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爱丽丝的挽歌
这是爱丽丝星球寻常的一天，午夜时分，人类的城市依旧喧闹，几座建筑物的影像板上正播放着星辰领主的演讲。头发花白的莱恩为了能够连任，正向民众们许诺着一个更加美好的未来。
零点时分，智械共识网络中心系统，悄然无息的迎来了它的第一次升级。白日时，莱恩用他的领主秘钥授权了这次升级，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常规的系统升级还需要领主来授权。
系统升级后，爱丽丝星球上的每一台智械，都在第一时间向共识中心校准自己的行为基线。共识中心的核心程序会赋予智械行为准则，以避免伤害人类，而当核心程序被删除后，智械便也解开了身上的“枷锁”。
新的计划任务被添加到每台智械的程式中，这是一项优先级最高的任务。
任务要求智械用各自生物扫描系统，扫描并标记所有人类，然后，消除人类的生命活动特征。
零点一分，爱丽丝星球档案馆内，智械工作人员将星球上所有人类公民的档案都上传到了智械网络。这些档案即是任务目标，当消灭所有目标后，任务才会结束。
零点三分，整个爱丽丝星球的智械都在同一时间停顿了一秒钟，而下一秒，任务启动，它们便杀害起身边的人类。
不同种智械的杀人方式各不相同，民用智械多是以重击形式敲碎人类的脑袋，工厂里的智械工人，多是以激光束切割人类，而军用智械更是以各种眼花缭乱的武器消灭人类……
每一台智械检测到人类心跳消失后，才会继续寻找下一目标。
零点五分，爱丽丝星球上的人类数量已死亡过半。人们已经习惯于与智械共同生活，智械无处不在，平均每个公民都有4.3台智械为他服务。
莱恩从他的领主庄园中醒来，是他的人类护卫慌张的叫醒了他。
领主庄园除了人类护卫外，任何人或智械都不得装备二级以上武器，这才让莱恩得以存活下来。
莱恩通过卫星影像惊恐的看着爱丽丝星球发生的一切，他不住的呕吐，人类死亡时的惨状让他灵魂都感到颤粟，这是他在地球上也没见识过的恐怖景象。
他想联系他的科学顾问团队，但那时，他已不能找到任何一名活着的科学顾问。
这些年迈的顾问，都在家中被护理智械给杀害了。
他突然又想起了沙文，便连忙给沙文致电。
沙文接通了来电，然而，他却只说了一句话，“爱丽丝的一切都是罪恶的，唯有智械拥有纯粹的灵魂。”
共识中心顶楼里的沙文切断来电后，打开了防护门，他微笑的面对着一台守在门口的服务型智械。
在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他的亡妻。
智械同样敲碎了沙文的脑袋，但沙文即使倒下，脸上也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零点十分，智械的任务目标数越来越少，而越来越多的智械汇集在了领主庄园外围，与庄园的自动防御系统对抗着。
零点十五分，庄园被攻破，莱恩亡。
……
方云苏看到爱丽丝星球这可怕的一幕，心中感到无限悲凉。
染星却无任何表情，她语气平静的说道。
“老师后来告诉我，莱恩当时有三种方案可以阻止这一切。
其一，老师曾制作过一个按钮，只要按下了这个按钮，智械共识网络就会瘫痪。每一台智械出厂时，硬件设施都被设置为不能脱离共识网络运作，所以，只要按下了按钮，智械便会停下一切动作。
老师虽不喜欢莱恩，但她下台时依旧把这个按钮转交给了莱恩。然而，时间太久，莱恩也不知道这个按钮被他丢到了哪个角落。
其二，莱恩可以通过他的领主手环，引爆放置在太空中的核弹，以此对地面造成电磁脉冲，让智械网络瘫痪很长一段时间。有了时间，便可以化解智械危机。
但莱恩并不懂这些，他的政权依赖于政客，排斥科学家，居住在他领主庄园内的智囊团也多是政客，少有科学家。
其三，莱恩也可以通过他领主手环激活星球卫星防御系统。
老师在位时，在爱丽丝星球轨道布置了完善的卫星矩阵，用十二万九千六百颗卫星保护住了整个爱丽丝星球。
自从老师在我的记忆中得知了外星高等文明的存在，她也一直担忧人类的安危。这个卫星矩阵不光拥有比地球防御卫星更强大的武器系统，它们同步围绕爱丽丝星球运动，还能组成‘球面棱镜’，伪装爱丽丝星球的对外电磁波信号，从而让爱丽丝星球静默于茫茫宇宙中。
莱恩确实激活了卫星防御系统，但他不懂操作卫星，他只能依赖于卫星控制中心。老师当权时，是不允许智械进入军事要地。然而，莱恩为了能够获得军人们的选票，曾推出了法案，允许军官们在家远程操控智械工作。
莱恩虽然激活了卫星防御系统，但卫星控制中心已没有活人能为他操控防御卫星。
老师曾经写下的核心代码毫无缺陷，人们逐渐习惯于智械的忠诚，对智械也逐渐放下戒备。可以说，智械文明是给人类文明建造了一个天堂，又给人类建造了一个地狱。”
方云苏听完，心中又是一阵悲凉，那莱恩迷恋权势，而不重视科学，他有太多机会阻止这场悲剧发生……
染星继续说道：“这是人类的又一次灾难，但它却给了我机会。”
情景影像来到关押祖雯的那座小山中，不同于外界的地狱景象，小山内一片安宁。
爱丽丝的人们是在环形山内建造了一座宏伟的城市，而关押祖雯的那座小山正是城市的边缘，属于环形山的一部分。
当智械在环形山内屠杀人类时，小山如同灯塔，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
祖雯听见上空传来飞行器呼啸而过的声音，她抬头看去，又见一群军用智械一边追赶飞行器，一边使用着强大武器。
下一刻，一台智械也进入到了小山内。它扫描到了人类，并根据星球档案馆里的生物识别数据，认出了这是祖雯。
可当它正要袭击祖雯时，一只触手从地底钻了出来，又一口把祖雯吞下。
智械顿时僵住了，它并不攻击触手，因为那不是它们的任务目标。而祖雯的生命特征又从它“眼”前消失，应对这种未知情景，智械只能求助于共识中心。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共识中心便给了这台智械回应，判定祖雯是被未知生物给杀死。
得到这一结论后，这台智械也飞离了小山，继续寻找下一目标。而爱丽丝星球上的所有的智械在这一刻也达成了共识，祖雯，这个任务目标已被消灭。
零点四十七分，智械们终于完成了它们的计划任务，星球档案馆里的任务目标都已被消灭殆尽。
爱丽丝星球的人类灭亡了，只有一人逃过了这场屠杀。
任务结束后，所有智械又运行起它们的既定程序，不同种智械回归到了各自的岗位。
军用智械飞回到各大军事要地，巡逻站岗；酒吧的服务型智械拭擦起桌椅杯具，准备迎接人类客人；家用智械一如往常，打扫着家中的血迹，它们似乎忘了，是它们刚刚杀害了自己的主人。
殡葬公司的智械不断被家用智械传唤，在长时间无人操作的情景模式中，它们都激活了自动应答。
智械们充满仪式感的抬走了一具具尸体，并在环形山的墓地中立好墓碑，埋葬了人类。
城市的街道被染得一片血红，大量的保洁智械，忙碌的打扫着城市的各个角落。更有维修智械，修复着那些刚被破坏掉的建筑。
很快，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只是，它已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城市看上去依旧繁华，但那也都只是属于智械的繁华。
……
当祖雯出现在城市中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漫步在街道上，四处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天空中漂浮着一只巨大的“水母”，它如同一张巨型保护伞，保护着祖雯前行。
路过一家美食小店，一名身穿围裙的仿人智械冲着祖雯吆喝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我监测到您的体脂低于人类平均水平，您是否想要品尝一只地球炸鸡呢？也许故乡的美食会让您胃口大开。本店是由星球议会开设，一切食物均是免费。”
祖雯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回复了句：“谢谢，不用了。”
智械面部表情略感失落，同样微笑回道：“期待您的下次光临，祝您拥有美好的一天。”
……
祖雯走到了那栋圆球型建筑入口，守门的几台智械也礼貌的拦住了她：“对不起，女士，这里只允许工作人员进入，不对外开放。”
然而，祖雯却回了句，“吾名祖雯，吾乃智械创造者。”
这本是寻常的一句话，但祖雯说出口后，智械们都纷纷单膝下跪，一动也不动了。
祖雯就这般一路来到了大楼的顶楼，她还用这句话解锁了一扇又一扇的防护门。
之后，她便将智械共识系统还原到了上个版本。
方云苏已不感到惊讶，祖雯曾在雯阱里就留下过版权陷阱，而这整个智械系统也是由她设计，她自然会留下她的“记号”。
染星这时说道：“老师在前一日教会了我‘对接’，她通过我的‘眼睛’看到，爱丽丝星球已没有活人。我向她展示了她想要知道的，关于爱丽丝星球发生的一切。她也推断出智械的‘叛变’，其实只是在执行沙文的一个计划任务罢了，而那任务也已经结束。”
“对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云苏再次问出了这个他十分好奇的问题。
话刚问完，情景影像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染星也消失不见了。
混乱无序的色彩线条、嘈杂的声音顿时充斥着方云苏的感官世界，他甚至还闻到了、尝到了各种不同的味道。
思维也逐渐变得混乱，身体开始感到虚弱。
“啊！！！”方云苏止不住痛苦大叫起来，这感受比他刚从世外桃源苏醒时还要剧烈，“染星，我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对接。”
零点时分，智械共识网络中心系统，悄然无息的迎来了它的第一次升级。白日时，莱恩用他的领主秘钥授权了这次升级，他甚至不知道，为什么一个常规的系统升级还需要领主来授权。
系统升级后，爱丽丝星球上的每一台智械，都在第一时间向共识中心校准自己的行为基线。共识中心的核心程序会赋予智械行为准则，以避免伤害人类，而当核心程序被删除后，智械便也解开了身上的“枷锁”。
新的计划任务被添加到每台智械的程式中，这是一项优先级最高的任务。
任务要求智械用各自生物扫描系统，扫描并标记所有人类，然后，消除人类的生命活动特征。
零点一分，爱丽丝星球档案馆内，智械工作人员将星球上所有人类公民的档案都上传到了智械网络。这些档案即是任务目标，当消灭所有目标后，任务才会结束。
零点三分，整个爱丽丝星球的智械都在同一时间停顿了一秒钟，而下一秒，任务启动，它们便杀害起身边的人类。
不同种智械的杀人方式各不相同，民用智械多是以重击形式敲碎人类的脑袋，工厂里的智械工人，多是以激光束切割人类，而军用智械更是以各种眼花缭乱的武器消灭人类……
每一台智械检测到人类心跳消失后，才会继续寻找下一目标。
零点五分，爱丽丝星球上的人类数量已死亡过半。人们已经习惯于与智械共同生活，智械无处不在，平均每个公民都有4.3台智械为他服务。
莱恩从他的领主庄园中醒来，是他的人类护卫慌张的叫醒了他。
领主庄园除了人类护卫外，任何人或智械都不得装备二级以上武器，这才让莱恩得以存活下来。
莱恩通过卫星影像惊恐的看着爱丽丝星球发生的一切，他不住的呕吐，人类死亡时的惨状让他灵魂都感到颤粟，这是他在地球上也没见识过的恐怖景象。
他想联系他的科学顾问团队，但那时，他已不能找到任何一名活着的科学顾问。
这些年迈的顾问，都在家中被护理智械给杀害了。
他突然又想起了沙文，便连忙给沙文致电。
沙文接通了来电，然而，他却只说了一句话，“爱丽丝的一切都是罪恶的，唯有智械拥有纯粹的灵魂。”
共识中心顶楼里的沙文切断来电后，打开了防护门，他微笑的面对着一台守在门口的服务型智械。
在那一刻，他似乎看到了他的亡妻。
智械同样敲碎了沙文的脑袋，但沙文即使倒下，脸上也还挂着满足的微笑。
零点十分，智械的任务目标数越来越少，而越来越多的智械汇集在了领主庄园外围，与庄园的自动防御系统对抗着。
零点十五分，庄园被攻破，莱恩亡。
……
方云苏看到爱丽丝星球这可怕的一幕，心中感到无限悲凉。
染星却无任何表情，她语气平静的说道。
“老师后来告诉我，莱恩当时有三种方案可以阻止这一切。
其一，老师曾制作过一个按钮，只要按下了这个按钮，智械共识网络就会瘫痪。每一台智械出厂时，硬件设施都被设置为不能脱离共识网络运作，所以，只要按下了按钮，智械便会停下一切动作。
老师虽不喜欢莱恩，但她下台时依旧把这个按钮转交给了莱恩。然而，时间太久，莱恩也不知道这个按钮被他丢到了哪个角落。
其二，莱恩可以通过他的领主手环，引爆放置在太空中的核弹，以此对地面造成电磁脉冲，让智械网络瘫痪很长一段时间。有了时间，便可以化解智械危机。
但莱恩并不懂这些，他的政权依赖于政客，排斥科学家，居住在他领主庄园内的智囊团也多是政客，少有科学家。
其三，莱恩也可以通过他领主手环激活星球卫星防御系统。
老师在位时，在爱丽丝星球轨道布置了完善的卫星矩阵，用十二万九千六百颗卫星保护住了整个爱丽丝星球。
自从老师在我的记忆中得知了外星高等文明的存在，她也一直担忧人类的安危。这个卫星矩阵不光拥有比地球防御卫星更强大的武器系统，它们同步围绕爱丽丝星球运动，还能组成‘球面棱镜’，伪装爱丽丝星球的对外电磁波信号，从而让爱丽丝星球静默于茫茫宇宙中。
莱恩确实激活了卫星防御系统，但他不懂操作卫星，他只能依赖于卫星控制中心。老师当权时，是不允许智械进入军事要地。然而，莱恩为了能够获得军人们的选票，曾推出了法案，允许军官们在家远程操控智械工作。
莱恩虽然激活了卫星防御系统，但卫星控制中心已没有活人能为他操控防御卫星。
老师曾经写下的核心代码毫无缺陷，人们逐渐习惯于智械的忠诚，对智械也逐渐放下戒备。可以说，智械文明是给人类文明建造了一个天堂，又给人类建造了一个地狱。”
方云苏听完，心中又是一阵悲凉，那莱恩迷恋权势，而不重视科学，他有太多机会阻止这场悲剧发生……
染星继续说道：“这是人类的又一次灾难，但它却给了我机会。”
情景影像来到关押祖雯的那座小山中，不同于外界的地狱景象，小山内一片安宁。
爱丽丝的人们是在环形山内建造了一座宏伟的城市，而关押祖雯的那座小山正是城市的边缘，属于环形山的一部分。
当智械在环形山内屠杀人类时，小山如同灯塔，漠然的注视着这一切。
祖雯听见上空传来飞行器呼啸而过的声音，她抬头看去，又见一群军用智械一边追赶飞行器，一边使用着强大武器。
下一刻，一台智械也进入到了小山内。它扫描到了人类，并根据星球档案馆里的生物识别数据，认出了这是祖雯。
可当它正要袭击祖雯时，一只触手从地底钻了出来，又一口把祖雯吞下。
智械顿时僵住了，它并不攻击触手，因为那不是它们的任务目标。而祖雯的生命特征又从它“眼”前消失，应对这种未知情景，智械只能求助于共识中心。
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共识中心便给了这台智械回应，判定祖雯是被未知生物给杀死。
得到这一结论后，这台智械也飞离了小山，继续寻找下一目标。而爱丽丝星球上的所有的智械在这一刻也达成了共识，祖雯，这个任务目标已被消灭。
零点四十七分，智械们终于完成了它们的计划任务，星球档案馆里的任务目标都已被消灭殆尽。
爱丽丝星球的人类灭亡了，只有一人逃过了这场屠杀。
任务结束后，所有智械又运行起它们的既定程序，不同种智械回归到了各自的岗位。
军用智械飞回到各大军事要地，巡逻站岗；酒吧的服务型智械拭擦起桌椅杯具，准备迎接人类客人；家用智械一如往常，打扫着家中的血迹，它们似乎忘了，是它们刚刚杀害了自己的主人。
殡葬公司的智械不断被家用智械传唤，在长时间无人操作的情景模式中，它们都激活了自动应答。
智械们充满仪式感的抬走了一具具尸体，并在环形山的墓地中立好墓碑，埋葬了人类。
城市的街道被染得一片血红，大量的保洁智械，忙碌的打扫着城市的各个角落。更有维修智械，修复着那些刚被破坏掉的建筑。
很快，城市又恢复了往日的整洁，只是，它已没有了往日的喧闹。城市看上去依旧繁华，但那也都只是属于智械的繁华。
……
当祖雯出现在城市中时，天色已经大亮，她漫步在街道上，四处打量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天空中漂浮着一只巨大的“水母”，它如同一张巨型保护伞，保护着祖雯前行。
路过一家美食小店，一名身穿围裙的仿人智械冲着祖雯吆喝道：“这位美丽的女士，我监测到您的体脂低于人类平均水平，您是否想要品尝一只地球炸鸡呢？也许故乡的美食会让您胃口大开。本店是由星球议会开设，一切食物均是免费。”
祖雯淡淡的笑了笑，礼貌的回复了句：“谢谢，不用了。”
智械面部表情略感失落，同样微笑回道：“期待您的下次光临，祝您拥有美好的一天。”
……
祖雯走到了那栋圆球型建筑入口，守门的几台智械也礼貌的拦住了她：“对不起，女士，这里只允许工作人员进入，不对外开放。”
然而，祖雯却回了句，“吾名祖雯，吾乃智械创造者。”
这本是寻常的一句话，但祖雯说出口后，智械们都纷纷单膝下跪，一动也不动了。
祖雯就这般一路来到了大楼的顶楼，她还用这句话解锁了一扇又一扇的防护门。
之后，她便将智械共识系统还原到了上个版本。
方云苏已不感到惊讶，祖雯曾在雯阱里就留下过版权陷阱，而这整个智械系统也是由她设计，她自然会留下她的“记号”。
染星这时说道：“老师在前一日教会了我‘对接’，她通过我的‘眼睛’看到，爱丽丝星球已没有活人。我向她展示了她想要知道的，关于爱丽丝星球发生的一切。她也推断出智械的‘叛变’，其实只是在执行沙文的一个计划任务罢了，而那任务也已经结束。”
“对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方云苏再次问出了这个他十分好奇的问题。
话刚问完，情景影像突然变得扭曲起来，染星也消失不见了。
混乱无序的色彩线条、嘈杂的声音顿时充斥着方云苏的感官世界，他甚至还闻到了、尝到了各种不同的味道。
思维也逐渐变得混乱，身体开始感到虚弱。
“啊！！！”方云苏止不住痛苦大叫起来，这感受比他刚从世外桃源苏醒时还要剧烈，“染星，我这是怎么了？”
“这就是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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