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智械
“老师在登陆爱丽丝星球半年后就唤醒了休眠舱里的人类，她本该杀死这些人的。但出于人道主义，她不得不唤醒这些人。”
这话说的方云苏吓了一大跳，若杀了这三十万人，爱丽丝星球的人类就绝后了。
方云苏不明白单纯的染星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为什么觉得这三十万人该死？”
“他们影响了老师的效率，若不是他们，老师早就完成了她的计划。而我，也早已回归本体。”
方云苏对此话不置可否，染星的使命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祖雯要想建立机械大军，同样也需要那三十万人的帮助。
“不，她不需要，她与我两人就可以组建起机械大军。她只需要工人，而我的子嗣就是最好工人。”
方云苏诧异，染星似乎也把自己称作为“人”。
“你的子嗣能像人类一样工作？”
“不能，我的子嗣完全按照我的意志行动，我对人类知识的理解力不如你们人类，这也导致我的工作效率不如人类工程师。”
“你拥有如此强大的脑力，还不能理解人类知识？”
“我只能记下它们，却难以理解它们。老师在向我传授知识中发现，任何我自身能够实现的应用知识，我都能很快够理解，但那些与我躯体不相干的理论知识，我却难以理解运用。我能明白我的触手为什么会发光，但我却不知道手电筒为什么能发光。老师说我对外界的理解力，相当于人类六岁孩童。”
“或许你还处于幼年期吧……”方云苏不由安慰起染星，他认为染星的这种情况，几乎就是智力缺陷。
“你不用同情我，老师也说了，如果我的族群拥有人类的智力，那我们早已是宇宙主宰。”
“你还有族人？”
“这是老师的推测，她认为我的族群构建了一个跨时空的量子纠缠网络，当我进入成年期后，我便也在网络中‘上线’了。”
方云苏听得惊奇，“她是如何有此推断？”
“老师在临终前与我‘融合’，看清了我自身的一些秘密。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秒向我传递了大量信息，稍后你也会看到这些信息。”
说完，情景影像又变了，复苏号里走出大量人群。人们异常激动，在爱丽丝星球的土地上又蹦又跳，肆意宣泄着兴奋之情。
“复苏号上维持休眠舱正常运转的营养液将要耗尽，老师不得不唤醒这些人，她想要重建人类文明，也想要帮助我，但两者之间始终是有冲突。老师告诉我说，人性是复杂的，她能容的下我，不代表所有人类都能容的下我。”
方云苏点点头，认同这个观念，那三十万若都知晓染星的存在，其中必有人会认为染星是人类的威胁，并想法设法除掉染星。
“老师让我隐藏起来，保持无线电静默，待她建立起大军后，再与我完成我的使命。”
“的确应当如此，你与子嗣间的电磁波信号很容易被人类捕捉到。”
情景影像展示出染星和她的子嗣皆是没入了地底深处，而之后的人类场景变得忙碌起来，这里的三十万人几乎没有闲人，每个人都不分昼夜的工作着。
科学家们指挥着壮年男子从复苏号内搬运各种设备，复苏号似乎只装备了少量的工程运输车，很多工作竟然都是依靠人力来完成的。
染星补充道：“你们人类科学家精确计算了复苏号的质量，它原本设计是可以装载百万休眠舱。但为了快速恢复人类文明，他们在复苏号里又搭建了许多先进实验室和大型制造设备，这也导致最终登船人数只有三十万。
你现在看到的场景是人类将要组装生产车间，若复苏号携带太多工程车，同样会影响到飞船质量。科学家们只在飞船内装载了必要设备，能依靠人力完成的工作，就不必再配备机械设备。”
方云苏在快速滚动的场景里看到人们正新建工厂，但他却看不出来这修建的是何种工厂。
“这是智械工厂。”
“智械？”
染星拉进情景影像，方云苏顿时感觉自己踩在了爱丽丝星球的土地上，自己就如一名监工，观看着工人工作。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大型“机器人”，这是仿人类特征设计的，但它没有脑袋，只有双腿和四条机械臂。
“它是智械T型原型机，在地球上制作完成。祖雯老师曾向世科院提议，抵达爱丽丝星球后，第一任务当是快速建立起智械工厂，用智械来重建人类文明。智械的全称是‘多用途智能机械’，它在最初有15种型号，其中T型机是体积最大的型号。”
“祖雯是想以智械来替代地球上种类繁多的生产线吗？”
“是的，不光如此，智械还能替代人类完成危险作业，它代表当时人类机械自动化的最高水平。”
方云苏表示赞同，若真是如此，那这智械的确是了不起。爱丽丝的人类不用再修建种类繁多的各式工厂，只要建立起了智械工厂，再让智械充当工人和制造设备，便也可高效重建起人类文明。
但接下来的画面，方云苏又看到许多男子在矿洞里挖矿。甚至还有很多女性，都以简单的搬运器械向复苏号搬运矿物。
“建造智械工厂并没有那么容易，祖雯老师也是花了两年时间才完整建成工厂。这些苦力活若是换做我的子嗣去做，效率会高很多。”
方云苏不由想到，即使工厂搭建完工，也需要开采矿物原材料来生产智械。但爱丽丝星球的人类，曾在地球上都是些社会精英人士，科学家、明星、政客、金融巨子……这些人心甘情愿做这些苦力活吗？
“你想到了关键问题，这也是为何后来人们背叛了老师。最初的时候，老师唤醒了飞船里的三十万人，这三十万人无不感谢老师给他们带到了新家园，而老师也成为了爱丽丝星球上的第一任‘星辰领主’。”
“星辰领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们人类定义的一个职位，地球上并没有这个职位，如果有，那它就应该叫做‘地球领主’，权力凌驾于各国元首之上。”
方云苏顿时明白，这大概就是爱丽丝星球大酋长的意思，“可那伯德呢？之前不是指定他为领袖吗？”
“伯德已被老师在星际旅途中杀死了。”
“啊？？？”
方云苏大惊，他没料到祖雯会故意杀人。
“老师觉得伯德若活着，必然会妨碍到她，并妨碍到人类复苏进程，所以老师刻意制造休眠舱故障，让伯德在休眠舱中死去。
这趟旅程，共有287人因各种原因在休眠舱内死亡，这比预期中要少很多。伯德年岁已高，他的死亡并未让人们有太多猜疑。
复苏号出发前，世科院就已修订好《星际殖民法》，星辰领主任期为十年一届，每十年一选举，个人可以连任五届。原本指定的星辰领主的确是伯德，但伯德已死，根据法案，将由顺位继承人继承这一职务，而祖雯老师身为复苏号舰长，正是爱丽丝领主的顺位继承人。
由于伯德并未活着踏上爱丽丝星球的土地，而老师又是第一个踏上这片土地的人类，所以人们便称祖雯老师为爱丽丝星球的第一任领主。
老师任职以来，为了效率，没有制定各种不必要的法案，她为了文明的复苏，全力制造智械工厂。”
“什么叫做不必要的法案？”方云苏问道。
“比如婚姻法、货币法之类。”
“啥？这些法案也成了不必要的法案吗？”
“是的，老师认为在文明复苏之初，组建家庭必会影响到工作效率，照顾新生儿会耽误时间。而且，复苏号里只有先进实验室和必要医疗设施，没有大量的产房。老师虽不主张人们在那个阶段生育孩子，但她也并不限制异性之间的交往。
至于货币法，老师用‘贡献值’代替了货币，爱丽丝星球的人们会根据自身任务量的完成情况获取‘贡献值’，以此作为货币交换物资。
老师实际上是给了人类极大的自由，你也可以不工作，不赚取贡献值，但你得自己在丛林中打猎，寻找食物生存下去，除非有人施舍，不然你也得自己造房，自己制作衣物……
整个星球的土地归老师领导的政权分配，她也只规划了很小一块土地作为生活区和工作区，她是不想因为人类的到来而破坏了爱丽丝的生态平衡。
老师制定的唯一细致的法案是《反人类法》，其核心思想是，一切破坏人类复苏进程的行为都将视作反人类行为，也将受到刑法处罚。
新的刑法里没有死刑，只有无期徒刑，这是那些政客们与老师共同制定的。
刑法处罚相较于地球有所改变，在地球时，人们犯罪往往会被关入监狱。在爱丽丝星球，一旦犯罪，便会被分配去做最劳累最危险的工作，若工作消极怠慢，才会被关入‘单人监狱’。
由于你们的人性特征，除了精神异常的人外，没有人能够在‘单人监狱’中撑过一个月的时间。往往囚犯们被关一段时间后，都会表态外出努力工作。”
“后来呢？工厂建好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情景影像跳转到大型工厂内，不同型号的智械已被制造出来。
它们走出工厂，由人类工程师操控，开始修建起各式其他工厂，电厂、炼钢厂、飞机制造厂、油井、雯阱……
眼前的情景里，方云苏看到，建筑工程师不必依靠大量民工也能建房，他们只要学会操纵智械，甚至只用几人，便可以建起高楼大厦。
这些智械的智能程度远超方云苏的想象，方云苏看了会儿后，终于发现其中巧妙之处。
智械一定是提前被工程师提前编好程序，它们“脑子”里储存着各种建筑、机械模型，它们在建造过程中会严格按照模型施工，并控制误差值，这比人类手工作业要高效精准的多。
“你的猜测基本正确，老师也说智械的工作原理实质就是3D打印，是由人类建模后，智械再进行制作。智械也远比曾经的3D打印机要先进，它们都配备了精密的检测仪器，可以制作或分析材料结构，而最新一代的智械已能达到分子级作业。”
这话说的方云苏吓了一大跳，若杀了这三十万人，爱丽丝星球的人类就绝后了。
方云苏不明白单纯的染星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你为什么觉得这三十万人该死？”
“他们影响了老师的效率，若不是他们，老师早就完成了她的计划。而我，也早已回归本体。”
方云苏对此话不置可否，染星的使命并非那么容易就能完成，祖雯要想建立机械大军，同样也需要那三十万人的帮助。
“不，她不需要，她与我两人就可以组建起机械大军。她只需要工人，而我的子嗣就是最好工人。”
方云苏诧异，染星似乎也把自己称作为“人”。
“你的子嗣能像人类一样工作？”
“不能，我的子嗣完全按照我的意志行动，我对人类知识的理解力不如你们人类，这也导致我的工作效率不如人类工程师。”
“你拥有如此强大的脑力，还不能理解人类知识？”
“我只能记下它们，却难以理解它们。老师在向我传授知识中发现，任何我自身能够实现的应用知识，我都能很快够理解，但那些与我躯体不相干的理论知识，我却难以理解运用。我能明白我的触手为什么会发光，但我却不知道手电筒为什么能发光。老师说我对外界的理解力，相当于人类六岁孩童。”
“或许你还处于幼年期吧……”方云苏不由安慰起染星，他认为染星的这种情况，几乎就是智力缺陷。
“你不用同情我，老师也说了，如果我的族群拥有人类的智力，那我们早已是宇宙主宰。”
“你还有族人？”
“这是老师的推测，她认为我的族群构建了一个跨时空的量子纠缠网络，当我进入成年期后，我便也在网络中‘上线’了。”
方云苏听得惊奇，“她是如何有此推断？”
“老师在临终前与我‘融合’，看清了我自身的一些秘密。她在生命的最后一秒向我传递了大量信息，稍后你也会看到这些信息。”
说完，情景影像又变了，复苏号里走出大量人群。人们异常激动，在爱丽丝星球的土地上又蹦又跳，肆意宣泄着兴奋之情。
“复苏号上维持休眠舱正常运转的营养液将要耗尽，老师不得不唤醒这些人，她想要重建人类文明，也想要帮助我，但两者之间始终是有冲突。老师告诉我说，人性是复杂的，她能容的下我，不代表所有人类都能容的下我。”
方云苏点点头，认同这个观念，那三十万若都知晓染星的存在，其中必有人会认为染星是人类的威胁，并想法设法除掉染星。
“老师让我隐藏起来，保持无线电静默，待她建立起大军后，再与我完成我的使命。”
“的确应当如此，你与子嗣间的电磁波信号很容易被人类捕捉到。”
情景影像展示出染星和她的子嗣皆是没入了地底深处，而之后的人类场景变得忙碌起来，这里的三十万人几乎没有闲人，每个人都不分昼夜的工作着。
科学家们指挥着壮年男子从复苏号内搬运各种设备，复苏号似乎只装备了少量的工程运输车，很多工作竟然都是依靠人力来完成的。
染星补充道：“你们人类科学家精确计算了复苏号的质量，它原本设计是可以装载百万休眠舱。但为了快速恢复人类文明，他们在复苏号里又搭建了许多先进实验室和大型制造设备，这也导致最终登船人数只有三十万。
你现在看到的场景是人类将要组装生产车间，若复苏号携带太多工程车，同样会影响到飞船质量。科学家们只在飞船内装载了必要设备，能依靠人力完成的工作，就不必再配备机械设备。”
方云苏在快速滚动的场景里看到人们正新建工厂，但他却看不出来这修建的是何种工厂。
“这是智械工厂。”
“智械？”
染星拉进情景影像，方云苏顿时感觉自己踩在了爱丽丝星球的土地上，自己就如一名监工，观看着工人工作。
他眼前出现了一个三层楼高的大型“机器人”，这是仿人类特征设计的，但它没有脑袋，只有双腿和四条机械臂。
“它是智械T型原型机，在地球上制作完成。祖雯老师曾向世科院提议，抵达爱丽丝星球后，第一任务当是快速建立起智械工厂，用智械来重建人类文明。智械的全称是‘多用途智能机械’，它在最初有15种型号，其中T型机是体积最大的型号。”
“祖雯是想以智械来替代地球上种类繁多的生产线吗？”
“是的，不光如此，智械还能替代人类完成危险作业，它代表当时人类机械自动化的最高水平。”
方云苏表示赞同，若真是如此，那这智械的确是了不起。爱丽丝的人类不用再修建种类繁多的各式工厂，只要建立起了智械工厂，再让智械充当工人和制造设备，便也可高效重建起人类文明。
但接下来的画面，方云苏又看到许多男子在矿洞里挖矿。甚至还有很多女性，都以简单的搬运器械向复苏号搬运矿物。
“建造智械工厂并没有那么容易，祖雯老师也是花了两年时间才完整建成工厂。这些苦力活若是换做我的子嗣去做，效率会高很多。”
方云苏不由想到，即使工厂搭建完工，也需要开采矿物原材料来生产智械。但爱丽丝星球的人类，曾在地球上都是些社会精英人士，科学家、明星、政客、金融巨子……这些人心甘情愿做这些苦力活吗？
“你想到了关键问题，这也是为何后来人们背叛了老师。最初的时候，老师唤醒了飞船里的三十万人，这三十万人无不感谢老师给他们带到了新家园，而老师也成为了爱丽丝星球上的第一任‘星辰领主’。”
“星辰领主？这是什么意思？”
“这是你们人类定义的一个职位，地球上并没有这个职位，如果有，那它就应该叫做‘地球领主’，权力凌驾于各国元首之上。”
方云苏顿时明白，这大概就是爱丽丝星球大酋长的意思，“可那伯德呢？之前不是指定他为领袖吗？”
“伯德已被老师在星际旅途中杀死了。”
“啊？？？”
方云苏大惊，他没料到祖雯会故意杀人。
“老师觉得伯德若活着，必然会妨碍到她，并妨碍到人类复苏进程，所以老师刻意制造休眠舱故障，让伯德在休眠舱中死去。
这趟旅程，共有287人因各种原因在休眠舱内死亡，这比预期中要少很多。伯德年岁已高，他的死亡并未让人们有太多猜疑。
复苏号出发前，世科院就已修订好《星际殖民法》，星辰领主任期为十年一届，每十年一选举，个人可以连任五届。原本指定的星辰领主的确是伯德，但伯德已死，根据法案，将由顺位继承人继承这一职务，而祖雯老师身为复苏号舰长，正是爱丽丝领主的顺位继承人。
由于伯德并未活着踏上爱丽丝星球的土地，而老师又是第一个踏上这片土地的人类，所以人们便称祖雯老师为爱丽丝星球的第一任领主。
老师任职以来，为了效率，没有制定各种不必要的法案，她为了文明的复苏，全力制造智械工厂。”
“什么叫做不必要的法案？”方云苏问道。
“比如婚姻法、货币法之类。”
“啥？这些法案也成了不必要的法案吗？”
“是的，老师认为在文明复苏之初，组建家庭必会影响到工作效率，照顾新生儿会耽误时间。而且，复苏号里只有先进实验室和必要医疗设施，没有大量的产房。老师虽不主张人们在那个阶段生育孩子，但她也并不限制异性之间的交往。
至于货币法，老师用‘贡献值’代替了货币，爱丽丝星球的人们会根据自身任务量的完成情况获取‘贡献值’，以此作为货币交换物资。
老师实际上是给了人类极大的自由，你也可以不工作，不赚取贡献值，但你得自己在丛林中打猎，寻找食物生存下去，除非有人施舍，不然你也得自己造房，自己制作衣物……
整个星球的土地归老师领导的政权分配，她也只规划了很小一块土地作为生活区和工作区，她是不想因为人类的到来而破坏了爱丽丝的生态平衡。
老师制定的唯一细致的法案是《反人类法》，其核心思想是，一切破坏人类复苏进程的行为都将视作反人类行为，也将受到刑法处罚。
新的刑法里没有死刑，只有无期徒刑，这是那些政客们与老师共同制定的。
刑法处罚相较于地球有所改变，在地球时，人们犯罪往往会被关入监狱。在爱丽丝星球，一旦犯罪，便会被分配去做最劳累最危险的工作，若工作消极怠慢，才会被关入‘单人监狱’。
由于你们的人性特征，除了精神异常的人外，没有人能够在‘单人监狱’中撑过一个月的时间。往往囚犯们被关一段时间后，都会表态外出努力工作。”
“后来呢？工厂建好以后，又发生了什么？”
情景影像跳转到大型工厂内，不同型号的智械已被制造出来。
它们走出工厂，由人类工程师操控，开始修建起各式其他工厂，电厂、炼钢厂、飞机制造厂、油井、雯阱……
眼前的情景里，方云苏看到，建筑工程师不必依靠大量民工也能建房，他们只要学会操纵智械，甚至只用几人，便可以建起高楼大厦。
这些智械的智能程度远超方云苏的想象，方云苏看了会儿后，终于发现其中巧妙之处。
智械一定是提前被工程师提前编好程序，它们“脑子”里储存着各种建筑、机械模型，它们在建造过程中会严格按照模型施工，并控制误差值，这比人类手工作业要高效精准的多。
“你的猜测基本正确，老师也说智械的工作原理实质就是3D打印，是由人类建模后，智械再进行制作。智械也远比曾经的3D打印机要先进，它们都配备了精密的检测仪器，可以制作或分析材料结构，而最新一代的智械已能达到分子级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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