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入门之后
从零到一，是最难的突破。
从一到零，则是返璞归真。
请不要联想，仅仅是字面意思。
工作的时候，王竞择捡了几个纸板，把它们剪成三角形，一些他认为其内角和不可能是一百八十度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
妮可打着遮阳伞，下楼取快递，可爱的双马尾，还有无敌的青春。
“三角形内角和是一百八十度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搞清楚，夜校的高老师，让我把内角和不是一百八十度的三角形带给他看看。”
王竞择一边熟练地将妮可的快递挑选出来，递过去，一面解释道。
“咯咯”妮可听了王竞择的话，噗嗤一笑。
“抱歉，真的是没忍住，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
妮可摆摆手，小脸因为忍笑而憋得白里透红。
“你怕被嘲笑么？”
妮可签收了快递之后，努力平复情绪，问道。
“嘲笑算什么？怒骂都是家常便饭。这年头，钱难赚，那个啥，难吃。”
王竞择无所谓道。
“那我也没事，就先给你透露一下吧。你这样，你知道一百八十度是什么角吧？”
妮可蹲下来，拢了一下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问道。
“这是二年级的问题，我还是记得的，平角，就是一条直线嘛。”
王竞择思索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可见其基础崩塌之严重，几乎连常识都要忘得差不多了。
“好的，确定了平角之后，那你把这些三角形的三个角都剪下来，然后把它们拼在一起，看一看，是不是能凑成一个平角？”
妮可眼睛笑出月牙儿，问道。
按照妮可的指导，王竞择将那些三角形的三个角纷纷剪下来，然后拼在一起。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平角，还是平角，又是平角！
“我先走了，你仔细想想，这是为什么吧！”
妮可撑着遮阳伞，拿了三个小件货，很快消失在王竞择失去焦距的眼帘中。
王竞择颓然将这些混乱的三角放手，它们就像王竞择的自以为是，被剪碎，被丢弃。
直到下一个收快递的人到来，王竞择才回过神来。
现实，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平复。
只会粗暴的打断、插入、拔出。
此时，妮可早已离开多时，满眼无影。
王竞择有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那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很难受，却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怎么表达出来。
最终，这句话变成了两个字：“我曹！”
这个时候，王竞择很想接着问问，英语单词“the”是什么意思，可伊人袅袅，何处见身影？
这个小区的快递很快送完，王竞择没有过多停留，赶往下一个快递摊点。
王竞择也不想这般，他也想把快递送到每一位顾客的手中。
奈何现在的形势，小区物业不让进，小区保安到处赶。
他只能在小区大门口临时支起快递摊点，将本小区的快递分门别类放好，等着它们的主人来签字认领。
忙完一天的任务，王竞择吃过晚饭，马不停蹄地赶往夜校。
看着王竞择这么起劲，大家冷嘲热讽是必不可少的点缀，其中以废物团长梁飞繁最甚。
“小东西，你要是闲得慌，明天给你任务加倍！”
梁飞繁气呼呼地说道。
这家伙，最近完成快递任务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吃得也越来越多，这让他敏锐地觉察到了。
任何从他身上割肉的行为，胖子梁飞繁第一时间都能感觉到：肉疼啊。
对于王竞择模仿小高的行为，工友们开始还会劝上几句，认为王竞择这般折腾自己，就是在浪费钱。
有这空闲，有这时间，还不如躺着刷一会儿手机，这不比去上劳什子夜校强多了？
若是以往，王竞择还会天真的认为，工友是关心他。
实际上，他们想消灭一个如同小高一样的异类。
大家都是送快递的，你那么勤奋，你那么上进，让我们这些劳累了一天的打工人看着就不舒服。
大家觉得王竞择就像苍蝇一样，总是在身边嗡嗡叫。
格平、比利、元首、蛟川哥、大力哥、情圣老王、狗腿子二娃，包括香香王竞择，这是集体宿舍中的所有快递员。
大家总体上，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具体到个人，那又是另一番局面。
格平认为年轻人就该在吃苦的年级多吃苦，多去见识一番，否则会困在自己狭隘的思想中，如同坐井观天的青蛙。
比利的想法很简单，把自己锻炼得满身肌肉，就会有富婆拿着钢丝球来找自己玩耍。
他现在就缺一本《全球富婆通讯大全》，高价收购。
只要熬过一个月，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因此，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利用身边一切重物来锻炼自己的肌肉。
元首觉得现在挺好的，大家尊重他，尊称他为元首。
蛟川哥现实中很少说话，即便是送快递也是能少则少，而回到了集体宿舍，打开心爱的小手机，他将化身最强王者，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副时代舵手模样。
实际上，大家关注他，主要是他的声音特别，娇弱。
让人很容易产生某种冲动的娇弱。
大力哥吃过云南蘑菇，精神备受摧残，整日浑浑噩噩，人云亦云。
情圣老王，一个连小胖丫都撩过的最强王者。
而且全身而退，还能和平相处，在众人眼中，他就是这方面的神。
狗腿子二娃，他也没什么主见，贪财，是废物团长梁飞繁的狗腿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们怎么看，他们怎么说，他们怎么做，他们怎么对待。
王竞择以往会很在乎，甚至和狗腿子二娃还冲突过。
而现在，他披星戴月归来，还是会认真地将垃圾桶清理，将床铺拉展，将课本一遍又一遍地翻看。
再次见到高老师，王竞择很想绕着他走，奈何肚大的高老师一眼就抓住了他，让王竞择乖乖来到他的面前。
“三角形呢？”
高老师的言语满是疑惑，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
在他看来，授业解惑，是一种本能，这是从事这个职业太久固化而成的本能。
王竞择没有隐瞒，将妮可当做一个朋友，讲了一个朋友解惑的过程。
“本来，我是想解决这个问题之后，认真地教育你，任何似是而非的认为，都是不可取的。虽然这个时候大打折扣，但也不算晚。学习，最怕的就是入门，一旦入门之后，就像跑起来一样，惯性会推着你继续前进的。”
高老师收起遗憾，认真教导。
王竞择表示受教了。
或许是因为三角形内角和的问题得到了解答，王竞择心中的疑惑少了一个。
今晚的课程，他安静了许多，至少在同桌残星女孩看来，确实不烦人了。
这让她产生了一丝丝兴趣，了解同桌的兴趣。
和昨晚不同，依旧是听不懂，只是，王竞择已经能听进去了。
短短三天的时间，改变并不需要多么漫长的过程，只要勇敢迈出去那一步，就会发现，其实并不难。
藏在刘海后面的那双眼睛，偶尔看向王竞择的眼神也微微发生了变化。
这个家伙，竟然坚持了三天！
要不是母亲天天车接车送，她才不来这里呢。
舞厅的动感音乐不好听，还是酒吧的小哥哥不帅气？
王竞择不知道同桌残星丫头心中所想，他也不想知道。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听了一节课都在思索的那个问题提出来，去问英语老师。
对于王竞择的提问，单薄瘦弱的英语老师很疑惑。
她可不是高老师那种认真负责的班主任，她是单纯拿钱办事的老师。
上课她就认真上课，下课，什么问题都不要来问。
“有问题，上课提问，下课了，我要休息了。”
英语老师不悦道。
“我知道，您上课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因为我的小小问题而耽误大家的时间。”
王竞择尝试解释一下。
“大家里面没有你嘛？”
英语老师不想和一米七五的英语白痴多说一句话，丢下这么一句反问，转身离去，将王竞择丢在走廊的风里。
王竞择翻回座位上，见到同桌还在涂涂画画，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语文课，在王竞择看来，可能是最简单的课程了。
老师讲得激情飞扬，王竞择听得满心热血。
就像听故事一样，但枯燥的文言文最终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让他皱起眉头、咬着笔头不知如何下笔。
下课，王竞择来到车库，骑着小电驴，沿着他心中最近的那条路，返回快递站。
若是每天，都有这种变化，王竞择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大的改变。
一个能下定决心戒酒的人，没什么困难是跨不过去的。
王竞择骑着小电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奥迪，里面的后排，坐着一直低头的残星女孩。
在街道灯光在树木遮挡下，支离斑驳，那黑色的奥迪，就像一只幽灵，跟在王竞择的身后。
“小姐，您为什么要跟踪一个送快递的？”
司机兼职保镖，询问姚瑶。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想看看，他住在什么样的环境中。”
姚瑶目光从未曾那个身影上离开，无所谓道。
“大夫人若是知道您这么做，会训斥您的！”
司机还是想劝一劝，在这种地方，低调生活，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闭嘴，要想回去，那你自己回去，我一定要跟着他。”
姚瑶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而这话，在司机的耳朵里，不啻于平地惊雷。
司机闭嘴安静开车，追着王竞择来到了飞繁快递站。
黑色奥迪没有停车，从一旁缓缓滑过，让残星女孩看清了王竞择停车所在。
这，就是你的生活环境么？
姚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一个偶尔烦人的凡人而已。
从一到零，则是返璞归真。
请不要联想，仅仅是字面意思。
工作的时候，王竞择捡了几个纸板，把它们剪成三角形，一些他认为其内角和不可能是一百八十度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
妮可打着遮阳伞，下楼取快递，可爱的双马尾，还有无敌的青春。
“三角形内角和是一百八十度的这个问题，我一直没搞清楚，夜校的高老师，让我把内角和不是一百八十度的三角形带给他看看。”
王竞择一边熟练地将妮可的快递挑选出来，递过去，一面解释道。
“咯咯”妮可听了王竞择的话，噗嗤一笑。
“抱歉，真的是没忍住，我不是故意嘲笑你的。”
妮可摆摆手，小脸因为忍笑而憋得白里透红。
“你怕被嘲笑么？”
妮可签收了快递之后，努力平复情绪，问道。
“嘲笑算什么？怒骂都是家常便饭。这年头，钱难赚，那个啥，难吃。”
王竞择无所谓道。
“那我也没事，就先给你透露一下吧。你这样，你知道一百八十度是什么角吧？”
妮可蹲下来，拢了一下如同瀑布一般的长发，问道。
“这是二年级的问题，我还是记得的，平角，就是一条直线嘛。”
王竞择思索了一会儿，才给出答案。
可见其基础崩塌之严重，几乎连常识都要忘得差不多了。
“好的，确定了平角之后，那你把这些三角形的三个角都剪下来，然后把它们拼在一起，看一看，是不是能凑成一个平角？”
妮可眼睛笑出月牙儿，问道。
按照妮可的指导，王竞择将那些三角形的三个角纷纷剪下来，然后拼在一起。
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平角，还是平角，又是平角！
“我先走了，你仔细想想，这是为什么吧！”
妮可撑着遮阳伞，拿了三个小件货，很快消失在王竞择失去焦距的眼帘中。
王竞择颓然将这些混乱的三角放手，它们就像王竞择的自以为是，被剪碎，被丢弃。
直到下一个收快递的人到来，王竞择才回过神来。
现实，不会给他太多的时间去思考，去平复。
只会粗暴的打断、插入、拔出。
此时，妮可早已离开多时，满眼无影。
王竞择有一句话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那种不吐不快的感觉，很难受，却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怎么表达出来。
最终，这句话变成了两个字：“我曹！”
这个时候，王竞择很想接着问问，英语单词“the”是什么意思，可伊人袅袅，何处见身影？
这个小区的快递很快送完，王竞择没有过多停留，赶往下一个快递摊点。
王竞择也不想这般，他也想把快递送到每一位顾客的手中。
奈何现在的形势，小区物业不让进，小区保安到处赶。
他只能在小区大门口临时支起快递摊点，将本小区的快递分门别类放好，等着它们的主人来签字认领。
忙完一天的任务，王竞择吃过晚饭，马不停蹄地赶往夜校。
看着王竞择这么起劲，大家冷嘲热讽是必不可少的点缀，其中以废物团长梁飞繁最甚。
“小东西，你要是闲得慌，明天给你任务加倍！”
梁飞繁气呼呼地说道。
这家伙，最近完成快递任务的速度越来越快，而且吃得也越来越多，这让他敏锐地觉察到了。
任何从他身上割肉的行为，胖子梁飞繁第一时间都能感觉到：肉疼啊。
对于王竞择模仿小高的行为，工友们开始还会劝上几句，认为王竞择这般折腾自己，就是在浪费钱。
有这空闲，有这时间，还不如躺着刷一会儿手机，这不比去上劳什子夜校强多了？
若是以往，王竞择还会天真的认为，工友是关心他。
实际上，他们想消灭一个如同小高一样的异类。
大家都是送快递的，你那么勤奋，你那么上进，让我们这些劳累了一天的打工人看着就不舒服。
大家觉得王竞择就像苍蝇一样，总是在身边嗡嗡叫。
格平、比利、元首、蛟川哥、大力哥、情圣老王、狗腿子二娃，包括香香王竞择，这是集体宿舍中的所有快递员。
大家总体上，就是这么认为的。
而具体到个人，那又是另一番局面。
格平认为年轻人就该在吃苦的年级多吃苦，多去见识一番，否则会困在自己狭隘的思想中，如同坐井观天的青蛙。
比利的想法很简单，把自己锻炼得满身肌肉，就会有富婆拿着钢丝球来找自己玩耍。
他现在就缺一本《全球富婆通讯大全》，高价收购。
只要熬过一个月，下半辈子就不愁了。
因此，他只要有时间，就会利用身边一切重物来锻炼自己的肌肉。
元首觉得现在挺好的，大家尊重他，尊称他为元首。
蛟川哥现实中很少说话，即便是送快递也是能少则少，而回到了集体宿舍，打开心爱的小手机，他将化身最强王者，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一副时代舵手模样。
实际上，大家关注他，主要是他的声音特别，娇弱。
让人很容易产生某种冲动的娇弱。
大力哥吃过云南蘑菇，精神备受摧残，整日浑浑噩噩，人云亦云。
情圣老王，一个连小胖丫都撩过的最强王者。
而且全身而退，还能和平相处，在众人眼中，他就是这方面的神。
狗腿子二娃，他也没什么主见，贪财，是废物团长梁飞繁的狗腿子，狐假虎威狗仗人势的东西。
他们怎么看，他们怎么说，他们怎么做，他们怎么对待。
王竞择以往会很在乎，甚至和狗腿子二娃还冲突过。
而现在，他披星戴月归来，还是会认真地将垃圾桶清理，将床铺拉展，将课本一遍又一遍地翻看。
再次见到高老师，王竞择很想绕着他走，奈何肚大的高老师一眼就抓住了他，让王竞择乖乖来到他的面前。
“三角形呢？”
高老师的言语满是疑惑，没有任何嘲讽的意味。
在他看来，授业解惑，是一种本能，这是从事这个职业太久固化而成的本能。
王竞择没有隐瞒，将妮可当做一个朋友，讲了一个朋友解惑的过程。
“本来，我是想解决这个问题之后，认真地教育你，任何似是而非的认为，都是不可取的。虽然这个时候大打折扣，但也不算晚。学习，最怕的就是入门，一旦入门之后，就像跑起来一样，惯性会推着你继续前进的。”
高老师收起遗憾，认真教导。
王竞择表示受教了。
或许是因为三角形内角和的问题得到了解答，王竞择心中的疑惑少了一个。
今晚的课程，他安静了许多，至少在同桌残星女孩看来，确实不烦人了。
这让她产生了一丝丝兴趣，了解同桌的兴趣。
和昨晚不同，依旧是听不懂，只是，王竞择已经能听进去了。
短短三天的时间，改变并不需要多么漫长的过程，只要勇敢迈出去那一步，就会发现，其实并不难。
藏在刘海后面的那双眼睛，偶尔看向王竞择的眼神也微微发生了变化。
这个家伙，竟然坚持了三天！
要不是母亲天天车接车送，她才不来这里呢。
舞厅的动感音乐不好听，还是酒吧的小哥哥不帅气？
王竞择不知道同桌残星丫头心中所想，他也不想知道。
他现在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把听了一节课都在思索的那个问题提出来，去问英语老师。
对于王竞择的提问，单薄瘦弱的英语老师很疑惑。
她可不是高老师那种认真负责的班主任，她是单纯拿钱办事的老师。
上课她就认真上课，下课，什么问题都不要来问。
“有问题，上课提问，下课了，我要休息了。”
英语老师不悦道。
“我知道，您上课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因为我的小小问题而耽误大家的时间。”
王竞择尝试解释一下。
“大家里面没有你嘛？”
英语老师不想和一米七五的英语白痴多说一句话，丢下这么一句反问，转身离去，将王竞择丢在走廊的风里。
王竞择翻回座位上，见到同桌还在涂涂画画，不由得暗暗叹了一口气。
语文课，在王竞择看来，可能是最简单的课程了。
老师讲得激情飞扬，王竞择听得满心热血。
就像听故事一样，但枯燥的文言文最终还是将他拉回了现实，让他皱起眉头、咬着笔头不知如何下笔。
下课，王竞择来到车库，骑着小电驴，沿着他心中最近的那条路，返回快递站。
若是每天，都有这种变化，王竞择相信，自己用不了多久，就会有很大的改变。
一个能下定决心戒酒的人，没什么困难是跨不过去的。
王竞择骑着小电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一辆黑色奥迪，里面的后排，坐着一直低头的残星女孩。
在街道灯光在树木遮挡下，支离斑驳，那黑色的奥迪，就像一只幽灵，跟在王竞择的身后。
“小姐，您为什么要跟踪一个送快递的？”
司机兼职保镖，询问姚瑶。
“他是一个奇怪的人，我想看看，他住在什么样的环境中。”
姚瑶目光从未曾那个身影上离开，无所谓道。
“大夫人若是知道您这么做，会训斥您的！”
司机还是想劝一劝，在这种地方，低调生活，才是他们该做的事情。
“闭嘴，要想回去，那你自己回去，我一定要跟着他。”
姚瑶丝毫不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什么问题。
而这话，在司机的耳朵里，不啻于平地惊雷。
司机闭嘴安静开车，追着王竞择来到了飞繁快递站。
黑色奥迪没有停车，从一旁缓缓滑过，让残星女孩看清了王竞择停车所在。
这，就是你的生活环境么？
姚瑶失去了所有的兴趣。
一个偶尔烦人的凡人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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