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笑傲第一奇女子

    回到房间，林平之打坐调息之后，放松心情，沉沉睡去，第二日醒来，众多表哥已然过来相聚，吃的早点后，带着林平之逛洛阳古城，洛阳十三朝古都，景点众多，连逛三天后，林平之就去找了账房易师爷，请易叔传授箫的技艺，易师爷见林少爷谦谦有礼，悻然应诺，二十来天后，林平之便已学得所有技巧，再加上精于呼吸之道，吹箫之技已然不在易师爷之下了，但是林平之自家知道自家的事情，吹箫之技虽然不俗，但是基础理论则差的太远，于是顺道就拿出笑傲江湖之曲求教，说是前辈遗命，一同专研，希望能让其重现人间。

    易叔翻开曲谱看了前面的琴谱摇头不太懂，看到后面的箫谱之时，双目登时一亮，口中低声哼了起来，左手两根不住在桌子上轻打节拍，哼了一会，如前世原著里面那样，摇头道：“不对，不对”，跟着又哼了下去，突然之间，声音拔高之后又变低，邹起眉头喃喃自语：“世上绝不此事，此处宫调，突转变微，实在大违乐理，而且箫中也吹不出来。这里忽然又转为角调，再转羽调，那也是从所未见的曲调。洞箫之中，无论如何是奏不出这等曲子的。这个箫曲的风格实在让人不明白”，林平之顺势打断：“易叔，洛阳城里是否有精通音律之人的前辈高人？说不定他们能看得明白呢？”

    易师爷瞬间心头一亮道：“是呀，城东有一个篾匠绿竹翁，他既会抚琴，也会吹箫，他吹的洞箫比起老朽来，可是高明的多了，不可同日而语也”

    林平之则问道：“这位绿竹翁可有什么爱好，小侄准备一些礼物，易叔可否带我前去拜见？”

    易叔笑道：”这老人家脾气古怪的很，别人有事求教他，倘若他不愿过问的，便是上门磕头，也休想他理睬，但如果他感兴趣了要插手，别人便推也推不开，端得厉害得紧，日常老人家会编竹筐，打篾席，洛阳城里绅士见他弹得好琴吹得好箫，又会画竹，很多人出钱来买他的画儿，算是个附庸风雅的老匠人，众多士绅引为同道中人，对他颇为敬重！“

    林平之则知道，这是一个淡泊名利的高雅之士，随即说道：“易叔，那麻烦给小侄一封拜帖，明日小侄一人前往拜见，人多省得打扰绿老人家。”

    晚上林平之沐浴更衣，早早歇息，第二日天明时分起来，知道老人一向觉少起得早，早去可以给一个好印象，洗漱完毕，往城东而去，经过几条小街，来到一条窄窄的巷子之中。巷子尽头，有好大一片绿竹丛，迎风摇曳，雅致天然。

    林平之刚踏进巷子，便听得琴韵丁冬，有人正在抚琴，小巷中一片清凉宁静，和外面热闹的洛阳早市然是两个世界，林平之收敛气息，悄然而立，静静享受音乐，待半个时辰后，琴声止歇后，便如轻声前去轻轻磕竹门，片刻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不知贵客前来，有何要事？”，林平之立即躬身答道：“小子林平之，是城里易师爷的子侄，拜见绿老前辈，小子前段时间得到琴谱箫谱，向易叔请教，易叔觉得曲谱大违常理，不甚明白，便说起音律高深莫测的绿前辈，晚辈得知前辈喜静，所以一人前来打扰，还望赎罪。”

    “那便进来吧”，得到允诺后，林平之推门而入，待见一个身材高大的老人，满头白发，约莫七十来岁，精神抖擞，眼中神光内敛，手中握着一支精致的绿色洞箫，马上拿出曲谱递上前去。

    绿竹翁翻开曲谱，匆匆翻过，有些惊讶的瞅了一眼林平之后，转身走到七弦古琴边上，弹不多久，突然间琴音高了上去，越响越高，声音尖锐之极，铮的一声响，断了一根琴弦，再高了几个音，铮的一声，琴弦又断了一根。绿竹翁“咦”的一声，道：“这琴谱好生古怪，令人难以明白。”，说完，又拿起一支绿色洞箫，片刻之间，箫声便从绿竹丛中传了出来，初时悠扬动听，情致缠绵，但后来箫声愈转愈低，几不可闻，再吹得几个音，箫声便即哑了，波波波的十分难听。随即便停下来了，说道：“这谱中低音如何吹得出来？这撰曲之人却在故弄玄虚，跟人开玩笑。你且回去，让我仔细推敲推敲。”

    林平之连忙道，正待转身离去，突然见到绿竹翁惊呼一声：“姑姑，怎么你出来了？”只听得一个女子低低应了一声。绿竹翁道：“姑姑请看，这部琴谱可有些古怪。”那女子又嗯了一声，拿起谱子，回到内室，片刻琴音响起，调了调弦，停了一会，似是在将断了的琴弦换去，又调了调弦，便奏了起来。初时所奏和绿竹翁相同，到后来越转越高，那琴韵竟然履险如夷，举重若轻，毫不费力的便转了上去。林平之又惊又喜，终于见到笑傲第一美女任盈盈了，只是戴着头纱不见真容，依稀想起前世广传吕颂贤版的笑傲江湖曲，时而慷慨激昂，时而温柔雅致，林平之此时虽然稍通乐理，只觉得任盈盈所奏，和前世听得的曲调虽同，意趣却大有差别。任大美女所奏的曲调平和中正，令人听着只觉音乐之美，却无吕颂贤版所奏热血如沸的激奋。奏了良久，琴韵渐缓，似乎乐音在不住远去，倒像奏琴之人走出了数十丈之遥，又走到数里之外，细微几不可再闻。

    林平之沉浸其中，但觉心旷神怡，心驰神醉，体内气息也随之缓缓流动，而琴音似止未止之际，却有一二下极低极细的箫声在琴音旁响了起来。回旋婉转，箫声渐响，恰似吹箫人一面吹，一面慢慢走近，箫声清丽，忽高忽低，忽轻忽响，低到极处之际，几个盘旋之后，又再低沉下去，虽极低极细，每个音节仍清晰可闻。渐渐低音中偶有珠玉跳跃，清脆短促，此伏彼起，繁音渐增，先如鸣泉飞溅，继而如群卉争艳，花团锦簇，更夹着间关鸟语，彼鸣我和，渐渐的百鸟离去，春残花落，但闻雨声萧萧，一片凄凉肃杀之象，细雨绵绵，若有若无，终于万籁俱寂。箫声停顿良久，林平之这才如梦初醒，顿觉自己内息精纯了一两分，原来在寒玉床数月精炼内功，内息便无时不刻在自动运转，此时听得这天籁之音，顺其自然，内息也自然流动，顺应道家顺应天理道法自然至高理念流动，竟然效果比之前更加显著，不知不觉内力又进了一步。

    林平之觉得任盈盈所演奏，比起前世听得的，似乎要更加美妙，这就是现场听曲的魅力所在，正犹豫要不要找借口留下时，又传出铮铮铮三响琴音，那婆婆的语音极低极低，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得她说：“琴箫合奏，世上哪里去找这一个人去？”

    林平之接道：“林平之拜见老婆婆，此时听得仙音，不由心往神之，倘若不弃，小子略懂吹箫，二十余日，已然学得易叔吹箫之技，愿意毛遂自荐给婆婆伴奏。”，林平之虽然已经知道这老婆婆是年轻少女，但是可不敢冒险轻易指出，学着前世记忆中的令狐冲的样子，以绿竹翁叫姑姑的方式，尊称婆婆。

    “林平之，可是福威镖局的林平之，在华山三十招击退田伯光一剑击退衡山派高手，促使剑宗气宗合二为一重归于好的快剑林平之。”，任盈盈随口问道。林平之不由汗颜道：“正是，小子武艺低微，在绿前辈和婆婆面前，可当不得快剑之称，实在是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