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三所学校合并，新学校建成后，学校教务主任是上面直接派下来的，之前谁教过赵子灵或者谁是赵子灵的班主任，过了这么久，肯定不知道了。
帅教授不死心，保安只得告诉他们去远处的行政楼找教务主任。
教务主任的说辞和门口保安一样，只知道学生的名字，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学生，他们根本没办法查出来谁教过她，谁是她班主任。
教务处可以把那几年在一线任教的教师名单给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哪个老师教过赵子灵的话，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白起超突然想起来，之前有次在逛街的时候，赵子灵告诉过他，她之所以喜欢穿裙子和高跟鞋，是因为她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个老师每天都穿漂亮的长裙子，搭配各种各样的高跟鞋。赵子灵还说，那个老师家就住在学校外面最近那个小区里，有时候她中午回家吃个饭，下午再回来上课的时候，就会再换一条裙子。不过那个老师个子很矮，擦黑板的时候，穿着再高的高跟鞋都擦不到上面。所以她的高跟鞋特别多，还是跟特别高那种。她会给赵子灵扎漂亮的小辫子。赵子灵小时候总是流鼻血。每次她流鼻血了，那个老师就会拿凉水拍拍她的脖子，然后一直温柔地让子灵躺在她的腿上。赵子灵横躺在老师腿上的时候，她就会盯着老师鼻子下面那一颗黑痣看。
帅教授闻言，便问教务主任，目前学校里有没有二十六七年前在实验小学任教的老师。
三十多岁的教务主任看着全校的教职工名单思索片刻后，把他们三个人带到了学校阅览室，介绍了阅览室老教师郭老师给他们认识。
教务主任向他们三人介绍，郭老师明年五一就退休了，今年校领导照顾老教师，没让她上一线教学了，让她在阅览室呆着，每天签收和整理杂志。之前她一直在实验小学教各个学段的语文。
如果这个学校还有人能清楚记得二十六七年前谁在实验小学任教的话，那个人就只有她了。
帅教授立即根据白起超的描述，把赵子灵最喜欢的那个老师的特点告知她：一年四季穿裙子和高跟鞋；个子矮；当年家就住在学校外面；鼻子下面有颗痣。
郭老师听到第三个特点的时候，似乎就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谁；直到他们说到第四个特点，她就百分百确定了。
她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老师是倪飞燕老师。现在她还在学校一线教学，过两年也要退休了。
她当即用内线打到倪飞燕老师所在办公室，说有人找她，让她下课立即上阅览室来。
倪飞燕老师一出现，他们就确定找对人了。
她大概不到一米五的个子，踩着8厘米高的高跟鞋，笑容满面，一步一步优雅地扭着小腰身朝他们三个了过来。
岁月在她脸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温柔的黑色卷发被一个镶金的发卡固定在脑袋后面，皮肤白皙紧致，只有笑的时候眼尾会有淡淡的眼尾纹，鼻子下面的确有一颗黑痣；身上穿的一件灰色真丝绸面裙，腿上穿着丝袜，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她轻声问道：“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
一旁的刘宇昕惊讶地脱口而出：“您就是已经到达退休年龄的倪老师？不可能吧，您看上去和我差不多，最多三十多岁！”
倪老师莞尔一笑：“你真会开玩笑！要是真和你一样年轻就好了！”
刘宇昕继续真心地恭维到：“我要是到您那个岁数，能有您这一半状态就很满足了！都说小学老师都是冻龄人，天天和天真无邪的孩子打交道，每天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那她们肯定没遇见随地尿尿不服管教的调皮小孩子以及万般挑剔的家长。”
刘宇昕骇笑：“上学了还有随地尿尿的小孩子？！不可能吧！”
倪老师笑着把他们三个人引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下：“当然有啊。这个学期我们学校有三个一年级的小孩子下课后随地尿尿，还尿到校长办公室了。当时抓到了死不承认，家长还指责我们污蔑，后来查看监控了他们才不抵赖了。”
白起超没忍住笑，噗嗤笑出了声音。
“倪老师，我们想找您了解一个人。一个二十六年前您的学生。”帅教授拿出笔准备开始记录。
“二十六年前？天哪。我应该是不记得了。我现在记性越来越差，6个礼拜之前的事都不一定记得住。”倪老师双手捂脸，不好意思笑着说道。
“那个女孩子叫赵子灵。她说您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她之前总流鼻血，是您经常把她抱到办公室，让她躺在您腿上；还会给她梳小辫子。”白起超尽量转述赵子灵之前跟他说的信息。
倪老师侧着脑袋，认真回想，过了一会儿她抱歉地说道：“真的不好意思，这些年我教过的学生得好几千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一直喜欢给女孩子梳头发，刚才来的时候刚给一个小姑娘梳完。不过，”
白起超听到倪老师一直都喜欢给小女孩梳头发，内心有些许失落，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不过什么？”帅教授听到一线转机，抓紧问道。
“那个学生是说我经常把她抱到办公室横躺在我腿上是吧？”
“她是这么说的。因为她小时候总是流鼻血。”白起超点点头。
“那我应该就知道是哪一届了。以前老的实验小学很小，班主任才会有办公室。不是班主任的话，所有任课老师在一个办公室，每个人的空间都很小。还是二十六年前，那应该是我唯一做班主任的那六年。我就做过六年班主任，完整带过一届学生，从小学一年级带到小学六年级毕业。后来学校可能见我根本管不住学生，就没让我带班了。那是我第一届也是唯一一届当班主任带的学生。好几个孩子跟我至今还有联系。但是赵子灵这个孩子，我真的没有印象。我得回去找找照片。你们要得急吗？”
“很着急。”帅教授如实相告。
帅教授不死心，保安只得告诉他们去远处的行政楼找教务主任。
教务主任的说辞和门口保安一样，只知道学生的名字，还是二十多年前的学生，他们根本没办法查出来谁教过她，谁是她班主任。
教务处可以把那几年在一线任教的教师名单给他们，但是如果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哪个老师教过赵子灵的话，他们也没有办法。
这时候白起超突然想起来，之前有次在逛街的时候，赵子灵告诉过他，她之所以喜欢穿裙子和高跟鞋，是因为她上小学的时候最喜欢的一个老师每天都穿漂亮的长裙子，搭配各种各样的高跟鞋。赵子灵还说，那个老师家就住在学校外面最近那个小区里，有时候她中午回家吃个饭，下午再回来上课的时候，就会再换一条裙子。不过那个老师个子很矮，擦黑板的时候，穿着再高的高跟鞋都擦不到上面。所以她的高跟鞋特别多，还是跟特别高那种。她会给赵子灵扎漂亮的小辫子。赵子灵小时候总是流鼻血。每次她流鼻血了，那个老师就会拿凉水拍拍她的脖子，然后一直温柔地让子灵躺在她的腿上。赵子灵横躺在老师腿上的时候，她就会盯着老师鼻子下面那一颗黑痣看。
帅教授闻言，便问教务主任，目前学校里有没有二十六七年前在实验小学任教的老师。
三十多岁的教务主任看着全校的教职工名单思索片刻后，把他们三个人带到了学校阅览室，介绍了阅览室老教师郭老师给他们认识。
教务主任向他们三人介绍，郭老师明年五一就退休了，今年校领导照顾老教师，没让她上一线教学了，让她在阅览室呆着，每天签收和整理杂志。之前她一直在实验小学教各个学段的语文。
如果这个学校还有人能清楚记得二十六七年前谁在实验小学任教的话，那个人就只有她了。
帅教授立即根据白起超的描述，把赵子灵最喜欢的那个老师的特点告知她：一年四季穿裙子和高跟鞋；个子矮；当年家就住在学校外面；鼻子下面有颗痣。
郭老师听到第三个特点的时候，似乎就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谁；直到他们说到第四个特点，她就百分百确定了。
她告诉他们，他们要找的老师是倪飞燕老师。现在她还在学校一线教学，过两年也要退休了。
她当即用内线打到倪飞燕老师所在办公室，说有人找她，让她下课立即上阅览室来。
倪飞燕老师一出现，他们就确定找对人了。
她大概不到一米五的个子，踩着8厘米高的高跟鞋，笑容满面，一步一步优雅地扭着小腰身朝他们三个了过来。
岁月在她脸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温柔的黑色卷发被一个镶金的发卡固定在脑袋后面，皮肤白皙紧致，只有笑的时候眼尾会有淡淡的眼尾纹，鼻子下面的确有一颗黑痣；身上穿的一件灰色真丝绸面裙，腿上穿着丝袜，身上一股淡淡的香水味。
她轻声问道：“请问你们找我什么事？”
一旁的刘宇昕惊讶地脱口而出：“您就是已经到达退休年龄的倪老师？不可能吧，您看上去和我差不多，最多三十多岁！”
倪老师莞尔一笑：“你真会开玩笑！要是真和你一样年轻就好了！”
刘宇昕继续真心地恭维到：“我要是到您那个岁数，能有您这一半状态就很满足了！都说小学老师都是冻龄人，天天和天真无邪的孩子打交道，每天开开心心的没有烦恼。”
“那她们肯定没遇见随地尿尿不服管教的调皮小孩子以及万般挑剔的家长。”
刘宇昕骇笑：“上学了还有随地尿尿的小孩子？！不可能吧！”
倪老师笑着把他们三个人引到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边坐下：“当然有啊。这个学期我们学校有三个一年级的小孩子下课后随地尿尿，还尿到校长办公室了。当时抓到了死不承认，家长还指责我们污蔑，后来查看监控了他们才不抵赖了。”
白起超没忍住笑，噗嗤笑出了声音。
“倪老师，我们想找您了解一个人。一个二十六年前您的学生。”帅教授拿出笔准备开始记录。
“二十六年前？天哪。我应该是不记得了。我现在记性越来越差，6个礼拜之前的事都不一定记得住。”倪老师双手捂脸，不好意思笑着说道。
“那个女孩子叫赵子灵。她说您是她最喜欢的老师。她之前总流鼻血，是您经常把她抱到办公室，让她躺在您腿上；还会给她梳小辫子。”白起超尽量转述赵子灵之前跟他说的信息。
倪老师侧着脑袋，认真回想，过了一会儿她抱歉地说道：“真的不好意思，这些年我教过的学生得好几千了，我真的记不起来了。我一直喜欢给女孩子梳头发，刚才来的时候刚给一个小姑娘梳完。不过，”
白起超听到倪老师一直都喜欢给小女孩梳头发，内心有些许失落，也不知道因为什么。
“不过什么？”帅教授听到一线转机，抓紧问道。
“那个学生是说我经常把她抱到办公室横躺在我腿上是吧？”
“她是这么说的。因为她小时候总是流鼻血。”白起超点点头。
“那我应该就知道是哪一届了。以前老的实验小学很小，班主任才会有办公室。不是班主任的话，所有任课老师在一个办公室，每个人的空间都很小。还是二十六年前，那应该是我唯一做班主任的那六年。我就做过六年班主任，完整带过一届学生，从小学一年级带到小学六年级毕业。后来学校可能见我根本管不住学生，就没让我带班了。那是我第一届也是唯一一届当班主任带的学生。好几个孩子跟我至今还有联系。但是赵子灵这个孩子，我真的没有印象。我得回去找找照片。你们要得急吗？”
“很着急。”帅教授如实相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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