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茅山明的手段
上岚镇镇南广场。
戏台早早搭好，挂着宽大的红色横幅，上书“七日大戏不断，刘镇长与民同乐”。
戏台之上张灯结彩，地毯铺面；戏台之下是一排排摆好的长凳，最前面则是几桌贵宾席。
戏班开箱演出要等道士祈福法事之后，所以现在的戏台就作为祈福法会的法坛。
贵宾席坐满了应邀出席法会的乡绅族老。
项伟懒得搭理这些人，直接带着两个小丫鬟和芙蓉绕道去了第一排长凳。
“香烟，瓜子，花生”，卖货的小贩托着货架来回叫卖。
项伟招手买了包花生，分给身边几个女孩。
“噼啪”，戏台上开始放鞭炮，整个戏院也愈加热闹起来。
“贤侄，怎么坐那里。来我这里。”刘海看到项伟，热情起身打招呼。
项伟撇撇嘴，“咱们有这么熟吗？”
他懒得搭理这个笑面虎，手指示意自己身旁三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
胖子露出一副“我懂的”的神情，便转头和身边的富商继续聊天。
有些富商并不认识项伟。他们看到刘海这么主动套近乎，有些稀奇。
“那位帅气的公子哥是谁？”
“他，你都不认识。多少天没出过门了。”
“他是项家少爷，项伟。”
“那位一刀斩灭五个僵尸的谪仙。哇哦。”
众富商、乡绅纷纷转头行礼。
本来项伟一行人就颜值出众，惹人注意，现在彻底成了戏院的焦点。
项伟身边的三个小丫头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
一会儿，台上响起三清铃声。
陆陆续续有人摆上了供桌，元宝蜡烛。
一个道士身着正装，左手三清铃，右手桃木剑，快步走上戏台中央。
看到道士那撇个性十足的小胡子，项伟乐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茅山明。
茅山明持清香三柱，高念：“众神宝诰，福生无量天尊。”
他低身插香，引燃黄符，挥了挥，开始轻念《太上老君说消灾经》。
“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
茅山明神情虔诚，一丝不苟的念经。
两刻中后………
台上经文不断，台下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半个时辰后………
台上还在念，台下众人哈切连天，昏昏欲睡。
刘胖子盯着台上的茅山明牙根直疼，“我就知道便宜没好货！”
他弯腰摸向戏台。
“大师，大师。”刘海对着茅山明小声喊道。
茅山明被人打断念经有些不悦，板着脸走到台前。
刘海小声提议，“大师，我们镇上的道士做法事，可是连翻二十几个跟头。你看，咱们要不翻几个跟头，表演一下。”
“我是术士，不是街边耍猴的。还翻几个跟头给你们乐呵。”茅山明脸色黢黑，冷生回复，“不会”。
刘海偷偷取出钱袋，塞到茅山明宽大的道袍里。
茅山明神色一喜，“刘镇长，法事才真正开始，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好，大师多翻几个！”刘海嘱咐一番，这才安心返回。
茅山明暗骂一声，便决定使出杀手锏——放小鬼。
虽然小鬼不喜阳光，但是出来一刻钟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返回法坛，悄悄拍了拍供桌上的油纸伞，小声嘀咕，
“大宝，小宝，出来干活了。晚上加餐，每人一个鸡腿。”
茅山明的身边一下多了两个人。不，两只鬼。
大宝、小宝眉目清秀，不似鬼怪那样邪气凛凛，模样怪异。
“明叔，再加两身衣服。我身上的衣服还是去年烧的。再烧点元宝蜡烛。再……”大宝数着手指说。
“不行，一人加一套衣服，别的没有。”
“我不干，别的不要，只要一人两身衣服。”
茅山明的胡子抖了抖，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就浪费了几分钟。
他只能妥协，咬牙说说道：“好！一会都给我用点心，别搞砸了。”
一人俩鬼在台上讨价还价，台下却没人看得到。
少顷，茅山明轻咳一声，整了整衣冠。
他手指掐诀，小声嘀咕，一指前面的蜡烛，大喊“蜡烛升”。
大宝赶紧用手托起蜡烛。
“这边蜡烛也升”，他又一指。
大宝用另外一只手托起蜡烛。
“引燃符箓”。
小宝立刻跑上前，手拿黄符对着蜡烛点燃。
“香炉起”。
小宝双手抱起了香炉举到头顶。
“拂尘飘舞”。
大宝对着茅山明喊道：“明叔，你公报私仇，我们哪还有手拿拂尘。”
茅山明盈盈一笑，“嘴叼拂尘飘舞。”
大宝狠狠瞪了茅山明一眼，但是为了新衣服，他还是乖乖的叼起拂尘围着道士转圈。
观众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画面：
戏台上道士东指一下，西指一下。
然后蜡烛飘了起来，香炉飘了起来，黄符燃起来了。最后拂尘和蜡烛还围着道士飞来飞去。
台下叫好声不断，气氛热烈。
芙蓉也不停惊呼，“太厉害了，比初一还厉害。”
整个戏院只有两人看出了端倪。
第一个当然是项伟。因为他熟知剧情，知道这是茅山明在用小鬼作怪。他虽然也看不到小鬼，但是能感觉到两股微弱的阴气。
另一个人就是在后台的老衣厢声叔。他自小跟着戏班走南闯北，吃四方饭。
他一眼就看出茅山明是一个江湖术士，没多少道行。
声叔看着台上的场景，告诫身边的年轻梨园子弟，“行走江湖，记得术士惹不得。他们最厉害的就是障眼法和养小鬼。”
戏班名角儿新少佳满不在意，推开身边围着的师兄弟，说道：“江湖把式，吓唬人的玩意。声叔，别看了。还不赶紧去熨我的戏服，晚上还要穿。”
他说完，转身刚走几步，就被武生阿贵伸出的脚绊倒。
“又踏马是你，阿贵。晚上扮鬼吓人，白天又找我麻烦。今天这事没完。”
说着，新少佳就伸手朝阿贵打去。
阿贵灵活闪开，吐了吐舌头，“就是看不惯你嚣张。”
新少佳火大，抄起一旁的凳子就砸。阿贵也不手软，拔出武架上的长枪。
一看情况不妙，后台师兄弟们一起出手阻拦。
戏班班主怒斥，“都消停会儿。还没开箱，就想把后台拆了”。
两人狠狠瞪了一眼，不欢而散。
声叔感叹：“少佳嚣张跋扈，阿贵年轻气盛。他们师兄弟不合，后台永无安宁，多事之秋啊。”
班主叹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戏院观众根本没有察觉后台的冲突。
现在大家都在热议着茅山明道长的道术了得。
项伟身边的三个小姑娘，也不例外，欢快的讨论着。
项伟却默不作声，彻底呆住。
此时他的耳边响起一连串任务提示。
戏台早早搭好，挂着宽大的红色横幅，上书“七日大戏不断，刘镇长与民同乐”。
戏台之上张灯结彩，地毯铺面；戏台之下是一排排摆好的长凳，最前面则是几桌贵宾席。
戏班开箱演出要等道士祈福法事之后，所以现在的戏台就作为祈福法会的法坛。
贵宾席坐满了应邀出席法会的乡绅族老。
项伟懒得搭理这些人，直接带着两个小丫鬟和芙蓉绕道去了第一排长凳。
“香烟，瓜子，花生”，卖货的小贩托着货架来回叫卖。
项伟招手买了包花生，分给身边几个女孩。
“噼啪”，戏台上开始放鞭炮，整个戏院也愈加热闹起来。
“贤侄，怎么坐那里。来我这里。”刘海看到项伟，热情起身打招呼。
项伟撇撇嘴，“咱们有这么熟吗？”
他懒得搭理这个笑面虎，手指示意自己身旁三个青春靓丽的小姑娘。
胖子露出一副“我懂的”的神情，便转头和身边的富商继续聊天。
有些富商并不认识项伟。他们看到刘海这么主动套近乎，有些稀奇。
“那位帅气的公子哥是谁？”
“他，你都不认识。多少天没出过门了。”
“他是项家少爷，项伟。”
“那位一刀斩灭五个僵尸的谪仙。哇哦。”
众富商、乡绅纷纷转头行礼。
本来项伟一行人就颜值出众，惹人注意，现在彻底成了戏院的焦点。
项伟身边的三个小丫头被人看得浑身不自在。
一会儿，台上响起三清铃声。
陆陆续续有人摆上了供桌，元宝蜡烛。
一个道士身着正装，左手三清铃，右手桃木剑，快步走上戏台中央。
看到道士那撇个性十足的小胡子，项伟乐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茅山明。
茅山明持清香三柱，高念：“众神宝诰，福生无量天尊。”
他低身插香，引燃黄符，挥了挥，开始轻念《太上老君说消灾经》。
“太上曰。祸福无门。惟人自召。善恶之报。如影随形。
是以天地有司过之神……”
茅山明神情虔诚，一丝不苟的念经。
两刻中后………
台上经文不断，台下众人开始窃窃私语。
半个时辰后………
台上还在念，台下众人哈切连天，昏昏欲睡。
刘胖子盯着台上的茅山明牙根直疼，“我就知道便宜没好货！”
他弯腰摸向戏台。
“大师，大师。”刘海对着茅山明小声喊道。
茅山明被人打断念经有些不悦，板着脸走到台前。
刘海小声提议，“大师，我们镇上的道士做法事，可是连翻二十几个跟头。你看，咱们要不翻几个跟头，表演一下。”
“我是术士，不是街边耍猴的。还翻几个跟头给你们乐呵。”茅山明脸色黢黑，冷生回复，“不会”。
刘海偷偷取出钱袋，塞到茅山明宽大的道袍里。
茅山明神色一喜，“刘镇长，法事才真正开始，定不会让你失望。”
“那就好，大师多翻几个！”刘海嘱咐一番，这才安心返回。
茅山明暗骂一声，便决定使出杀手锏——放小鬼。
虽然小鬼不喜阳光，但是出来一刻钟还是没有问题的。
他返回法坛，悄悄拍了拍供桌上的油纸伞，小声嘀咕，
“大宝，小宝，出来干活了。晚上加餐，每人一个鸡腿。”
茅山明的身边一下多了两个人。不，两只鬼。
大宝、小宝眉目清秀，不似鬼怪那样邪气凛凛，模样怪异。
“明叔，再加两身衣服。我身上的衣服还是去年烧的。再烧点元宝蜡烛。再……”大宝数着手指说。
“不行，一人加一套衣服，别的没有。”
“我不干，别的不要，只要一人两身衣服。”
茅山明的胡子抖了抖，只有一刻钟的时间，现在就浪费了几分钟。
他只能妥协，咬牙说说道：“好！一会都给我用点心，别搞砸了。”
一人俩鬼在台上讨价还价，台下却没人看得到。
少顷，茅山明轻咳一声，整了整衣冠。
他手指掐诀，小声嘀咕，一指前面的蜡烛，大喊“蜡烛升”。
大宝赶紧用手托起蜡烛。
“这边蜡烛也升”，他又一指。
大宝用另外一只手托起蜡烛。
“引燃符箓”。
小宝立刻跑上前，手拿黄符对着蜡烛点燃。
“香炉起”。
小宝双手抱起了香炉举到头顶。
“拂尘飘舞”。
大宝对着茅山明喊道：“明叔，你公报私仇，我们哪还有手拿拂尘。”
茅山明盈盈一笑，“嘴叼拂尘飘舞。”
大宝狠狠瞪了茅山明一眼，但是为了新衣服，他还是乖乖的叼起拂尘围着道士转圈。
观众看到的却是另外一个画面：
戏台上道士东指一下，西指一下。
然后蜡烛飘了起来，香炉飘了起来，黄符燃起来了。最后拂尘和蜡烛还围着道士飞来飞去。
台下叫好声不断，气氛热烈。
芙蓉也不停惊呼，“太厉害了，比初一还厉害。”
整个戏院只有两人看出了端倪。
第一个当然是项伟。因为他熟知剧情，知道这是茅山明在用小鬼作怪。他虽然也看不到小鬼，但是能感觉到两股微弱的阴气。
另一个人就是在后台的老衣厢声叔。他自小跟着戏班走南闯北，吃四方饭。
他一眼就看出茅山明是一个江湖术士，没多少道行。
声叔看着台上的场景，告诫身边的年轻梨园子弟，“行走江湖，记得术士惹不得。他们最厉害的就是障眼法和养小鬼。”
戏班名角儿新少佳满不在意，推开身边围着的师兄弟，说道：“江湖把式，吓唬人的玩意。声叔，别看了。还不赶紧去熨我的戏服，晚上还要穿。”
他说完，转身刚走几步，就被武生阿贵伸出的脚绊倒。
“又踏马是你，阿贵。晚上扮鬼吓人，白天又找我麻烦。今天这事没完。”
说着，新少佳就伸手朝阿贵打去。
阿贵灵活闪开，吐了吐舌头，“就是看不惯你嚣张。”
新少佳火大，抄起一旁的凳子就砸。阿贵也不手软，拔出武架上的长枪。
一看情况不妙，后台师兄弟们一起出手阻拦。
戏班班主怒斥，“都消停会儿。还没开箱，就想把后台拆了”。
两人狠狠瞪了一眼，不欢而散。
声叔感叹：“少佳嚣张跋扈，阿贵年轻气盛。他们师兄弟不合，后台永无安宁，多事之秋啊。”
班主叹气，“走一步算一步吧。”
戏院观众根本没有察觉后台的冲突。
现在大家都在热议着茅山明道长的道术了得。
项伟身边的三个小姑娘，也不例外，欢快的讨论着。
项伟却默不作声，彻底呆住。
此时他的耳边响起一连串任务提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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