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尝试
【①】
联合城市?哈默。
已经深夜，但是乔丽娜还没有睡，但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靠坐在椅子上，望着房间中心的宝石，有些出神。
想着——哈默城主的目的，莫里格的目的，和那些事情背后的事情...
乱七八糟的感觉。
她轻轻蹙眉，而后长叹一口气。
其实，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自温格——消息早就传出去了，温格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不用说其他的，自己的故乡怕是出了点事情。
乔丽娜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安立蒙学院，莫名其妙地回到温格，又莫名其妙地来到哈默。
是自己这段时间太懈怠了吗...
好像一直都很懈怠啊。
乔丽娜想着，已经随手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匕首，放在手里把玩——她好像对这件事情已经十分熟悉了，并不担心割到手之类的情况发生。
"啧...到底图个什么啊。"乔丽娜越想越槽心，索性站起来，向那枚宝石走去。
中转之所那种通讯技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温格还要借助这种东西。
从这里看，中转之所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
她有些烦躁，盯着那枚宝石，思索片刻，握着的匕首在手中转动，接着被她猛地握住。
沙...
乔丽娜眼睛一亮，与此同时，那枚光芒暗淡的宝石忽然被点燃了一般——
"..."什么鬼。
乔丽娜原本准备好的动作顿住，整个人犹豫起来——她...要不然当做不知道好了？！
"...娜娜。"然而红色宝石中的声音传出的一刻，乔丽娜就放弃了。
乔丽娜不知道自己是该叹气好，还是该松一口气好。
她是该为父亲没有出事而开心呢，还是该为他竟然在自己要搞破坏前出现而叹气呢。
"你在做什么。"琉克好像意识到了乔丽娜在做什么，缓缓道。
"...这里光线比较好啊，哈哈哈。"乔丽娜忙着将匕首藏到身后。
——乔丽娜平时根本不需要什么撒谎技巧，因为多数时候是故意让谎言错漏百出的。然而但了这种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不会撒谎了...
妈耶。
绝对被看出来了。
乔丽娜冷汗连连。
琉克确实看出来了，而且心情因此微妙得很。
虽然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然而...她平时可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这么看，现在是...
难道又是因为和金雀待久了？想到这个，这位老父亲顿时心里不爽起来。
今天和阿里尔商量了温格今后的安排，怎么都能回过味，那位金犬族的同僚会出现，是出于金雀的作为——而之前她还在装作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这不是明摆着坑他？
——真是越想越心累。
也越想越不爽。
"娜娜...回来吧。"想了想，琉克决定"开个玩笑"，"现在的哈默太危险了。我会让一队人过去接你，确保你和海蒂能够安全归来。"
"诶？！"乔丽娜一怔，猛地抬头。
要回去？
可是...
乔丽娜想解释现在哈默的情况，但是忽然又什么都说不出。
——既然琉克没问，那么是不是可以被认为是，他根本不在乎？不管哈默如何，都和温格没有关系？
那么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用吧？
更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位父亲的决定，哪怕是当初知道琉克要不顾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嫁到哈默时。
——如果不是琉克，她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也不可能活过出生时的那个祭典。
尤其是母亲死后。
琉克大约是那个让她无比无奈的家族中，唯一的羁绊了。
这样的她，怎么拒绝琉克的提议？
"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可以收拾了，其他的人大可以不在乎，这一次是哈默的过失在先，我是不会让你蹚浑水的。"琉克看到乔丽娜久久不说话，片刻后又道。
乔丽娜的眼皮跳了跳，眼神有些许变化。
...她。
【②】
"那就这样..."乔丽娜仍旧没说话——琉克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于是道。
宝石的光芒闪烁——
叮。
"等等——父亲大人。"眼看着宝石的颜色要完全消散，乔丽娜忽然开口。
"怎..."
"我拒绝。"乔丽娜快速地道，表情意外地显得有些许严肃。
琉克挑了挑眉。
"很抱歉...但现在我不能离开哈默。"乔丽娜咬唇，支吾了一阵，最终还是道，"不管这些理由是什么，多么不可信。"
...讲道理，这是完全把他否定了吗。
琉克觉得有些心酸，缓缓道："什么理由也不及自己的生命重要，娜娜。"
"..."好像很有道理呢？
"这已经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事态了。哈默的情况太过复杂，不在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依旧没有办法反驳。
乔丽娜其实比谁都知道这种道理。
毕竟自己不是...一直如此么？
要不然当初加利叶为何一直缠着她，还不是因为那从来不上心的态度。
"所以，乔丽娜。听话，回来吧。"琉克缓缓道。
虽然语气停起来很温和，但实际上说的是"乔丽娜"。
乔丽娜缩了缩脖子。
总觉得，琉克的话...是严肃吗。
她...
"父亲大人，为什么——为什么贵族联盟会变成这样？"深吸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开口说道，"难道，最初的贵族联盟，不是为了守护大陆而存在的吗？"
"那是以前。"
"以前？为什么那些东西一旦过去，就要听信这些所谓的现实？"乔丽娜握紧了拳头，"我去查过塔立安的资料，虽然确实被隐藏了不少，可还是能够从其他地方得到'真相';的——有多少贵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落，这又都意味着什么？"
琉克一顿，愣是说不出话来。
"我遇到过很蠢的贵族，说着所谓贵族的责任，其实自己的家族才是被伤害得很深的那种。"乔丽娜的语气转而稍微平静了一些。
远处的安立蒙学院，加利叶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了？"在她旁边的同学忍不住问道。
"...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可以说是标准答案了。
——
"我也想稍微愚蠢一次，哪怕毫无结果。"
联合城市?哈默。
已经深夜，但是乔丽娜还没有睡，但是看起来也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靠坐在椅子上，望着房间中心的宝石，有些出神。
想着——哈默城主的目的，莫里格的目的，和那些事情背后的事情...
乱七八糟的感觉。
她轻轻蹙眉，而后长叹一口气。
其实，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自温格——消息早就传出去了，温格直到现在都没有回应。不用说其他的，自己的故乡怕是出了点事情。
乔丽娜也不知道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离开了安立蒙学院，莫名其妙地回到温格，又莫名其妙地来到哈默。
是自己这段时间太懈怠了吗...
好像一直都很懈怠啊。
乔丽娜想着，已经随手抽出了腰间别着的匕首，放在手里把玩——她好像对这件事情已经十分熟悉了，并不担心割到手之类的情况发生。
"啧...到底图个什么啊。"乔丽娜越想越槽心，索性站起来，向那枚宝石走去。
中转之所那种通讯技术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的，温格还要借助这种东西。
从这里看，中转之所其实还是有所保留的。
她有些烦躁，盯着那枚宝石，思索片刻，握着的匕首在手中转动，接着被她猛地握住。
沙...
乔丽娜眼睛一亮，与此同时，那枚光芒暗淡的宝石忽然被点燃了一般——
"..."什么鬼。
乔丽娜原本准备好的动作顿住，整个人犹豫起来——她...要不然当做不知道好了？！
"...娜娜。"然而红色宝石中的声音传出的一刻，乔丽娜就放弃了。
乔丽娜不知道自己是该叹气好，还是该松一口气好。
她是该为父亲没有出事而开心呢，还是该为他竟然在自己要搞破坏前出现而叹气呢。
"你在做什么。"琉克好像意识到了乔丽娜在做什么，缓缓道。
"...这里光线比较好啊，哈哈哈。"乔丽娜忙着将匕首藏到身后。
——乔丽娜平时根本不需要什么撒谎技巧，因为多数时候是故意让谎言错漏百出的。然而但了这种时候，她就觉得自己不会撒谎了...
妈耶。
绝对被看出来了。
乔丽娜冷汗连连。
琉克确实看出来了，而且心情因此微妙得很。
虽然知道这个女儿的脾气，然而...她平时可不会对自己有所隐瞒。
这么看，现在是...
难道又是因为和金雀待久了？想到这个，这位老父亲顿时心里不爽起来。
今天和阿里尔商量了温格今后的安排，怎么都能回过味，那位金犬族的同僚会出现，是出于金雀的作为——而之前她还在装作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办法了！这不是明摆着坑他？
——真是越想越心累。
也越想越不爽。
"娜娜...回来吧。"想了想，琉克决定"开个玩笑"，"现在的哈默太危险了。我会让一队人过去接你，确保你和海蒂能够安全归来。"
"诶？！"乔丽娜一怔，猛地抬头。
要回去？
可是...
乔丽娜想解释现在哈默的情况，但是忽然又什么都说不出。
——既然琉克没问，那么是不是可以被认为是，他根本不在乎？不管哈默如何，都和温格没有关系？
那么自己...不管怎么说都没有用吧？
更重要的是，她从来没有怀疑过这位父亲的决定，哪怕是当初知道琉克要不顾自己的想法，让自己嫁到哈默时。
——如果不是琉克，她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也不可能活过出生时的那个祭典。
尤其是母亲死后。
琉克大约是那个让她无比无奈的家族中，唯一的羁绊了。
这样的她，怎么拒绝琉克的提议？
"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可以收拾了，其他的人大可以不在乎，这一次是哈默的过失在先，我是不会让你蹚浑水的。"琉克看到乔丽娜久久不说话，片刻后又道。
乔丽娜的眼皮跳了跳，眼神有些许变化。
...她。
【②】
"那就这样..."乔丽娜仍旧没说话——琉克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于是道。
宝石的光芒闪烁——
叮。
"等等——父亲大人。"眼看着宝石的颜色要完全消散，乔丽娜忽然开口。
"怎..."
"我拒绝。"乔丽娜快速地道，表情意外地显得有些许严肃。
琉克挑了挑眉。
"很抱歉...但现在我不能离开哈默。"乔丽娜咬唇，支吾了一阵，最终还是道，"不管这些理由是什么，多么不可信。"
...讲道理，这是完全把他否定了吗。
琉克觉得有些心酸，缓缓道："什么理由也不及自己的生命重要，娜娜。"
"..."好像很有道理呢？
"这已经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事态了。哈默的情况太过复杂，不在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依旧没有办法反驳。
乔丽娜其实比谁都知道这种道理。
毕竟自己不是...一直如此么？
要不然当初加利叶为何一直缠着她，还不是因为那从来不上心的态度。
"所以，乔丽娜。听话，回来吧。"琉克缓缓道。
虽然语气停起来很温和，但实际上说的是"乔丽娜"。
乔丽娜缩了缩脖子。
总觉得，琉克的话...是严肃吗。
她...
"父亲大人，为什么——为什么贵族联盟会变成这样？"深吸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开口说道，"难道，最初的贵族联盟，不是为了守护大陆而存在的吗？"
"那是以前。"
"以前？为什么那些东西一旦过去，就要听信这些所谓的现实？"乔丽娜握紧了拳头，"我去查过塔立安的资料，虽然确实被隐藏了不少，可还是能够从其他地方得到'真相';的——有多少贵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落，这又都意味着什么？"
琉克一顿，愣是说不出话来。
"我遇到过很蠢的贵族，说着所谓贵族的责任，其实自己的家族才是被伤害得很深的那种。"乔丽娜的语气转而稍微平静了一些。
远处的安立蒙学院，加利叶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了？"在她旁边的同学忍不住问道。
"...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可以说是标准答案了。
——
"我也想稍微愚蠢一次，哪怕毫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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