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回 天长地久（二）

    “你还是叫我道友吧！自从王诩以后我不想再收徒儿了！”不知为何，姜集并不希望月华跟他有师徒关系。

    “喔！不管怎么样你也应该是我的前辈，叫道友恐怕不妥！”月华不以为然的样子。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姜集并不希望她在称谓这种琐碎小节上纠缠。

    “我只是想知道，您这样做到底是考验，还是在教我修道？”月华这句话倒是问道了关键。

    “嗯！我确实是在带着你们修道，不过修道这个词应该是你们凡人的说法，现在应该是叫养生吧！”姜集悠悠说着，“只是我这个养生，跟你们的那些有天壤之别！”

    “好吧！我选择继续！”月华不再犹豫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没有理由停下来。

    月华盘膝打坐，刹那间撕裂一般的疼痛随之而来，可是月华心意决绝，吐纳异常平稳，直到淡忘了对身体的依恋。一股股的道炁冲破身体三百六十个窍穴，奔涌而出，迅速漫延至全身，她的周身上下完全被赤红的真炁包裹，体内胀痛感骤然而止。

    “很好！月华！你已经通过了第二个考验！还要继续吗！”姜集传声问道。

    月华没有动，仍然继续吐纳道炁，直至体表笼罩住一团浓浓的赤红真炁。没过多久，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开始奇痒难忍，好像无数只蚂蚁在爬，月华体内的浊水顺着汗液不停的往外排泄，衣服全都湿透了。

    “这是第三道考验，你自己慢慢体会！”姜集这次并没有给出过多提示。

    月华仿佛像一块糖饼被人放进了油锅中，恍恍惚惚中，已经完全失去了自我。一颗灵种开始涌动，破土发芽，生长起来，月华忘却了身体，忘却了五感，乃至于忘却了时空，心心念念只有一个我，一个唯一的真我，而这个我就好似在眼前，更好似无处不在。她自然而然的接受下所有的痛苦和快乐，所有的过往一一展现，又一一消散，不再有一丝留恋。

    与此同时，她的身体散发出赤红色的光芒，海量的道炁钻出体外，遍布周身，月华端坐在赤火之中，任凭其灼烧，全无半点痛苦。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那赤火慢慢退去，月华轻轻地睁开双眼，缓缓站起身，走下圆台，舀了几勺玉露喝下，然后回转继续修炼，如此反复了多次，身上的赤火越来越浓，越来越厚，终于这赤火被她降服，丹田中的玄天真炁不断压缩凝固，结成了金丹，那赤金丹的光泽越来越亮。透过身体放射着赤金色的光芒。

    月华睁开眼，摸着自己的肌肤，如同美玉一般光滑温润，既坚固又富有弹性。她不知道的是，她的肌肉与骨骼同样也变坚固了，每一个关节也变得更加灵活。

    “很好！月华！你已经脱胎换骨，恭喜你结金丹了，你再不是普通凡人了！”姜集很高兴，几千年了，月华应该算是他最得意的弟子，即便他不愿意再收徒弟。

    “真的吗？太好了！”月华不知不觉中已经学会了跟姜集用心声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