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梅子
我第一次刮目相看梅子的时候还是初三的学生。那天放学后，边走边和阿英研究一道化学题，其实题目很简单，之所以研究的原因就是找个理由一起结伴同行。阿英是我的女朋友，反正老是含情脉脉的注视我，我偶尔也吃她给我买的雪糕。没有几百米就要分手了，恋恋不舍。
的确，年轻的悠然和萌发是那么的心醉。我目送阿英远去，几乎豪情万丈。这时一个女子骑一辆木兰向我驶来，她长发飘飘，面庞微黑，戴一个变色眼镜，比较时髦的风衣。
我认识她的，这就是梅子，我上初一，她上初三，那个时候虽然很出色，但完全没有现在我见到的如此飘然。年轻的我多看几眼是很正常的。梅子大概也认出了我，朝我微微一笑，露出白牙，就离开了。
淡忘，然后就是淡忘。尽管以后也听我们村的一些人说过关于梅子的事儿，我过多的都是佩服。对了，她还是我们这个家族远的不知道几辈子的亲戚，反正她结婚的时候我妈还去过。大体上知道梅子的老爸是个远近了不起的人物，白手起家，这些年搞煤炭挣了不少。
我也见过他，说话很牙碜的那种。梅子的壮举就是不屈服于她爸爸的皮鞭之下，依然不屈不饶的嫁给了一个混混，致使她那个钢筋式的老爸居然跪向苍天磕头，说他这辈子响当当的男子汉，居然做不了自己孩子的主。我听了后是大加大佩服。先是佩服梅子的刚烈，这爱情的魅力就是不可抵抗，于是我还对阿英诉说过，让她当楷模；再者就是佩服娶了她的那个混混，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混混嘛，尽管在大地方当混混，也是混混，那么既然梅子这样的女子非嫁不可，那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了。
我应该学习那个混混的本事儿，得道，升天，不失为穷苦农民的一条捷径。事情的结果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高考失败后，恋爱了6年的阿英和我886，我也没有像个混混一样对她纠缠不放，阿英也依靠她那个当陶瓷厂的爸爸去了政府部门，嫁了个在县委的老公。
她结婚的时候我还是厚着脸皮去了，没有喝醉，但依然可以看见其他同学的脸都红红的，他们都早忘了我是谁，给新郎新娘频频进酒，全忘了我以前和新娘可是他们眼中的郎才女貌。再后来我就游荡，如瞎猫，东扑西扑的抓老鼠，碰到头破血流。
我年老的父母看不到我的光明了，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个井陉县，唯一可以教导我的就是如何把地里的草除干净了；如何该让包工头对自己汗流满面的成绩夸耀；如何要在陶瓷厂里辛勤当奴隶，以此但愿博得某个女孩子的芳心。可我没有听从他们的话，在地里大骂老天爷；对包工头我挥舞过铁锹；陶瓷厂我更是把那个克扣我工资的段长一顿暴揍，土儿火陪的我也没有得到过哪个我看上眼的女孩子的芳心。
最后，无奈的老父母离我而去，记得母亲说过我：没有子来降求子，求子求来败家子。其实我不止一次的到父母的坟头大哭过，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虽然他们没有看见我什么光明，但在他们年老的日子里我没有离开过，尽孝了，我也坦然了……
我的老婆是在服务区勾引成功的。那个时候我拜了一位高手当大哥，每天混在服务区送车，然后就是无止境的勾引如何一个妙龄少女。渴望，渴望有个家，如今我的状况早成了村民吓唬孩子的工具，我们村子里但凡孩子们不听话，大人都会喊：还哭，烂九的来了。这样孩子们就马上东瞅西望，因为我常常剃光头戴墨镜叼香烟，每天骂骂咧咧，把小孩子抛在空中，夺他们的零食塞进自己嘴里，揪他们的耳朵让他们叫『爹』。
无数次的勾引成功但一到了谈婚论嫁就没有任何结果了，若干个女孩子的父母对我的体貌无可非议，但对我的家庭背景大汗淋漓。我没有一个像样的房子，住在小山村；没有大把的毛爷爷，没有分光的工作。一旦哪位叔叔阿姨对我不屑一顾，我都是头也不回就出他们家的，尽管女孩子们都流过几眼淡醋，我还是很认真的说：听大人的话吧，我的生活只有豪迈没有安稳，浪漫了不等于过的好，嫁不给我不等于我死了。
娟子是没有对我这样的，她没有了父亲，母亲带着她嫁到了别处，那边也是好几个孩子。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是我以前的房东，当然仅仅小我5岁。在我的破家里还是张灯结彩的举行了婚礼，全村人又是对我刮目相看，一些常在一起打麻将的妇人们奚落到：谁家的女孩子瞎了眼，跟你这种吊人。我就会放声大笑，手把他们的肥臀打的生疼。妇人们还是窃窃私语的夸耀娟子，居然叫他们的儿子们向我学习。由于家里破败不堪，下雨的时候我常常往地下接洗脸盆，而娟子常常又一个人不敢入睡，干脆我就搬家到了秀林的一个败落的军工厂里，住进了贫民楼。婚后的生活还是无比惬意的，我们常常猫在被窝里睡到日上三竿，然后骑上破摩托到处兜风。
女儿的降临使我突然也感觉成人了，不过如此罢了。娟子再没有去工作过，她笨手笨脚的料理孩子，我更多的时候是成了大师傅，确实我做饭比她做的好吃。
当我的大哥进了监狱后，我们就如鸟兽散，不幸的同伙阿六更因为送车丢了性命，我也被失踪几个月。回来后看见披头散发的娟子正给鼻涕邋遢的小女孩喂饭，心头无比的酸。
娟子晚上抱着我说：别混了，老老实实的干个活吧。我把香烟吐成一个个的大圆圈，心里无比的悲凉。能怎么样呢？卖身吧!我说：本来就什么也不是，瞎活吧。
『爱我吗还？』娟子把嘴拱到我嘴边。
『切。以为我骗你的时候啊？都夫妻了，神经啊。』
旁边的小女儿不知几时早就大挣了眼，居然会叫爸爸了。『快去看孩子吧，是不是她要尿尿了，』娟子狠狠的拧我一把，回身喂孩子奶……
长久的不体力劳动致使我很费劲的爬上水泥厂的立窑，头昏目眩而又气喘吁吁，两腿发软。满鼻子的烟熏气，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无数的尘埃，几个衣衫破烂的大汉左右游荡，他们都带着太平天国般的毛尖。
大铁炉里冒着红红的火焰，如巨大的蛤蟆，远远的就烤得让人难受。说话要大声，简直是喊。娟子回家求了他那个后爸爸，他才答应帮我找了一个这样的工作，前提还是我那个后丈人的弟弟当炉工班长。我无奈的接受，因为在任何人的眼里，五大三粗的我也就是个卖身的料，砸涨骨头的东西。
我不得不称呼班长叫『叔叔』，他五短身材，脸上一道道皱纹被长久的煤灰刺进肉里，不多话。头一天简直就恨时间怎么这么长？我可是尽职尽责了，站了一天，因为什么都不会，也就算看了一天。那两个同行都也都是老手，我叫他们狗哥和明哥。我站在栏杆上眺望，如大的工厂里看不见几个人，远处还有一排排的钙厂，怪不得井陉叫钙镁大县呢，原来也都是这些和驴一样的人创造出来的啊！狗哥抽纸烟，比别人年轻一些。我给他白石抽，立马就见效了，他不停的教我如何看火，如何操作机器。
『狗哥啊？怎么这里边也看不到个女人啊？』
我知道女人是这些每天工作的暗无天日的民工们永远感兴趣的话题。
『有啊。旁边有个成球室，里边有娘们儿。呵呵，小兄弟就是小兄弟，你不怕你丈人叔叔搞你老婆说啊？』
『那儿呢。我是说这破烂的工作应该是不会有女人来的。』
我跑到旁边一个大转盘旁的小屋，推开门，果然里边坐着个一身灰衣服的女人，胖胖的。她不停的用手拧着水管，以此来控制水的多少让灰粉在大盘子上成了羊粪蛋一样的球。
『大姐啊。呵呵。』
『才来干？受罪鬼活。我不计划干了，不挣钱。』
『喔。600？女人家可以了。南正的啊？』
『我老公就在附近的钙厂装石头，那里挣钱多一点。』
一会儿一个大胖子走进来，拍我肩膀：不可以乱串啊，好好去学习你的工作。狗哥告诉我说那是生产厂长，很凶。厂长围着大炉转了一圈，班长讨好般的说着什么，其他人就拿铁钩子站在每个口上，做工作状。厂长走到我跟前，我主动掏出白石来，他摆摆手，一脸的不屑。我看见在他的上衣口袋里装着绿石。当他转身出门时，我小跑到他身后，做踢人状。
班长对我是好一阵的教育。理由当然很多，告诫我不要以为工作很轻松，流汗的时候有的是；不要感觉工作很胀，许多人都把不得来这里呢；工作要努力，不要给他往脸上抹黑。在家里我狼吞虎咽，一点也不嫌弃娟子做的饭不香。她关心我说能不能受了那苦，我说就是没有女人，寂寞。
娟子就白我两眼，说：想去服务区当保安啊？美的你。『是啊。要不是对那个地方伤心欲绝，要不是不想在很多熟人面前怕丢脸，我还真打算去呢。』
『胸无大志，由你把，反正别短了我们娘俩儿钱花。』
『坚持两天吧，好歹你家人的脸面呢，我从良了还不行啊？消磨一下意志，当驴吧。』
果然第二天就让我尝到了苦头，交接班时大火连了炉，我脱下毛衣被火烤的通红，吃力的轮着大锤，班长手中的长铁棍深入到炉里马上就变形。
半点钟，我简直要虚脱。『妈的，这是人干的活啊？水泥就是这样烧出来的啊？』我简直是愤怒，坐在一旁拼命的抽烟，肚子里咕咕叫唤。的确，这个时候抽烟是无比的香。
厂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他踢我屁股：孬种，才两下子就不行啦？给你个娘们儿你肯定欢，草包。
的确，年轻的悠然和萌发是那么的心醉。我目送阿英远去，几乎豪情万丈。这时一个女子骑一辆木兰向我驶来，她长发飘飘，面庞微黑，戴一个变色眼镜，比较时髦的风衣。
我认识她的，这就是梅子，我上初一，她上初三，那个时候虽然很出色，但完全没有现在我见到的如此飘然。年轻的我多看几眼是很正常的。梅子大概也认出了我，朝我微微一笑，露出白牙，就离开了。
淡忘，然后就是淡忘。尽管以后也听我们村的一些人说过关于梅子的事儿，我过多的都是佩服。对了，她还是我们这个家族远的不知道几辈子的亲戚，反正她结婚的时候我妈还去过。大体上知道梅子的老爸是个远近了不起的人物，白手起家，这些年搞煤炭挣了不少。
我也见过他，说话很牙碜的那种。梅子的壮举就是不屈服于她爸爸的皮鞭之下，依然不屈不饶的嫁给了一个混混，致使她那个钢筋式的老爸居然跪向苍天磕头，说他这辈子响当当的男子汉，居然做不了自己孩子的主。我听了后是大加大佩服。先是佩服梅子的刚烈，这爱情的魅力就是不可抵抗，于是我还对阿英诉说过，让她当楷模；再者就是佩服娶了她的那个混混，真是高手高手高高手，混混嘛，尽管在大地方当混混，也是混混，那么既然梅子这样的女子非嫁不可，那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了。
我应该学习那个混混的本事儿，得道，升天，不失为穷苦农民的一条捷径。事情的结果并没有如我想的那样，高考失败后，恋爱了6年的阿英和我886，我也没有像个混混一样对她纠缠不放，阿英也依靠她那个当陶瓷厂的爸爸去了政府部门，嫁了个在县委的老公。
她结婚的时候我还是厚着脸皮去了，没有喝醉，但依然可以看见其他同学的脸都红红的，他们都早忘了我是谁，给新郎新娘频频进酒，全忘了我以前和新娘可是他们眼中的郎才女貌。再后来我就游荡，如瞎猫，东扑西扑的抓老鼠，碰到头破血流。
我年老的父母看不到我的光明了，他们一辈子都没有出过这个井陉县，唯一可以教导我的就是如何把地里的草除干净了；如何该让包工头对自己汗流满面的成绩夸耀；如何要在陶瓷厂里辛勤当奴隶，以此但愿博得某个女孩子的芳心。可我没有听从他们的话，在地里大骂老天爷；对包工头我挥舞过铁锹；陶瓷厂我更是把那个克扣我工资的段长一顿暴揍，土儿火陪的我也没有得到过哪个我看上眼的女孩子的芳心。
最后，无奈的老父母离我而去，记得母亲说过我：没有子来降求子，求子求来败家子。其实我不止一次的到父母的坟头大哭过，自古忠孝不能两全，虽然他们没有看见我什么光明，但在他们年老的日子里我没有离开过，尽孝了，我也坦然了……
我的老婆是在服务区勾引成功的。那个时候我拜了一位高手当大哥，每天混在服务区送车，然后就是无止境的勾引如何一个妙龄少女。渴望，渴望有个家，如今我的状况早成了村民吓唬孩子的工具，我们村子里但凡孩子们不听话，大人都会喊：还哭，烂九的来了。这样孩子们就马上东瞅西望，因为我常常剃光头戴墨镜叼香烟，每天骂骂咧咧，把小孩子抛在空中，夺他们的零食塞进自己嘴里，揪他们的耳朵让他们叫『爹』。
无数次的勾引成功但一到了谈婚论嫁就没有任何结果了，若干个女孩子的父母对我的体貌无可非议，但对我的家庭背景大汗淋漓。我没有一个像样的房子，住在小山村；没有大把的毛爷爷，没有分光的工作。一旦哪位叔叔阿姨对我不屑一顾，我都是头也不回就出他们家的，尽管女孩子们都流过几眼淡醋，我还是很认真的说：听大人的话吧，我的生活只有豪迈没有安稳，浪漫了不等于过的好，嫁不给我不等于我死了。
娟子是没有对我这样的，她没有了父亲，母亲带着她嫁到了别处，那边也是好几个孩子。最主要的原因是她是我以前的房东，当然仅仅小我5岁。在我的破家里还是张灯结彩的举行了婚礼，全村人又是对我刮目相看，一些常在一起打麻将的妇人们奚落到：谁家的女孩子瞎了眼，跟你这种吊人。我就会放声大笑，手把他们的肥臀打的生疼。妇人们还是窃窃私语的夸耀娟子，居然叫他们的儿子们向我学习。由于家里破败不堪，下雨的时候我常常往地下接洗脸盆，而娟子常常又一个人不敢入睡，干脆我就搬家到了秀林的一个败落的军工厂里，住进了贫民楼。婚后的生活还是无比惬意的，我们常常猫在被窝里睡到日上三竿，然后骑上破摩托到处兜风。
女儿的降临使我突然也感觉成人了，不过如此罢了。娟子再没有去工作过，她笨手笨脚的料理孩子，我更多的时候是成了大师傅，确实我做饭比她做的好吃。
当我的大哥进了监狱后，我们就如鸟兽散，不幸的同伙阿六更因为送车丢了性命，我也被失踪几个月。回来后看见披头散发的娟子正给鼻涕邋遢的小女孩喂饭，心头无比的酸。
娟子晚上抱着我说：别混了，老老实实的干个活吧。我把香烟吐成一个个的大圆圈，心里无比的悲凉。能怎么样呢？卖身吧!我说：本来就什么也不是，瞎活吧。
『爱我吗还？』娟子把嘴拱到我嘴边。
『切。以为我骗你的时候啊？都夫妻了，神经啊。』
旁边的小女儿不知几时早就大挣了眼，居然会叫爸爸了。『快去看孩子吧，是不是她要尿尿了，』娟子狠狠的拧我一把，回身喂孩子奶……
长久的不体力劳动致使我很费劲的爬上水泥厂的立窑，头昏目眩而又气喘吁吁，两腿发软。满鼻子的烟熏气，空气中还是弥漫着无数的尘埃，几个衣衫破烂的大汉左右游荡，他们都带着太平天国般的毛尖。
大铁炉里冒着红红的火焰，如巨大的蛤蟆，远远的就烤得让人难受。说话要大声，简直是喊。娟子回家求了他那个后爸爸，他才答应帮我找了一个这样的工作，前提还是我那个后丈人的弟弟当炉工班长。我无奈的接受，因为在任何人的眼里，五大三粗的我也就是个卖身的料，砸涨骨头的东西。
我不得不称呼班长叫『叔叔』，他五短身材，脸上一道道皱纹被长久的煤灰刺进肉里，不多话。头一天简直就恨时间怎么这么长？我可是尽职尽责了，站了一天，因为什么都不会，也就算看了一天。那两个同行都也都是老手，我叫他们狗哥和明哥。我站在栏杆上眺望，如大的工厂里看不见几个人，远处还有一排排的钙厂，怪不得井陉叫钙镁大县呢，原来也都是这些和驴一样的人创造出来的啊！狗哥抽纸烟，比别人年轻一些。我给他白石抽，立马就见效了，他不停的教我如何看火，如何操作机器。
『狗哥啊？怎么这里边也看不到个女人啊？』
我知道女人是这些每天工作的暗无天日的民工们永远感兴趣的话题。
『有啊。旁边有个成球室，里边有娘们儿。呵呵，小兄弟就是小兄弟，你不怕你丈人叔叔搞你老婆说啊？』
『那儿呢。我是说这破烂的工作应该是不会有女人来的。』
我跑到旁边一个大转盘旁的小屋，推开门，果然里边坐着个一身灰衣服的女人，胖胖的。她不停的用手拧着水管，以此来控制水的多少让灰粉在大盘子上成了羊粪蛋一样的球。
『大姐啊。呵呵。』
『才来干？受罪鬼活。我不计划干了，不挣钱。』
『喔。600？女人家可以了。南正的啊？』
『我老公就在附近的钙厂装石头，那里挣钱多一点。』
一会儿一个大胖子走进来，拍我肩膀：不可以乱串啊，好好去学习你的工作。狗哥告诉我说那是生产厂长，很凶。厂长围着大炉转了一圈，班长讨好般的说着什么，其他人就拿铁钩子站在每个口上，做工作状。厂长走到我跟前，我主动掏出白石来，他摆摆手，一脸的不屑。我看见在他的上衣口袋里装着绿石。当他转身出门时，我小跑到他身后，做踢人状。
班长对我是好一阵的教育。理由当然很多，告诫我不要以为工作很轻松，流汗的时候有的是；不要感觉工作很胀，许多人都把不得来这里呢；工作要努力，不要给他往脸上抹黑。在家里我狼吞虎咽，一点也不嫌弃娟子做的饭不香。她关心我说能不能受了那苦，我说就是没有女人，寂寞。
娟子就白我两眼，说：想去服务区当保安啊？美的你。『是啊。要不是对那个地方伤心欲绝，要不是不想在很多熟人面前怕丢脸，我还真打算去呢。』
『胸无大志，由你把，反正别短了我们娘俩儿钱花。』
『坚持两天吧，好歹你家人的脸面呢，我从良了还不行啊？消磨一下意志，当驴吧。』
果然第二天就让我尝到了苦头，交接班时大火连了炉，我脱下毛衣被火烤的通红，吃力的轮着大锤，班长手中的长铁棍深入到炉里马上就变形。
半点钟，我简直要虚脱。『妈的，这是人干的活啊？水泥就是这样烧出来的啊？』我简直是愤怒，坐在一旁拼命的抽烟，肚子里咕咕叫唤。的确，这个时候抽烟是无比的香。
厂长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他踢我屁股：孬种，才两下子就不行啦？给你个娘们儿你肯定欢，草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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