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在流火之月到来的时候，这个学期也终于结束了，今天是期末考试。
叶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仅桌面上的，连同抽屉里面的一一收拾干净，虽然说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大多是他自己带来的纸质书籍以及一些杂物，下次再来就是两个月后了。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但晴空刚走出教室没多远。少女一个人走得很慢，没有女孩子会再像之前那样挽着她的手，一边说话一边走。
那种疏离感越来越严重了，叶枫能够感觉到，可是，他感受不到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他们离得不远，但也不近。
他单肩挑着包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刻意的尾行，只是以寻常的速度、寻常的姿态，落在她身后，心底或许有些小小的期待，盼她什么时候能回过头看上一眼。
……
为期两个月的暑假开始后，叶枫的生活有了些许不同，没有繁重的课业占据大量时间，他得以投入更多精力去研究标准火球术公式的变式工作。
之前由于能力问题，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富有挑战性的任务，现在总算是重新捡了起来。
目前，叶枫的修为达到了二阶，相应的境界也达到了。关于无间剑道，太寰式掌握了八成，太樊式五成半左右，而太攀式则约莫只有两成，只是单纯的感悟，还无法应用于实战，至于魔法师的修行……这么说吧，他还是个魔法学徒，还是最初级的那种。
其实这也正常，正统的魔法师修行本就是从漫长的魔法学徒时期开始的，一个真正的魔法师绝对不是因为会使用几个高阶魔法就被称为魔法师。提亚斯引导叶枫走上的魔法之路是最正统的魔法修行道路，这条路也被称作真理之路，虽然它也没做其他的，只是打包了一大堆魔法知识丢给叶枫。
目前身为魔法学徒的叶枫只会火球术，但由于【燃烧】的存在，他扔出去的火球术带有一种剧烈的感染性。威力说不上很强，可对属性克制来说，很要命。
至于实战，叶枫已经能轻易战胜四阶以下的妖兽，五个以下搭载常规武器的普通人类战士也能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战胜，当然，前提是对方配合得一般。
要是实在不行，他身体里还藏着一个残忍的怪物。
标准火球术公式涉及到三十七个远古符文、一百四十二个上古符文，以及三条魔法定理、七个经典魔法公式，这是古代魔法师们所推导出的最优解，是次级真理【焰】的极致表达。
叶枫并没想过将火球术的公式进一步简化，这样想也有些自不量力，他的目的只是想对其进行变式，使之更符合自己的需求，就像其他大魔法师们所做的那样。
对于火球术的变式研究问题，叶枫已经初步找到了方向，火球术的温度参数是他接下来的重点研究对象，一系列尝试都在此基础上展开。
不过这条路很漫长，可能等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大魔法师的时候才能解决——说好的，他本职是个剑士。据提亚斯说，这种针对基础法术的变式研究只有正式魔法师和一部分极为优秀的魔法学徒才会涉及到。
叶枫并不急于魔法师的修行，他目前正处在一边汲取已有的知识一边自行摸索的阶段，火球术的变式工作只是尝试，不会投入百分百的精力。剑术和归元诀的修行也不会放下，毕竟这个才是他主要的修行方向，不过得益于星空冥想法，不必担心两个方向的修行会分薄他的精力。
一般来说，魔法师都会有自己的实验室，穷酸点的魔法师实验室就简单点，要是特别有钱那就直接弄个法师塔。
秘法师曾盛行过一段时间，法师塔是其标配，不过由于很少有法师负担得起，一般有钱的不行，得特别有钱，所以这个流派渐渐没落了。
火球术的变式问题更多倾向于理论，理论突破后才轮到具体实验，当然，叶卡琳娜跟叶枫说过，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找她。
两人现在是关系非常不错的好友，在魔法师群体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唯有实验室和老婆不可外借”，真要比起来，实验室是比老婆更私密的东西——不过，大多数魔法师有老婆吗？
没有。
七号真理机关已经锚定在了珞珈城，在之前那场灾难中，处于相位空间的七号真理机关在现实的投影也造就了一座极大的孤岛庇护了不少人。
……
“要来吃顿饭吗？”
单调的声音传递着简单而又明确的讯号，通过电流转译的声音并没有太大失真，晴空甚至能透过声音里的平静听见其中藏着的小小期待。
“好啊。”她轻声回应了他的期待，就像花瓣温柔地垂落，随后才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同样，叶枫也能从这样的声音中想象出她此刻微微歪着脑袋的好奇模样，不自觉地笑了笑：“今天我生日。”
去年十一月，晴空邀请他参加自己十四岁的生日晚会，只是因为意外未能成行。如今，他也对她发出了自己十四岁生日的邀请。
是的，晴空比叶枫要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一个在大雪初临之月十一月，一个在庄严之月八月，中间隔着境界之月一月，更替的年轮划出了第二道痕迹。
所谓的生日宴会其实只有四个人，包括正主在内，往年则只有两个人。
前些日子，叶擎苍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叶枫还以为他又要出差，经他一说才想起自己十四岁生日快到了，原本也没想过庆祝什么，干脆跟往年一样凑合一下算了——叶擎苍自己的生日也是极为凑合的。
但夭月不同意，她搂着少年的身子说她忘了自己生日是哪天，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干脆一起过，要好好庆祝一番，绝不能就这么凑合。
叶枫拗不过她，尤其当夭月说要请晴空过来的时候。
除了她也没邀请其他人，至于阿德莱德、佐伊，叶枫想想还是算了，有隔阂，夭月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晴空是她开口说要邀请的，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并不怎么熟悉。
八月十三那天，叶枫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夭月原本想帮忙的，想着，今天是他生日，但她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至于叶擎苍，他从一开始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没动弹过，极有自知之明。
早在叶枫开始准备的时候，晴空便上门了，今天的她一头俏丽短发，穿着淡蓝色小裙子，上半身是白色的宽松T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凉鞋。
等饭菜全都上了桌的时候，四个人才刚刚坐下，就有人敲门。
坐在外侧的叶枫起身去开门，正好看到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叶卡琳娜并拢双手站在门口，有些拘谨，脸蛋红红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
夭月看着门口，眼里满是笑意，笑意里满是玩味。晴空望着站在门口的少女，目光也略微有些好奇，至于叶擎苍，他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桌上的饭菜，今日的饭菜较平常丰盛了很多。
叶枫厨艺的极致体现，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还有提亚斯，原本他跟叶擎苍一样打量着饭桌，但注意到叶卡琳娜来了，猛地一缩，不敢见人。
“打扰了，听说你今天生日，所以就……不请自来了。”少女脸颊上的羞红更加浓郁了，她小声说道。
“是我疏忽了，进来吧。”叶枫笑道，让开身子。
之所以没邀请她，是因为觉得她那个样子大概不愿意出门，里人格是狂热的研究者，表人格是个严重的家里蹲，况且魔法师对于这种活动都不热衷。
“这个给你。”她双手将手中的小袋子递给叶枫，眼睛里满是期许。
“嗯，谢谢。”叶枫道了声谢，随手接过放在沙发上。
见叶枫没有当面打开，叶卡琳娜心里微不可察地有些失落。
“坐这儿吧。”叶枫添了副碗筷，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晴空旁边。
“嗯。”在叶枫的示意下，叶卡琳娜双手拢了拢裙子在晴空身旁坐下。
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叶枫坐在夭月旁边，叶卡琳娜与晴空坐在一方，剩下叶擎苍孤家寡人一个人坐一方。
至于提亚斯？宠物不得上桌！其实……是不敢。
饭吃到一半，夭月含着竹筷，目光在对面的少女与叶枫身上来回挪动，意味深长。
你喜欢的与喜欢你的，你会怎么选呢？
——不止晴空，叶卡琳娜也是应她邀请而来的。
叶枫只是低头吃饭，偶尔伸出筷子夹菜，并不多看。夭月眯了眯眼睛，只是看着他，直到注视良久的目光终于触动了他的知觉。
“怎么了？蛋糕待会儿再吃吧。”叶枫停下筷子问道，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菜不合夭月姐姐的口味。
这突然的声音也吸引了晴空与叶卡琳娜的目光，今天的饭菜也很合她们的口味。
“没……”夭月笑笑，将竹筷搁在碗上，今日的饭菜味道的确不错，她比往常多吃了一些。
晴空在游艇上尝过叶枫烤鱼的手艺，感觉比那时还要好上很多，至于叶卡琳娜，她眯眼的神情中透着十分的满足。
这足以说明叶枫厨艺的长进，当然，这也是提亚斯调教的结果。此时，这只大胖虫子正趴在叶枫肩上十分揪心地看着这一桌饭菜逐渐变成残羹冷炙。
叶枫、晴空相继搁下碗筷，露出满足的表情，而叶卡琳娜再多吃了一点点，也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碗筷，只有叶擎苍还在跟剩下的饭菜过不去，反正提亚斯最后连残羹冷炙都吃不上就是了。
……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家人都陪在自己身边，喜欢的人也近在眼前，生活虽然有些平淡，但每一天都值得期待。
大叔每天都是那副懒散的样子，总觉得跟某个叫水生叔的家伙一个样，夭月姐姐依然每天都会来蹭饭，偶尔会趴在他的床上睡觉，自己也习惯了做三个人的饭，准备三个人的碗筷，还有她……
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在这样的寻常中，时间过得很快。提亚斯曾说过，普通人无法正确认知时间。
【时间】是极上位的真理，能够掌控时间力量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可从来没有谁能够真正掌控【时间】，这与【命运】、与【因果】深深纠缠的真理。
在这看似短暂的时间中，他看见的其实仅是其一隅，更多的时间宛若冰壳下的死河无声流逝，让他未曾觉察。
叶枫收拾好自己的东西，不仅桌面上的，连同抽屉里面的一一收拾干净，虽然说本来就没多少东西，大多是他自己带来的纸质书籍以及一些杂物，下次再来就是两个月后了。
他是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但晴空刚走出教室没多远。少女一个人走得很慢，没有女孩子会再像之前那样挽着她的手，一边说话一边走。
那种疏离感越来越严重了，叶枫能够感觉到，可是，他感受不到她与自己之间的距离，他们离得不远，但也不近。
他单肩挑着包没有跟上去，也没有刻意的尾行，只是以寻常的速度、寻常的姿态，落在她身后，心底或许有些小小的期待，盼她什么时候能回过头看上一眼。
……
为期两个月的暑假开始后，叶枫的生活有了些许不同，没有繁重的课业占据大量时间，他得以投入更多精力去研究标准火球术公式的变式工作。
之前由于能力问题，不得不暂时放弃这个富有挑战性的任务，现在总算是重新捡了起来。
目前，叶枫的修为达到了二阶，相应的境界也达到了。关于无间剑道，太寰式掌握了八成，太樊式五成半左右，而太攀式则约莫只有两成，只是单纯的感悟，还无法应用于实战，至于魔法师的修行……这么说吧，他还是个魔法学徒，还是最初级的那种。
其实这也正常，正统的魔法师修行本就是从漫长的魔法学徒时期开始的，一个真正的魔法师绝对不是因为会使用几个高阶魔法就被称为魔法师。提亚斯引导叶枫走上的魔法之路是最正统的魔法修行道路，这条路也被称作真理之路，虽然它也没做其他的，只是打包了一大堆魔法知识丢给叶枫。
目前身为魔法学徒的叶枫只会火球术，但由于【燃烧】的存在，他扔出去的火球术带有一种剧烈的感染性。威力说不上很强，可对属性克制来说，很要命。
至于实战，叶枫已经能轻易战胜四阶以下的妖兽，五个以下搭载常规武器的普通人类战士也能在付出一定代价后战胜，当然，前提是对方配合得一般。
要是实在不行，他身体里还藏着一个残忍的怪物。
标准火球术公式涉及到三十七个远古符文、一百四十二个上古符文，以及三条魔法定理、七个经典魔法公式，这是古代魔法师们所推导出的最优解，是次级真理【焰】的极致表达。
叶枫并没想过将火球术的公式进一步简化，这样想也有些自不量力，他的目的只是想对其进行变式，使之更符合自己的需求，就像其他大魔法师们所做的那样。
对于火球术的变式研究问题，叶枫已经初步找到了方向，火球术的温度参数是他接下来的重点研究对象，一系列尝试都在此基础上展开。
不过这条路很漫长，可能等他成为一个真正的大魔法师的时候才能解决——说好的，他本职是个剑士。据提亚斯说，这种针对基础法术的变式研究只有正式魔法师和一部分极为优秀的魔法学徒才会涉及到。
叶枫并不急于魔法师的修行，他目前正处在一边汲取已有的知识一边自行摸索的阶段，火球术的变式工作只是尝试，不会投入百分百的精力。剑术和归元诀的修行也不会放下，毕竟这个才是他主要的修行方向，不过得益于星空冥想法，不必担心两个方向的修行会分薄他的精力。
一般来说，魔法师都会有自己的实验室，穷酸点的魔法师实验室就简单点，要是特别有钱那就直接弄个法师塔。
秘法师曾盛行过一段时间，法师塔是其标配，不过由于很少有法师负担得起，一般有钱的不行，得特别有钱，所以这个流派渐渐没落了。
火球术的变式问题更多倾向于理论，理论突破后才轮到具体实验，当然，叶卡琳娜跟叶枫说过，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去找她。
两人现在是关系非常不错的好友，在魔法师群体间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唯有实验室和老婆不可外借”，真要比起来，实验室是比老婆更私密的东西——不过，大多数魔法师有老婆吗？
没有。
七号真理机关已经锚定在了珞珈城，在之前那场灾难中，处于相位空间的七号真理机关在现实的投影也造就了一座极大的孤岛庇护了不少人。
……
“要来吃顿饭吗？”
单调的声音传递着简单而又明确的讯号，通过电流转译的声音并没有太大失真，晴空甚至能透过声音里的平静听见其中藏着的小小期待。
“好啊。”她轻声回应了他的期待，就像花瓣温柔地垂落，随后才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
同样，叶枫也能从这样的声音中想象出她此刻微微歪着脑袋的好奇模样，不自觉地笑了笑：“今天我生日。”
去年十一月，晴空邀请他参加自己十四岁的生日晚会，只是因为意外未能成行。如今，他也对她发出了自己十四岁生日的邀请。
是的，晴空比叶枫要稍微大那么一点点，一个在大雪初临之月十一月，一个在庄严之月八月，中间隔着境界之月一月，更替的年轮划出了第二道痕迹。
所谓的生日宴会其实只有四个人，包括正主在内，往年则只有两个人。
前些日子，叶擎苍问他想要什么礼物，叶枫还以为他又要出差，经他一说才想起自己十四岁生日快到了，原本也没想过庆祝什么，干脆跟往年一样凑合一下算了——叶擎苍自己的生日也是极为凑合的。
但夭月不同意，她搂着少年的身子说她忘了自己生日是哪天，已经很久没过过生日了，干脆一起过，要好好庆祝一番，绝不能就这么凑合。
叶枫拗不过她，尤其当夭月说要请晴空过来的时候。
除了她也没邀请其他人，至于阿德莱德、佐伊，叶枫想想还是算了，有隔阂，夭月与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而晴空是她开口说要邀请的，虽然两个人看起来并不怎么熟悉。
八月十三那天，叶枫亲自下厨做了一桌饭菜，夭月原本想帮忙的，想着，今天是他生日，但她很快便打消了这个想法。至于叶擎苍，他从一开始就陷在柔软的沙发里没动弹过，极有自知之明。
早在叶枫开始准备的时候，晴空便上门了，今天的她一头俏丽短发，穿着淡蓝色小裙子，上半身是白色的宽松T恤，脚上踩着一双白色凉鞋。
等饭菜全都上了桌的时候，四个人才刚刚坐下，就有人敲门。
坐在外侧的叶枫起身去开门，正好看到一身黑色连衣裙的叶卡琳娜并拢双手站在门口，有些拘谨，脸蛋红红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小袋子。
夭月看着门口，眼里满是笑意，笑意里满是玩味。晴空望着站在门口的少女，目光也略微有些好奇，至于叶擎苍，他正用审视的目光看着桌上的饭菜，今日的饭菜较平常丰盛了很多。
叶枫厨艺的极致体现，他已经做到最好了。
还有提亚斯，原本他跟叶擎苍一样打量着饭桌，但注意到叶卡琳娜来了，猛地一缩，不敢见人。
“打扰了，听说你今天生日，所以就……不请自来了。”少女脸颊上的羞红更加浓郁了，她小声说道。
“是我疏忽了，进来吧。”叶枫笑道，让开身子。
之所以没邀请她，是因为觉得她那个样子大概不愿意出门，里人格是狂热的研究者，表人格是个严重的家里蹲，况且魔法师对于这种活动都不热衷。
“这个给你。”她双手将手中的小袋子递给叶枫，眼睛里满是期许。
“嗯，谢谢。”叶枫道了声谢，随手接过放在沙发上。
见叶枫没有当面打开，叶卡琳娜心里微不可察地有些失落。
“坐这儿吧。”叶枫添了副碗筷，又搬来一张椅子放在晴空旁边。
“嗯。”在叶枫的示意下，叶卡琳娜双手拢了拢裙子在晴空身旁坐下。
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叶枫坐在夭月旁边，叶卡琳娜与晴空坐在一方，剩下叶擎苍孤家寡人一个人坐一方。
至于提亚斯？宠物不得上桌！其实……是不敢。
饭吃到一半，夭月含着竹筷，目光在对面的少女与叶枫身上来回挪动，意味深长。
你喜欢的与喜欢你的，你会怎么选呢？
——不止晴空，叶卡琳娜也是应她邀请而来的。
叶枫只是低头吃饭，偶尔伸出筷子夹菜，并不多看。夭月眯了眯眼睛，只是看着他，直到注视良久的目光终于触动了他的知觉。
“怎么了？蛋糕待会儿再吃吧。”叶枫停下筷子问道，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菜不合夭月姐姐的口味。
这突然的声音也吸引了晴空与叶卡琳娜的目光，今天的饭菜也很合她们的口味。
“没……”夭月笑笑，将竹筷搁在碗上，今日的饭菜味道的确不错，她比往常多吃了一些。
晴空在游艇上尝过叶枫烤鱼的手艺，感觉比那时还要好上很多，至于叶卡琳娜，她眯眼的神情中透着十分的满足。
这足以说明叶枫厨艺的长进，当然，这也是提亚斯调教的结果。此时，这只大胖虫子正趴在叶枫肩上十分揪心地看着这一桌饭菜逐渐变成残羹冷炙。
叶枫、晴空相继搁下碗筷，露出满足的表情，而叶卡琳娜再多吃了一点点，也不好意思地放下了碗筷，只有叶擎苍还在跟剩下的饭菜过不去，反正提亚斯最后连残羹冷炙都吃不上就是了。
……
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家人都陪在自己身边，喜欢的人也近在眼前，生活虽然有些平淡，但每一天都值得期待。
大叔每天都是那副懒散的样子，总觉得跟某个叫水生叔的家伙一个样，夭月姐姐依然每天都会来蹭饭，偶尔会趴在他的床上睡觉，自己也习惯了做三个人的饭，准备三个人的碗筷，还有她……
一切都是最好的模样。
在这样的寻常中，时间过得很快。提亚斯曾说过，普通人无法正确认知时间。
【时间】是极上位的真理，能够掌控时间力量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可从来没有谁能够真正掌控【时间】，这与【命运】、与【因果】深深纠缠的真理。
在这看似短暂的时间中，他看见的其实仅是其一隅，更多的时间宛若冰壳下的死河无声流逝，让他未曾觉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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