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代签
“是我！”
无臂老人声音洪亮，面色和蔼。
“哦，好的，这是你的同城快递，请签收。”
王竞择准备放下快件，转身就走。
他现在全身湿漉漉，只想快点回去换件衣服。
还有自己那可怜的兄弟，自己不在，那小胖妹觊觎他的帅脸很久了。
“你看我这样子，也不能签收，这样吧，你帮我代签，写上‘王竞择’这三个字就好了。王者，一呼百应；竞择，物竞天择。”
无臂老人解释他的名字由来。
王竞择微微叹了一口气，环顾一圈，小小的客厅里面连一个签字的桌子都没有。
他来到茶几边，摸索着拿出签字笔来，蹲在茶几边，准备签字。
“老人家，我话先说清楚，这快递虽然是我代签的，但东西是你收到的，别东西丢了，你再来找我麻烦！你看，这上面是保价的，两百块钱呐！我辛苦送一天快递都赚不了两百块！”
王竞择刚要签字，在无臂老者满心期待中签字，他却突然站起来，拿着牛皮纸袋，指着上面的贴纸，说道。
“放心，我让你代签的，你看我这一无臂老人，也不可能讹你。再者说了，若是讹人，那也该找一个有钱的主嘛。”
无臂老人逻辑严密、思维明晰。
“说的也是，这样吧，我给你录个音吧，这样肯定就没问题了！”
王竞择觉得无臂老人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掏出了百元机，看着滴滴答答漏水的样子，完全无法开机，更不要说录音了。
此时，王竞择只想把小胖妹吊起来当做沙袋打一顿。
这个想法也只能存在脑子里，他们之间打过，他打不过沙袋。
“算了，我王竞择烂命一条，运气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王竞择嘟囔两声，将湿手机揣回口袋，提笔在牛皮纸袋上面签下了弯弯扭扭的三个字：王竞择。
“谢谢你！”
无臂老者面露喜色，对着王竞择说道。
那架势，若是他两只手臂还在，估计会热情地和王竞择握手感谢。
“不用谢，都是小事情。”
王竞择说着，将手中的签字笔塞回胸前口袋，正要走出房间，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步！
王竞择发现苗头不对，抬头望去，看见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窗户外的落日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之下，唯有淡淡的红霞还在。
打开的窗子陡然无声关闭，窗帘随之拉上。
房间灯光就像加注了汽油一般，变得异常耀眼。
无臂老者身上的衣服炸裂，他岂止是无臂，除了脑袋和脖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腿脚，没有胳膊，也没有躯干，就是一个脑袋和斜半截脖子。
“你是什么东西？”
王境泽大惊失色，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他吃惊大喊道，只是他身后的门也突然无声关闭，堵住了他唯一的来路，这里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我现在没时间了，你要是还有求知欲，那就自己去探索吧！”
单头老者说完，脑袋和脖子便化为一滩血水，咕嘟咕嘟，仿佛是烧开的热水。
接着，王竞择只觉得自己动弹不得，那血水缓缓逼近。
王竞择惊恐得瞪大了的眼睛，双眼皮都挤没了。
血水像是注射器一般，从四肢开始，注射到王竞择的静脉之中。
脑袋那么大的一滩血水，直接注入到王竞择的体内，竟然没有把他给撑爆炸了，真是医学奇迹！
王竞择虽然没有被撑爆炸，但是他只觉得自己膀胱要炸了，自己的大脑要炸了。
最终，膀胱先于大脑失去了控制，黄色的尿液从裆下汩汩流出。
他没有被吓尿，被撑尿了。
无数的信息出现在王竞择的大脑中，剧烈的疼痛把他五分醉全部消除，让他只想锤爆自己的脑袋。
一摊血水完全注入王竞择体内后，他才找回对身体的控制。
接着，脑袋里出现一句话：“第一个尝试任务：代签牛皮纸袋。任务时限；十秒。”
代签？
一头雾水的王竞择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可当他脑海中响起了倒计时，他知道，现在不是搞清楚脑袋里的那个声音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
“十！”
声音很熟悉，哦，对了，就是刚刚那个单头老者的声音。
“九！”
王竞择连爬带滚地来到茶几旁，他代签过后，那牛皮纸袋就一直放在这里。
代签，他王竞择已经代签过了呀，上面还有他墨迹未干的名字呐，擦一下，墨痕抹了一大片。
“八！”
这明明有他的名字，还要代签什么？王竞择搞不明白。
“七！”
只剩七秒钟了，王竞择啊王竞择，你倒是想想办法，解决眼下这个问题啊！
“六！”
哦，对了，用敷衍废物团长的那招？
于是乎王竞择跪倒在地，祈求不知道谁，来放过自己。
“五！”
不对，这个解决方法不对！
“玉皇大帝，我佛如来，耶稣基督，真主安拉，不管你们谁管这件事，请赶紧来救救我吧！”
王竞择口中喃喃，但不影响倒计时已经来到了最后三秒。
“三！”
“你倒是告诉我，我这代签的有什么问题？不告诉我，就在那里倒计时，我也完成不了你这个任务！”
王竞择对着刚刚那个脑袋停留的地方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二！”
“他奶奶的，横竖一死，来生再见！”
王竞择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说道。
“一！”
“倒计时结束，第一个尝试任务未按时完成，惩罚开始，一级疼痛十秒。”
痛不欲生的十秒之后，王竞择只有一个感觉，自己尿早了。
“第一个尝试任务：代签牛皮纸袋。任务时限：十秒。”
王竞择艰难地爬到牛皮纸袋旁边，手指颤抖，却坚强地从胸口口袋里取出了笔来，在牛皮纸袋上一次次写下自己的名字。
奈何，他这般徒劳，又是一次未按时完成，二级疼痛十秒。
王竞择大口大口喘气，仿佛刚刚的十秒，他被剥夺了身为人类最基本的呼吸的权利。
当第三次开始倒计时，一道灵光击中苦苦挣扎的王竞择，他快速将写满了他们的名字的牛皮纸袋撕开，看到了里面的一张空白的纸张。
王竞择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大脑中出现一行字，伴随而来的是明显能感觉出那是欣慰和惋惜语气的声音：
“第一次尝试任务完成，浪费两次机会，第二次尝试任务将于一日后开启，倒计时开始，86400秒”
王竞择松开手里的纸和笔，贪婪且认真地呼吸着每一口空气，这是恩赐。
窗户缓缓打开，窗帘在夜风中摇曳，夜色中安丘喧闹且静谧。
楼下平价大排档的生意非常好，欢声笑语充斥着周围。
烟火气息围绕着他们，平凡且富足，其中偶尔会有黄色身影闪过，那是王竞择的同事们在忙碌。
唯有顶楼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一点也不受干扰。
王竞择身体力气缓缓恢复，他爬起来，若不是窗台附近散落的衣服碎片，还有自己身上留下的几个尚未完全愈合的红点，王竞择多数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荒诞且惊悚的梦。
现实告诉他，这不是！
他将那张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张拿过来，细细看了看。
看似空白的纸张，只是他将名字签在了反面，正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
其中映入眼帘，让他最为震动的是，他感觉自己从不认识的几个字竟然莫名其妙地理解了它的意思：“异界同城快递入职书”。
正当他要阅读下面那些他不认识的文字时，这纸张上的文字快速消失，纸张也随之缩小，变成了一张门禁卡片大小的东西。
王竞择像是丢掉一条毒蛇一样，将门禁卡丢出老远，转身夺门而去。
只是，大门紧闭，他无法离开。
这是七楼，跳窗就是找死。
王竞择尝试各种办法，这大门就像是焊死一般，纹丝不动。
门，门禁卡，王竞择将丢出老远的卡片拿回来，稍稍靠近大门，大门也随之缓缓开放。
按说，外面应该是漆黑的走廊道，时不时有人外出归来，弄出响动，声控灯便会亮个几十秒。
可是，王竞择看到的，却是一个明亮的天空，芳草萋萋的草地，三五间隔的树木，以及一望无际的原野。
这是哪儿？
王竞择大脑第一时间冒出这个问题来了。
王竞择东张西望了好久，才试探着踏入门内世界。
在王竞择踏进来的一瞬间，大脑中响起一个高兴的声音：
“欢迎来到任务中心，请结算上次任务。”
王竞择一脸茫然，只是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按钮，上面写着两个字：结算。
结算，还是不结算呢？
王竞择有点踟蹰了。
他现在还闹不清楚什么状况，贸然结算，很有可能会发生类似于第一次尝试任务的那种状况。
而且，自己之前也没接触过什么任务。
不对，那个自称为王竞择的老头，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只是，他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相当于什么也没说，让王竞择现在一头雾水。
若是那个老头没有完成任务，两级十秒疼痛的处罚，王竞择宁愿去死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而且，从那老头只剩一个脑袋和半截脖子来看，多数是没有完成任务。
“不结算！”
认真思考后的王竞择最终还是选择不结算。
“请给出延期理由！”
王竞择脑袋里的声音阴寒了许多。
“尚未送达。”
王竞择想了想，随口编造了这么一个理由。
“是否需要重新计时？”
那个声音变得更冷了，仿佛是冰块贴着脊椎骨，寒气直冒。
“是！”
王竞择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
“1号任务因尚未送达，经快递员申请，重新计时，倒计时开始，3，110，400，000秒”
王竞择在任务中心闲逛了一会儿，这地方还挺大的。
在他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时，他无意间摸了一下门禁卡，他面前就出现了一扇门。
刷了门禁卡，打开门，还是刚才的房间。
只是，等他转身的瞬间，身后的一切消失不见，门外是漆黑的楼梯，还有在他心底响起的那声无奈叹息。
无臂老人声音洪亮，面色和蔼。
“哦，好的，这是你的同城快递，请签收。”
王竞择准备放下快件，转身就走。
他现在全身湿漉漉，只想快点回去换件衣服。
还有自己那可怜的兄弟，自己不在，那小胖妹觊觎他的帅脸很久了。
“你看我这样子，也不能签收，这样吧，你帮我代签，写上‘王竞择’这三个字就好了。王者，一呼百应；竞择，物竞天择。”
无臂老人解释他的名字由来。
王竞择微微叹了一口气，环顾一圈，小小的客厅里面连一个签字的桌子都没有。
他来到茶几边，摸索着拿出签字笔来，蹲在茶几边，准备签字。
“老人家，我话先说清楚，这快递虽然是我代签的，但东西是你收到的，别东西丢了，你再来找我麻烦！你看，这上面是保价的，两百块钱呐！我辛苦送一天快递都赚不了两百块！”
王竞择刚要签字，在无臂老者满心期待中签字，他却突然站起来，拿着牛皮纸袋，指着上面的贴纸，说道。
“放心，我让你代签的，你看我这一无臂老人，也不可能讹你。再者说了，若是讹人，那也该找一个有钱的主嘛。”
无臂老人逻辑严密、思维明晰。
“说的也是，这样吧，我给你录个音吧，这样肯定就没问题了！”
王竞择觉得无臂老人说得很有道理，于是从湿漉漉的口袋里掏出了百元机，看着滴滴答答漏水的样子，完全无法开机，更不要说录音了。
此时，王竞择只想把小胖妹吊起来当做沙袋打一顿。
这个想法也只能存在脑子里，他们之间打过，他打不过沙袋。
“算了，我王竞择烂命一条，运气再差，还能差到哪里去呢？”
王竞择嘟囔两声，将湿手机揣回口袋，提笔在牛皮纸袋上面签下了弯弯扭扭的三个字：王竞择。
“谢谢你！”
无臂老者面露喜色，对着王竞择说道。
那架势，若是他两只手臂还在，估计会热情地和王竞择握手感谢。
“不用谢，都是小事情。”
王竞择说着，将手中的签字笔塞回胸前口袋，正要走出房间，却发现自己根本迈不动脚步！
王竞择发现苗头不对，抬头望去，看见了让他终生难忘的一幕：窗户外的落日已经完全沉入地平线之下，唯有淡淡的红霞还在。
打开的窗子陡然无声关闭，窗帘随之拉上。
房间灯光就像加注了汽油一般，变得异常耀眼。
无臂老者身上的衣服炸裂，他岂止是无臂，除了脑袋和脖子，下面什么都没有！
没有腿脚，没有胳膊，也没有躯干，就是一个脑袋和斜半截脖子。
“你是什么东西？”
王境泽大惊失色，吓得快要尿裤子了。
他吃惊大喊道，只是他身后的门也突然无声关闭，堵住了他唯一的来路，这里仿佛是与世隔绝了一般。
“我现在没时间了，你要是还有求知欲，那就自己去探索吧！”
单头老者说完，脑袋和脖子便化为一滩血水，咕嘟咕嘟，仿佛是烧开的热水。
接着，王竞择只觉得自己动弹不得，那血水缓缓逼近。
王竞择惊恐得瞪大了的眼睛，双眼皮都挤没了。
血水像是注射器一般，从四肢开始，注射到王竞择的静脉之中。
脑袋那么大的一滩血水，直接注入到王竞择的体内，竟然没有把他给撑爆炸了，真是医学奇迹！
王竞择虽然没有被撑爆炸，但是他只觉得自己膀胱要炸了，自己的大脑要炸了。
最终，膀胱先于大脑失去了控制，黄色的尿液从裆下汩汩流出。
他没有被吓尿，被撑尿了。
无数的信息出现在王竞择的大脑中，剧烈的疼痛把他五分醉全部消除，让他只想锤爆自己的脑袋。
一摊血水完全注入王竞择体内后，他才找回对身体的控制。
接着，脑袋里出现一句话：“第一个尝试任务：代签牛皮纸袋。任务时限；十秒。”
代签？
一头雾水的王竞择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玩意儿？
可当他脑海中响起了倒计时，他知道，现在不是搞清楚脑袋里的那个声音是什么玩意儿的时候。
“十！”
声音很熟悉，哦，对了，就是刚刚那个单头老者的声音。
“九！”
王竞择连爬带滚地来到茶几旁，他代签过后，那牛皮纸袋就一直放在这里。
代签，他王竞择已经代签过了呀，上面还有他墨迹未干的名字呐，擦一下，墨痕抹了一大片。
“八！”
这明明有他的名字，还要代签什么？王竞择搞不明白。
“七！”
只剩七秒钟了，王竞择啊王竞择，你倒是想想办法，解决眼下这个问题啊！
“六！”
哦，对了，用敷衍废物团长的那招？
于是乎王竞择跪倒在地，祈求不知道谁，来放过自己。
“五！”
不对，这个解决方法不对！
“玉皇大帝，我佛如来，耶稣基督，真主安拉，不管你们谁管这件事，请赶紧来救救我吧！”
王竞择口中喃喃，但不影响倒计时已经来到了最后三秒。
“三！”
“你倒是告诉我，我这代签的有什么问题？不告诉我，就在那里倒计时，我也完成不了你这个任务！”
王竞择对着刚刚那个脑袋停留的地方大喊，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二！”
“他奶奶的，横竖一死，来生再见！”
王竞择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说道。
“一！”
“倒计时结束，第一个尝试任务未按时完成，惩罚开始，一级疼痛十秒。”
痛不欲生的十秒之后，王竞择只有一个感觉，自己尿早了。
“第一个尝试任务：代签牛皮纸袋。任务时限：十秒。”
王竞择艰难地爬到牛皮纸袋旁边，手指颤抖，却坚强地从胸口口袋里取出了笔来，在牛皮纸袋上一次次写下自己的名字。
奈何，他这般徒劳，又是一次未按时完成，二级疼痛十秒。
王竞择大口大口喘气，仿佛刚刚的十秒，他被剥夺了身为人类最基本的呼吸的权利。
当第三次开始倒计时，一道灵光击中苦苦挣扎的王竞择，他快速将写满了他们的名字的牛皮纸袋撕开，看到了里面的一张空白的纸张。
王竞择毫不犹豫地签下自己的大名。
大脑中出现一行字，伴随而来的是明显能感觉出那是欣慰和惋惜语气的声音：
“第一次尝试任务完成，浪费两次机会，第二次尝试任务将于一日后开启，倒计时开始，86400秒”
王竞择松开手里的纸和笔，贪婪且认真地呼吸着每一口空气，这是恩赐。
窗户缓缓打开，窗帘在夜风中摇曳，夜色中安丘喧闹且静谧。
楼下平价大排档的生意非常好，欢声笑语充斥着周围。
烟火气息围绕着他们，平凡且富足，其中偶尔会有黄色身影闪过，那是王竞择的同事们在忙碌。
唯有顶楼仿佛是世外桃源一般，一点也不受干扰。
王竞择身体力气缓缓恢复，他爬起来，若不是窗台附近散落的衣服碎片，还有自己身上留下的几个尚未完全愈合的红点，王竞择多数会认为这就是一个荒诞且惊悚的梦。
现实告诉他，这不是！
他将那张被他捏得皱巴巴的纸张拿过来，细细看了看。
看似空白的纸张，只是他将名字签在了反面，正面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
其中映入眼帘，让他最为震动的是，他感觉自己从不认识的几个字竟然莫名其妙地理解了它的意思：“异界同城快递入职书”。
正当他要阅读下面那些他不认识的文字时，这纸张上的文字快速消失，纸张也随之缩小，变成了一张门禁卡片大小的东西。
王竞择像是丢掉一条毒蛇一样，将门禁卡丢出老远，转身夺门而去。
只是，大门紧闭，他无法离开。
这是七楼，跳窗就是找死。
王竞择尝试各种办法，这大门就像是焊死一般，纹丝不动。
门，门禁卡，王竞择将丢出老远的卡片拿回来，稍稍靠近大门，大门也随之缓缓开放。
按说，外面应该是漆黑的走廊道，时不时有人外出归来，弄出响动，声控灯便会亮个几十秒。
可是，王竞择看到的，却是一个明亮的天空，芳草萋萋的草地，三五间隔的树木，以及一望无际的原野。
这是哪儿？
王竞择大脑第一时间冒出这个问题来了。
王竞择东张西望了好久，才试探着踏入门内世界。
在王竞择踏进来的一瞬间，大脑中响起一个高兴的声音：
“欢迎来到任务中心，请结算上次任务。”
王竞择一脸茫然，只是面前出现了一个大大的按钮，上面写着两个字：结算。
结算，还是不结算呢？
王竞择有点踟蹰了。
他现在还闹不清楚什么状况，贸然结算，很有可能会发生类似于第一次尝试任务的那种状况。
而且，自己之前也没接触过什么任务。
不对，那个自称为王竞择的老头，他肯定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只是，他说了一句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相当于什么也没说，让王竞择现在一头雾水。
若是那个老头没有完成任务，两级十秒疼痛的处罚，王竞择宁愿去死也不想尝试第二次。
而且，从那老头只剩一个脑袋和半截脖子来看，多数是没有完成任务。
“不结算！”
认真思考后的王竞择最终还是选择不结算。
“请给出延期理由！”
王竞择脑袋里的声音阴寒了许多。
“尚未送达。”
王竞择想了想，随口编造了这么一个理由。
“是否需要重新计时？”
那个声音变得更冷了，仿佛是冰块贴着脊椎骨，寒气直冒。
“是！”
王竞择没有任何犹豫，回答道。
“1号任务因尚未送达，经快递员申请，重新计时，倒计时开始，3，110，400，000秒”
王竞择在任务中心闲逛了一会儿，这地方还挺大的。
在他不知道该怎么离开这里时，他无意间摸了一下门禁卡，他面前就出现了一扇门。
刷了门禁卡，打开门，还是刚才的房间。
只是，等他转身的瞬间，身后的一切消失不见，门外是漆黑的楼梯，还有在他心底响起的那声无奈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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