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管家与百姓
“请问三位有请帖吗？”门口的服务员露出标准的职业假笑，恭恭敬敬的向三位老者问道。
三位老者显然不知道情况，他们只是听说那个叫沈峰的小子又折腾出了一家酒楼。经过他们对沈峰的调查，越来越对这小子好奇了。这家新开的酒楼离政事堂也不远，所以就过来看看。只不过没想到吃个饭还需要请帖。
没错，这三位就是政事堂的三位相公。
还是富弼出言道：“我们没有请帖，不过某刚刚看见有不少某的朋友进了你们酒楼。可否让某去寻找一下？”
这漂亮的女服务员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她也是第一天上班呀。只记得沈小郎君说过，遇到不能解决的要第一时间找掌柜，不能让客人感觉你在敷衍和拖延。
于是就对富弼道：“您可以在此等候一下吗？我去给您找掌柜来帮您处理。我们酒楼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富弼对于这个小娘子的话有点惊讶。不是对于内容有什么意见，而是这个小娘子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一个下人在和比她更高阶层的人说话的语气。这位小娘子尊敬中有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难道这里的小二都是这样吗？
富弼和其他两位相公带着同样的思绪被领到了大堂一边休息区内，里边有各种茶点和一些书籍。那位不卑不亢的服务员还提醒他们这里的东西都是免费的。
很快，管家老李来了。现在老李是天上人间的掌柜了。反正沈府里也没几个人，所以沈括就把管家大权交给了杨厨娘，让老李来做这个酒楼的掌柜。
老李看到休息区内这三个老头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这肯定是哪个不请自来的达官贵人。所以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拱手道：“敢问三位官人是要找哪位客人？可否告知一二？”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赵顼从大堂那里看见了敞开的休息区里的三位相公。再看老李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判断应该是不请自来了。
赵顼连忙走去对老李说道：“李掌柜，你先去忙吧。这三位是某请来的，某招待就好。”
三位相公一看大王来了，还以为要暴露他们呢。结果这么一听就知道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应该不知道赵顼的身份。
老李掌柜如释重负的走了。
这时韩琦凑近道：“大王，您怎么会来这？”
赵顼转头奇怪的问道：“某朋友酒楼开业，某怎么不能来。倒是你们仨怎么在这。”
韩琦答道：“我们刚从政事堂出来就想找个地方吃个饭，就来这里了。不过，没想到这酒楼开业还需要请帖才行。”
赵顼看着可怜巴巴的三个老头笑着道：“没想到堂堂大宋宰相还被拒之门外。哈哈哈。那今天本王就带你们见见世面。”
随即就带领着三位相公往二楼走去。
三位相公可以说是什么高档酒楼没见过，但只是在这大堂和楼道间行走，都觉得这酒楼的气派真是不得了。
沈峰知道赵顼来了，就在二楼楼梯口等着。他的亲弟弟赵颖已经和王诜他们玩嗨了，正鬼哭狼嚎中，没工夫搭理赵顼。沈峰还以为赵顼能带他爹娘来呢，没想到带了仨老头。
赵顼看见沈峰连忙把他拉过来道：“来，沈峰。某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大宋的高官，在政事堂里那种。”说完还对沈峰眨眨眼。
仨老头真是无语了。大王你就差直接点名道姓了。
沈峰赶紧拱手作揖道：“小子沈峰见过三位相公，祝愿三位相公福禄东海寿比南山。”
赵顼举手扶额，又来了。
仨老头面面相觑，这是唱的哪出。
还是曾公亮轻咳了一声道：“嗯。老夫三人今日来此只是为了一口吃食。沈小郎君不必多礼。”
“是，请各位跟我来。”
随后沈峰带着他们来到了“民为邦本”的包间。
是的，沈峰是故意带他们来这里的。
一是想要观察一下三位大宋宰相的价值观，二是解答赵顼“何为民”的疑问。沈峰觉得再不给赵顼一个答案的话，这小子可能就抑郁了。
仨老头看见门口的“民为邦本”并没有在意，只觉这是这酒楼的故弄玄虚。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出意外就是四面墙壁上的壁画了。
赵顼和三位相公也被这四周巨大的壁画吸引了注意力。
第一幅是大宋皇宫，画面内容是皇帝登基大典。王诜和他的朋友们的水平还是非常高的，这里每栋建筑的恢宏，每个人物的该有的情绪都能表现出来。这里有官家、朝臣、皇后与后宫嫔妃、侍卫、太监、宫女。
第二幅是汴梁城中的州桥夜市，这幅壁画沈峰参考了“清明上河图”。王诜按照沈峰的要求，重点突出了每个人的特点。这对于已经学会了素描技艺的王诜并不困难。这里有低级官僚、文人墨客、开封衙役、门卫士兵、纨绔衙内、杂耍卖艺的、农户商贩、居家妇人、玩耍孩童、婀娜娼妓、地痞流氓、讨饭乞儿等形形色色中的人们。
第三幅是山水间的村落，主要分山的部分和农田的部分以及村落的部分。里面有村落的祠堂、宗族族老、地主乡绅、租户、自耕农、铁匠、木匠、猎户、野人等大宋乡村真的景象。
第四幅是一个坐落在海边的乡村，主要是大海和海岸边的村落组成。这里有出海的渔民，晒盐的农民，小鱼贩等靠海吃饭的人们。为了画后面两幅画，沈峰找了大量外乡人去调查了解这些地方的真实景象。
沈峰详细着讲解着每幅画里的每个人群所要表达的内容。最后在一处海上一座小岛上挂着一幅旗帜，旗帜最上方有一个眼睛，它好像注视着四周的墙壁。在眼睛下方写了五个大字“尔等皆为民”。
三位相公从头看到尾之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韩琦说道：“沈峰，你小子在教我们仨老头做事吗？”
沈峰立马拱手道：“小子不敢，小子只想搞明白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中，何为民？何为天？”
曾公亮好奇道：“那你搞明白了吗？”
沈峰指着壁画道：“小子不才，小子认为除官家外，上到宰辅下到乞儿皆为民。而官家为百民之天，百姓为百官之天。”
“所以你认为民分为百官和百姓，而且百姓是百官的天？”富弼疑问道。
沈峰点头道：“是的，小子认为只要是没有官职的皆为百姓，皆需受我大宋保护。”
沈峰还现在还不敢搞什么人人平等的观念，这得慢慢来。先把水搅混了，什么士农工商的，只要不当官的就都是老百姓。
仨老头还没发觉到沈峰的“险恶”用心，只是觉得这种观点很新颖。
赵顼进门之后就一直没说话，他这几天一直再问沈峰那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结果沈峰就是不说，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看着这四周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赵顼心中有了答案。
三位老者显然不知道情况，他们只是听说那个叫沈峰的小子又折腾出了一家酒楼。经过他们对沈峰的调查，越来越对这小子好奇了。这家新开的酒楼离政事堂也不远，所以就过来看看。只不过没想到吃个饭还需要请帖。
没错，这三位就是政事堂的三位相公。
还是富弼出言道：“我们没有请帖，不过某刚刚看见有不少某的朋友进了你们酒楼。可否让某去寻找一下？”
这漂亮的女服务员顿时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她也是第一天上班呀。只记得沈小郎君说过，遇到不能解决的要第一时间找掌柜，不能让客人感觉你在敷衍和拖延。
于是就对富弼道：“您可以在此等候一下吗？我去给您找掌柜来帮您处理。我们酒楼是不允许随意走动的。”
富弼对于这个小娘子的话有点惊讶。不是对于内容有什么意见，而是这个小娘子说话的语气一点也不像一个下人在和比她更高阶层的人说话的语气。这位小娘子尊敬中有种不卑不亢的感觉。
难道这里的小二都是这样吗？
富弼和其他两位相公带着同样的思绪被领到了大堂一边休息区内，里边有各种茶点和一些书籍。那位不卑不亢的服务员还提醒他们这里的东西都是免费的。
很快，管家老李来了。现在老李是天上人间的掌柜了。反正沈府里也没几个人，所以沈括就把管家大权交给了杨厨娘，让老李来做这个酒楼的掌柜。
老李看到休息区内这三个老头的穿着打扮就知道这肯定是哪个不请自来的达官贵人。所以也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拱手道：“敢问三位官人是要找哪位客人？可否告知一二？”
就在这时姗姗来迟的赵顼从大堂那里看见了敞开的休息区里的三位相公。再看老李有点不知所措的样子，判断应该是不请自来了。
赵顼连忙走去对老李说道：“李掌柜，你先去忙吧。这三位是某请来的，某招待就好。”
三位相公一看大王来了，还以为要暴露他们呢。结果这么一听就知道了这里的工作人员应该不知道赵顼的身份。
老李掌柜如释重负的走了。
这时韩琦凑近道：“大王，您怎么会来这？”
赵顼转头奇怪的问道：“某朋友酒楼开业，某怎么不能来。倒是你们仨怎么在这。”
韩琦答道：“我们刚从政事堂出来就想找个地方吃个饭，就来这里了。不过，没想到这酒楼开业还需要请帖才行。”
赵顼看着可怜巴巴的三个老头笑着道：“没想到堂堂大宋宰相还被拒之门外。哈哈哈。那今天本王就带你们见见世面。”
随即就带领着三位相公往二楼走去。
三位相公可以说是什么高档酒楼没见过，但只是在这大堂和楼道间行走，都觉得这酒楼的气派真是不得了。
沈峰知道赵顼来了，就在二楼楼梯口等着。他的亲弟弟赵颖已经和王诜他们玩嗨了，正鬼哭狼嚎中，没工夫搭理赵顼。沈峰还以为赵顼能带他爹娘来呢，没想到带了仨老头。
赵顼看见沈峰连忙把他拉过来道：“来，沈峰。某给你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大宋的高官，在政事堂里那种。”说完还对沈峰眨眨眼。
仨老头真是无语了。大王你就差直接点名道姓了。
沈峰赶紧拱手作揖道：“小子沈峰见过三位相公，祝愿三位相公福禄东海寿比南山。”
赵顼举手扶额，又来了。
仨老头面面相觑，这是唱的哪出。
还是曾公亮轻咳了一声道：“嗯。老夫三人今日来此只是为了一口吃食。沈小郎君不必多礼。”
“是，请各位跟我来。”
随后沈峰带着他们来到了“民为邦本”的包间。
是的，沈峰是故意带他们来这里的。
一是想要观察一下三位大宋宰相的价值观，二是解答赵顼“何为民”的疑问。沈峰觉得再不给赵顼一个答案的话，这小子可能就抑郁了。
仨老头看见门口的“民为邦本”并没有在意，只觉这是这酒楼的故弄玄虚。
推开门，首先映入眼帘的不出意外就是四面墙壁上的壁画了。
赵顼和三位相公也被这四周巨大的壁画吸引了注意力。
第一幅是大宋皇宫，画面内容是皇帝登基大典。王诜和他的朋友们的水平还是非常高的，这里每栋建筑的恢宏，每个人物的该有的情绪都能表现出来。这里有官家、朝臣、皇后与后宫嫔妃、侍卫、太监、宫女。
第二幅是汴梁城中的州桥夜市，这幅壁画沈峰参考了“清明上河图”。王诜按照沈峰的要求，重点突出了每个人的特点。这对于已经学会了素描技艺的王诜并不困难。这里有低级官僚、文人墨客、开封衙役、门卫士兵、纨绔衙内、杂耍卖艺的、农户商贩、居家妇人、玩耍孩童、婀娜娼妓、地痞流氓、讨饭乞儿等形形色色中的人们。
第三幅是山水间的村落，主要分山的部分和农田的部分以及村落的部分。里面有村落的祠堂、宗族族老、地主乡绅、租户、自耕农、铁匠、木匠、猎户、野人等大宋乡村真的景象。
第四幅是一个坐落在海边的乡村，主要是大海和海岸边的村落组成。这里有出海的渔民，晒盐的农民，小鱼贩等靠海吃饭的人们。为了画后面两幅画，沈峰找了大量外乡人去调查了解这些地方的真实景象。
沈峰详细着讲解着每幅画里的每个人群所要表达的内容。最后在一处海上一座小岛上挂着一幅旗帜，旗帜最上方有一个眼睛，它好像注视着四周的墙壁。在眼睛下方写了五个大字“尔等皆为民”。
三位相公从头看到尾之后面面相觑，最后还是韩琦说道：“沈峰，你小子在教我们仨老头做事吗？”
沈峰立马拱手道：“小子不敢，小子只想搞明白尔俸尔禄，民脂民膏，下民易虐，上天难欺中，何为民？何为天？”
曾公亮好奇道：“那你搞明白了吗？”
沈峰指着壁画道：“小子不才，小子认为除官家外，上到宰辅下到乞儿皆为民。而官家为百民之天，百姓为百官之天。”
“所以你认为民分为百官和百姓，而且百姓是百官的天？”富弼疑问道。
沈峰点头道：“是的，小子认为只要是没有官职的皆为百姓，皆需受我大宋保护。”
沈峰还现在还不敢搞什么人人平等的观念，这得慢慢来。先把水搅混了，什么士农工商的，只要不当官的就都是老百姓。
仨老头还没发觉到沈峰的“险恶”用心，只是觉得这种观点很新颖。
赵顼进门之后就一直没说话，他这几天一直再问沈峰那道问题的答案是什么。结果沈峰就是不说，原来是在这等着呢。
看着这四周一个个栩栩如生的人物，赵顼心中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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