪气的道:“看来三妹妹对此事也颇为关心呢?”话里话外的,都是在怀疑沈溪年。

    沈溪年叹了一口气,装作听不懂沈月兮的弦外之音:“母亲受伤,做儿女的,怎么会不关心呢,大姐姐平日里这般忙,不也第一时间回来了吗。”

    一时间,大家都沉默了下来,直到江示和江至押着刘万荣回来,才打破了沉寂:“公子,就是他!”

    刘万荣消失十年,几个小辈都不认识,只有沈宗括能从那破损的容颜中依稀辨认出来,这是当年万和堂医术最精的大夫。

    沈宗括无论如何都没想到,刘万荣居然沦落到这个地步,一时间,很是惊讶:“是你!”

    连春烟都有些吃惊:“刘大夫,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沈溪年也有些惊讶:“这贼人,父亲与春烟姑娘认识?”

    春烟点点头:“这是当年万和堂的大夫,往日咱家有个头疼脑热的,都是他来看诊的,不曾想数年未见,竟成了这般模样。当年,就连崔姨娘的病,都是刘大夫主治的呢,只是后来崔姨娘走了,刘大夫也离开了万和堂。”

    提起崔柔,刘万荣一脸怨恨的盯着床上的梁庚兰,张着嘴咿咿呀呀半天却说不出来一个字,沈寻川冲江至使了一个眼神:“将纸笔拿来!”

    一拿出笔,刘万荣还不待众人审他,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表述的一清二楚。

    交代他当年替梁庚兰做了哪些腌臜事,梁庚兰又是如何对他赶尽杀绝,他如何逃出生天,又如何再次混进了的沈府,如何谋害的梁庚兰,都交代的明明白白。

    沈溪年凑过去看着纸上的字,脸色越来越白?摇着头的样子好似无论如何都不相信:“这……不………这不可能………”

    沈寻川见沈溪年摇摇欲坠的模样格外的心疼,连忙上前扶住了她。

    沈溪年从沈寻川的怀中抬头看向沈宗括更是泫然欲泣:“父亲………我娘她………她的死…竟然另有隐情!”

    提起崔柔,不动安如山的沈宗括总算有了反应,拿过宣纸一看,脸色黑成了一片,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

    沈寻川查觉不妙,上前一步从沈宗括手中拿过宣纸一看,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贤德的母亲会做这样的事:“这不可能!父亲,定是他在撒谎!”

    见众人这般反应,沈月兮同沈云兮也凑上前看了看,两姐妹对视一眼少有的齐心:“不可能,母亲绝不会做这样的事!”

    沈月兮皱着眉,看向沈宗括温温柔柔的说道:“父亲,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啊,莫要中了贼人的奸计啊!”说话时,目光却从沈溪年的身上移过。

    沈宗括目光转向刘万荣:“我且问你,可否句句属实?”

    刘万荣说不出来,只啊啊啊的点头,眼中涌现出悔恨的泪水:他帮梁庚兰做了那么多见不得人的事,到头来,却落得如此下场。

    沈云兮也道:“父亲,仅凭这刘万荣的一面之词,怎么能定母亲的罪呢?”

    “若是奴婢也能作证呢?”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春玉娇媚的开口:“万和堂本就是夫人的产业,刘大夫可是万和堂最好的一块招牌,他怎么会莫名的消失呢?”

    沈月兮咬牙坚持:“那也不能说明,崔姨娘的死就是母亲造成的吧?玉姨娘,你可要想清楚再说。”隐隐中,还带着一丝威胁。

    春玉一心都想要扳倒梁庚兰,这么好的时机,她又怎会放过:“当年老爷偏爱崔姐姐,在夫人进门的同年纳的崔姐姐入府,夫人很是妒忌,所以从崔姐姐有孕开始,夫人就在崔姐姐的饮食中下慢性毒药了,否则,为何三小姐生下来就体弱,崔姨娘身子日渐不好呢?”

    “后来崔姐姐的身子,可是刘大夫一手调理的啊。”

    崔柔死在沈宗括最爱她的时候,他一直内疚于自己没有好好对待崔柔,如今有一个人告诉他,这一切都是别人做的时候,他内心的负罪感顿时就少了许多,又怎么不会相信那人的说辞呢。

    目光沉沉的投向春玉:“那你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春玉作出柔弱无奈的模样跪在沈宗括面前,声泪俱下:“奴婢说了,老爷就会信吗?夫人当年在沈府说一不二,害死了崔姨娘后,设计老夫人回江南养身子,奴婢,春兰,春烟三人,本就是夫人的陪嫁丫鬟,那怕夫人不愿我们几人成为老爷的妾室,为我们几人另寻出路也好,却偏生用一碗绝子药生生的断了我们做母亲的权力!”

    春玉说到这里,春烟的眼眸中亦闪过一丝哀伤。

    沈月兮冷笑着:“玉姨娘,空口无凭,莫不就是你与刘万荣串通好的?你说母亲逼迫你们喝绝子药,你如今,可怀着孕呢,你又作何解释?”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当时奴婢与春兰喝下后及时催了吐,才没有损害到身子,老爷,春兰的死,也是夫人做的啊,春兰死时,亦是怀有身孕的啊!”

    春烟也是哭着跪下:“奴婢作证,玉姨娘所言属实,奴婢没有催吐,这辈子都不可能做一个母亲了,若是老爷不信,可请大夫来看,奴婢是不是被极其阴寒之物伤了身子!”

    沈云兮不小心看到过春兰如何被梁庚兰处死的,听了春玉的话脸色也变的苍白起来,她又想起那段不好的记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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