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苦力强和十五
项伟的声音不再停顿，“民国六年、七年、八年，纠集数人打砸下岚镇菜场多次，重伤十一，轻伤十五人。
民国十一年，勾结黑山寨，洗劫大流村，亡一十七人，伤五十余口。”
陈老六越听脸色越苍白，这些罪行可够他枪毙几次了。
他的面色最终化为狰狞，青筋凸起，“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全家！啊，我要杀了你！”
项伟回神，接连使出“碎地炮”。
陈老六两条腿应声而碎。
“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陈老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又一次愉快的晕过去。
项伟不再理会陈老六，慢慢走向酒糟鼻。
这个小矮子面色愈加难看，他是真怕了这位项家小少爷。
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少爷不仅手段凶残，还无比诡异，能一眼看穿别人的罪行。
他想自己坦白总比断手断脚好，于是直接张开嘴像倒豆子般交代罪行。
“我叫李东，外号癞皮狗。因为白天输了钱，晚上悄悄把四喜赌坊烧了。
我为还赌债，把媳妇儿卖给了醉红楼。
我借钱去赌，从来不还钱。
我把老娘的棺材本也输了，老娘也气死了。
我不是人，我不得好死。求求大侠饶我一条狗命。”
众人听得牙根痒痒，世上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癞皮狗就他吗不是人。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是要说了。”
项伟本想诈一下这个癞皮狗，可哪想赖皮狗自己先跪了。
“大侠，别说。我交代，我七岁那年偷了王寡妇的看病钱，人后来就病死了。我九岁那年，……”
“嗯，交代的不错。都记下来吧！”
其余的谭家恶奴纷纷有样学样，争先说着自己的恶行。
其余人倒都没有做过杀人越货的事，但是欺压良善却做了不少。
最后等到项伟准备讯问太保时，发现这个人渣早就吓晕了。
“黄哥，这人就交给你询问了。明天一起绑到乡公所，接受公审。”
项伟忽然又对黄仁眨眨眼睛，在老黄耳边轻语，“别打死了，半死就好。”
黄仁看着自家少爷转身离开，眼睛有些湿润，“谢谢。”
老爷、少爷离开，下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黄仁将恶奴绑到一块，让他们抬着昏迷不醒的陈老六一起去了柴房。
俩个小丫鬟开始收拾狼藉的前厅。
“我感觉老爷现在很怕少爷。”小香一边扫地，一边说道。
“老爷不是怕少爷，是少爷气势嗯，对就是叫做气势很强。你听过包拯吧，人家往人堆一站就让人敬畏。”小兰满眼闪着小星星，极为兴奋。
“少爷现在变得好厉害。我就是想不明白，少爷怎么一发呆就能知道那个刀疤脸的恶事。”
小兰依照墙上的《钟馗图》，做了一个魁星踢斗姿势。
她故作神秘的说道：“少爷是罚恶判官转世，他发呆就是在沟通阴阳，查阅生人善恶。”
“啊！那老爷找道士驱邪，岂不冲撞了神灵。少爷不会罚老爷进十八层地狱吧。”
小兰对着这个小迷糊暴弹脑崩。
“你这小脑袋里装的什么，我骗你的。
少爷其实对老爷可关心了。他刚刚还嘱咐我给老爷熬参汤。”
一个胖子刚刚走过，就听到这两个丫鬟的议论。
他也不笨，今天项伟的表现太匪夷所思了，他肯定有秘密。但是项柏却没有质问自己儿子的心思。
“不管阿伟变成什么样，只要阿伟还有一天认我这个爹，我就当他儿子。啊呸，我就把他当儿子！”
一夜无梦，第二天项伟闻鸡而起，开始一天的晨练。
院子早早的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朝阳初升，大而亮，红光洒满院子。
黄伟带着俩个汉子，恭敬地站在东院门口，注视少年练武。
待到少年一套长拳打完，黄仁才带人进入院子，“少爷。”
今天的黄仁显得很不一样。
他不似昨天那般颓废，眼中多出一丝光亮，精气神饱满。
项伟点点头，笑问道：“黄哥，你这么急着去乡公所啊。那里现在还没开门吧。”
“不是的，少爷。我想拜师，跟您学武。”
项伟有些迟疑，自己才练了三个多月功夫，能做老师吗。
“每天只要我练功，你过来学就行。功夫都是我自学的，无门无派，不讲拜师那一套。”
黄仁很高兴，“谢谢少爷。”
他闪身介绍身后两人，“少爷，这是苦力强，这是十五。两人都是镇上安分守己的人，而且有家室，知根知底。我看咱们府上只有我一个家丁护院，您看能不能让他俩来府上做事。”
项伟看向黄仁身边两人。
一个少年虎背熊腰，肌肉发达，但是表情木讷，呆头呆脑。
另一个少年身形修长，唇红齿白，眼泛精光。
项伟摇摇头，“不行。”
三人错愕。
项伟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项家家丁有我爹做主。他说行，就行。”
黄仁舒了一口气，“老爷让我带他们过来，听您吩咐。老爷已经见过两人了，还讲了薪资待遇。”
“哦，那就恭喜你们了，成为项家一员。
我们项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只要知道，你把项家当自己家，项家就会把你当家人。
好好努力欧，少年。”
项伟拍了拍两个新人的肩膀，以示鼓励。
项伟前世被领导拍肩膀，他就暗暗发誓，迟早一天他也要拍着别人的肩膀，撒鸡汤。
没想到这机会来的这么快。
这年代，鸡汤少。两个少年都备受鼓舞，面露喜色。
十五很是机灵，笑着说道：“少爷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保护好项家。哪怕是项家一根草，一枝花。”
苦力强瓮声道：“俺也一样！”
项伟很满意，鸡汤的效果不错。
他转头对着黄仁说道：
“黄哥，乡公所那些大爷儿们日上三竿才起来干活。我看咱们今天就可以练起来。”
“好，少爷。”
黄仁连忙点头。
桃树下，项伟慢慢打着长拳套路，身后黄仁跟着模仿。
十五和苦力强眼巴巴的站在一边，望眼欲穿。
“少爷，我们可不可一起练！”十五鼓起勇气，大声请求。
项伟一愣，朝着呆呆站着的两人问道：“你们想学武？”
十五大声回答：“哪个少年不想当大侠，仗剑走天涯！”
“说的好。”项伟朝着两人招招手，“那我们就操练起来！”
就这样，小院就成了项家主仆的练武场。
项伟仍旧站在最前方，长拳起手式开始，打的不疾不徐。
三个家丁的根骨很好，跟在项伟身后有样学样，不一会便打得有声有色。
黄仁虽然少了一条胳膊，手上的功夫学不全，但是还可以学腿功。
《基础长拳》恰恰就是就是一门集掌法、腿法于一身的武术基本功。
项伟转身，看到如饥似渴学习武艺的众人，心有触动。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小时候站在学校门口，大喊“降龙十八掌”、“佛山无影脚”的场景。
前世自己不都是想成为一代大侠，仗剑直行。
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却再也没有想过当大侠。
他把这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每天练武练到麻木，或许只是为了刷系统数据。
“呵呵，老天都想要帮我圆了大侠梦，我却丢了初心。可笑，可笑啊！哈哈！”
黄仁等人也停下动作，狐疑地看着哈哈大笑的少爷。
只见项伟又一次起手出拳。而这次，拳法变得随心所欲。
“我要成为一代大侠，仗剑直行。这世间有妖魔鬼怪又能怎样，只要我够强，够硬，照样一拳撂倒。”
明心见性，项伟变得更加洒脱。
他一越而起，踏上石桌，肆意挥拳。
他的拳速越来越快，如痴如醉。
长拳似乎也和炮拳相容，带有一丝灼热劲气。
“少爷顿悟了。”苦力强羡慕地说道。
十五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家祖传的《十八路弹腿》里面有记载。”
十五更是惊讶，“苦力强，你家原来是武林世家啊。怎么你还在码头做苦力。”
苦力强瓮声反问，“你家里不也有个道观，你怎么还在酒肆给人喂马。”
十五“………”
民国十一年，勾结黑山寨，洗劫大流村，亡一十七人，伤五十余口。”
陈老六越听脸色越苍白，这些罪行可够他枪毙几次了。
他的面色最终化为狰狞，青筋凸起，“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全家！啊，我要杀了你！”
项伟回神，接连使出“碎地炮”。
陈老六两条腿应声而碎。
“冥顽不灵，死不足惜。”
陈老六的惨叫声此起彼伏，又一次愉快的晕过去。
项伟不再理会陈老六，慢慢走向酒糟鼻。
这个小矮子面色愈加难看，他是真怕了这位项家小少爷。
这位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少爷不仅手段凶残，还无比诡异，能一眼看穿别人的罪行。
他想自己坦白总比断手断脚好，于是直接张开嘴像倒豆子般交代罪行。
“我叫李东，外号癞皮狗。因为白天输了钱，晚上悄悄把四喜赌坊烧了。
我为还赌债，把媳妇儿卖给了醉红楼。
我借钱去赌，从来不还钱。
我把老娘的棺材本也输了，老娘也气死了。
我不是人，我不得好死。求求大侠饶我一条狗命。”
众人听得牙根痒痒，世上只有取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这癞皮狗就他吗不是人。
“你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可是要说了。”
项伟本想诈一下这个癞皮狗，可哪想赖皮狗自己先跪了。
“大侠，别说。我交代，我七岁那年偷了王寡妇的看病钱，人后来就病死了。我九岁那年，……”
“嗯，交代的不错。都记下来吧！”
其余的谭家恶奴纷纷有样学样，争先说着自己的恶行。
其余人倒都没有做过杀人越货的事，但是欺压良善却做了不少。
最后等到项伟准备讯问太保时，发现这个人渣早就吓晕了。
“黄哥，这人就交给你询问了。明天一起绑到乡公所，接受公审。”
项伟忽然又对黄仁眨眨眼睛，在老黄耳边轻语，“别打死了，半死就好。”
黄仁看着自家少爷转身离开，眼睛有些湿润，“谢谢。”
老爷、少爷离开，下人们也开始忙碌起来。
黄仁将恶奴绑到一块，让他们抬着昏迷不醒的陈老六一起去了柴房。
俩个小丫鬟开始收拾狼藉的前厅。
“我感觉老爷现在很怕少爷。”小香一边扫地，一边说道。
“老爷不是怕少爷，是少爷气势嗯，对就是叫做气势很强。你听过包拯吧，人家往人堆一站就让人敬畏。”小兰满眼闪着小星星，极为兴奋。
“少爷现在变得好厉害。我就是想不明白，少爷怎么一发呆就能知道那个刀疤脸的恶事。”
小兰依照墙上的《钟馗图》，做了一个魁星踢斗姿势。
她故作神秘的说道：“少爷是罚恶判官转世，他发呆就是在沟通阴阳，查阅生人善恶。”
“啊！那老爷找道士驱邪，岂不冲撞了神灵。少爷不会罚老爷进十八层地狱吧。”
小兰对着这个小迷糊暴弹脑崩。
“你这小脑袋里装的什么，我骗你的。
少爷其实对老爷可关心了。他刚刚还嘱咐我给老爷熬参汤。”
一个胖子刚刚走过，就听到这两个丫鬟的议论。
他也不笨，今天项伟的表现太匪夷所思了，他肯定有秘密。但是项柏却没有质问自己儿子的心思。
“不管阿伟变成什么样，只要阿伟还有一天认我这个爹，我就当他儿子。啊呸，我就把他当儿子！”
一夜无梦，第二天项伟闻鸡而起，开始一天的晨练。
院子早早的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朝阳初升，大而亮，红光洒满院子。
黄伟带着俩个汉子，恭敬地站在东院门口，注视少年练武。
待到少年一套长拳打完，黄仁才带人进入院子，“少爷。”
今天的黄仁显得很不一样。
他不似昨天那般颓废，眼中多出一丝光亮，精气神饱满。
项伟点点头，笑问道：“黄哥，你这么急着去乡公所啊。那里现在还没开门吧。”
“不是的，少爷。我想拜师，跟您学武。”
项伟有些迟疑，自己才练了三个多月功夫，能做老师吗。
“每天只要我练功，你过来学就行。功夫都是我自学的，无门无派，不讲拜师那一套。”
黄仁很高兴，“谢谢少爷。”
他闪身介绍身后两人，“少爷，这是苦力强，这是十五。两人都是镇上安分守己的人，而且有家室，知根知底。我看咱们府上只有我一个家丁护院，您看能不能让他俩来府上做事。”
项伟看向黄仁身边两人。
一个少年虎背熊腰，肌肉发达，但是表情木讷，呆头呆脑。
另一个少年身形修长，唇红齿白，眼泛精光。
项伟摇摇头，“不行。”
三人错愕。
项伟没有卖关子，继续说道：“项家家丁有我爹做主。他说行，就行。”
黄仁舒了一口气，“老爷让我带他们过来，听您吩咐。老爷已经见过两人了，还讲了薪资待遇。”
“哦，那就恭喜你们了，成为项家一员。
我们项家没有那么多规矩。你们只要知道，你把项家当自己家，项家就会把你当家人。
好好努力欧，少年。”
项伟拍了拍两个新人的肩膀，以示鼓励。
项伟前世被领导拍肩膀，他就暗暗发誓，迟早一天他也要拍着别人的肩膀，撒鸡汤。
没想到这机会来的这么快。
这年代，鸡汤少。两个少年都备受鼓舞，面露喜色。
十五很是机灵，笑着说道：“少爷放心。我一定尽心尽力保护好项家。哪怕是项家一根草，一枝花。”
苦力强瓮声道：“俺也一样！”
项伟很满意，鸡汤的效果不错。
他转头对着黄仁说道：
“黄哥，乡公所那些大爷儿们日上三竿才起来干活。我看咱们今天就可以练起来。”
“好，少爷。”
黄仁连忙点头。
桃树下，项伟慢慢打着长拳套路，身后黄仁跟着模仿。
十五和苦力强眼巴巴的站在一边，望眼欲穿。
“少爷，我们可不可一起练！”十五鼓起勇气，大声请求。
项伟一愣，朝着呆呆站着的两人问道：“你们想学武？”
十五大声回答：“哪个少年不想当大侠，仗剑走天涯！”
“说的好。”项伟朝着两人招招手，“那我们就操练起来！”
就这样，小院就成了项家主仆的练武场。
项伟仍旧站在最前方，长拳起手式开始，打的不疾不徐。
三个家丁的根骨很好，跟在项伟身后有样学样，不一会便打得有声有色。
黄仁虽然少了一条胳膊，手上的功夫学不全，但是还可以学腿功。
《基础长拳》恰恰就是就是一门集掌法、腿法于一身的武术基本功。
项伟转身，看到如饥似渴学习武艺的众人，心有触动。
他不知怎的忽然想起小时候站在学校门口，大喊“降龙十八掌”、“佛山无影脚”的场景。
前世自己不都是想成为一代大侠，仗剑直行。
来到这个世界，自己却再也没有想过当大侠。
他把这个世界当做一场游戏，每天练武练到麻木，或许只是为了刷系统数据。
“呵呵，老天都想要帮我圆了大侠梦，我却丢了初心。可笑，可笑啊！哈哈！”
黄仁等人也停下动作，狐疑地看着哈哈大笑的少爷。
只见项伟又一次起手出拳。而这次，拳法变得随心所欲。
“我要成为一代大侠，仗剑直行。这世间有妖魔鬼怪又能怎样，只要我够强，够硬，照样一拳撂倒。”
明心见性，项伟变得更加洒脱。
他一越而起，踏上石桌，肆意挥拳。
他的拳速越来越快，如痴如醉。
长拳似乎也和炮拳相容，带有一丝灼热劲气。
“少爷顿悟了。”苦力强羡慕地说道。
十五诧异的问，“你怎么知道。”
“我家祖传的《十八路弹腿》里面有记载。”
十五更是惊讶，“苦力强，你家原来是武林世家啊。怎么你还在码头做苦力。”
苦力强瓮声反问，“你家里不也有个道观，你怎么还在酒肆给人喂马。”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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