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败涂地
这是一道听不出是男是女的声音，它十分清晰，也听不出任何情感，仿佛只是在述说事实。
“你们已经输了，你们已经输了……”
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语速不快不慢，没有停顿。
除方云苏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话筒是其实关闭着的，大家不敢吱声，怕触手会听见，怕它会从巨幕里钻出来。
方云苏的学科理论陡然扭曲在一起。
那触手到底是什么？它怎么会调制古人的信号？它是古人留在地球上的生物吗？猛兽又是什么？猛兽都能用电磁波进行无线通讯吗？难道生物变异后，会长出“手机”……
一连串的疑问压得方云苏喘不过气来，以前，他能从书中解开自己的困惑，此刻，他即便是拥有了火种数据库，也依然困惑。
他确信，数据库里没有答案。
方云苏放大了巨幕画面比例，仔细观察起画面中一动不动的猛兽，再次看到这些猛兽身上的纹路时，方云苏好像找到了点答案。
是了，那些纹路一定就是它们的“天线”。
方云苏从未伸手仔细摸过猛兽身上的纹路，或许这些纹路中富含矿物元素，形成了“天线”。
但是，猛兽又是怎样把“天线”和它们的身体连接在一起？从曾经杀死过的那些猛兽来看，它们的尸体中不存在任何电子设备。
难道是感染病毒后变异成这样的？
不可能！火种数据库里记载的病毒学应用技术还远达不到这种境界。
方云苏脑海里开始构建各种框架，试着去理解猛兽通讯是怎么一回事。他发呆许久，勉强能说服自己的是，古人或许掌握了“神经信号调制解调”技术。
好比是古人制造出一种生物设备，它能刺入了动物神经系统，并连接在一起。设备接收到外界电磁波信号后，解调成语音信号再传递给动物大脑，这样，大脑就能“听见”电磁波。然后大脑思维再通过该设备调制出电磁波信号向外界发送，以此，便能实现心电感应般的无线通讯。
如果不是人造生物设备，那这就只能认为是猛兽是经过某种变异，长出了一个器官，这个器官可以接收无线电波，还能发射无线电波。
方云苏找到两套能够说服自己的理论，一是基于通讯原理，一是基于生物进化理论。但无论是那种理论，方云苏认为这都是古人干的，因为触手能够调制出古人的电磁波信号，这相当于是精通人类语言。
而且，那声音用的还是部落众人都听得懂的语言……
难道触手是第一部落人工制造出来的生物？又或者触手根本不是生物，是一台机器，它背后是有人在控制。
但是，猛兽又是如何变异的呢？猛兽为何会又都听令于触手。
方云苏脑袋都要想炸了，或许只有那道声音能给出答案。
这时，一旁的吕莽酋长终于忍不住了，他在方云苏耳边小声问道：“云苏，它为什么说我们已经输了？”
方云苏一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是啊，它为什么会说我们已经输了？我明明就要完全灭了它们。
方云苏再此激活武器，对准体育场。可就在这时，总控台发出了响亮的警报声。
踢地十二播报着警告文字，“撞击警报！请立即激活自动规避功能！”
方云苏楞了一下，撞击警报？什么撞击警报？
看到总控台上的警报详情后，方云苏吓了一大跳，竟然是卫星将要被撞击的警报。
地球防御卫星有充足的反物质燃料，在无人操控状态下，它能自行修正轨道，自行躲避太空垃圾或小行星。
但是，一旦它被人们操控时，自动调整功能便关闭了。若是不关闭，人们要操作它，它又乱动，万一射束炮打歪，后果不可预料。
方云苏毫不犹豫激活了卫星自动规避功能，既然是撞击警报，说明是有物体正在接近卫星，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住卫星。
激活规避功能后，由于卫星望远镜倍率调的太大，方云苏看到的卫星画面来回快速漂移，什么也看不清，但这也说明了卫星正在调整自己的轨道位置。
打开雷达画面，方云苏想要看看障碍物离卫星还有多远。
可刚一看到画面，方云苏就惊掉了下巴，雷达扫描到数千目标已经包围了卫星。而卫星此时也停止了规避移动，因为它无论朝那个方向移动，都会撞击到障碍物。
方云苏连忙大角度调转卫星望远镜，想要看看卫星周围都是些什么。他一直是把太空望远镜对准北山市，卫星周围出现了那么多障碍物，他竟没有一丝知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拿着望远镜专注的看向远方，身边悄然汇集起一群人，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将望远镜倍率调至最低，巨幕里的画面让所有人瞪大了眼。
“这绝对不可能！！！”
方云苏狠捏自己的脸颊，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他看到满屏的飞行猛兽分布在卫星四周，这些猛兽包括猛鹰、猛雀、猛鸦……
这些依靠空气动力学飞行的生物，是如何飞到了卫星轨道？
靠扇翅膀吗？绝不可能！这里的大气已经稀薄到几乎没有，怎么又能产生浮力？它们不用呼吸吗？气压降低也对它们的身体没有伤害吗？
更多的疑问涌现到方云苏的脑海了，而他也只能把这一切归结到生物的变异。
巨幕中又出现一只从地球方向赶来的猛鹰，这一次，方云苏看的真切了。那猛鹰翅膀上的羽毛仿佛着了火，散发着一抹光亮射入地球。
但方云苏知道，那绝不可能是化学燃烧，它向太空飞来，没有氧气，也没有气压，又怎么能够燃烧。
仔细观察一阵，那猛鹰在太空中飞行的特征，像极了离子推进器。
方云苏只能猜测，猛鹰是将羽毛当成了工质，电离后在强电场作用下，又将离子反向加速喷出，以此推动自身前进。
也只有这样，方云苏才能说服自己，猛鹰是可以在太空中飞行的。
难道也是因为变异？
方云苏终于明白，触手为何要说“你们已经输了”。
那些飞行类猛兽随时可以撞击卫星。卫星攻击力虽强，但由于它内部整合了大量精密仪器，即使外壳十分坚硬，也经不起撞击。
况且，方云苏亲眼看过猛鹰能够超音速，他并不认为卫星能抗住超音速的撞击。
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怪自己太小看猛兽触手了，原来对方从未展现过真正的实力，反而自己因为得到了卫星，像个小孩子般四处炫耀。
方云苏此时无比的悔恨，如果自己早些打开移动侦测模式，又或者一直留意雷达信息，他一定能够发现飞行猛兽并消灭掉，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打开中控台的话筒，方云苏接入了卫星频道，他心中太多疑问只有触手能够解答。
方云苏咽了下口水，紧张问道：“你是……谁？”
“我还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我目前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敌人。”
那平淡无奇又毫无感情的声音终于不再重复“你们已经输了”。
方云苏心中冷笑，不是敌人？吃了那么多人类还说自己不是敌人？硬要说它那点不像敌人的话，大概就是它现在还没有毁掉卫星。
方云苏此时也已经确定，触手就是猛兽的领袖。
“你吃了那么多我的族人，还感说自己不是敌人？”方云苏道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愤慨。
“我没有吃掉他们，他们还活着。”触手的声音依旧平淡。
但地下室内的人们却不淡定了，纷纷嚷嚷起来。
“它在撒谎！”
“我亲眼看到它吃人。”
“它害我们四处流离，不要相信它！”
“我的家人们都被它吃了，它害的我成了孤儿，云苏，你一定要杀了它！”
……
方云苏示意大家安静，他发现，好像只要自己这方还有人在讲话，对方就不会答话。
待到地下室安静后，那触手果然又回话了，“你们错误的理解了我的意图。”
“你有什么意图？”方云苏快速问道。
“我需要找到一个能解开谜题的人类。”
这话说的方云苏摸不着头脑，他也只能顺着问下去，“什么谜题？”
“只有你们来到我这里，你们才能知道。”
地下室众人再次不淡定。
“别听他的，云苏！”
“他在骗我们！”
……
方云苏却思考了更多，他听到对方的回答是“只有你们来到我这里，你们才能知道”，这句话就像是踢地十二说出来的，正常人一般会说“你们来我这儿就知道了。”
待到地下室再次安静，方云苏又问道：“你是人造生物吗？”
“不是。”
方云苏心中一惊，若触手是自然生物，那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你和人类是什么关系？”
“徒师。”
方云苏一愣，哪儿有这种说法，一般都是说“师徒”，从没听说过“徒师”。
但很快，方云苏又想明白了，自己问的是“你和人类”，而不是“人类和你”。对方肯定也是按照这个逻辑顺序回答了“徒弟和师傅”。这么说来，是古人传授了它知识。
“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我只能告诉解开谜题的人类。”
“你既然是要我们解谜，为何又要吃掉我们？”
“我没有吃掉你们。”触手的回复总是很快很简短，仿佛不假思索。
“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吞掉的人类都还活着？你把人吞了，人还能活？”
“三名人类自然死亡，我无法救活他们。我不是吞人类，我是带走人类。”
地下室就要开始不安分，方云苏及时制止了众人。
“那你得向我证明，我才能相信你，我们的交谈才能继续下去。”方云苏手上并没有什么交谈的筹码，他只是隐隐感觉这触手或许真的需要人类。
“你可以随机说出一个名字，我会找到他，并带给你们。”
这句话说得众人再也不能控制住情绪，大家都有太多的亲人被触手吞掉，如果亲人们都还活着……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大家都愿意相信触手说的是真的。
“任石。”
方云苏道出了一个名字，丫丫和她的母亲顿时激动了，那任石正是丫丫的父亲。
触手不再答话，方云苏连忙把卫星望远镜再次放大倍率对准体育场。
好一阵儿过去，体育场没有任何动静。
方云苏想到，触手要找到一个人，再把这个人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是需要时间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还需要多久？”
“四十七秒。”
方云苏没想到得到的是一个精确的数值，而且，这个数值还很小。
四十秒后，体育场处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城中森林却突然地震了。
“你们已经输了，你们已经输了……”
声音不断重复着这句话，语速不快不慢，没有停顿。
除方云苏外，所有人都不知道话筒是其实关闭着的，大家不敢吱声，怕触手会听见，怕它会从巨幕里钻出来。
方云苏的学科理论陡然扭曲在一起。
那触手到底是什么？它怎么会调制古人的信号？它是古人留在地球上的生物吗？猛兽又是什么？猛兽都能用电磁波进行无线通讯吗？难道生物变异后，会长出“手机”……
一连串的疑问压得方云苏喘不过气来，以前，他能从书中解开自己的困惑，此刻，他即便是拥有了火种数据库，也依然困惑。
他确信，数据库里没有答案。
方云苏放大了巨幕画面比例，仔细观察起画面中一动不动的猛兽，再次看到这些猛兽身上的纹路时，方云苏好像找到了点答案。
是了，那些纹路一定就是它们的“天线”。
方云苏从未伸手仔细摸过猛兽身上的纹路，或许这些纹路中富含矿物元素，形成了“天线”。
但是，猛兽又是怎样把“天线”和它们的身体连接在一起？从曾经杀死过的那些猛兽来看，它们的尸体中不存在任何电子设备。
难道是感染病毒后变异成这样的？
不可能！火种数据库里记载的病毒学应用技术还远达不到这种境界。
方云苏脑海里开始构建各种框架，试着去理解猛兽通讯是怎么一回事。他发呆许久，勉强能说服自己的是，古人或许掌握了“神经信号调制解调”技术。
好比是古人制造出一种生物设备，它能刺入了动物神经系统，并连接在一起。设备接收到外界电磁波信号后，解调成语音信号再传递给动物大脑，这样，大脑就能“听见”电磁波。然后大脑思维再通过该设备调制出电磁波信号向外界发送，以此，便能实现心电感应般的无线通讯。
如果不是人造生物设备，那这就只能认为是猛兽是经过某种变异，长出了一个器官，这个器官可以接收无线电波，还能发射无线电波。
方云苏找到两套能够说服自己的理论，一是基于通讯原理，一是基于生物进化理论。但无论是那种理论，方云苏认为这都是古人干的，因为触手能够调制出古人的电磁波信号，这相当于是精通人类语言。
而且，那声音用的还是部落众人都听得懂的语言……
难道触手是第一部落人工制造出来的生物？又或者触手根本不是生物，是一台机器，它背后是有人在控制。
但是，猛兽又是如何变异的呢？猛兽为何会又都听令于触手。
方云苏脑袋都要想炸了，或许只有那道声音能给出答案。
这时，一旁的吕莽酋长终于忍不住了，他在方云苏耳边小声问道：“云苏，它为什么说我们已经输了？”
方云苏一愣，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是啊，它为什么会说我们已经输了？我明明就要完全灭了它们。
方云苏再此激活武器，对准体育场。可就在这时，总控台发出了响亮的警报声。
踢地十二播报着警告文字，“撞击警报！请立即激活自动规避功能！”
方云苏楞了一下，撞击警报？什么撞击警报？
看到总控台上的警报详情后，方云苏吓了一大跳，竟然是卫星将要被撞击的警报。
地球防御卫星有充足的反物质燃料，在无人操控状态下，它能自行修正轨道，自行躲避太空垃圾或小行星。
但是，一旦它被人们操控时，自动调整功能便关闭了。若是不关闭，人们要操作它，它又乱动，万一射束炮打歪，后果不可预料。
方云苏毫不犹豫激活了卫星自动规避功能，既然是撞击警报，说明是有物体正在接近卫星，无论如何，都要先保住卫星。
激活规避功能后，由于卫星望远镜倍率调的太大，方云苏看到的卫星画面来回快速漂移，什么也看不清，但这也说明了卫星正在调整自己的轨道位置。
打开雷达画面，方云苏想要看看障碍物离卫星还有多远。
可刚一看到画面，方云苏就惊掉了下巴，雷达扫描到数千目标已经包围了卫星。而卫星此时也停止了规避移动，因为它无论朝那个方向移动，都会撞击到障碍物。
方云苏连忙大角度调转卫星望远镜，想要看看卫星周围都是些什么。他一直是把太空望远镜对准北山市，卫星周围出现了那么多障碍物，他竟没有一丝知觉。
这种感觉就像是自己拿着望远镜专注的看向远方，身边悄然汇集起一群人，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将望远镜倍率调至最低，巨幕里的画面让所有人瞪大了眼。
“这绝对不可能！！！”
方云苏狠捏自己的脸颊，想要确定自己是不是在梦里。他看到满屏的飞行猛兽分布在卫星四周，这些猛兽包括猛鹰、猛雀、猛鸦……
这些依靠空气动力学飞行的生物，是如何飞到了卫星轨道？
靠扇翅膀吗？绝不可能！这里的大气已经稀薄到几乎没有，怎么又能产生浮力？它们不用呼吸吗？气压降低也对它们的身体没有伤害吗？
更多的疑问涌现到方云苏的脑海了，而他也只能把这一切归结到生物的变异。
巨幕中又出现一只从地球方向赶来的猛鹰，这一次，方云苏看的真切了。那猛鹰翅膀上的羽毛仿佛着了火，散发着一抹光亮射入地球。
但方云苏知道，那绝不可能是化学燃烧，它向太空飞来，没有氧气，也没有气压，又怎么能够燃烧。
仔细观察一阵，那猛鹰在太空中飞行的特征，像极了离子推进器。
方云苏只能猜测，猛鹰是将羽毛当成了工质，电离后在强电场作用下，又将离子反向加速喷出，以此推动自身前进。
也只有这样，方云苏才能说服自己，猛鹰是可以在太空中飞行的。
难道也是因为变异？
方云苏终于明白，触手为何要说“你们已经输了”。
那些飞行类猛兽随时可以撞击卫星。卫星攻击力虽强，但由于它内部整合了大量精密仪器，即使外壳十分坚硬，也经不起撞击。
况且，方云苏亲眼看过猛鹰能够超音速，他并不认为卫星能抗住超音速的撞击。
大意了，实在是太大意了……怪自己太小看猛兽触手了，原来对方从未展现过真正的实力，反而自己因为得到了卫星，像个小孩子般四处炫耀。
方云苏此时无比的悔恨，如果自己早些打开移动侦测模式，又或者一直留意雷达信息，他一定能够发现飞行猛兽并消灭掉，可现在，一切都已经晚了。
打开中控台的话筒，方云苏接入了卫星频道，他心中太多疑问只有触手能够解答。
方云苏咽了下口水，紧张问道：“你是……谁？”
“我还不能告诉你我是谁，我目前只能告诉你，我不是敌人。”
那平淡无奇又毫无感情的声音终于不再重复“你们已经输了”。
方云苏心中冷笑，不是敌人？吃了那么多人类还说自己不是敌人？硬要说它那点不像敌人的话，大概就是它现在还没有毁掉卫星。
方云苏此时也已经确定，触手就是猛兽的领袖。
“你吃了那么多我的族人，还感说自己不是敌人？”方云苏道出了在场所有人心中的愤慨。
“我没有吃掉他们，他们还活着。”触手的声音依旧平淡。
但地下室内的人们却不淡定了，纷纷嚷嚷起来。
“它在撒谎！”
“我亲眼看到它吃人。”
“它害我们四处流离，不要相信它！”
“我的家人们都被它吃了，它害的我成了孤儿，云苏，你一定要杀了它！”
……
方云苏示意大家安静，他发现，好像只要自己这方还有人在讲话，对方就不会答话。
待到地下室安静后，那触手果然又回话了，“你们错误的理解了我的意图。”
“你有什么意图？”方云苏快速问道。
“我需要找到一个能解开谜题的人类。”
这话说的方云苏摸不着头脑，他也只能顺着问下去，“什么谜题？”
“只有你们来到我这里，你们才能知道。”
地下室众人再次不淡定。
“别听他的，云苏！”
“他在骗我们！”
……
方云苏却思考了更多，他听到对方的回答是“只有你们来到我这里，你们才能知道”，这句话就像是踢地十二说出来的，正常人一般会说“你们来我这儿就知道了。”
待到地下室再次安静，方云苏又问道：“你是人造生物吗？”
“不是。”
方云苏心中一惊，若触手是自然生物，那这也太说不过去了，“你和人类是什么关系？”
“徒师。”
方云苏一愣，哪儿有这种说法，一般都是说“师徒”，从没听说过“徒师”。
但很快，方云苏又想明白了，自己问的是“你和人类”，而不是“人类和你”。对方肯定也是按照这个逻辑顺序回答了“徒弟和师傅”。这么说来，是古人传授了它知识。
“你到底是个什么……物种？”
“我只能告诉解开谜题的人类。”
“你既然是要我们解谜，为何又要吃掉我们？”
“我没有吃掉你们。”触手的回复总是很快很简短，仿佛不假思索。
“那你的意思是，你以前吞掉的人类都还活着？你把人吞了，人还能活？”
“三名人类自然死亡，我无法救活他们。我不是吞人类，我是带走人类。”
地下室就要开始不安分，方云苏及时制止了众人。
“那你得向我证明，我才能相信你，我们的交谈才能继续下去。”方云苏手上并没有什么交谈的筹码，他只是隐隐感觉这触手或许真的需要人类。
“你可以随机说出一个名字，我会找到他，并带给你们。”
这句话说得众人再也不能控制住情绪，大家都有太多的亲人被触手吞掉，如果亲人们都还活着……哪怕只有一点点可能，大家都愿意相信触手说的是真的。
“任石。”
方云苏道出了一个名字，丫丫和她的母亲顿时激动了，那任石正是丫丫的父亲。
触手不再答话，方云苏连忙把卫星望远镜再次放大倍率对准体育场。
好一阵儿过去，体育场没有任何动静。
方云苏想到，触手要找到一个人，再把这个人从一个地方带到另一个地方，是需要时间的，但他还是忍不住问了句，“你还需要多久？”
“四十七秒。”
方云苏没想到得到的是一个精确的数值，而且，这个数值还很小。
四十秒后，体育场处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但是，城中森林却突然地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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