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大奸若忠
联军大营。
这一夜，袁绍在大帐宴请了诸侯。
曹操领军回到洛阳已经有一天了，但是依然脸色郁郁，杯中之酒更是没停过。
这也难怪，曹操进兵中伏，死伤过半，终究也没能夺回天子。
不少诸侯都冷眼看他的笑话。
“众位，曹操有一言不吐不快，我们为了天下大义起兵，现在都城虽然已经攻下来，可是国贼董卓却劫持天子去了长安。众位为何按兵不动？”
大帐内沉默了半响。
董卓可还有十几万兵马呢，单一人如何能敌？自然是等诸侯齐聚再商量对策。但没人将这拿出来说，若开了这口岂不是显得自己惧怕董卓，吝啬兵马？
乔瑁脸色不虞，讥讽道。
“孟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军奔袭了上百里夺下洛阳，早已经人困马乏。而董卓老贼既然敢劫持天子而走，必然设了伏兵垫后，董卓军以逸待劳，我军若是去追，岂不是白白折损兵马？”
没错，这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人之常情。
也正因此才显得曹操的与众不同，乔瑁一边对曹操损失惨重幸灾乐祸，一边又暗自不爽曹操此举获得的声望。
曹操把酒爵重重往桌上一摔，怒视乔瑁吼了起来。
“那就放任董卓劫走天子？”
袁绍连忙摆手示意二人停下，微微一笑，说道。
“哎。两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这事过去了暂且放下。袁某倒是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想和众位说说。”
袁绍顿了一下看向孙坚，呵呵一笑。
“文台，听说你的士卒在宫中灭火时，找到了传国玉玺？我等为大义起兵，讨伐国贼，玉玺是朝廷重宝。你既然找到了玉玺，不把它留在我这个盟主这里，待诛杀董卓后归还朝廷，却私自藏匿是什么道理？”
玉玺？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重若千斤。袁绍一席话惊呆了诸侯，就是曹操和乔瑁两人也顾不上争吵了，众人不由齐齐看向孙坚。
周围的视线何止是刺眼！
孙坚一阵错愕，楞了一小会他一头雾水道。
“我什么时候得了传国玉玺？”
袁绍见孙坚这副模样，不禁厉声道。
“文台，你还是快些交出玉玺吧，不要装糊涂，免得自误。”
孙坚暗恼，本来他们兄弟两个陷害我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下去，没想到现在又来陷害我。
孙坚拍案而起，怒吼道。
“袁绍，你弟弟陷害我的事，为了大局我都忍了。现在你还敢血口喷人！我今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我若是真藏了玉玺，他日必定死于非命！。”
诸侯一听，顿时将信将疑起来。
孔融见两人剑拔弩张，又见孙坚张口便发下毒誓，忙劝道。
“文台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没有这事。”
都说到这个分上了，再吵下去恐怕立刻就要刀兵相见了。公孙瓒见状也出言帮孙坚说了几句。
见其他诸侯虽然没有支持孙坚，但也没有人支持自己，颇有一番坐山观虎斗的意味。袁绍脸色一变，尴尬笑道。
“如此，恐怕是小人伪报于我邀功，我稍后定然查个清楚。文台，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啊。”
孙坚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离席而去。
公孙瓒微微摇摇头，对身旁的刘备轻声道。
“贤弟，从孙坚惜败，我就看出了诸侯异心，难成大事。真心为社稷天下而来的恐怕只有孙坚、曹操和我们了。”
“此次曹操高义，竟敢追击董卓去了，只可惜损失惨重。而我被吕布重伤，白马义从也因和西凉铁骑在虎牢关外拼杀损失不小。”
“孙坚也只剩下残部，更是和袁氏兄弟结了仇怨，我看这次讨贼必然无果而终了。我打算明天退兵回北平，你怎么样？”
刘备深深一叹，轻声道。
“兄长所言不错，备明日就与兄长一同离去把。”
一场酒宴，最终不欢而散。
······
今晚的月亮很亮，夜空中看不见乌云和繁星，不用灯火也能看清人影。
凉风习习，让人心悦神怡，不过孙坚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不知为何，孙坚从联军大营出来，心头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主公，快来！”
程普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拉着孙坚回到了大帐。
一进到帐中便看到自己的三名大将和两个儿子都在这里，孙坚心中疑惑，开口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黄盖满脸的喜色，呈上一个锦盒。
看到这锦盒，孙坚心中一抖，竟有一种惊悚爬上脊背。但他还是伸手接了过去，打开锦盒，一方美轮美奂的玉玺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真是传国玉玺！”
孙坚只觉得好似被雷霆劈中，全身寒毛战栗，忍不住惊呼。
一时间，惊讶、恐惧、喜悦、迷茫都涌了上来，他的脸色精彩异常。此刻，他的心也慌了。
良久，孙坚关上盒子抬眼看向帐内的众人，问道。
“你们怎么看？”
程普、黄盖、韩当三人，相视一眼，抱拳道。
“现在天下大乱，诸侯林立，天子名存而实亡。主公此时得到传国玉玺，乃是天命所归啊！”
孙坚幼子孙权却皱起了眉头，说道。
“父亲，这玉玺是不是天命所向暂且不提。现在我们的实力并不强，在各路诸侯的窥视下，这玉玺留着只怕是祸端。不如交给袁绍吧。”
“不可啊，二公子！”
听到孙权的话，三将急忙制止道。
但孙策也说道。
“父亲，我一向只管冲锋陷阵本不想多说，不过玉玺事关重大，弟弟一向比我聪明，我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不可啊，少主！主公三思！”
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三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古人敬畏天地，这玉玺正是预示着天意授国！
天子登基，若是没有玉玺，则名不正、言不顺。
这岂能拱手让人？
孙坚摆手示意众人停下，把玉玺放在桌上，缓缓坐了下来，他就这样盯着玉玺深思了良久。此刻的他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
“哎，没想到真应了小兄弟所说，这洛阳真是是非之地啊。”
“你们三人，大逆之言不可再说，我不会造反的。权儿和策儿说的虽然有道理，不过袁绍乃是狼心狗肺之徒，我怎能把玉玺给这样的人？”
“我看诸侯再也没有进取之心，攻破长安怕是无望了。下令全体将士收拾行装，咱们今晚就走吧。”
三将听罢，不由将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连忙领命出去安排了。孙策和孙权则是略显不安地走出了大帐。
······
这一夜灯火通明。
孙坚的军营一片狼藉，留下了一片尸体。
就在一个时辰前，袁绍军偷袭了孙坚军营地，言称“孙坚私藏玉玺”。不过结果和袁绍料想的不太一样，他没有看到本该在偷袭中，于梦之惊醒、惊慌失措的孙坚军。
孙坚好似算好了自己会来偷袭，士卒们严阵以待，平且轻易的击溃了袁绍的军队，杀出了一条南去的道路。只留下袁绍脸色铁青的在那里下令焚烧尸体。
远处，曹操神采奕奕地站在阴影里，哪有半点酒宴时的郁气？一个叫郭嘉的文弱书生和他并肩而立。
曹操目光深远：“奉孝，你既然说孙坚是我最大的威胁，为什么不让我把他留下呢？”
郭嘉提起手中的葫芦，美滋滋地灌了一口酒才回答道。
“这玉玺虽然在孙坚手上是个祸端，可是在袁绍手上就不一样了。袁绍虽然不堪，不过根基太厚，这是主公你没法比的。主公和袁绍早晚必有一战，他是主公席卷天下的垫脚石。不过如果垫脚石太高了，主公怕就要摔一跤了。”
郭嘉顿了顿，又狠狠地喝了一口，继续道。
“再说，这还没完呢。只要传出消息，说孙坚私藏玉玺，背约而去。孙坚这点残兵，刘表会放过他吗？他的路还能走多远？”
墙倒众人推。
孙坚的路，已经到头了。
曹操脸上满是感慨，问道。
“奉孝，那你看，这诸侯里还有谁堪与我为敌？”
讲大话都不打草稿，张口就来啊。那袁绍就算是一头猪，也是一座山那么大的猪在前面压着呢。
郭嘉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道。
“乱世多豪杰，天道有易，难以尽说。我看公孙瓒身边的刘备就很不错。”
面对郭嘉好似随意敷衍一般的回答，曹操却点点头十分认可，笑道。
“孙坚被袁绍逼走了。公孙瓒被吕布所伤，又对诸侯心灰意冷，迟早也要走。刘备没有兵马，是不敢不走啊。”
麾下只有百人，根本没被诸侯放在眼里的刘备，此时已经进入了曹操的视线。
“剩下这些诸侯都不足以成事了，就留着董卓多活两年吧。咱们明日也回去吧，回去招兵买马，成就霸业从此开始！”
郭嘉看了眼曹操，笑道：“留着董卓也好，有些事说不定他就帮你做了。你不是一直这么想的吗？”
“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郭奉孝也！”
笑着笑着，曹操渐渐收敛了笑容看向远方。
“文台啊文台，不要怪我。你和公孙瓒不死，这天下永不得安宁。”
这一夜，袁绍在大帐宴请了诸侯。
曹操领军回到洛阳已经有一天了，但是依然脸色郁郁，杯中之酒更是没停过。
这也难怪，曹操进兵中伏，死伤过半，终究也没能夺回天子。
不少诸侯都冷眼看他的笑话。
“众位，曹操有一言不吐不快，我们为了天下大义起兵，现在都城虽然已经攻下来，可是国贼董卓却劫持天子去了长安。众位为何按兵不动？”
大帐内沉默了半响。
董卓可还有十几万兵马呢，单一人如何能敌？自然是等诸侯齐聚再商量对策。但没人将这拿出来说，若开了这口岂不是显得自己惧怕董卓，吝啬兵马？
乔瑁脸色不虞，讥讽道。
“孟德，话不能这么说。我们大军奔袭了上百里夺下洛阳，早已经人困马乏。而董卓老贼既然敢劫持天子而走，必然设了伏兵垫后，董卓军以逸待劳，我军若是去追，岂不是白白折损兵马？”
没错，这是所有人都懂的道理，人之常情。
也正因此才显得曹操的与众不同，乔瑁一边对曹操损失惨重幸灾乐祸，一边又暗自不爽曹操此举获得的声望。
曹操把酒爵重重往桌上一摔，怒视乔瑁吼了起来。
“那就放任董卓劫走天子？”
袁绍连忙摆手示意二人停下，微微一笑，说道。
“哎。两位将军说的都有道理。这事过去了暂且放下。袁某倒是听说了一个有意思的消息，想和众位说说。”
袁绍顿了一下看向孙坚，呵呵一笑。
“文台，听说你的士卒在宫中灭火时，找到了传国玉玺？我等为大义起兵，讨伐国贼，玉玺是朝廷重宝。你既然找到了玉玺，不把它留在我这个盟主这里，待诛杀董卓后归还朝廷，却私自藏匿是什么道理？”
玉玺？
这简简单单的两个字重若千斤。袁绍一席话惊呆了诸侯，就是曹操和乔瑁两人也顾不上争吵了，众人不由齐齐看向孙坚。
周围的视线何止是刺眼！
孙坚一阵错愕，楞了一小会他一头雾水道。
“我什么时候得了传国玉玺？”
袁绍见孙坚这副模样，不禁厉声道。
“文台，你还是快些交出玉玺吧，不要装糊涂，免得自误。”
孙坚暗恼，本来他们兄弟两个陷害我的事情我还没有追究下去，没想到现在又来陷害我。
孙坚拍案而起，怒吼道。
“袁绍，你弟弟陷害我的事，为了大局我都忍了。现在你还敢血口喷人！我今就把话撂在这里了，我若是真藏了玉玺，他日必定死于非命！。”
诸侯一听，顿时将信将疑起来。
孔融见两人剑拔弩张，又见孙坚张口便发下毒誓，忙劝道。
“文台既然敢这么说，想必没有这事。”
都说到这个分上了，再吵下去恐怕立刻就要刀兵相见了。公孙瓒见状也出言帮孙坚说了几句。
见其他诸侯虽然没有支持孙坚，但也没有人支持自己，颇有一番坐山观虎斗的意味。袁绍脸色一变，尴尬笑道。
“如此，恐怕是小人伪报于我邀功，我稍后定然查个清楚。文台，失礼之处还请海涵啊。”
孙坚哼了一声，没有回答，离席而去。
公孙瓒微微摇摇头，对身旁的刘备轻声道。
“贤弟，从孙坚惜败，我就看出了诸侯异心，难成大事。真心为社稷天下而来的恐怕只有孙坚、曹操和我们了。”
“此次曹操高义，竟敢追击董卓去了，只可惜损失惨重。而我被吕布重伤，白马义从也因和西凉铁骑在虎牢关外拼杀损失不小。”
“孙坚也只剩下残部，更是和袁氏兄弟结了仇怨，我看这次讨贼必然无果而终了。我打算明天退兵回北平，你怎么样？”
刘备深深一叹，轻声道。
“兄长所言不错，备明日就与兄长一同离去把。”
一场酒宴，最终不欢而散。
······
今晚的月亮很亮，夜空中看不见乌云和繁星，不用灯火也能看清人影。
凉风习习，让人心悦神怡，不过孙坚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
这一夜注定不平静。
不知为何，孙坚从联军大营出来，心头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主公，快来！”
程普一边兴奋的说着，一边拉着孙坚回到了大帐。
一进到帐中便看到自己的三名大将和两个儿子都在这里，孙坚心中疑惑，开口问道。
“发生了什么事？”
黄盖满脸的喜色，呈上一个锦盒。
看到这锦盒，孙坚心中一抖，竟有一种惊悚爬上脊背。但他还是伸手接了过去，打开锦盒，一方美轮美奂的玉玺就静静地躺在那里。
“真是传国玉玺！”
孙坚只觉得好似被雷霆劈中，全身寒毛战栗，忍不住惊呼。
一时间，惊讶、恐惧、喜悦、迷茫都涌了上来，他的脸色精彩异常。此刻，他的心也慌了。
良久，孙坚关上盒子抬眼看向帐内的众人，问道。
“你们怎么看？”
程普、黄盖、韩当三人，相视一眼，抱拳道。
“现在天下大乱，诸侯林立，天子名存而实亡。主公此时得到传国玉玺，乃是天命所归啊！”
孙坚幼子孙权却皱起了眉头，说道。
“父亲，这玉玺是不是天命所向暂且不提。现在我们的实力并不强，在各路诸侯的窥视下，这玉玺留着只怕是祸端。不如交给袁绍吧。”
“不可啊，二公子！”
听到孙权的话，三将急忙制止道。
但孙策也说道。
“父亲，我一向只管冲锋陷阵本不想多说，不过玉玺事关重大，弟弟一向比我聪明，我也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
“不可啊，少主！主公三思！”
这可是传国玉玺啊！
三将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古人敬畏天地，这玉玺正是预示着天意授国！
天子登基，若是没有玉玺，则名不正、言不顺。
这岂能拱手让人？
孙坚摆手示意众人停下，把玉玺放在桌上，缓缓坐了下来，他就这样盯着玉玺深思了良久。此刻的他终于恢复了几分冷静。
“哎，没想到真应了小兄弟所说，这洛阳真是是非之地啊。”
“你们三人，大逆之言不可再说，我不会造反的。权儿和策儿说的虽然有道理，不过袁绍乃是狼心狗肺之徒，我怎能把玉玺给这样的人？”
“我看诸侯再也没有进取之心，攻破长安怕是无望了。下令全体将士收拾行装，咱们今晚就走吧。”
三将听罢，不由将提着的心放进了肚子里，连忙领命出去安排了。孙策和孙权则是略显不安地走出了大帐。
······
这一夜灯火通明。
孙坚的军营一片狼藉，留下了一片尸体。
就在一个时辰前，袁绍军偷袭了孙坚军营地，言称“孙坚私藏玉玺”。不过结果和袁绍料想的不太一样，他没有看到本该在偷袭中，于梦之惊醒、惊慌失措的孙坚军。
孙坚好似算好了自己会来偷袭，士卒们严阵以待，平且轻易的击溃了袁绍的军队，杀出了一条南去的道路。只留下袁绍脸色铁青的在那里下令焚烧尸体。
远处，曹操神采奕奕地站在阴影里，哪有半点酒宴时的郁气？一个叫郭嘉的文弱书生和他并肩而立。
曹操目光深远：“奉孝，你既然说孙坚是我最大的威胁，为什么不让我把他留下呢？”
郭嘉提起手中的葫芦，美滋滋地灌了一口酒才回答道。
“这玉玺虽然在孙坚手上是个祸端，可是在袁绍手上就不一样了。袁绍虽然不堪，不过根基太厚，这是主公你没法比的。主公和袁绍早晚必有一战，他是主公席卷天下的垫脚石。不过如果垫脚石太高了，主公怕就要摔一跤了。”
郭嘉顿了顿，又狠狠地喝了一口，继续道。
“再说，这还没完呢。只要传出消息，说孙坚私藏玉玺，背约而去。孙坚这点残兵，刘表会放过他吗？他的路还能走多远？”
墙倒众人推。
孙坚的路，已经到头了。
曹操脸上满是感慨，问道。
“奉孝，那你看，这诸侯里还有谁堪与我为敌？”
讲大话都不打草稿，张口就来啊。那袁绍就算是一头猪，也是一座山那么大的猪在前面压着呢。
郭嘉白了他一眼，继续喝酒，道。
“乱世多豪杰，天道有易，难以尽说。我看公孙瓒身边的刘备就很不错。”
面对郭嘉好似随意敷衍一般的回答，曹操却点点头十分认可，笑道。
“孙坚被袁绍逼走了。公孙瓒被吕布所伤，又对诸侯心灰意冷，迟早也要走。刘备没有兵马，是不敢不走啊。”
麾下只有百人，根本没被诸侯放在眼里的刘备，此时已经进入了曹操的视线。
“剩下这些诸侯都不足以成事了，就留着董卓多活两年吧。咱们明日也回去吧，回去招兵买马，成就霸业从此开始！”
郭嘉看了眼曹操，笑道：“留着董卓也好，有些事说不定他就帮你做了。你不是一直这么想的吗？”
“哈哈！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郭奉孝也！”
笑着笑着，曹操渐渐收敛了笑容看向远方。
“文台啊文台，不要怪我。你和公孙瓒不死，这天下永不得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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