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冥教过往
“佳佳？医馆的那个小姑娘？”杨凝风惊讶道，“她能做什么？”
许龙飞笑道：“你啊，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信任女人。佳佳在我身边的时候，她可以给我勇气，给我冷静，给我智慧。她能做到这些，已经足够多了。”
“我不懂。”
“你会懂的，”许龙飞笑笑，继续道，“回到我们的话题。我在飞鸽传书中应当跟你说过，虚昀司瑜两位前辈死在了卧龙岭。”
“嗯，你还说你拿到了虚昀给你的钥匙。”
“但当我回到影翼派之后却在汇文阁里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找到任何关于冥教的线索。所以在那之后，我的线索断了。”许龙飞叹道，“而那个时候，一个重要的人却被我忽略了，那就是慕容雨。如果没有佳佳，我或许还在忽略这个最能找到线索的地方。”
“那么你在秣陵城又找到了什么？”杨凝风问道。
“我遇到了两个人，两个绝对不应当遇到的人。而且以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不应当缺席庐山论剑这样的盛会的。”许龙飞说道。
“他们是谁？”
“一个是天龙寺方丈忘尘大师，另一个是影翼派前掌门谷凌真人。”许龙飞此语一出杨凝风又是一惊。
“据说谷凌真人前日遁入空门，不再过问红尘俗世，怎么会和忘尘大师一同在秣陵城？”杨凝风不解。
许龙飞摇了摇手指，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忘尘前日找我，对我说刚刚在天龙寺剃度的谷凌真人去世，但他们竟然安安好好地活在世上。”
“你的意思是，忘尘大师又撒谎了？谷凌真人本来应该已经死了？”忘尘再一次说了假话，这在江湖上的确是个大新闻。
许龙飞只是摇头：“不好确定，或许谷凌真人的假死，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刚刚说过，冥教中人可以渗透进各个武林组织，那么他们当然也可以渗透进天龙寺。”
杨凝风坐着，思索了一番，又问道：“可是我还有问题，公孙宛为什么要杀明谦真人？想杀谷凌真人的是不是他？而且他身负如此高强的武功，却为什么现在才重出江湖？他为什么不向丐帮下手？你从忘尘大师和谷凌真人那里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许龙飞笑道：“我曾经问过忘尘关于冥教的事，但他的答复是他并不知道这样一个组织，不过谷凌知道。他告诉我，二十年前，谷凌在我师傅的授意下，带领影翼派自立门户，虽然在江湖上看似并无差别，弟子也还是各司其职，但实际上已有了很大的不同。而那个时候的丐帮帮主是郭九龄，他同样在我师傅的授意下带领丐帮脱离了冥教……”
“你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许龙飞还没说完，杨凝风的问题又出来了。
许龙飞摇头：“不知道，这也是我现在最大的疑惑，我在秣陵城的一间书阁里翻阅了不少书，终于查明了二十年前发生在冥教的过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更不懂了。”许龙飞叹道，“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属实超出了我的想象。”
“现在你该讲讲二十年前的故事了。”杨凝风笑道。
“你知道有一本内功心法叫做《阴心全经》吗？”许龙飞先反问道。
“不知道。”
“这门武功的内力，走得是至阴至柔的路线，我修习这套内力刚刚到了第一境界。这功法威力强大，入门不难，但如果想要有所成就就要攻克许多难关了。”许龙飞说道，“二十年前，幽冥散人和公孙宛闭关修炼，二人修习的正是这套心法，不过二人的境界应当有所不同。当时的冥教，暂时交到了我师傅的手中。不过我的师傅却就此贪恋上了教主的位置，他不愿在幽冥散人出关之后把教主的位置交出去，于是他在幽冥散人攻坚克难的时候趁其不备，一刀杀害了他。”
“你师傅竟然是个野心家。”杨凝风叹道。
“我也没有想到。他本来还想对公孙宛动手，却不成想，公孙宛竟然在那个时候已经攻克了第二道难关。——他的确是个武学奇才。”许龙飞叹道。
“所以冥教教主之位才会落在公孙宛身上，那么这样你师傅分裂冥教的举动也就好解释了。”杨凝风推理道。
许龙飞摇了摇头，道：“以冥教的情报网，这样的内乱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知晓，所以我想，我师傅一定是在动手杀害幽冥散人之前分裂的冥教。”
时间上有了一丝一毫的差异，带来的可是天壤之别。
沉默，他们沉默了很久。
打破沉默的是许龙飞：“不过他至少在二十年前没有杀了我师傅，我想那个时候，真的要动起手来，我师傅或许并不逊色于他。”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吧。”
许龙飞点头，二十年，又有几个人能知道这个人的阴心全经能修炼到第几境界呢？就算知道了，只怕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杨凝风又道：“有个人你一直没说。”
“周文隆？”
杨凝风点头：“他和冥教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要成立什么反冥教联盟？”
“别的我不好说，但我可以确认一点，他和冥教并无关系。”
杨凝风还是不解：“那他为什么？……”
许龙飞笑道：“你觉得现在武林乱不乱？”
“乱。”
“现在的武林就像是一趟浑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想要浑水摸鱼的。”许龙飞答道。
“你觉得他是来浑水摸鱼的？”
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屋外：“许兄此言差矣，在下不过是承家族之志，奉父上之命，拿回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
“周家想要的东西，应当就是《天涯刀谱》了吧，那本书本来就是你们周家的祖传绝学。”许龙飞说道。
周文隆脸色略变，冷冷道：“许兄知道的倒是不少。”说着，打开屋门，踱步进门。
“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天涯刀谱》是在冥教的手中？”
周文隆冷冷说道：“很简单，冥教可以在武林门派安插卧底，那么我也可以在冥教安插卧底。”
“卧底？谁？”许龙飞饶有兴趣地问道。
周文隆的脸色却黯淡了下来，叹道：“你不必知道，也无权知道。”
“怪不得你会创建反冥教联盟。”杨凝风叹道。
许龙飞的目光模糊了起来，摇头道：“即使你想要拿回那本刀谱，你也不应当胡乱地和冥教发生激战。”
“他们本都该死！”周文隆说道。
杨凝风问道：“激战？”
许龙飞答道：“你不知道吗？就在青松镇，那里现在已变成了一片坟墓。你既然只想拿回你们周家的刀谱，那么你又何必杀害那么多无辜之人？”
周文隆摇头道：“我说了，他们本都该死，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主动地双手捧着刀谱，走到你家门口，将刀谱毕恭毕敬地交到你的手里，你得先要了他们的命。”
许龙飞问道：“现在你已经要了他们的命，那你拿到刀谱了没有？”
周文隆微微摇头。
“你不该杀他们。”许龙飞叹道。
周文隆剧烈摇头：“不，那是因为我杀的还不够。”
“还不够？”许龙飞皱眉道。
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三人的耳畔响了起来：“该吃饭了，哟，这么多人呀。”许龙飞举目一看，只见玉南悦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这么多人在呀。”玉南悦惊讶道。
许龙飞笑道：“怎敢劳烦玉姑娘大驾，亲自来为在下送饭。”
玉南悦放下了餐盘，其中有一盘虾仁豆腐，一盘肉末茄子，一条清蒸鲈鱼，一整盘白切鸡，还有一坛酒，和三个酒杯。
玉南悦娇声说道：“哼，你小子走运，我爹爹好像挺欣赏你的，你看这些菜，都是我爹爹亲自让我交代弟子烧给你，再让我亲自给你端来的。”
周文隆没说话，杨凝风却在长叹：“你小子，到哪都有美酒佳肴和佳人。”
玉南悦脸红道：“杨少主周少主，不妨一同进餐如何？”
周文隆笑道：“好啊，我想他许龙飞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菜。玉姑娘不妨和我们一同进餐。”
许龙飞附和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玉南悦羞道：“那……好啊……”能和他们三人共进晚餐，只怕是天底下所有姑娘都梦寐以求的吧。
杨凝风拿着酒杯，问道：“这……少了一个杯子。”
玉南悦说道：“我去拿。”作势起身。
“不必了，这还不好办。”周文隆拦道，说着，举起酒坛子，在三个杯子里各自斟满了酒，举给了许龙飞、杨凝风和玉南悦，自己却直接拿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许龙飞惊讶道：“原来还有这一手！”
杨凝风笑道：“怎么样？这回栽了吧，这回遇上了一个比你脸还大的人，没酒喝了不是！”
周文隆还在举着酒坛子牛饮，对他们的交谈充耳不闻。
玉南悦却不无担心地说道：“这可是最烈的竹叶青，这么喝可是会出人命的！”
杨凝风还在笑：“玉姑娘不必担心，周兄的酒量可是非常人可以匹敌的。”
“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周文隆放下酒坛子说道。
玉南悦看着周文隆，只觉得周文隆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刚刚喝下的不是烈酒，而是清水一般。
“周少主果然是豪杰，不像某些人……”说着轻蔑地白了许龙飞一眼。
许龙飞刚刚举起酒杯，却听得她这话，委屈地问道：“你说的……是我？”
玉南悦看着许龙飞滑稽的神态，抿嘴笑道：“嘿嘿，当然是你了，那次在九江，没喝几杯就晕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许龙飞无奈承认道：“……是我……”
许龙飞笑道：“你啊，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信任女人。佳佳在我身边的时候，她可以给我勇气，给我冷静，给我智慧。她能做到这些，已经足够多了。”
“我不懂。”
“你会懂的，”许龙飞笑笑，继续道，“回到我们的话题。我在飞鸽传书中应当跟你说过，虚昀司瑜两位前辈死在了卧龙岭。”
“嗯，你还说你拿到了虚昀给你的钥匙。”
“但当我回到影翼派之后却在汇文阁里并没有如预期的那样找到任何关于冥教的线索。所以在那之后，我的线索断了。”许龙飞叹道，“而那个时候，一个重要的人却被我忽略了，那就是慕容雨。如果没有佳佳，我或许还在忽略这个最能找到线索的地方。”
“那么你在秣陵城又找到了什么？”杨凝风问道。
“我遇到了两个人，两个绝对不应当遇到的人。而且以他们的身份，是绝对不应当缺席庐山论剑这样的盛会的。”许龙飞说道。
“他们是谁？”
“一个是天龙寺方丈忘尘大师，另一个是影翼派前掌门谷凌真人。”许龙飞此语一出杨凝风又是一惊。
“据说谷凌真人前日遁入空门，不再过问红尘俗世，怎么会和忘尘大师一同在秣陵城？”杨凝风不解。
许龙飞摇了摇手指，道：“这不是问题的关键，忘尘前日找我，对我说刚刚在天龙寺剃度的谷凌真人去世，但他们竟然安安好好地活在世上。”
“你的意思是，忘尘大师又撒谎了？谷凌真人本来应该已经死了？”忘尘再一次说了假话，这在江湖上的确是个大新闻。
许龙飞只是摇头：“不好确定，或许谷凌真人的假死，本就是为了掩人耳目。我刚刚说过，冥教中人可以渗透进各个武林组织，那么他们当然也可以渗透进天龙寺。”
杨凝风坐着，思索了一番，又问道：“可是我还有问题，公孙宛为什么要杀明谦真人？想杀谷凌真人的是不是他？而且他身负如此高强的武功，却为什么现在才重出江湖？他为什么不向丐帮下手？你从忘尘大师和谷凌真人那里又得到了什么消息？”
许龙飞笑道：“我曾经问过忘尘关于冥教的事，但他的答复是他并不知道这样一个组织，不过谷凌知道。他告诉我，二十年前，谷凌在我师傅的授意下，带领影翼派自立门户，虽然在江湖上看似并无差别，弟子也还是各司其职，但实际上已有了很大的不同。而那个时候的丐帮帮主是郭九龄，他同样在我师傅的授意下带领丐帮脱离了冥教……”
“你师傅为什么要这么做？”许龙飞还没说完，杨凝风的问题又出来了。
许龙飞摇头：“不知道，这也是我现在最大的疑惑，我在秣陵城的一间书阁里翻阅了不少书，终于查明了二十年前发生在冥教的过往。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我更不懂了。”许龙飞叹道，“这件事的复杂程度，属实超出了我的想象。”
“现在你该讲讲二十年前的故事了。”杨凝风笑道。
“你知道有一本内功心法叫做《阴心全经》吗？”许龙飞先反问道。
“不知道。”
“这门武功的内力，走得是至阴至柔的路线，我修习这套内力刚刚到了第一境界。这功法威力强大，入门不难，但如果想要有所成就就要攻克许多难关了。”许龙飞说道，“二十年前，幽冥散人和公孙宛闭关修炼，二人修习的正是这套心法，不过二人的境界应当有所不同。当时的冥教，暂时交到了我师傅的手中。不过我的师傅却就此贪恋上了教主的位置，他不愿在幽冥散人出关之后把教主的位置交出去，于是他在幽冥散人攻坚克难的时候趁其不备，一刀杀害了他。”
“你师傅竟然是个野心家。”杨凝风叹道。
“我也没有想到。他本来还想对公孙宛动手，却不成想，公孙宛竟然在那个时候已经攻克了第二道难关。——他的确是个武学奇才。”许龙飞叹道。
“所以冥教教主之位才会落在公孙宛身上，那么这样你师傅分裂冥教的举动也就好解释了。”杨凝风推理道。
许龙飞摇了摇头，道：“以冥教的情报网，这样的内乱怎么可能会没有人知晓，所以我想，我师傅一定是在动手杀害幽冥散人之前分裂的冥教。”
时间上有了一丝一毫的差异，带来的可是天壤之别。
沉默，他们沉默了很久。
打破沉默的是许龙飞：“不过他至少在二十年前没有杀了我师傅，我想那个时候，真的要动起手来，我师傅或许并不逊色于他。”
“但现在就不一样了吧。”
许龙飞点头，二十年，又有几个人能知道这个人的阴心全经能修炼到第几境界呢？就算知道了，只怕也没机会说出来了。
杨凝风又道：“有个人你一直没说。”
“周文隆？”
杨凝风点头：“他和冥教有什么渊源？为什么要成立什么反冥教联盟？”
“别的我不好说，但我可以确认一点，他和冥教并无关系。”
杨凝风还是不解：“那他为什么？……”
许龙飞笑道：“你觉得现在武林乱不乱？”
“乱。”
“现在的武林就像是一趟浑水，总会有那么几个人，想要浑水摸鱼的。”许龙飞答道。
“你觉得他是来浑水摸鱼的？”
这时，一个声音出现在屋外：“许兄此言差矣，在下不过是承家族之志，奉父上之命，拿回一些属于我们自己的东西而已。”
“周家想要的东西，应当就是《天涯刀谱》了吧，那本书本来就是你们周家的祖传绝学。”许龙飞说道。
周文隆脸色略变，冷冷道：“许兄知道的倒是不少。”说着，打开屋门，踱步进门。
“不过有一件事我不知道，你们怎么知道《天涯刀谱》是在冥教的手中？”
周文隆冷冷说道：“很简单，冥教可以在武林门派安插卧底，那么我也可以在冥教安插卧底。”
“卧底？谁？”许龙飞饶有兴趣地问道。
周文隆的脸色却黯淡了下来，叹道：“你不必知道，也无权知道。”
“怪不得你会创建反冥教联盟。”杨凝风叹道。
许龙飞的目光模糊了起来，摇头道：“即使你想要拿回那本刀谱，你也不应当胡乱地和冥教发生激战。”
“他们本都该死！”周文隆说道。
杨凝风问道：“激战？”
许龙飞答道：“你不知道吗？就在青松镇，那里现在已变成了一片坟墓。你既然只想拿回你们周家的刀谱，那么你又何必杀害那么多无辜之人？”
周文隆摇头道：“我说了，他们本都该死，而且他们也不可能主动地双手捧着刀谱，走到你家门口，将刀谱毕恭毕敬地交到你的手里，你得先要了他们的命。”
许龙飞问道：“现在你已经要了他们的命，那你拿到刀谱了没有？”
周文隆微微摇头。
“你不该杀他们。”许龙飞叹道。
周文隆剧烈摇头：“不，那是因为我杀的还不够。”
“还不够？”许龙飞皱眉道。
这时，一个悦耳的声音在三人的耳畔响了起来：“该吃饭了，哟，这么多人呀。”许龙飞举目一看，只见玉南悦端着一个餐盘走了进来。
“这么多人在呀。”玉南悦惊讶道。
许龙飞笑道：“怎敢劳烦玉姑娘大驾，亲自来为在下送饭。”
玉南悦放下了餐盘，其中有一盘虾仁豆腐，一盘肉末茄子，一条清蒸鲈鱼，一整盘白切鸡，还有一坛酒，和三个酒杯。
玉南悦娇声说道：“哼，你小子走运，我爹爹好像挺欣赏你的，你看这些菜，都是我爹爹亲自让我交代弟子烧给你，再让我亲自给你端来的。”
周文隆没说话，杨凝风却在长叹：“你小子，到哪都有美酒佳肴和佳人。”
玉南悦脸红道：“杨少主周少主，不妨一同进餐如何？”
周文隆笑道：“好啊，我想他许龙飞一个人也吃不下这么多菜。玉姑娘不妨和我们一同进餐。”
许龙飞附和道：“在下也正有此意。”
玉南悦羞道：“那……好啊……”能和他们三人共进晚餐，只怕是天底下所有姑娘都梦寐以求的吧。
杨凝风拿着酒杯，问道：“这……少了一个杯子。”
玉南悦说道：“我去拿。”作势起身。
“不必了，这还不好办。”周文隆拦道，说着，举起酒坛子，在三个杯子里各自斟满了酒，举给了许龙飞、杨凝风和玉南悦，自己却直接拿起酒坛子喝了起来。
许龙飞惊讶道：“原来还有这一手！”
杨凝风笑道：“怎么样？这回栽了吧，这回遇上了一个比你脸还大的人，没酒喝了不是！”
周文隆还在举着酒坛子牛饮，对他们的交谈充耳不闻。
玉南悦却不无担心地说道：“这可是最烈的竹叶青，这么喝可是会出人命的！”
杨凝风还在笑：“玉姑娘不必担心，周兄的酒量可是非常人可以匹敌的。”
“你这句话算是说对了。”周文隆放下酒坛子说道。
玉南悦看着周文隆，只觉得周文隆脸不红心不跳，就好像刚刚喝下的不是烈酒，而是清水一般。
“周少主果然是豪杰，不像某些人……”说着轻蔑地白了许龙飞一眼。
许龙飞刚刚举起酒杯，却听得她这话，委屈地问道：“你说的……是我？”
玉南悦看着许龙飞滑稽的神态，抿嘴笑道：“嘿嘿，当然是你了，那次在九江，没喝几杯就晕过去的那个人，是不是你？”
许龙飞无奈承认道：“……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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