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你还来干什么？上次泼你一身洗脚水的滋味忘了吗？”杨树琴讽刺道。她的态度依然不友好。但是与38年前张牙舞爪、大声辱骂相比，现在的不屑与冷静更加不好应付。
“杨姐，你看新闻了吗？”张姐不想与她正面交锋。呈口舌之快毫无用处。上次她已经吃过苦头了。
“我没有时间。你还是因为余巧的事来的？如果那样的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余巧跟我没有联系。你找我也没有用。我刚回来，手头上有很多事没有忙完。”杨树琴单刀直入，只想尽快赶走张姐。她手上的活实在太多。
“白家死了三个人了。这是余巧的报复。”张姐徐徐吐出这几个字。
听闻死了三个人，杨树琴的眉头一皱，脸上写满了意外。不过她很快恢复神色：“为什么说是余巧的报复？警察破案了？”
“没有。但是警察说了是余巧。是她女儿对白家的报复。”
“她女儿？余巧的女儿？你确定？”杨树琴更是意外。
“她女儿自己承认了。”
“那既然承认了，这件案子不就完事了吗？是她女儿的话，那关余巧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年余巧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生下来？”
“你刚才不是说余巧有女儿吗？她女儿还承认为白家报仇了。”
“你的意思是，余巧当年那个孩子还是生下来了？”张姐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关于余巧我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我什么都没说。”
“是，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们的错。可是，杨树琴你想想，如果你处于我们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别用你们下作自私的心理来揣测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骗余巧把打胎药当成安胎药吃下去。当时余巧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她把你当亲姐姐。可是你这个亲姐姐虚伪至极。要不是信了你，余巧也不会这样。你说白家死了三个人？我觉得其中两个人都能算在你身上！你罪孽深重！”
听见杨树琴的指控，张姐突然觉得血脉喷张。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时我帮余巧设计好后路了！她可以偷偷地生在外面，我们白家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和孩子，等孩子大了再说。她不愿意，说一定要给孩子完整的家庭。”
“你们白家？”杨树琴看着张姐冷笑道：“白家是白家，你是你，你真把自己当白家人了？你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佣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在白家工作了一辈子，就把自己当白家人了。你完整的姓名是什么？余巧在白家那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全名。只知道你叫张姐。记住了，你是白家的佣人，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工作名，这个工作名就叫张姐！”
“你越来越刻薄。”张姐平静说道：“我只是白家的一个佣人。他们不把我当白家人无所谓，他们给我饭吃，给我地方住，尊重我，生病了会照顾我，我把他们当家人。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本分，余巧不知道！她坚持生下孩子，坚持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能吗？这可能吗？白家什么家庭？余巧什么家庭？而且白克贤根本就不是真心待她！她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你可以怪我们心狠手辣，怪我自私虚伪，可是余巧自己看不清事实！”
“她单纯天真看不清事实，所以你们就可以蛮横地骗她打胎？尤其知道她打胎意味着失去生育能力也无所谓？她认不清事实，所以就要受这么大的罪？”
“所以呢？那要怎么办？孩子在肚子里会一天天长大！当时她知道白克贤是有夫之妇，她是去照顾别人的孩子的，而不是和别人的老公再怀一个孩子！”
杨树琴听到张姐这么说，当即随手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泼向她。张姐来不及躲避，泼个正着。头发、脸还有胸前一大片都湿了。
她没有表情，慢慢站起身，从桌上拿了几张抽纸，把自己身上的水慢慢擦干净。
“所以在你眼里，一切都是余巧咎由自取？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余巧最开始是自愿的吗？她后来是被白克贤骗了。”
“难道那大半年都是强迫的？余巧一点都反抗不了吗？她要是一开始跟我说，我一定会阻止她。”
“反抗？怎么反抗？听说你终生处女，估计不了解男人的力量。很多时候根本反抗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怎么知道我没反抗过？只要有心，总能反抗，而不是最后被搞大肚子，让事情无法收拾。”
此言一出，杨树琴意外不已。她饶有意味地看着张姐。
张姐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恳切地说道：“谁都有不开心的过去。但是都过去了。白家现在死了三个人了。也许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还会有其他的人被害。你如果有关于余巧儿女的消息，你一定告诉我。”
“每一天都会有人死亡。天灾人祸。怎么到你们白家这里，命就那么金贵了。而且我告诉过你，余巧和我早就没有联系了。不信你让警察随便查。”杨树琴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张姐。
“你一直强调白家人的身份。死去的人确实是白家人，他们是有钱人，但是他们也是别人的爸爸、妈妈、丈夫、妻子。他们也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父母。余巧不可能和你没有联系。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当年你租下这家门店都是余巧给你本钱吧。她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只信任你一个人。当年喝下打胎药后，半夜三更来到汉北找你。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年她找到你以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生没生下来。”
“我说了，我不知道。生没生下来，和你们也无关。她已经远离白家了，这一切跟她都没有关系。我真的很忙，你要不信，自己找警察吧。”杨树琴不耐烦地下逐客令。
她依然厌恶自己，厌恶白家人，什么都不愿意说。
“杨姐，你看新闻了吗？”张姐不想与她正面交锋。呈口舌之快毫无用处。上次她已经吃过苦头了。
“我没有时间。你还是因为余巧的事来的？如果那样的话，我早就告诉过你了，余巧跟我没有联系。你找我也没有用。我刚回来，手头上有很多事没有忙完。”杨树琴单刀直入，只想尽快赶走张姐。她手上的活实在太多。
“白家死了三个人了。这是余巧的报复。”张姐徐徐吐出这几个字。
听闻死了三个人，杨树琴的眉头一皱，脸上写满了意外。不过她很快恢复神色：“为什么说是余巧的报复？警察破案了？”
“没有。但是警察说了是余巧。是她女儿对白家的报复。”
“她女儿？余巧的女儿？你确定？”杨树琴更是意外。
“她女儿自己承认了。”
“那既然承认了，这件案子不就完事了吗？是她女儿的话，那关余巧什么事？”
“我就是想问问你，当年余巧那个孩子到底有没有生下来？”
“你刚才不是说余巧有女儿吗？她女儿还承认为白家报仇了。”
“你的意思是，余巧当年那个孩子还是生下来了？”张姐焦急地问道。
“我不知道啊。关于余巧我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都是你在说。我什么都没说。”
“是，当年的事确实是我们的错。可是，杨树琴你想想，如果你处于我们的位置，你会怎么做？”
“别用你们下作自私的心理来揣测我。无论如何我都不会骗余巧把打胎药当成安胎药吃下去。当时余巧唯一信任的人就是你，她把你当亲姐姐。可是你这个亲姐姐虚伪至极。要不是信了你，余巧也不会这样。你说白家死了三个人？我觉得其中两个人都能算在你身上！你罪孽深重！”
听见杨树琴的指控，张姐突然觉得血脉喷张。她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
“当时我帮余巧设计好后路了！她可以偷偷地生在外面，我们白家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和孩子，等孩子大了再说。她不愿意，说一定要给孩子完整的家庭。”
“你们白家？”杨树琴看着张姐冷笑道：“白家是白家，你是你，你真把自己当白家人了？你只是他们家的一个佣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在白家工作了一辈子，就把自己当白家人了。你完整的姓名是什么？余巧在白家那么久，都不知道你的全名。只知道你叫张姐。记住了，你是白家的佣人，你没有自己的名字，只有一个工作名，这个工作名就叫张姐！”
“你越来越刻薄。”张姐平静说道：“我只是白家的一个佣人。他们不把我当白家人无所谓，他们给我饭吃，给我地方住，尊重我，生病了会照顾我，我把他们当家人。但是我知道自己的本分，余巧不知道！她坚持生下孩子，坚持要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可能吗？这可能吗？白家什么家庭？余巧什么家庭？而且白克贤根本就不是真心待她！她的坚持又有什么意义！你可以怪我们心狠手辣，怪我自私虚伪，可是余巧自己看不清事实！”
“她单纯天真看不清事实，所以你们就可以蛮横地骗她打胎？尤其知道她打胎意味着失去生育能力也无所谓？她认不清事实，所以就要受这么大的罪？”
“所以呢？那要怎么办？孩子在肚子里会一天天长大！当时她知道白克贤是有夫之妇，她是去照顾别人的孩子的，而不是和别人的老公再怀一个孩子！”
杨树琴听到张姐这么说，当即随手把桌子上的一杯水泼向她。张姐来不及躲避，泼个正着。头发、脸还有胸前一大片都湿了。
她没有表情，慢慢站起身，从桌上拿了几张抽纸，把自己身上的水慢慢擦干净。
“所以在你眼里，一切都是余巧咎由自取？别人不知道，你不知道怎么回事吗？余巧最开始是自愿的吗？她后来是被白克贤骗了。”
“难道那大半年都是强迫的？余巧一点都反抗不了吗？她要是一开始跟我说，我一定会阻止她。”
“反抗？怎么反抗？听说你终生处女，估计不了解男人的力量。很多时候根本反抗不了。”
“你怎么知道我不了解？你怎么知道我没反抗过？只要有心，总能反抗，而不是最后被搞大肚子，让事情无法收拾。”
此言一出，杨树琴意外不已。她饶有意味地看着张姐。
张姐坦然地迎上她的目光，恳切地说道：“谁都有不开心的过去。但是都过去了。白家现在死了三个人了。也许这件事情还没有完，还会有其他的人被害。你如果有关于余巧儿女的消息，你一定告诉我。”
“每一天都会有人死亡。天灾人祸。怎么到你们白家这里，命就那么金贵了。而且我告诉过你，余巧和我早就没有联系了。不信你让警察随便查。”杨树琴一脸无所谓地看着张姐。
“你一直强调白家人的身份。死去的人确实是白家人，他们是有钱人，但是他们也是别人的爸爸、妈妈、丈夫、妻子。他们也有自己的孩子，自己父母。余巧不可能和你没有联系。你是她最信任的人。当年你租下这家门店都是余巧给你本钱吧。她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只信任你一个人。当年喝下打胎药后，半夜三更来到汉北找你。这些我都知道。我现在只想知道，当年她找到你以后，肚子里的孩子到底生没生下来。”
“我说了，我不知道。生没生下来，和你们也无关。她已经远离白家了，这一切跟她都没有关系。我真的很忙，你要不信，自己找警察吧。”杨树琴不耐烦地下逐客令。
她依然厌恶自己，厌恶白家人，什么都不愿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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