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问巅大侠
如果一个人发现自己即将踏上的这条路，会遭遇到许许多多自己意想不到的艰难坎坷，那么他还能否找寻回当初属于自己的那份义无反顾？
一个坚强的人，答案是肯定的。
但如果你是一个伟大的人，那么你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因为伟大的人永远知道自己在真正地追寻着什么，那份镌刻在他们内心深处的义无反顾，早已成为了他们活着的烙印，永远都不会被丢弃、或是被遗忘在生活的角落。
“你为何还不拔剑？”一个年迈的老者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因为你配不上我手中的剑。”年轻人悠然说道。
老者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当然怕。”年轻人顿了一顿，微笑着说道，“只不过，这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太自信了，四十多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老者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他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在他眼里将死的年轻人是从何而来的自信。
“所以你才会活到现在，不是吗？”年轻人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松。
“你！——”
“天底下，有不少人都曾想要我的命。”年轻人说道。
“他们都失败了，否则你也不会活到现在。”老者缓缓而言。
“你还不动手？那你可就要没机会了。”说罢，那年轻人游龙一般激射而出，迅捷无比，双指直接击向那老者的胁下要穴。
老者身形一晃，想要躲过那年轻人的进击，然而那年轻人的手指竟然在空中的高速出击时拐了一弯。老者一时间措手不及，直接撞上了年轻人的手指。
老者穴道被点，直接动弹不得。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年轻人皱着眉头问道。
老者默然。
“在下许龙飞。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许龙飞说道。
老者选择继续沉默。
“只不过，你和我一个朋友的关系非同寻常。”许龙飞说道解开了他的穴道，继续道，“阁下已然年近花甲，愿阁下好自为之。”
许龙飞说着转过身去，想要离开此地。
然而那老者却直接选择用自己的双掌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何必呢？”许龙飞叹道。
“若是参不透生死，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说着，从屋檐上跃下一个面目慈祥的僧人。
“那这天底下的行尸走肉可真不少。”
“许少侠啊，你还是年轻。”
“跟天龙寺忘忧大师比起来，我当然算年轻了。”许龙飞笑道。
忘忧大师摇了摇头，道：“你要明白，有些活在这世上的人，会把自己的尊严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这样的人实在不配拥有生命，和尊严。”许龙飞笑道。
“哦？那，如果你能活命，却要放弃自己的尊严，你会怎么选？”
“我会活下去，即使没有尊严。”许龙飞叹道，“然后再用我的生命去找寻回属于我的尊严，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去获得尊严。”
忘忧大师陷入了沉默。
“对了忘忧大师，你出来这是要？”
“哦，师兄叫我把这几本经书还给金山寺，途经此地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
忘忧叹了口气，说道：“许少侠，那我就先告辞了。”
“你先别走。”许龙飞拦住了他，说道，“我最近有些疑惑，还请大师指点。”
“许少侠客气了。”
许龙飞问道：“敢问大师可曾听说过冥教？”
忘忧大师点了点头道：“当然听说过，前几日周家还派人送请柬到天龙寺，邀请我们加入反冥教联盟，只不过方丈没有答应罢了。”
“哦！长啸山庄没加入联盟，影翼派没加入联盟，天龙寺也没加入联盟，那这反冥教联盟都有谁啊？”许龙飞问道。
“那贫僧可就不得而知了。”
“嗯……对了大师，这里离天龙寺还有多远？”
“不远了，以少侠的身手，半天就可抵达。”
“多谢大师！告辞！”许龙飞拱手道。
这是一座古老却又崭新的寺庙。
庙墙上古老的字迹，如画卷一般，描绘出了这座寺院数百年以来的兴衰荣辱。这座寺院实在太老旧了，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和密集的皱纹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滋养着，只有……似乎只有他的拐杖还是新的……
这位迟暮老人的拐杖，便是那屋梁上的匾额了。
这匾额实在太新了，新到没有人会相信这匾额会这样镶嵌在这样古老陈旧的墙壁之上。——如果这块匾额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长啸山庄、金刀山庄，恐怕路过的旅人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令他们抬头观看匾额的理由。
但这里……这样茂盛的墙壁就已经足以令行人驻足观看。目光上移，便是这块崭新的匾额，阳光轻轻洒在上面，已经可以清晰地反射出每一个观看者的双眸。
而今天却有一些不同，这块匾额之下，没有一个驻足观看的行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腰悬长剑、踟蹰彷徨的青年男子。
许龙飞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谁！？”那人下意识地反手出了一剑，气势刚猛。
这一剑相当凌厉，许龙飞不敢硬接，一个转身，迅捷地躲了开来。
“原来是‘西岳云上剑，华山问巅客’郑蒂蓬郑大侠。”许龙飞说道。
“阁下好眼力。”郑蒂蓬顿了一顿，道，“阁下可是‘天下第一神’许龙飞？”
“阁下的眼力也不错。”许龙飞抬头看了眼天边即将消散的晚霞，问道：“现下天色已晚，不知郑大侠前来天龙寺所为何事？”
郑蒂蓬看了他一眼，说道：“最近有一点问题要问忘尘大师，可是我来这里之后却发现天龙寺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我都等了一天了，结果连个负责通报的小沙弥都没有。”
许龙飞笑着问道：“你一定是第一次来天龙寺吧？”
郑蒂蓬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久居华山，很少涉足中原。”
“于是你在这等了一晚上？”
“是啊。”郑蒂蓬说道，“要是就这么贸然进去，可太没礼貌了啊。”
许龙飞笑道：“好吧，遇到我你算是遇对人了。”许龙飞说着踏进了这间看似平静无声的寺院。
“就这么进去……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我和这的方丈忘尘大师是忘年之交。”许龙飞说道，“而且你要知道，天龙寺是没有什么小沙弥的，这个寺院只有四位僧人。”
“只有四位？”郑蒂蓬实在无法相信这早已名声在外的天龙寺竟然只有四名僧人。
许龙飞笑着点了点头，道：“住持忘尘大师，其余三个都是他的师弟，法号分别是忘世忘忧忘愁。”
“这法号起得倒是有些意思。”
“是啊，连在一起就是尘世忧愁，能够把这些都忘却的人生，一定是相当快乐的人生。”许龙飞笑道。
二人说着踏进了天龙寺的正厅，不过这里竟然空无一人。
郑蒂蓬面带疑惑地看着许龙飞。
许龙飞则是摆了个无奈的鬼脸，说道：“既然不在这里，那我们不如去后院看看？”说着，许龙飞带着郑蒂蓬来到了天龙寺的后院。
许龙飞指着眼前的一间僧舍说道：“这就是忘尘那家伙睡觉的地方了。”
郑蒂蓬想要阻拦他，却又如何拦得住？许龙飞直接踢开了这间僧舍的屋门。
还是空无一人。
许龙飞这才发现，空无一人的不只是这间僧舍，整个天龙寺也几乎空无一人。——除了一间被锁上了的小书库。
“许大侠，会不会是天龙寺的僧人都外出未归？”郑蒂蓬虽然这样说，但眼前之景显然绝不是想象的这样简单。
“就算要出门，也要先把自家的门关好，因为每一位来访的客人可不一定都像郑大侠这样有礼貌。”许龙飞说道。
“嗯……那依许大侠之见，这天龙寺究竟是怎么了？”
许龙飞微微摇头，他对于不敢确认的事，是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郑蒂蓬走到那间小小的书库门口，推了三四下，却没有推动。
许龙飞随便地躺倒在了院落的一张躺椅之上，看着郑蒂蓬，说道：“郑大侠不要费力了，要是能打开那间屋子的话我早就开了！”
郑蒂蓬闻言只得罢手。
许龙飞问道：“郑大侠久居华山，不知来天龙寺所为何事？”
郑蒂蓬走到了许龙飞的身侧，说道：“那是因为我要杀人。”
“哦？何人？”许龙飞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冥教的人。”郑蒂蓬斩钉截铁地说道。
许龙飞听到冥教二字，不禁坐了起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壶酒，继续道：“来吧朋友，说说你的故事。”说着，把酒壶递给了郑蒂蓬。
郑蒂蓬接过了酒壶，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
“嗯，我和你一样。”但许龙飞并没有出言打断，只是在心中想着。
“后来机缘巧合下，我结识了长安傅家的长子傅远雄，他也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从那时起，我几乎便成为了傅家的一员。”
“杨凝风，长啸山庄……”许龙飞想到。
“只不过人各有志，在我束发那年，由于仰慕华山剑法，所以我没能继续陪傅兄读书，而是选择了闯荡江湖。”
许龙飞说道：“十五岁就出来闯荡江湖，很不简单。”
“后来我的剑法小有所成，但我没有忘记傅家，每年至少会去那么一段时间，也在江湖上或明或暗地帮助着他们。”郑蒂蓬说道。
“那很好啊。”
“只不过……那样的生活，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一个坚强的人，答案是肯定的。
但如果你是一个伟大的人，那么你根本不需要面对这个问题，因为伟大的人永远知道自己在真正地追寻着什么，那份镌刻在他们内心深处的义无反顾，早已成为了他们活着的烙印，永远都不会被丢弃、或是被遗忘在生活的角落。
“你为何还不拔剑？”一个年迈的老者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因为你配不上我手中的剑。”年轻人悠然说道。
老者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怕，当然怕。”年轻人顿了一顿，微笑着说道，“只不过，这是件不可能发生的事。”
“你太自信了，四十多年来，还没有人敢这样对我说话。”老者的声音开始有点颤抖，他实在不明白眼前的这个在他眼里将死的年轻人是从何而来的自信。
“所以你才会活到现在，不是吗？”年轻人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松。
“你！——”
“天底下，有不少人都曾想要我的命。”年轻人说道。
“他们都失败了，否则你也不会活到现在。”老者缓缓而言。
“你还不动手？那你可就要没机会了。”说罢，那年轻人游龙一般激射而出，迅捷无比，双指直接击向那老者的胁下要穴。
老者身形一晃，想要躲过那年轻人的进击，然而那年轻人的手指竟然在空中的高速出击时拐了一弯。老者一时间措手不及，直接撞上了年轻人的手指。
老者穴道被点，直接动弹不得。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老者问道。
“你连我是谁都不知道。”年轻人皱着眉头问道。
老者默然。
“在下许龙飞。你不认识我，我可认识你。”许龙飞说道。
老者选择继续沉默。
“只不过，你和我一个朋友的关系非同寻常。”许龙飞说道解开了他的穴道，继续道，“阁下已然年近花甲，愿阁下好自为之。”
许龙飞说着转过身去，想要离开此地。
然而那老者却直接选择用自己的双掌来结束自己的性命……
“何必呢？”许龙飞叹道。
“若是参不透生死，活在这世上，也不过是行尸走肉……”说着，从屋檐上跃下一个面目慈祥的僧人。
“那这天底下的行尸走肉可真不少。”
“许少侠啊，你还是年轻。”
“跟天龙寺忘忧大师比起来，我当然算年轻了。”许龙飞笑道。
忘忧大师摇了摇头，道：“你要明白，有些活在这世上的人，会把自己的尊严看得比生命还要重。”
“可惜啊可惜。”
“可惜什么？”
“这样的人实在不配拥有生命，和尊严。”许龙飞笑道。
“哦？那，如果你能活命，却要放弃自己的尊严，你会怎么选？”
“我会活下去，即使没有尊严。”许龙飞叹道，“然后再用我的生命去找寻回属于我的尊严，因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去获得尊严。”
忘忧大师陷入了沉默。
“对了忘忧大师，你出来这是要？”
“哦，师兄叫我把这几本经书还给金山寺，途经此地而已。”
“哦~原来是这样。”
忘忧叹了口气，说道：“许少侠，那我就先告辞了。”
“你先别走。”许龙飞拦住了他，说道，“我最近有些疑惑，还请大师指点。”
“许少侠客气了。”
许龙飞问道：“敢问大师可曾听说过冥教？”
忘忧大师点了点头道：“当然听说过，前几日周家还派人送请柬到天龙寺，邀请我们加入反冥教联盟，只不过方丈没有答应罢了。”
“哦！长啸山庄没加入联盟，影翼派没加入联盟，天龙寺也没加入联盟，那这反冥教联盟都有谁啊？”许龙飞问道。
“那贫僧可就不得而知了。”
“嗯……对了大师，这里离天龙寺还有多远？”
“不远了，以少侠的身手，半天就可抵达。”
“多谢大师！告辞！”许龙飞拱手道。
这是一座古老却又崭新的寺庙。
庙墙上古老的字迹，如画卷一般，描绘出了这座寺院数百年以来的兴衰荣辱。这座寺院实在太老旧了，就像一个迟暮的老人，花白的头发和密集的皱纹在他的脸上肆无忌惮地滋养着，只有……似乎只有他的拐杖还是新的……
这位迟暮老人的拐杖，便是那屋梁上的匾额了。
这匾额实在太新了，新到没有人会相信这匾额会这样镶嵌在这样古老陈旧的墙壁之上。——如果这块匾额不是在这里，而是在长啸山庄、金刀山庄，恐怕路过的旅人实在找不到任何一个可以令他们抬头观看匾额的理由。
但这里……这样茂盛的墙壁就已经足以令行人驻足观看。目光上移，便是这块崭新的匾额，阳光轻轻洒在上面，已经可以清晰地反射出每一个观看者的双眸。
而今天却有一些不同，这块匾额之下，没有一个驻足观看的行者，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腰悬长剑、踟蹰彷徨的青年男子。
许龙飞悄无声息地走到了他的身后。
“谁！？”那人下意识地反手出了一剑，气势刚猛。
这一剑相当凌厉，许龙飞不敢硬接，一个转身，迅捷地躲了开来。
“原来是‘西岳云上剑，华山问巅客’郑蒂蓬郑大侠。”许龙飞说道。
“阁下好眼力。”郑蒂蓬顿了一顿，道，“阁下可是‘天下第一神’许龙飞？”
“阁下的眼力也不错。”许龙飞抬头看了眼天边即将消散的晚霞，问道：“现下天色已晚，不知郑大侠前来天龙寺所为何事？”
郑蒂蓬看了他一眼，说道：“最近有一点问题要问忘尘大师，可是我来这里之后却发现天龙寺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我都等了一天了，结果连个负责通报的小沙弥都没有。”
许龙飞笑着问道：“你一定是第一次来天龙寺吧？”
郑蒂蓬点了点头，道：“不错，我久居华山，很少涉足中原。”
“于是你在这等了一晚上？”
“是啊。”郑蒂蓬说道，“要是就这么贸然进去，可太没礼貌了啊。”
许龙飞笑道：“好吧，遇到我你算是遇对人了。”许龙飞说着踏进了这间看似平静无声的寺院。
“就这么进去……没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我和这的方丈忘尘大师是忘年之交。”许龙飞说道，“而且你要知道，天龙寺是没有什么小沙弥的，这个寺院只有四位僧人。”
“只有四位？”郑蒂蓬实在无法相信这早已名声在外的天龙寺竟然只有四名僧人。
许龙飞笑着点了点头，道：“住持忘尘大师，其余三个都是他的师弟，法号分别是忘世忘忧忘愁。”
“这法号起得倒是有些意思。”
“是啊，连在一起就是尘世忧愁，能够把这些都忘却的人生，一定是相当快乐的人生。”许龙飞笑道。
二人说着踏进了天龙寺的正厅，不过这里竟然空无一人。
郑蒂蓬面带疑惑地看着许龙飞。
许龙飞则是摆了个无奈的鬼脸，说道：“既然不在这里，那我们不如去后院看看？”说着，许龙飞带着郑蒂蓬来到了天龙寺的后院。
许龙飞指着眼前的一间僧舍说道：“这就是忘尘那家伙睡觉的地方了。”
郑蒂蓬想要阻拦他，却又如何拦得住？许龙飞直接踢开了这间僧舍的屋门。
还是空无一人。
许龙飞这才发现，空无一人的不只是这间僧舍，整个天龙寺也几乎空无一人。——除了一间被锁上了的小书库。
“许大侠，会不会是天龙寺的僧人都外出未归？”郑蒂蓬虽然这样说，但眼前之景显然绝不是想象的这样简单。
“就算要出门，也要先把自家的门关好，因为每一位来访的客人可不一定都像郑大侠这样有礼貌。”许龙飞说道。
“嗯……那依许大侠之见，这天龙寺究竟是怎么了？”
许龙飞微微摇头，他对于不敢确认的事，是绝不会多说一个字的。
郑蒂蓬走到那间小小的书库门口，推了三四下，却没有推动。
许龙飞随便地躺倒在了院落的一张躺椅之上，看着郑蒂蓬，说道：“郑大侠不要费力了，要是能打开那间屋子的话我早就开了！”
郑蒂蓬闻言只得罢手。
许龙飞问道：“郑大侠久居华山，不知来天龙寺所为何事？”
郑蒂蓬走到了许龙飞的身侧，说道：“那是因为我要杀人。”
“哦？何人？”许龙飞饶有兴趣地问道。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只知道他是冥教的人。”郑蒂蓬斩钉截铁地说道。
许龙飞听到冥教二字，不禁坐了起来，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壶酒，继续道：“来吧朋友，说说你的故事。”说着，把酒壶递给了郑蒂蓬。
郑蒂蓬接过了酒壶，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孤苦伶仃。”
“嗯，我和你一样。”但许龙飞并没有出言打断，只是在心中想着。
“后来机缘巧合下，我结识了长安傅家的长子傅远雄，他也成为了我最好的朋友，从那时起，我几乎便成为了傅家的一员。”
“杨凝风，长啸山庄……”许龙飞想到。
“只不过人各有志，在我束发那年，由于仰慕华山剑法，所以我没能继续陪傅兄读书，而是选择了闯荡江湖。”
许龙飞说道：“十五岁就出来闯荡江湖，很不简单。”
“后来我的剑法小有所成，但我没有忘记傅家，每年至少会去那么一段时间，也在江湖上或明或暗地帮助着他们。”郑蒂蓬说道。
“那很好啊。”
“只不过……那样的生活，现在再也不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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