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送给琉璃的生日礼物
今天是十一月十号，不知怎的，叶枫有些心神不宁。
难得的没在是非亭看到净琉璃，从早上到下午，她一直没来。叶枫一个人靠在亭柱上，盯着近前的湖水发呆。
一天下来什么事都没干，但也觉得好累。
今天也辛苦自己了。
原本有点想念温柔的清漪姐姐，但犹豫了一下，叶枫不想跑那么远，积香林和琳琅苑之间隔着五公里。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收到了维拉的关心，还有澄竹随口的问候。与之相比，没心没肺的提亚斯只顾着大吃大喝。
今天的澄竹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叶枫意外地从她嫩嫩的脸庞上感觉到一种成熟——如果是今天的澄竹是小女孩，她说话的语气就不会那般冷漠。
维拉见叶枫心神不定，邀请他一起去锻炼散心。行走于圣骑士之路的她必须以各种方式磨砺自己的心灵，强健自己的体魄，所以平日里都挺忙的，叶枫很少与之会面，倒是澄竹见得比较多。
“不去。”叶枫对此表示敬谢不敏。
原本就不想动，感觉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比研读道篆的时候还沉重，锻炼？他连动脑都不想，还锻炼？
现在就是觉得灵魂特别沉重，有些跟不上身体。
这两天他都没进游戏，一没精力，二没心思，三……他觉得自己这种状态跟游戏中听到的呢喃声有关。
从进游戏开始，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那种潜意识中的呼唤，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微不可察，他一直都没在意。
直到真正踏入深渊界门，那种呼唤和呢喃声来得猛烈，他才突然惊觉。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第二天又在房间里度过整个白天，都没出去吃饭。提亚斯也没闹意见，只是默默用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零食填饱肚子。
直到晚上，有人敲响了门。
净琉璃来了。
“我没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
虽然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跟往常一样平淡，但叶枫就是知道她生气了。
他还没见过净琉璃生气呢。
“……”
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枫默默把轮椅推了进来——摸鱼少女把人送到门口就不见了。
今天的净琉璃是打扮过的，薄施粉黛，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正好是上次一起逛街时买的那件。
穿在身上也的确合适。
不过，这件裙子没有及地，只到小腿肚，因而露出下边赤着的脚丫，她没穿鞋子，也没穿袜子，清丽脱俗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叶枫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他习惯每天早上喝一杯，因此备了不少，平时招待维拉和澄竹都是用这个。
净琉璃双手捧着杯子，“今天是我生日。”
叶枫目光一凝，他好像……忘了，净琉璃说过的，只不过不是对他说的。
那一日与莼湖斗嘴，净琉璃提过她下个月十一才满十八，他当时还有些讶异她与晴空竟是同一月份生日。
不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一年总共才十二个月份。
他没能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他知道净琉璃是十一月十一日生日，也知道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但他不知道今天就是净琉璃生日。
“生日快乐。”
净琉璃抬头看他，目光幽幽，牛奶捧在手上却没喝。
“礼物呢？”
叶枫迟疑一下，还是没有从吊在脖子上的戒指中掏出什么。里面有很多东西，不是不适合当作礼物，只是不适合此刻，缺了一份心意。
“你在试图敷衍我？”净琉璃喝了口牛奶，然后放下杯子，皱起眉头。
她注意到了叶枫握紧脖子上的戒指的动作。
“抱歉，没有提前准备。”叶枫抿了抿嘴唇，有种心虚感。
净琉璃看着他，目光平淡，叶枫不自觉地别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正当他心底那种心虚的感觉积攒得越来越浓，摸鱼少女突然出现在净琉璃身后，一副倦懒模样，默默推着轮椅离开。
从头到尾，她都没看叶枫一眼。
净琉璃生气了。
……
这个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叶枫第二天罕见地赖了会儿床，整个人有些懒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跟风行十三有点相似，成了条大号咸鱼。
十点多的时候出门去食堂吃早餐，他现在对食物的需求量不低，尽管他现在不是很有进食的欲望，但身体仍然驱使着他大量进食。
不出意外地，他又见到了澄竹。
“早。”她率先打了声招呼。
桌子上摆了两屉小笼包，还有一碗粥，一碟小菜。
“早。”
不知道为什么，叶枫下意识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很多时候，两人在食堂遇到，都会跟对方坐到同一张桌子，不管是澄竹还是叶枫。尽管两人可能除了刚见面时打的招呼或者点头示意，到先吃完的那一方离开都不会再有其他交谈。
此刻，叶枫还没去打饭，面前什么都没有。
今天的澄竹是八九岁的小女孩。
她抬头看了叶枫一眼，然后将一屉小笼包推了过去。
其意不言而喻。
叶枫也不跟她客气，一屉小笼包总共六个，他拿起一个咬下一半。
澄竹拿着勺子搅动碗里的粥，看起来一时半会还不准备喝，“你有心事？”
顿了顿，叶枫点头，同时觉得嘴里的小笼包没什么滋味，又干又涩。拼命咽下去后，他问道：“如果你生日了会想要什么礼物？”
“你想送我礼物？”搅动勺子的动作停了，澄竹狐疑地看着他，就像看变态一样。她一直很防备那些想讨她欢心的异性，尤其是当她保持萝莉体型的时候。
金鱼佬、萝莉控什么的最讨厌了！
叶枫没急着辩解，将手里剩下半个小笼包塞进嘴里，咽下去后才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送女孩子生日礼物送什么比较好。”
他不是没送过女孩子生日礼物——送过晴空，送过叶卡琳娜，也送过夭月，但他不知道该送净琉璃什么。
她看起来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很多知识都能随口道出，这让叶枫觉得自己对她并不十分了解。
她喜欢看书？因为常看到她在看书。
她喜欢逛街？她让自己陪她逛过一次街，但只有一次。
她喜欢看小说？因为她在看白鸽鸽写的恋爱小说，但在叶枫以往的印象中，净琉璃看的大多是一些著作，一些比较深邃的、富有思想性和艺术性的著作，白鸽鸽的作品明显不属于此类。
叶枫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当然，这不妨碍叶枫觉得他们是朋友，虽然这种朋友关系可能亲密了一点点。
叶枫喜欢晴空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对她不是十分了解。
“如果你要送我礼物的话，记得送我一些珍贵的历史文献，或者珍贵的魔法师手札、笔记，太过常见的不要，最好是我没有的。”澄竹托着下巴，似乎在仔细思考，“或者你可以更有创意一点，为我设计一个有趣的实验，为我的研究提供灵感。”
叶枫没继续辩解。
“如果……忘了在生日那天送你礼物，事后补偿，送什么会比较好？”
澄竹皱了皱眉头，“那我不想要了。”
小女孩有点生气，连我的生日都能忘？这么没有心意的礼物那我为什么要收？这是对我的侮辱吗？
叶枫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那么……不送了？
他没办法讨厌净琉璃，也不想惹她讨厌，如果送礼物这件事本身就会惹她讨厌的话，还是不送比较好。
虽说，这只是澄竹个人的看法，并不能代表所有女性，更不能代表净琉璃。
见叶枫低头思索，澄竹不满地鼓了鼓腮，然后开始喝粥，小小的勺子舀了一点白粥送进更加小巧的嘴里。
说起来，她的生日也快到了，二十岁生日。
不过，她并不强求叶枫送她什么，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必须要送礼物的程度。如果叶枫送了她礼物，那么她到时候也要回礼，会觉得麻烦。
所以不送也可以。
但是，就是有一点点生气啊。
谁让她因此产生期待了？如果没有提到这件事，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只当作平常的日子度过，不会期待不会失落不会难过，当然，也没有收到礼物时的欣喜与满足。
但澄竹愿意因为大概率的期待、失落与难过而放弃可能的欣喜与满足。
伸手想要将那屉叶枫只吃了一个的小笼包端过来，不给他吃了，却发现自己手短够不着，于是，小女孩更生气了。
在思考送与不送的时候，叶枫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如果送净琉璃礼物的话，最好是送一双鞋子！
那天在流明湖边她就流露过这种意向，只不过又说“不是现在”。而且，在法蓝街的时候，他们进了一家鞋店，却什么都没买，明明之前在服装店的时候还买了两件裙子的——还都是他挑的。
这些都是暗示吗？
叶枫有点看不懂。
他就是这样，看不懂暗示，离自己越近的事物越是看不清。
吃完一屉小笼包突然觉得不够，叶枫又起身去买早餐，面条、包子、馒头、春卷……在提亚斯的指挥下买了一大堆食物，等他端着回来的时候，澄竹已经走了，桌面上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笼屉。
吃完早餐后，叶枫在流明湖边远远望了一眼，湖光潋滟，但是非亭里空荡荡的，净琉璃不在。
其实，他事先也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过来。
如果净琉璃还在，那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起看书，就像以前那样，然后在某个差不多已经淡忘这件事的午后送上一双合适的鞋子，也不说是补偿或者弥补迟来的生日礼物。
可惜净琉璃不在，这说明，她生气了，并且不准备轻易消气。
看完这一眼，叶枫就回去了。
难得的没在是非亭看到净琉璃，从早上到下午，她一直没来。叶枫一个人靠在亭柱上，盯着近前的湖水发呆。
一天下来什么事都没干，但也觉得好累。
今天也辛苦自己了。
原本有点想念温柔的清漪姐姐，但犹豫了一下，叶枫不想跑那么远，积香林和琳琅苑之间隔着五公里。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他收到了维拉的关心，还有澄竹随口的问候。与之相比，没心没肺的提亚斯只顾着大吃大喝。
今天的澄竹看起来十五六岁的模样，叶枫意外地从她嫩嫩的脸庞上感觉到一种成熟——如果是今天的澄竹是小女孩，她说话的语气就不会那般冷漠。
维拉见叶枫心神不定，邀请他一起去锻炼散心。行走于圣骑士之路的她必须以各种方式磨砺自己的心灵，强健自己的体魄，所以平日里都挺忙的，叶枫很少与之会面，倒是澄竹见得比较多。
“不去。”叶枫对此表示敬谢不敏。
原本就不想动，感觉脑子里塞满了东西，比研读道篆的时候还沉重，锻炼？他连动脑都不想，还锻炼？
现在就是觉得灵魂特别沉重，有些跟不上身体。
这两天他都没进游戏，一没精力，二没心思，三……他觉得自己这种状态跟游戏中听到的呢喃声有关。
从进游戏开始，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出现了那种潜意识中的呼唤，只不过刚开始的时候微不可察，他一直都没在意。
直到真正踏入深渊界门，那种呼唤和呢喃声来得猛烈，他才突然惊觉。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一天，第二天又在房间里度过整个白天，都没出去吃饭。提亚斯也没闹意见，只是默默用平日里积攒下来的零食填饱肚子。
直到晚上，有人敲响了门。
净琉璃来了。
“我没来找你，你是不是就不会来找我？”
虽然说话的语气和表情跟往常一样平淡，但叶枫就是知道她生气了。
他还没见过净琉璃生气呢。
“……”
这个时候不知道该说什么，叶枫默默把轮椅推了进来——摸鱼少女把人送到门口就不见了。
今天的净琉璃是打扮过的，薄施粉黛，穿着一身白色连衣裙，正好是上次一起逛街时买的那件。
穿在身上也的确合适。
不过，这件裙子没有及地，只到小腿肚，因而露出下边赤着的脚丫，她没穿鞋子，也没穿袜子，清丽脱俗的模样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叶枫给她倒了一杯牛奶。
他习惯每天早上喝一杯，因此备了不少，平时招待维拉和澄竹都是用这个。
净琉璃双手捧着杯子，“今天是我生日。”
叶枫目光一凝，他好像……忘了，净琉璃说过的，只不过不是对他说的。
那一日与莼湖斗嘴，净琉璃提过她下个月十一才满十八，他当时还有些讶异她与晴空竟是同一月份生日。
不过，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一年总共才十二个月份。
他没能将两件事联系到一起——他知道净琉璃是十一月十一日生日，也知道今天是十一月十一日，但他不知道今天就是净琉璃生日。
“生日快乐。”
净琉璃抬头看他，目光幽幽，牛奶捧在手上却没喝。
“礼物呢？”
叶枫迟疑一下，还是没有从吊在脖子上的戒指中掏出什么。里面有很多东西，不是不适合当作礼物，只是不适合此刻，缺了一份心意。
“你在试图敷衍我？”净琉璃喝了口牛奶，然后放下杯子，皱起眉头。
她注意到了叶枫握紧脖子上的戒指的动作。
“抱歉，没有提前准备。”叶枫抿了抿嘴唇，有种心虚感。
净琉璃看着他，目光平淡，叶枫不自觉地别开目光，不敢与之对视。正当他心底那种心虚的感觉积攒得越来越浓，摸鱼少女突然出现在净琉璃身后，一副倦懒模样，默默推着轮椅离开。
从头到尾，她都没看叶枫一眼。
净琉璃生气了。
……
这个晚上睡得不是很好，叶枫第二天罕见地赖了会儿床，整个人有些懒散。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个样子的他看起来跟风行十三有点相似，成了条大号咸鱼。
十点多的时候出门去食堂吃早餐，他现在对食物的需求量不低，尽管他现在不是很有进食的欲望，但身体仍然驱使着他大量进食。
不出意外地，他又见到了澄竹。
“早。”她率先打了声招呼。
桌子上摆了两屉小笼包，还有一碗粥，一碟小菜。
“早。”
不知道为什么，叶枫下意识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很多时候，两人在食堂遇到，都会跟对方坐到同一张桌子，不管是澄竹还是叶枫。尽管两人可能除了刚见面时打的招呼或者点头示意，到先吃完的那一方离开都不会再有其他交谈。
此刻，叶枫还没去打饭，面前什么都没有。
今天的澄竹是八九岁的小女孩。
她抬头看了叶枫一眼，然后将一屉小笼包推了过去。
其意不言而喻。
叶枫也不跟她客气，一屉小笼包总共六个，他拿起一个咬下一半。
澄竹拿着勺子搅动碗里的粥，看起来一时半会还不准备喝，“你有心事？”
顿了顿，叶枫点头，同时觉得嘴里的小笼包没什么滋味，又干又涩。拼命咽下去后，他问道：“如果你生日了会想要什么礼物？”
“你想送我礼物？”搅动勺子的动作停了，澄竹狐疑地看着他，就像看变态一样。她一直很防备那些想讨她欢心的异性，尤其是当她保持萝莉体型的时候。
金鱼佬、萝莉控什么的最讨厌了！
叶枫没急着辩解，将手里剩下半个小笼包塞进嘴里，咽下去后才说：“没有，我只是想知道，如果送女孩子生日礼物送什么比较好。”
他不是没送过女孩子生日礼物——送过晴空，送过叶卡琳娜，也送过夭月，但他不知道该送净琉璃什么。
她看起来对什么事都不感兴趣，很多知识都能随口道出，这让叶枫觉得自己对她并不十分了解。
她喜欢看书？因为常看到她在看书。
她喜欢逛街？她让自己陪她逛过一次街，但只有一次。
她喜欢看小说？因为她在看白鸽鸽写的恋爱小说，但在叶枫以往的印象中，净琉璃看的大多是一些著作，一些比较深邃的、富有思想性和艺术性的著作，白鸽鸽的作品明显不属于此类。
叶枫觉得自己并不了解她。当然，这不妨碍叶枫觉得他们是朋友，虽然这种朋友关系可能亲密了一点点。
叶枫喜欢晴空的时候，也觉得自己对她不是十分了解。
“如果你要送我礼物的话，记得送我一些珍贵的历史文献，或者珍贵的魔法师手札、笔记，太过常见的不要，最好是我没有的。”澄竹托着下巴，似乎在仔细思考，“或者你可以更有创意一点，为我设计一个有趣的实验，为我的研究提供灵感。”
叶枫没继续辩解。
“如果……忘了在生日那天送你礼物，事后补偿，送什么会比较好？”
澄竹皱了皱眉头，“那我不想要了。”
小女孩有点生气，连我的生日都能忘？这么没有心意的礼物那我为什么要收？这是对我的侮辱吗？
叶枫不知道该说什么比较好，那么……不送了？
他没办法讨厌净琉璃，也不想惹她讨厌，如果送礼物这件事本身就会惹她讨厌的话，还是不送比较好。
虽说，这只是澄竹个人的看法，并不能代表所有女性，更不能代表净琉璃。
见叶枫低头思索，澄竹不满地鼓了鼓腮，然后开始喝粥，小小的勺子舀了一点白粥送进更加小巧的嘴里。
说起来，她的生日也快到了，二十岁生日。
不过，她并不强求叶枫送她什么，两人的关系还没到那种必须要送礼物的程度。如果叶枫送了她礼物，那么她到时候也要回礼，会觉得麻烦。
所以不送也可以。
但是，就是有一点点生气啊。
谁让她因此产生期待了？如果没有提到这件事，你不知道我不知道，只当作平常的日子度过，不会期待不会失落不会难过，当然，也没有收到礼物时的欣喜与满足。
但澄竹愿意因为大概率的期待、失落与难过而放弃可能的欣喜与满足。
伸手想要将那屉叶枫只吃了一个的小笼包端过来，不给他吃了，却发现自己手短够不着，于是，小女孩更生气了。
在思考送与不送的时候，叶枫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事。
如果送净琉璃礼物的话，最好是送一双鞋子！
那天在流明湖边她就流露过这种意向，只不过又说“不是现在”。而且，在法蓝街的时候，他们进了一家鞋店，却什么都没买，明明之前在服装店的时候还买了两件裙子的——还都是他挑的。
这些都是暗示吗？
叶枫有点看不懂。
他就是这样，看不懂暗示，离自己越近的事物越是看不清。
吃完一屉小笼包突然觉得不够，叶枫又起身去买早餐，面条、包子、馒头、春卷……在提亚斯的指挥下买了一大堆食物，等他端着回来的时候，澄竹已经走了，桌面上只剩一个空荡荡的笼屉。
吃完早餐后，叶枫在流明湖边远远望了一眼，湖光潋滟，但是非亭里空荡荡的，净琉璃不在。
其实，他事先也有点纠结，到底要不要过来。
如果净琉璃还在，那他就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走到她身边坐下一起看书，就像以前那样，然后在某个差不多已经淡忘这件事的午后送上一双合适的鞋子，也不说是补偿或者弥补迟来的生日礼物。
可惜净琉璃不在，这说明，她生气了，并且不准备轻易消气。
看完这一眼，叶枫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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