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踏雪无痕觅知音（2）
湖中的琴箫声，跌宕起伏，扣人心弦。
不论顾雨欢的箫声如何变调，女子的琴音都能附和自如，且未见有丝毫违和之感。
虽说这《江湖无恙》，在江湖中广为流传，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弹奏的出来的。
相传此曲乃是由三国时期，魏国名士，“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风入松》，经后人演变而来。虽说历经一千多年，纵使不能与原曲相提并论，但其吹奏的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曾几何时，令自己颇为得意的音律造诣，在此女子的琴弦之下，竟是显得这般相形见绌。
此刻不免对眼前的女子更是钦佩不已，心下只觉着欣喜万分。
随着琴箫之音渐落，心中虽是欢喜，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奈何只缘曲目太短，看向女子那窈窕的背影，一时间竟是愣出了神。
此时，女子转过身来，但见顾雨欢正双目痴痴的盯着自己，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急忙纷纷别过了眼神，脸上更是青红相接，好不尴尬。
缓过片时，顾雨欢方才朝女子拱手道：“今日真是多谢了姑娘，能得姑娘赏脸，合奏一曲，实乃在下荣幸之至！只可惜，姑娘并非男儿身！否则，在下定要引你为知己，谱尽天下乐曲。”
紫衣少女见两人适才那般神情，此番顾雨欢又如此说道，便止不住的噗通一声，笑了起来，质问道：“难道顾少侠心里，就不希望我家小姐是女儿身吗？”
本就尴尬不已的顾雨欢，被紫衣少女这么一问，脸色更是显得通红无比，应道：“要说不希望，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此时却发现抚琴女子正眼神灿灿的盯着他，于是慌忙朝她拱手道：“还望姑娘恕罪，是在下失礼了！”
见此，紫衣少女却是笑的更甚了，继续追问道：“只是什么呀？”
此番却不见他继续答话，只是时不时的朝女子瞄上一眼，却看不出她眼神里有丝毫波澜。
正当他再欲开口解释之际，女子却是语气淡淡的道来：“女儿身，便不能与顾少侠结为知己了吗？”
闻言，顾雨欢倒也未作它想，便是急忙解释道：“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只是想着男女有别，怕玷污了姑娘的名节，并无他意。”
不料，女子却道：“小女子与顾少侠以音律相交，此番高风亮节之道，又何来的玷污名节一说？”
顾雨欢当即一愣，却是不曾想到，女子会如此道来。虽有些许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心里却是格外的兴奋异常。
“姑娘言之有理，倒是在下肤浅了。既蒙姑娘如此瞧得起，敢问姑娘芳名，以便日后也好称呼姑娘。”
此时，只听得那紫衣少女，又是噗通一声的笑了出来。但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甚为得意道：“我家小姐便是武林第一才女，江湖人称“三草仙子”的苏荟菱。”
“我唤紫菁，是小姐的贴身侍女。顾少侠当真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得我家小姐的认可，更是要与你结为知己。”说罢，又朝他低声笑来：“此前可是从未有过呢，少侠可是第一位哟！”
顾雨欢闻听，当即一惊，心里是既欢喜又惊讶。定睛朝苏荟菱细细的打量了起来，便不住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原来姑娘便是鼎鼎大名的苏仙子，怪不得琴弦造诣如此高明，在下却是始料未及，失敬，失敬！”
“素闻苏仙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下仰慕不已，只是苦于，一直无缘相见。不曾想今日在此偶遇苏仙子，又蒙苏仙子这般瞧得起，当真是受宠若惊。”
说罢，又将眼神瞥向了一旁的紫菁，说道：“就连紫菁姑娘都是出落的这般水灵动人！试问，放眼江湖能有苏仙子这般琴艺的，又能有几人？在下早该想到才是，实在是惭愧至极。”
紫菁抿嘴一笑，却是故作气恼道：“哼，想不到顾少侠瞧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夸起人来，也是这般的油腔滑调，与其他男子竟也无异。”
顾雨欢被紫菁这么一说，瞬间急的面红耳赤，连忙解释道：“紫菁姑娘属实是冤枉我了，在下刚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言！”
“顾少侠，我逗你的呢。瞧你急的那副模样，怎么了，是怕我家小姐误会你吗？”紫菁止不住的笑出了声。
此时的顾雨欢却不知要如何作答，别提多尴尬了。
苏荟菱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下对他似乎又多了几分认可。只听得她沉声道：“菁菁不得无礼。”
见顾雨欢如此的坦诚，自己却也不想在他面前再遮遮掩掩了。只见她抬起了纤纤玉手，顺着耳鬓缓缓的摘下了面纱。
朝顾雨欢微微笑来：“顾少侠过誉了，小女子只是对每样都略懂一点，并非江湖传言的那般，样样精通。”
顾雨欢盯着眼前的女子，登时便神情僵化，目瞪口呆，愣住了神。
只见她一袭白蓝色衣裙，不事钗环，长发飘逸，眉如翠羽，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肤白胜雪，美若天仙，约摸十七八岁的年华。
“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顾雨欢，心道。
紫菁见他一脸痴痴的盯着自家小姐，逐笑道：“顾少侠，顾少侠……”却是不见回应。
过了好一会，顾雨欢方才晃过来神，却是不知所措，慌忙拱手道：“苏仙子太谦逊了。”
紫菁见他盯着自家小姐那般模样，便忍不住的想要挑逗他一番：“顾少侠，你说我家小姐漂亮么？”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闭月羞花，世间少有。”顾雨欢不曾犹豫道。
紫菁一脸欢喜道：“哇，能得顾少侠这么高的评价，看来我家小姐这“三草仙子”之名，确是当之无愧啊！”
“苏仙子如此之姿，在下不过是照实说来而已。”
紫菁笑靥如花的盯着他，正要开口之际。
苏荟菱却是出言打断了她，沉声道：“菁菁，休要再胡言。”
继而朝顾雨欢行了一礼道：“还望顾少侠不要介意，菁菁就是这般爱胡闹，小女子替她向少侠赔个不是。”
虽说被那丫头问的属实有些尴尬，自己却也没有要责怪那丫头的意思。只道：“苏仙子切莫如此，紫菁姑娘适才所问，又无恶意，倒是在下的回答颇为无礼，还望苏仙子不要介意才好！”
一旁的紫菁闻听，连忙附和道：“小姐你看吧，顾少侠如此明事理的人，又怎会责怪于我呢！”说罢，作了个怪样朝顾雨欢笑来。
苏荟菱被他俩这一唱一和的，自己倒是显得颇为不好意思了。
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询问道：“不知顾少侠此番到江南，所为何事？”
顾雨欢不假思索，直言道：“想必苏仙子也听闻了，最近江湖中所发生的事了吧？在下应花影阁发下的“惩凶令”之邀而来，前往武巅山庄参加“惩凶大会”。”
继而又朝她轻声细语道：“却不想，在这太湖遇上了苏仙子！”
“原来如此！”苏荟菱听来，瞬间小脸泛红，别过了身去，只道：“小女子对此事也是略有耳闻，只是实在想不明白，那南宫霄岳与少侠齐名四公子之一，名动江湖。武巅山庄更是以名门正道自居，他们何以要作下如此大恶？且还是用那名震江湖的‘幻影飘絮’，难道只是为了向世人彰显他南宫家的武功造诣么？岂不闻，此乃引火烧身之举？”
“在下也确实是想不明白！不过，以南宫世家在江湖上的名头，谁人不知，几人不晓？武巅山庄更是武林中人所仰望之地，应该不至于是为了名声作恶吧！实在不知，他们何以要生出这般是非，岂不是要将武巅山庄毁于一旦吗？”
“苏仙子你说会不会有可能，或许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武巅山庄之人所为呢？亦或者说，行凶者另有其人呢？”
“顾少侠所言，倒也不无道理，要说行凶者另有其人，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据传那‘幻影飘絮’可是从不外传，旁人又是如何习得，还真是令人不解。”苏荟菱疑惑道。
“从不外传，属实不假。或许那行凶之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呢？我们可以试想一下，武巅山庄之人有何理由作下此等恶事，于他南宫世家而言，又有何益处呢？”
“依在下看来，此事必有蹊跷，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是啊，顾少侠所言有理，江湖种种，又岂是表象能说清道明的。小女子只愿此事到此为止，武林不再有杀戮，人人得以安居乐业，共享天伦。”
“苏仙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在下钦佩不已，但愿事情能如苏仙子所希望的那样吧。”
“对了，还不知苏仙子二人此行所为何来？”
“人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小女子为一睹江南的风采而来。”说罢一脸欢喜的朝他笑来。
“缘来如此……”
苏荟菱朝他看来，发现顾雨欢也正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只觉得无比的尴尬，两人皆是慌忙别过了脸去。
一旁的紫菁，却是忍不住的捂嘴笑了起来，也不曾多言。
霎时间，船上变的寂静异常，仿佛就连那‘哗哗’的流水声，和此间的虫鸣鸟叫之音，竟也是那般的喧嚣刺耳。
就在刚才还想着，看能不能搭乘她二人的船，一同去往苏州，可眼下这场面，显然是不太合适了。
纵是心中万般不愿，却也不好再多做留念。
只见他再次朝苏荟菱，拱手道：“今日真是多谢了苏仙子赏脸，在下就此别过，还望苏仙子二人珍重！后会有期。”
闻言，苏荟菱竟是显得有些错愕。本想着再多留他一程，此时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只道：“顾少侠太客气了，既然如此，还请少侠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紫菁也是一脸不舍道：“顾少侠保重，后会有期。”
“紫菁姑娘也要多多保重。”
说罢，又看向了苏荟菱，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只见他纵身朝湖面飞去，依旧似蜻蜓点水一般，不一会便跃上了对岸。
转过身来，挥手朝轻舟上的两位少女道别。
两位少女也在挥动着纤纤玉手向他告别。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轻舟，心中却又有那么一丝的不舍，也不知，能否还有缘再见。
“小姐，你刚才是不是想再多留他一程？却又为何不开口？”紫菁疑惑的看向她。
只见苏荟菱望着湖面，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害人害己，更何况……”但见她没有再说下去。
紫菁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
“小姐，那我们现在，先去往何处？”
“去苏州吧。”
不论顾雨欢的箫声如何变调，女子的琴音都能附和自如，且未见有丝毫违和之感。
虽说这《江湖无恙》，在江湖中广为流传，却也不是人人都能弹奏的出来的。
相传此曲乃是由三国时期，魏国名士，“竹林七贤”之一嵇康的《风入松》，经后人演变而来。虽说历经一千多年，纵使不能与原曲相提并论，但其吹奏的难度，也是可想而知的。
曾几何时，令自己颇为得意的音律造诣，在此女子的琴弦之下，竟是显得这般相形见绌。
此刻不免对眼前的女子更是钦佩不已，心下只觉着欣喜万分。
随着琴箫之音渐落，心中虽是欢喜，却又有那么一丝丝的不舍。奈何只缘曲目太短，看向女子那窈窕的背影，一时间竟是愣出了神。
此时，女子转过身来，但见顾雨欢正双目痴痴的盯着自己，两人对视了一眼，便急忙纷纷别过了眼神，脸上更是青红相接，好不尴尬。
缓过片时，顾雨欢方才朝女子拱手道：“今日真是多谢了姑娘，能得姑娘赏脸，合奏一曲，实乃在下荣幸之至！只可惜，姑娘并非男儿身！否则，在下定要引你为知己，谱尽天下乐曲。”
紫衣少女见两人适才那般神情，此番顾雨欢又如此说道，便止不住的噗通一声，笑了起来，质问道：“难道顾少侠心里，就不希望我家小姐是女儿身吗？”
本就尴尬不已的顾雨欢，被紫衣少女这么一问，脸色更是显得通红无比，应道：“要说不希望，那定然是不可能的，只是……”此时却发现抚琴女子正眼神灿灿的盯着他，于是慌忙朝她拱手道：“还望姑娘恕罪，是在下失礼了！”
见此，紫衣少女却是笑的更甚了，继续追问道：“只是什么呀？”
此番却不见他继续答话，只是时不时的朝女子瞄上一眼，却看不出她眼神里有丝毫波澜。
正当他再欲开口解释之际，女子却是语气淡淡的道来：“女儿身，便不能与顾少侠结为知己了吗？”
闻言，顾雨欢倒也未作它想，便是急忙解释道：“姑娘切莫误会，在下只是想着男女有别，怕玷污了姑娘的名节，并无他意。”
不料，女子却道：“小女子与顾少侠以音律相交，此番高风亮节之道，又何来的玷污名节一说？”
顾雨欢当即一愣，却是不曾想到，女子会如此道来。虽有些许出乎了自己的意料，心里却是格外的兴奋异常。
“姑娘言之有理，倒是在下肤浅了。既蒙姑娘如此瞧得起，敢问姑娘芳名，以便日后也好称呼姑娘。”
此时，只听得那紫衣少女，又是噗通一声的笑了出来。但见她嘴角微微上扬，甚为得意道：“我家小姐便是武林第一才女，江湖人称“三草仙子”的苏荟菱。”
“我唤紫菁，是小姐的贴身侍女。顾少侠当真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便得我家小姐的认可，更是要与你结为知己。”说罢，又朝他低声笑来：“此前可是从未有过呢，少侠可是第一位哟！”
顾雨欢闻听，当即一惊，心里是既欢喜又惊讶。定睛朝苏荟菱细细的打量了起来，便不住的摇了摇头，苦笑道：“原来姑娘便是鼎鼎大名的苏仙子，怪不得琴弦造诣如此高明，在下却是始料未及，失敬，失敬！”
“素闻苏仙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在下仰慕不已，只是苦于，一直无缘相见。不曾想今日在此偶遇苏仙子，又蒙苏仙子这般瞧得起，当真是受宠若惊。”
说罢，又将眼神瞥向了一旁的紫菁，说道：“就连紫菁姑娘都是出落的这般水灵动人！试问，放眼江湖能有苏仙子这般琴艺的，又能有几人？在下早该想到才是，实在是惭愧至极。”
紫菁抿嘴一笑，却是故作气恼道：“哼，想不到顾少侠瞧着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夸起人来，也是这般的油腔滑调，与其他男子竟也无异。”
顾雨欢被紫菁这么一说，瞬间急的面红耳赤，连忙解释道：“紫菁姑娘属实是冤枉我了，在下刚才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字虚言！”
“顾少侠，我逗你的呢。瞧你急的那副模样，怎么了，是怕我家小姐误会你吗？”紫菁止不住的笑出了声。
此时的顾雨欢却不知要如何作答，别提多尴尬了。
苏荟菱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心下对他似乎又多了几分认可。只听得她沉声道：“菁菁不得无礼。”
见顾雨欢如此的坦诚，自己却也不想在他面前再遮遮掩掩了。只见她抬起了纤纤玉手，顺着耳鬓缓缓的摘下了面纱。
朝顾雨欢微微笑来：“顾少侠过誉了，小女子只是对每样都略懂一点，并非江湖传言的那般，样样精通。”
顾雨欢盯着眼前的女子，登时便神情僵化，目瞪口呆，愣住了神。
只见她一袭白蓝色衣裙，不事钗环，长发飘逸，眉如翠羽，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肤白胜雪，美若天仙，约摸十七八岁的年华。
“世间竟有如此绝美的女子？”似乎有些不可置信的顾雨欢，心道。
紫菁见他一脸痴痴的盯着自家小姐，逐笑道：“顾少侠，顾少侠……”却是不见回应。
过了好一会，顾雨欢方才晃过来神，却是不知所措，慌忙拱手道：“苏仙子太谦逊了。”
紫菁见他盯着自家小姐那般模样，便忍不住的想要挑逗他一番：“顾少侠，你说我家小姐漂亮么？”
“翩若惊鸿，婉若游龙，闭月羞花，世间少有。”顾雨欢不曾犹豫道。
紫菁一脸欢喜道：“哇，能得顾少侠这么高的评价，看来我家小姐这“三草仙子”之名，确是当之无愧啊！”
“苏仙子如此之姿，在下不过是照实说来而已。”
紫菁笑靥如花的盯着他，正要开口之际。
苏荟菱却是出言打断了她，沉声道：“菁菁，休要再胡言。”
继而朝顾雨欢行了一礼道：“还望顾少侠不要介意，菁菁就是这般爱胡闹，小女子替她向少侠赔个不是。”
虽说被那丫头问的属实有些尴尬，自己却也没有要责怪那丫头的意思。只道：“苏仙子切莫如此，紫菁姑娘适才所问，又无恶意，倒是在下的回答颇为无礼，还望苏仙子不要介意才好！”
一旁的紫菁闻听，连忙附和道：“小姐你看吧，顾少侠如此明事理的人，又怎会责怪于我呢！”说罢，作了个怪样朝顾雨欢笑来。
苏荟菱被他俩这一唱一和的，自己倒是显得颇为不好意思了。
于是急忙岔开话题，询问道：“不知顾少侠此番到江南，所为何事？”
顾雨欢不假思索，直言道：“想必苏仙子也听闻了，最近江湖中所发生的事了吧？在下应花影阁发下的“惩凶令”之邀而来，前往武巅山庄参加“惩凶大会”。”
继而又朝她轻声细语道：“却不想，在这太湖遇上了苏仙子！”
“原来如此！”苏荟菱听来，瞬间小脸泛红，别过了身去，只道：“小女子对此事也是略有耳闻，只是实在想不明白，那南宫霄岳与少侠齐名四公子之一，名动江湖。武巅山庄更是以名门正道自居，他们何以要作下如此大恶？且还是用那名震江湖的‘幻影飘絮’，难道只是为了向世人彰显他南宫家的武功造诣么？岂不闻，此乃引火烧身之举？”
“在下也确实是想不明白！不过，以南宫世家在江湖上的名头，谁人不知，几人不晓？武巅山庄更是武林中人所仰望之地，应该不至于是为了名声作恶吧！实在不知，他们何以要生出这般是非，岂不是要将武巅山庄毁于一旦吗？”
“苏仙子你说会不会有可能，或许这一切根本就不是武巅山庄之人所为呢？亦或者说，行凶者另有其人呢？”
“顾少侠所言，倒也不无道理，要说行凶者另有其人，也并非没有可能。只是，据传那‘幻影飘絮’可是从不外传，旁人又是如何习得，还真是令人不解。”苏荟菱疑惑道。
“从不外传，属实不假。或许那行凶之人，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呢？我们可以试想一下，武巅山庄之人有何理由作下此等恶事，于他南宫世家而言，又有何益处呢？”
“依在下看来，此事必有蹊跷，绝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是啊，顾少侠所言有理，江湖种种，又岂是表象能说清道明的。小女子只愿此事到此为止，武林不再有杀戮，人人得以安居乐业，共享天伦。”
“苏仙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在下钦佩不已，但愿事情能如苏仙子所希望的那样吧。”
“对了，还不知苏仙子二人此行所为何来？”
“人言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小女子为一睹江南的风采而来。”说罢一脸欢喜的朝他笑来。
“缘来如此……”
苏荟菱朝他看来，发现顾雨欢也正看着自己，两人四目相对，顿时只觉得无比的尴尬，两人皆是慌忙别过了脸去。
一旁的紫菁，却是忍不住的捂嘴笑了起来，也不曾多言。
霎时间，船上变的寂静异常，仿佛就连那‘哗哗’的流水声，和此间的虫鸣鸟叫之音，竟也是那般的喧嚣刺耳。
就在刚才还想着，看能不能搭乘她二人的船，一同去往苏州，可眼下这场面，显然是不太合适了。
纵是心中万般不愿，却也不好再多做留念。
只见他再次朝苏荟菱，拱手道：“今日真是多谢了苏仙子赏脸，在下就此别过，还望苏仙子二人珍重！后会有期。”
闻言，苏荟菱竟是显得有些错愕。本想着再多留他一程，此时却又不知要如何开口，只道：“顾少侠太客气了，既然如此，还请少侠多多保重，后会有期。”
紫菁也是一脸不舍道：“顾少侠保重，后会有期。”
“紫菁姑娘也要多多保重。”
说罢，又看向了苏荟菱，似乎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只见他纵身朝湖面飞去，依旧似蜻蜓点水一般，不一会便跃上了对岸。
转过身来，挥手朝轻舟上的两位少女道别。
两位少女也在挥动着纤纤玉手向他告别。
望着那渐行渐远的轻舟，心中却又有那么一丝的不舍，也不知，能否还有缘再见。
“小姐，你刚才是不是想再多留他一程？却又为何不开口？”紫菁疑惑的看向她。
只见苏荟菱望着湖面，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和他本就不是一路人，又何必害人害己，更何况……”但见她没有再说下去。
紫菁自是明白她的意思，便也不再多问。
“小姐，那我们现在，先去往何处？”
“去苏州吧。”
温馨提示：按 回车[Enter]键 返回书目，按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键 进入下一页，加入书签方便您下次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