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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番外、今夜有了想倾诉的对象(西野七濑、白石麻衣)

    乃木坂舞蹈私立培训中心。

    下午,金色若曦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教室里。

    镜面镜前,十几位少女跟随着音响发出的音乐,婀娜起舞。

    一曲练毕。

    舞蹈老师生驹里奈将音响按下停止键,拍了两下掌,向所有人宣布。

    “练了很久了,大家都休息一下。”

    听到能休息。

    有的坐在地上聊天,有的去补充水分,有的继续对着镜面镜,对自己的舞蹈动作进行补强。

    深川麻衣坐在地上正做着腰部柔韧拉伸,而这项练习需要有人协助拉伸效果更好。

    “麻衣样,帮帮我。”

    “来了。”

    白石麻衣过去压住深川麻衣的腰,帮她做腰部柔韧拉伸。

    稍一用力。

    深川麻衣嬉笑着,夸张的乱喊,“呀呀呀,疼疼疼……”

    “麦麦,你自己叫我帮忙又怕疼,我不管了。”

    白石麻衣微笑着陡然抬头,又一次见到窗外,那个熟悉的少女。

    少女披肩长发,模样甜美,穿着一套鹅黄色的连衣裙,背着一个白色的挎包,嘴角微微勾起,怔怔的望着她们。

    少女叫西野七濑,她从小身体就不好,生过一场大病之后成了聋哑人,她每次路过这里,都会看上一小会儿。

    西野很羡慕她们一起跳舞的样子。

    西野很羡慕她们元气满满的样子。

    西野羡慕她们看起来很快乐的样子。

    西野七濑此时也发现白石麻衣也在看她,一向害怕生人的她,赶紧害羞地跑开了。

    ……

    晚天夕阳,阳光舒展。

    公园一片绿草茵茵。

    西野七濑坐在公园的秋千上,用手中的画笔在勾勒眼前的美景。

    白石麻衣、生田绘梨花、桥本奈奈未、卫藤美彩、高山一実、深川麻衣,从公园经过。

    白石麻衣一眼就认出了那个经常在舞蹈室门前逗留的少女。

    “喂!!”白石麻衣大声喊了一声。

    少女无动于衷。

    白石麻衣走到少女身后,“诶!”

    少女依然没有任何回应。

    “她听不见么?”

    白石麻衣这样想着,用手轻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

    少女侧过头来,惊慌的站起,后退的几步,和白石麻衣保持了距离。

    “诶,你为什么总是看我们练舞?”白石麻衣问出了一直心中的疑惑。

    少女应该是看得懂唇语,马上做出了回应。

    她的双手在胸口比划了几下,然后指向了右边。

    白石麻衣疑惑的看着西野,不太明白意思,只得勉强挤出一个善意的微笑。

    而少女微微点头示意,再一次走开了。

    白石麻衣面露苦恼的说:“真想知道她说什么呢。”

    桥本奈奈未走近搭住她的肩膀,“我们去图书馆查一查手语书籍不就知道了。”

    “对啊,现在就去。”

    ……

    图书馆里。

    桥本奈奈未翻着手语基础,一帧一帧的翻动着。

    白石麻衣、卫藤美彩、深川麻衣三人,围在桥本的边上,等待着答案。

    “太好了,翻到了。”桥本奈奈未面露喜色的指着哑语动作画图,“对,就是这个动作。”

    白石麻衣豁然开朗,回忆着少女的动作,对对,就是这个意思,她比划着手势。

    “她的意思是说,大家看起来很开心。”

    卫藤美彩、深川麻衣点着头表示了明白。

    白石麻衣想了想,“我们明天一起去找她吧。”

    “好。”

    “一起。”

    “没问题。”

    桥本奈奈未、卫藤美彩、深川麻衣欣然同意。

    ……

    夕阳红霞暮影,炫彩动人。

    金色的麦穗,被层层尽染。

    白石麻衣、桥本奈奈未、生田绘梨花、高山一実、卫藤美彩、深川麻衣,从美景里走出。

    西野七濑戴着一顶毛绒的圆帽,端庄的黑色长裙外面披着一件白色的外套,披肩发被微风轻轻吹动。

    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长椅上,乖巧可人。

    白石麻衣等六人,来到了西野七濑的面前。

    西野七濑也看向了白石麻衣她们,轻轻的朝她们挥了挥手。

    白石麻衣走上前,开始比划着手语的动作,与西野七濑手语交流着。

    白石麻衣:你是想学跳舞吗?

    西野七濑:嗯。

    白石麻衣跳了一段他们即将参赛的舞蹈。

    白石麻衣:到你了。

    西野七濑灿然一笑,凭着记忆,跳起了刚才白石麻衣的舞蹈。

    而白石麻衣六人,也跟随着西野七濑一起跳了起来。

    笑容……

    欢乐……

    温暖……

    奇妙的情绪蔓延开来……

    桥本奈奈未比划着手语,“我们做朋友,好吗?”

    西野七濑露出大白牙,灿然一笑,狠狠的点了一下头。

    ……

    没有人是一座孤岛。

    西野七濑也不是。

    当语言能力被限制住的时候,肢体上的力量反而更加生动。

    舞蹈室里。

    西野七濑跟随着大家一起练舞,她肢体柔软,记性也不错,唯一的问题因为他是聋哑人的关系,跟不上音乐的节奏。

    生驹里奈老师放下挎包,站了出来。

    伸出右手,用手指数着1-2-3-4,有节奏的协助西野七濑理解拍子,找到节奏。

    很快,西野七濑找到了节拍,与大家舞蹈很好的融合在了一起。

    一曲完毕。

    生驹里奈发出了肯定的掌声。

    同伴们也跟着一起鼓起掌来。

    生田绘梨花兴冲冲的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张舞蹈参赛海报,“乃木坂区舞蹈比赛,我已经报名了,还有一个月,大家努力哦。”

    “好!”

    “加油!”

    ……

    每过一天,西野七濑就会在日历上画一个圈,

    来计算舞蹈大赛的剩下的日子。

    西野七濑的日子变得幸福而充实。

    练舞。

    与伙伴逛街。

    与白石麻衣去吃料理。

    ……

    夜已经有些深沉。

    西野七濑的公寓里,屋内亮着明如白昼的灯光。

    白石麻衣、西野七濑商量着参加比赛,代表着舞蹈队标志。

    白石麻衣与西野七濑商量着构思。

    西野七濑则认真在画页上勾勒着….…

    终于在两人努力下,大功告成。

    画纸上:两只紧握的手。

    它代表着友谊,长久。

    ……

    参加舞蹈队的标志,白色舞蹈衫上的中间印着两只紧握的手。

    一经展示,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这个设计大家都很喜欢。

    白石麻衣将舞蹈衫一件一件的发放到伙伴们的手里。

    每个人都洋溢着笑容。

    白石麻衣与西野七濑相视一笑,击掌……

    ……

    西野七濑正在练舞。

    突然,父母走了进来。

    父亲向西野比划着手语,“我要调去纽约分公司了。”

    西野七濑心里一沉,比划道:“什么时候?”

    “明天。”

    父母离开后。

    西野七濑拿出手机,向白石麻衣发送了一条LINE。

    “对不起,麻衣样,明天我要去纽约了,不能和大家一起参加比赛了,再见。”

    ……

    夜已深。

    窗外飘着悲凉的雨滴。

    西野七濑心里在悲鸣,神情黯然的收拾着行李。

    突然,窗外有了动静。

    一根长长的竹竿,上面挂着白色的舞蹈衫,出现在窗外。

    “啊……,是伙伴们。”

    西野七濑惊喜的跑到阳台。

    楼下,白石麻衣、桥本奈奈未、生田绘梨花三人,神情悲伤的看着西野。

    西野七濑勉强的笑着,朝三人挥了挥手。

    桥本奈奈未比出手语,“再见。”

    “再见……”

    ……

    清晨,站台。

    西野七濑与父母站在一起,等候着电车的到来,去向那陌生的纽约。

    “娜娜赛!!”白石麻衣向西野七濑大声喊道。

    母亲拍了拍西野七濑的肩膀,指了指她的身后。

    西野七濑转身看到了看到了所有的伙伴们。

    桥本奈奈未、生田绘梨花、樱井玲香……,还有她最想见到的朋友,白石麻衣。

    西野七濑跑出了站台,微笑的看着来送别自己的伙伴们。

    这时,所有人跳起了,一起曾经排练的参赛舞蹈。

    西野七濑露出灿烂的笑容,也跟着舞动了起来。

    那一刻,她们好像在一起翩翩起舞。

    原来……

    以为我们只是意气相投的朋友。

    原来……

    明显的暗示一直就在眼前。

    从以往开始就无可否认的答案。

    如果放弃了你,我一个人也无妨。

    但是一起做梦的话,有你就足够。

    白石麻衣,还有你,还有你们。

    我会永远记得这段短暂快乐的时光。

    火车当当的进站声传来……

    西野七濑满目晶莹,看着伙伴们,看着眼前的白石麻衣,离别的泪水就要落下。

    白石麻衣眼眶早已湿润,挤出一个笑容,比划出手语“再见”,然后挥手告别。

    伙伴们也跟着做出了再见的手语,与西野告别。

    西野七濑泪滴沿着脸颊滴落,“再见。”

    ……

    夏日的虫鸣。

    伙伴们的聊天声。

    白石麻衣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忽然再也忍不住,伤心地抽泣了起来。

    桥本奈奈未、生田绘梨花听到了状况,转过身,看到了哭泣的白石麻衣。

    两人赶紧走了过来,一左一右,温柔的抚住了白石麻衣的肩膀。

    身影,消失的越来越远……

    ——今夜有了想倾诉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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