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鬼话人欲
翌日一早，严肃被纪蝶推醒，伸了个懒腰，忘了自己身在屋脊，差点滚下屋顶，幸好被纪蝶给拉住。
“张姑娘来找我们了。”纪蝶指了指远处。
两人急忙回房洗漱一番。
张萍萍到时，二人已准备完毕。张萍萍似乎认为严肃就是郑家栋的救星，一路对严肃是毕恭毕敬，搞得他诚惶诚恐。三人进了内门的牌坊，沿小路来到一处平坦高台。上面等着一只飞禽，大象般大小，型似未开屏的孔雀，绿毛红喙，煞是好看！
张萍萍率先骑上，招呼二人并骑。为避嫌，严肃位于最后，搂着纪蝶腰肢。
飞禽一飞冲天，纪蝶一声惊呼，严肃倒是习惯，乘过飞机，做过过山车，感觉差不多。飞行高度不高，低处感觉都快碰到树顶，但速度极快，耳边风声呼啸。
纪蝶是第一次感受，初时紧张，紧紧抓着严肃的咸猪手，适应后闭眼伸开双臂，似在想象中自行飞翔，严肃双手绕其腰，下巴放在纪蝶头顶，脑中浮现杰克与萝丝，迎风轻哼“everynightiseeyou……”
眼前景色一变，忽然出现许多宫殿木楼，有高的，建在突入云霄的险峰之上，有大的占地数亩，威严大气，一排排木舍，整齐排列于一侧，前面就是大片灵田水池，另一侧就是一片大片的空地，从摆放的物品看，是练功场之类的用途，此刻一群黄色僧衣的僧众正在忙碌，半空之中漂浮一座莲花宝座，应是与法会有关。
飞禽降落在一处高台，三人跳下后自行飞走。
张萍萍带着他们传堂走巷，进了一处宅子。前堂已有数人等候，有一妇人见他们到来，忙迎了出来。
张萍萍连忙行礼，然后一一介绍，妇人是郑家栋之母，其他三人，一为郑父，另两位是门内长老。
见来人只有炼气修为，一个二层一个三层，长老眼中的狐疑和不屑都表现的很直白，毫不掩饰。
既没落座也无奉茶，就让二人直挺挺地站着回话。
“听闻小友知晓兰若寺，不知是去过还是听过？”郑父开口问道，对他来讲，儿子的危险，只要是有多一分希望，都是好事，但也要看看是否混吃之人。
“兰若寺，地处冥界，在下修为低下，自然未曾去过！”严肃眼神低垂，神态恭敬。
那两位长老对视一眼，心中暗暗称奇，这兰若寺的由来，也是这两天听那些高僧提起，才略知一二，这小修士，如何得知？
“那……不知小友……会不会这驱鬼抓妖之法？”
“略懂略懂！不知道贵公子遭遇如何，还请详细说明，我好有个头绪。”
郑家栋，原本是海边一渔户出身，世代以打鱼为生，二十岁那年，恰好落剑山庄的一位弟子，经过渔村时，发现他似乎与水相亲，就带回门内，经测试，果然是单系水灵根。
于是他就留在门内跟一位水系的弟子修炼，进展神速，被称为落剑四少之一，前途无可限量。
去年恰逢严寒，洪山融雪减少，造成落仙流域水位下降，在落仙峡谷，显出一片古墟。后经过反复探查，并没有什么发现。
郑家栋师兄弟几人刚好在那附近办事，完毕后，就去了古墟探寻一番，权当郊游，却出了事。
半夜时分，天降大雨。众人居然在不大的古墟中迷了路，无意中闯入一间古寺，也就是兰若寺，寺庙破败，杂草乱藤丛生。众人见夜色太晚，黑不见路，决定在寺中过夜，第二日再寻归路。
不想，夜晚恶鬼来袭，众人奋起反击，奈何寡不敌众，只有正家栋一人重伤之身坚持到天亮，死里逃生。
回到山庄后，郑家栋足足闭关了三个月伤势才尽数痊愈。之后却性情大变，经常自言自语，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有如中邪。
门人传言他带了脏东西回来，这三个月更是蹊跷，接二连三有人失踪，一开始是家禽牲畜，后来就是一些杂役仆人，一月前居然有个炼气五层的弟子失踪。
掌门这才觉得事态严重，先是将内门外门通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异常，门内弟子更是提心吊胆。无奈，听说佛宗对鬼怪之事最为擅长，这才请了高僧前来。
高僧一到，便说内门已是阴气浓重，必有恶鬼，也说可以除去，但要带走一人渡化入佛门，作为因果了断。
“要带谁走？”严肃一直安静倾听，到这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郑父，望了一眼旁边的长老，说道：“这倒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小友你能否驱除这鬼呢？”
见郑父不想多言，也不敢追问，说道：“能否让我先见一见郑师兄？我好判断一下。”
这要求很合理，两个长老也在等这一刻，立刻起身带着大家走进二进的院子，途中，严肃问道：“郑师兄是否从兰若寺带出什么东西？”
原本他想知道是不是把聂小倩的骨灰坛给带出来了，纯粹是自己给自己讲个笑话。却不料，一位长老随手递给他一根东西，说：“就这个，好像没多大问题，门内几个长老都随身带过一段时间，没出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根褐色的棍子，像是被人从什么地方给砍下来的，断口平整，另一头逐渐变细，尾端略向后勾起。材质非木非金属，韧性十足。
“不知是何物，刀砍不断，火烧不融。”那长老说道。
严肃却感觉手上的混沌灵气会微微的从棍子上带走一丝不知是各种灵气，带回气海后，被吞噬，化为新的混沌灵气。
不知是否错觉，严肃觉得手中的棍子似乎挪动了一下，像是一条毛毛虫在手心爬动了一下，吓得严肃下意识地一把甩开，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长老一把接住，瞪了严肃一眼，仿佛这是什么异宝，不能受半点磕碰。他都忘了这东西可是刀砍不断的，摔一下又怎么样？严肃心想。
见到郑家栋时，他正在书桌前画画，这和严肃想象的不一样，还以为他会虚弱的躺着。
见到众人，略显惊愕。不知长辈们带两个小辈前来何为。
严肃不知从何下手，只好先拖上一拖，说道：“见过郑师兄，郑师兄果然如传闻一般，人中龙凤，如此英雄人物，平生仅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郑师兄一听，立刻还礼，心中开心不已。
众人皆知这人病又犯了，连这等不要脸的马屁都听不出来。
严肃却心中一动，忽然出声叫到：“上二？”
众人莫名其妙，那郑家栋却咪咪一笑：“是，也不是！”
二人开始了莫名其妙地对话。长老一看，莫不是又来一失心疯？
“还没成？”严肃意思是：你还没完全控制肉身吗？
“成了！”
“那什么叫不是？”意思是：你都控制了，那你就是上二了，怎么会不是呢？
“我还是我！”郑家栋一副得意的样子。
两位长老是看不下去了，问道：“小友，你这是……？”
严肃笑道：“无妨！要不各位前厅等候。我与郑师兄好好聊聊。”
几人闻言，退出只留纪蝶。
严肃与郑家栋对面坐下，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已经控制了郑家栋，那你就是上二，这里没别人，不必遮遮掩掩，直说就是。”
“看来小兄弟还是不清楚何为三尸九虫啊，你应该就是上一叫来的吧，他的权欲太强了，总是要我们言听计从。这样，我就好好解释一番。”
“每个人身上都有三尸九虫，这是逃不了的，据说这是仙界安排的，又是来自冥界的执行。像小兄弟你，我就知道九虫强弱，说完瞟了纪蝶一眼。不过你有很深的执念，这种执念会大大压制自己的欲望，因此九虫很难反客为主，让你在欲望的驱使下，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这也是上一选中你的原因。”
“而我，上二选中我的原因，就是我能为了名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能使我更强大。”
这几个“我”有点绕，但是严肃还是听明白了，问道：“你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强大了要干嘛？不是说你们九个是一体的吗？”
“我原是渔村的一个渔民，本应该就那样碌碌无为的打鱼娶妻生子。但是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脱离普通人的机会。我成了飞翔在天空的仙人。但是我不满足，我还要修炼有成，还要出人头地，还要天下之人皆知我名。”
“所以我的经历不能有一丝污点，我行侠仗义，我乐善好施，于是我的名字慢慢在洪山大陆传开，人人都称赞于我，我注定闻名天下。”
“但是，有一个污点，小小的污点，我不能忍受，也许哪一天我天下闻名之时，会有人说：哦，这个人以前怎么怎么了。”
“我还在小渔村时，与村里的翠花两厢情悦，可是村里的阿牛也对翠花有意思，于是我被阿牛打了一顿，我的头被按在海边的淤泥里，那淤泥臭的像屎。翠花也嫁给了阿牛，虽然我知道她是想嫁给我的。这就是我的污点。”
“所以我决定抹去这个污点，一个仙人杀几个凡人算什么呢？阿牛、翠花、所有的人，都被我抹去了，只剩一个带我入门的师兄，他知道我来自那个渔村，也许他也知道那件事，所以古墟之行偶入兰若寺就是我的机会。而同行之人，也是相关，只好一并抹去了。那时我知道我合适我，于是我就附身我身上，开始了吞噬我的上二。”
“至于说什么要变强？因为，我也想去仙界，你知道吗？此人界是离仙界最近的一界。上一它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也想在此界突破。只是他想的是九虫合体，而我觉得利用人的欲望，反而容易的多。”
“最近的一界？啥意思？”
“意思是最容易成仙的地方！”
“为何未听说谁成仙了？”
“因为仙界增加了此界的升仙难度。”
“你是指……”
“没错，人界浩劫！因为魔界也知道此界的离仙界很近很近，这就是仙界透露给他们的信息。每万年左右，人界的最高层次修仙者，就会接近飞升的边缘，每次都能被魔界的高手准确干扰而失败，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你有办法避开干扰，甚至避开仙界的觉察，偷渡仙界？”
“你果然很聪明！”郑家栋笑眯眯地说。
严肃却感到一丝不安。
“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多呢？还把已经湮灭的污点告诉我。”
“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
严肃脸色巨变。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欲望是什么？”
“张姑娘来找我们了。”纪蝶指了指远处。
两人急忙回房洗漱一番。
张萍萍到时，二人已准备完毕。张萍萍似乎认为严肃就是郑家栋的救星，一路对严肃是毕恭毕敬，搞得他诚惶诚恐。三人进了内门的牌坊，沿小路来到一处平坦高台。上面等着一只飞禽，大象般大小，型似未开屏的孔雀，绿毛红喙，煞是好看！
张萍萍率先骑上，招呼二人并骑。为避嫌，严肃位于最后，搂着纪蝶腰肢。
飞禽一飞冲天，纪蝶一声惊呼，严肃倒是习惯，乘过飞机，做过过山车，感觉差不多。飞行高度不高，低处感觉都快碰到树顶，但速度极快，耳边风声呼啸。
纪蝶是第一次感受，初时紧张，紧紧抓着严肃的咸猪手，适应后闭眼伸开双臂，似在想象中自行飞翔，严肃双手绕其腰，下巴放在纪蝶头顶，脑中浮现杰克与萝丝，迎风轻哼“everynightiseeyou……”
眼前景色一变，忽然出现许多宫殿木楼，有高的，建在突入云霄的险峰之上，有大的占地数亩，威严大气，一排排木舍，整齐排列于一侧，前面就是大片灵田水池，另一侧就是一片大片的空地，从摆放的物品看，是练功场之类的用途，此刻一群黄色僧衣的僧众正在忙碌，半空之中漂浮一座莲花宝座，应是与法会有关。
飞禽降落在一处高台，三人跳下后自行飞走。
张萍萍带着他们传堂走巷，进了一处宅子。前堂已有数人等候，有一妇人见他们到来，忙迎了出来。
张萍萍连忙行礼，然后一一介绍，妇人是郑家栋之母，其他三人，一为郑父，另两位是门内长老。
见来人只有炼气修为，一个二层一个三层，长老眼中的狐疑和不屑都表现的很直白，毫不掩饰。
既没落座也无奉茶，就让二人直挺挺地站着回话。
“听闻小友知晓兰若寺，不知是去过还是听过？”郑父开口问道，对他来讲，儿子的危险，只要是有多一分希望，都是好事，但也要看看是否混吃之人。
“兰若寺，地处冥界，在下修为低下，自然未曾去过！”严肃眼神低垂，神态恭敬。
那两位长老对视一眼，心中暗暗称奇，这兰若寺的由来，也是这两天听那些高僧提起，才略知一二，这小修士，如何得知？
“那……不知小友……会不会这驱鬼抓妖之法？”
“略懂略懂！不知道贵公子遭遇如何，还请详细说明，我好有个头绪。”
郑家栋，原本是海边一渔户出身，世代以打鱼为生，二十岁那年，恰好落剑山庄的一位弟子，经过渔村时，发现他似乎与水相亲，就带回门内，经测试，果然是单系水灵根。
于是他就留在门内跟一位水系的弟子修炼，进展神速，被称为落剑四少之一，前途无可限量。
去年恰逢严寒，洪山融雪减少，造成落仙流域水位下降，在落仙峡谷，显出一片古墟。后经过反复探查，并没有什么发现。
郑家栋师兄弟几人刚好在那附近办事，完毕后，就去了古墟探寻一番，权当郊游，却出了事。
半夜时分，天降大雨。众人居然在不大的古墟中迷了路，无意中闯入一间古寺，也就是兰若寺，寺庙破败，杂草乱藤丛生。众人见夜色太晚，黑不见路，决定在寺中过夜，第二日再寻归路。
不想，夜晚恶鬼来袭，众人奋起反击，奈何寡不敌众，只有正家栋一人重伤之身坚持到天亮，死里逃生。
回到山庄后，郑家栋足足闭关了三个月伤势才尽数痊愈。之后却性情大变，经常自言自语，做出一些……奇怪的事，有如中邪。
门人传言他带了脏东西回来，这三个月更是蹊跷，接二连三有人失踪，一开始是家禽牲畜，后来就是一些杂役仆人，一月前居然有个炼气五层的弟子失踪。
掌门这才觉得事态严重，先是将内门外门通查了一遍，并未发现异常，门内弟子更是提心吊胆。无奈，听说佛宗对鬼怪之事最为擅长，这才请了高僧前来。
高僧一到，便说内门已是阴气浓重，必有恶鬼，也说可以除去，但要带走一人渡化入佛门，作为因果了断。
“要带谁走？”严肃一直安静倾听，到这了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个……”郑父，望了一眼旁边的长老，说道：“这倒无关紧要，重要的是小友你能否驱除这鬼呢？”
见郑父不想多言，也不敢追问，说道：“能否让我先见一见郑师兄？我好判断一下。”
这要求很合理，两个长老也在等这一刻，立刻起身带着大家走进二进的院子，途中，严肃问道：“郑师兄是否从兰若寺带出什么东西？”
原本他想知道是不是把聂小倩的骨灰坛给带出来了，纯粹是自己给自己讲个笑话。却不料，一位长老随手递给他一根东西，说：“就这个，好像没多大问题，门内几个长老都随身带过一段时间，没出什么事，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一根褐色的棍子，像是被人从什么地方给砍下来的，断口平整，另一头逐渐变细，尾端略向后勾起。材质非木非金属，韧性十足。
“不知是何物，刀砍不断，火烧不融。”那长老说道。
严肃却感觉手上的混沌灵气会微微的从棍子上带走一丝不知是各种灵气，带回气海后，被吞噬，化为新的混沌灵气。
不知是否错觉，严肃觉得手中的棍子似乎挪动了一下，像是一条毛毛虫在手心爬动了一下，吓得严肃下意识地一把甩开，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那长老一把接住，瞪了严肃一眼，仿佛这是什么异宝，不能受半点磕碰。他都忘了这东西可是刀砍不断的，摔一下又怎么样？严肃心想。
见到郑家栋时，他正在书桌前画画，这和严肃想象的不一样，还以为他会虚弱的躺着。
见到众人，略显惊愕。不知长辈们带两个小辈前来何为。
严肃不知从何下手，只好先拖上一拖，说道：“见过郑师兄，郑师兄果然如传闻一般，人中龙凤，如此英雄人物，平生仅见。”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那郑师兄一听，立刻还礼，心中开心不已。
众人皆知这人病又犯了，连这等不要脸的马屁都听不出来。
严肃却心中一动，忽然出声叫到：“上二？”
众人莫名其妙，那郑家栋却咪咪一笑：“是，也不是！”
二人开始了莫名其妙地对话。长老一看，莫不是又来一失心疯？
“还没成？”严肃意思是：你还没完全控制肉身吗？
“成了！”
“那什么叫不是？”意思是：你都控制了，那你就是上二了，怎么会不是呢？
“我还是我！”郑家栋一副得意的样子。
两位长老是看不下去了，问道：“小友，你这是……？”
严肃笑道：“无妨！要不各位前厅等候。我与郑师兄好好聊聊。”
几人闻言，退出只留纪蝶。
严肃与郑家栋对面坐下，开口问道：“现在是什么状况？你已经控制了郑家栋，那你就是上二，这里没别人，不必遮遮掩掩，直说就是。”
“看来小兄弟还是不清楚何为三尸九虫啊，你应该就是上一叫来的吧，他的权欲太强了，总是要我们言听计从。这样，我就好好解释一番。”
“每个人身上都有三尸九虫，这是逃不了的，据说这是仙界安排的，又是来自冥界的执行。像小兄弟你，我就知道九虫强弱，说完瞟了纪蝶一眼。不过你有很深的执念，这种执念会大大压制自己的欲望，因此九虫很难反客为主，让你在欲望的驱使下，去做自己不愿做的事。这也是上一选中你的原因。”
“而我，上二选中我的原因，就是我能为了名誉，做出伤天害理的事情，这能使我更强大。”
这几个“我”有点绕，但是严肃还是听明白了，问道：“你干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你强大了要干嘛？不是说你们九个是一体的吗？”
“我原是渔村的一个渔民，本应该就那样碌碌无为的打鱼娶妻生子。但是上天给了我一个机会，一个脱离普通人的机会。我成了飞翔在天空的仙人。但是我不满足，我还要修炼有成，还要出人头地，还要天下之人皆知我名。”
“所以我的经历不能有一丝污点，我行侠仗义，我乐善好施，于是我的名字慢慢在洪山大陆传开，人人都称赞于我，我注定闻名天下。”
“但是，有一个污点，小小的污点，我不能忍受，也许哪一天我天下闻名之时，会有人说：哦，这个人以前怎么怎么了。”
“我还在小渔村时，与村里的翠花两厢情悦，可是村里的阿牛也对翠花有意思，于是我被阿牛打了一顿，我的头被按在海边的淤泥里，那淤泥臭的像屎。翠花也嫁给了阿牛，虽然我知道她是想嫁给我的。这就是我的污点。”
“所以我决定抹去这个污点，一个仙人杀几个凡人算什么呢？阿牛、翠花、所有的人，都被我抹去了，只剩一个带我入门的师兄，他知道我来自那个渔村，也许他也知道那件事，所以古墟之行偶入兰若寺就是我的机会。而同行之人，也是相关，只好一并抹去了。那时我知道我合适我，于是我就附身我身上，开始了吞噬我的上二。”
“至于说什么要变强？因为，我也想去仙界，你知道吗？此人界是离仙界最近的一界。上一它们也知道这个道理，也想在此界突破。只是他想的是九虫合体，而我觉得利用人的欲望，反而容易的多。”
“最近的一界？啥意思？”
“意思是最容易成仙的地方！”
“为何未听说谁成仙了？”
“因为仙界增加了此界的升仙难度。”
“你是指……”
“没错，人界浩劫！因为魔界也知道此界的离仙界很近很近，这就是仙界透露给他们的信息。每万年左右，人界的最高层次修仙者，就会接近飞升的边缘，每次都能被魔界的高手准确干扰而失败，你明白了吗？”
“我明白了，你有办法避开干扰，甚至避开仙界的觉察，偷渡仙界？”
“你果然很聪明！”郑家栋笑眯眯地说。
严肃却感到一丝不安。
“你为什么要给我说这么多呢？还把已经湮灭的污点告诉我。”
“你这么聪明，一定明白的！”
严肃脸色巨变。
“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欲望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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