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攀登
“喂。”
“怎么？”
“如果想要真正感受这游戏的魅力，那就重视你的每个选择，认真想想如果它真的被彻底剥离，你的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
眼前的少年如此建议。
他为什么这么说？
会不会是某种陷阱？
跟魔法符号扯上关系之后，中年男人不得不稍微谨慎一些。
“哦？你会这么做吗？”
“嗯。”
“那我看情况吧。”
他露出轻蔑的笑容。
对方既然如此承诺，那么就会受到魔法符号的限制，如果没有全身心投入其就会受到惩戒，自己却不需要。
轻易地上当了啊。
人类真是愚蠢。
少年开始动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他很也快想好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六样东西：力量，血脉延续，女儿，财富，狩猎，自由。
身边的少年似乎也准备就绪，收起笔，手中只剩张纸。
“准备好了吗？”
“嗯。”
“那就开始吧。”
少年冷冷地说着。
中年男人点头，开始考虑如果与种族的利益相冲，他会率先放弃什么。
首先排除力量。
没有力量在卓尔达这样尚武的族群之中根本与死亡无异，注定遭受倾轧，在这混乱的世界甚至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
血脉延续也不能放弃。
毕竟，卓尔达诞生与存在的主要使命就是为伟大的造物主留存血与肉。
没有延续血脉就相当于使造物主的部分血肉流失于虚空。
死后的灵魂将归于极寒地狱，永世承受彻骨之寒。
女儿更不能放弃。
她已经是自己唯一的家人了。
想起女儿，中年眼中流露一抹怀念。
雅坦娜，她怎么样了呢，那场浩劫来临之际，自己好像还在教她射箭，结果被卷入其中，清醒过来时却已经远隔数万年。
当时觉得没什么，如今看来，那段时光真是美好。
她会在这个时代回归吗？
那个孩子还会记得自己吗？
混在人类中这么久，有时候真是会想念她想到有种窒息的感觉。
用人类的话来说，她真是可爱得像是只小天使，自己怎么忍心将她抛弃呢？
不知不觉间，身边的少年已经走上十级台阶，他似乎没做太多思考就放弃了第一样东西。
中年男人产生些许紧迫感。
然而，他竟然见到，少年走上十级台阶之后依然没有任何迟疑，继续向上攀登。
怎么可能？
他的选择真的发自内心吗？
中年男人第一时间产生怀疑。
然而，那个黑夜中熠熠生辉的魔法符号让他打消疑虑，对方要是有办法脱离符号的限制，绝对可以更轻松地逃离镜面结界，何必做这种事情。
他不再犹豫。
如果为种族利益非要放弃某样东西，率先要放弃的绝对是财富。
虽然，失去财富就意味着物质的缺失，意味着生活可能变得艰难，但是，在种族的利益面前是可以让步的。
中年以极快的速度前行，转眼就已经踏上第十级台阶。
接下来要放弃的，是狩猎，还是自由？
狩猎是自己唯一的喜好，出生不久以后他就已经开始做这件事情，并且一直非常地热衷，大概有数百年的时间，他的所有闲暇时间都用于狩猎。
真是奇怪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再被允许狩猎，自己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
一定会非常无趣吧……
那么，自由呢？
失去自由，被永远地囚禁在某处，光是想到都令自己不寒而栗。
到底该怎么选择？
正在纠结的时候，他见到少年已经站在第四十级台阶，回过头非常诧异地看着仍然驻足不前的自己，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些许轻蔑。
仿佛在说卓尔达不过如此。
真是令人恼火！
不过，这人类已经放弃四样东西了吗！
为什么自己的每个选择都如此艰难，但是他却能这么轻松？
作弊吗？
可是魔法符号能保证他选择的六样东西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也能保证他真心地愿意为种族利益牺牲它们。
这个人类……
真是太奇怪了。
从收集的资料和自己最近的观察来看，他明明没什么集体意识，也不太在乎周围的其他人，根本就是所谓的利己主义者。
为什么能够这么随意地为种族抛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呢？
怎么也想不通。
就在这时，少年看着自己，微微摇头，依然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向上攀登。
他已经放弃第五样东西了吗？
这游戏分明是越往后越难的，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没有魔法符号的限制，自己绝对会认为他是在作弊！
然而，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如果他连第六样东西都没有犹豫的话，自己就会毫无悬念地输掉这场游戏！
虽然，就算真的输掉也无所谓，反正没可能放过他，但是，绝对不能容许区区人类就这样随便地赢过自己！
绝对不能让他看不起卓尔达！
如果为了种族的利益，就算放弃狩猎，放弃从小到大的喜好也根本不是问题！
中年下定决心以后，立刻冲上第二十级台阶。
紧接着就是自由！
追求自由是生灵的天性，如果还有选择的余地，他绝对不想放弃，但是比起力量，雅坦娜，还有血脉延续，那实在不算什么。
中年男人说服自己，迅速动身，攀上第三十级台阶。
可是，接下来……
力量，雅坦娜，血脉延续。
在这三者之间到底该放弃什么？
放弃力量几乎就相当于放弃生命。
放弃血脉延续就是放弃卓尔达诞生最根本的使命。
放弃那个小天使又是自己绝对不会希望看到的事情……
难道到此为止了吗？
难道自己只能为种族利益牺牲这些吗？
难道卓尔达真的跟那些肮脏的臭虫一样难以控制欲望吗？
明明是那个人类根本不需要犹豫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煎熬？
中年男人艰难地做出决定，为种族利益放弃自己的血脉传承。
如果真的这么去做，他将被每一位族人唾弃，受到造物主的诅咒，死去后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这次，他没有能够快速攀登，反倒是以人类的方式缓缓前进，最终，摇摇晃晃地站上第四十级台阶。
见到少年就在前边不远处的地方站定，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没再前进，看上去也不像是在挣扎，大概是干脆地放弃攀登了。
他无法舍弃最后一样东西吗。
但是，中年隐隐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现在想要获胜，他就必须把两样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舍弃。
力量和女儿……
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他都不想抛弃。
脑海中无法抑制地出现一个念头：我凭什么要为整个种族牺牲这么多。
就算自己真的为卓尔达整个种族的利益失去力量，也根本不会有同族会感激自己，弱者在那个族群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而想到要为种族利益牺牲雅坦娜，更是痛苦到难以呼吸。
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怎么可能抛弃那个小天使……
自己凭什么要做这种选择？凭什么非要牺牲自己的利益成全整个族群？
这样的念头就像癌细胞似的，在脑海中无限增殖，转眼间就已经将其填满，再也装不下任何其他念头。
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攀登，就会被手背上的魔法符号吞噬。
啊……
输了呢……
中年轻声叹气。
这游戏着实比想象中困难。
那么这个人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此刻，他满心就只剩下这个疑问。
“你写下的六样东西是什么呢？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
少年缓缓地走下来，背对着月光，脸上尽是阴影，看不清表情。
他站在自己身前高两级台阶的位置，将一直握着的纸递到自己的手上。
中年立刻就好奇地看起来。
“怎，怎么会……”
他难以置信。
因为，除去最后一样东西。
纸上，竟然写满了……
无所谓。
“你！”
砰！
少年猛然伸手！
那张纸被重重按在自己脸上。
视线被完全遮掩，身体向后倾倒，即将从台阶上跌落，耳畔响起淡漠的声音。
“四十级，八米，能摔死吗？可惜没再高一些。”
“***！可恶的人类！！！”
果然！
果然会使诈！
这种可悲的生灵！！！
中年勃然大怒，咆哮如雷！
可惜这个人类根本就想象不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八米高度，如果直接跌落倒是真的可能让自己受伤，但是现在还有台阶作为缓冲，就连擦破皮都不太可能！
不过，人类如果从这里摔下去，下场会很难看吧！
想到这里，中年毫不犹豫地伸手，即便视线被白纸遮掩，他依然凭着直觉精确地抓住眼前少年的手臂，要将他一起拖下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少年竟然完全没有尝试着挣脱，反倒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扑过来。
他想干嘛？！
难道是疯了吗？！
中年正如此想着，却突然间感觉到左眼产生剧痛。
是一支笔！
对方把一支笔插到自己眼睛里了！
左眼几乎被贯穿，那支笔依然插在自己的眼中，血流个不止，难以忍耐的剧烈疼痛和被普通人类伤到的耻辱感让他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一只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匆忙拔出深深刺入左眼的笔。
然而，才刚将笔取出，就见到一枚刀片直刺入自己的右眼。
这个！
牲畜！！！
明明那么弱小！
明明只要稍微用力，那只手就会立刻断在自己的掌中。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中年满脸阴鸷，双手化作利爪，然而却感受到腹部产生刺痛！
……
“怎么？”
“如果想要真正感受这游戏的魅力，那就重视你的每个选择，认真想想如果它真的被彻底剥离，你的世界会发生什么变化。”
眼前的少年如此建议。
他为什么这么说？
会不会是某种陷阱？
跟魔法符号扯上关系之后，中年男人不得不稍微谨慎一些。
“哦？你会这么做吗？”
“嗯。”
“那我看情况吧。”
他露出轻蔑的笑容。
对方既然如此承诺，那么就会受到魔法符号的限制，如果没有全身心投入其就会受到惩戒，自己却不需要。
轻易地上当了啊。
人类真是愚蠢。
少年开始动笔在纸上写些什么。
他很也快想好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六样东西：力量，血脉延续，女儿，财富，狩猎，自由。
身边的少年似乎也准备就绪，收起笔，手中只剩张纸。
“准备好了吗？”
“嗯。”
“那就开始吧。”
少年冷冷地说着。
中年男人点头，开始考虑如果与种族的利益相冲，他会率先放弃什么。
首先排除力量。
没有力量在卓尔达这样尚武的族群之中根本与死亡无异，注定遭受倾轧，在这混乱的世界甚至生命安全都无法保证。
血脉延续也不能放弃。
毕竟，卓尔达诞生与存在的主要使命就是为伟大的造物主留存血与肉。
没有延续血脉就相当于使造物主的部分血肉流失于虚空。
死后的灵魂将归于极寒地狱，永世承受彻骨之寒。
女儿更不能放弃。
她已经是自己唯一的家人了。
想起女儿，中年眼中流露一抹怀念。
雅坦娜，她怎么样了呢，那场浩劫来临之际，自己好像还在教她射箭，结果被卷入其中，清醒过来时却已经远隔数万年。
当时觉得没什么，如今看来，那段时光真是美好。
她会在这个时代回归吗？
那个孩子还会记得自己吗？
混在人类中这么久，有时候真是会想念她想到有种窒息的感觉。
用人类的话来说，她真是可爱得像是只小天使，自己怎么忍心将她抛弃呢？
不知不觉间，身边的少年已经走上十级台阶，他似乎没做太多思考就放弃了第一样东西。
中年男人产生些许紧迫感。
然而，他竟然见到，少年走上十级台阶之后依然没有任何迟疑，继续向上攀登。
怎么可能？
他的选择真的发自内心吗？
中年男人第一时间产生怀疑。
然而，那个黑夜中熠熠生辉的魔法符号让他打消疑虑，对方要是有办法脱离符号的限制，绝对可以更轻松地逃离镜面结界，何必做这种事情。
他不再犹豫。
如果为种族利益非要放弃某样东西，率先要放弃的绝对是财富。
虽然，失去财富就意味着物质的缺失，意味着生活可能变得艰难，但是，在种族的利益面前是可以让步的。
中年以极快的速度前行，转眼就已经踏上第十级台阶。
接下来要放弃的，是狩猎，还是自由？
狩猎是自己唯一的喜好，出生不久以后他就已经开始做这件事情，并且一直非常地热衷，大概有数百年的时间，他的所有闲暇时间都用于狩猎。
真是奇怪的感觉。
他从来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自己不再被允许狩猎，自己的生活会发生什么变化。
一定会非常无趣吧……
那么，自由呢？
失去自由，被永远地囚禁在某处，光是想到都令自己不寒而栗。
到底该怎么选择？
正在纠结的时候，他见到少年已经站在第四十级台阶，回过头非常诧异地看着仍然驻足不前的自己，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些许轻蔑。
仿佛在说卓尔达不过如此。
真是令人恼火！
不过，这人类已经放弃四样东西了吗！
为什么自己的每个选择都如此艰难，但是他却能这么轻松？
作弊吗？
可是魔法符号能保证他选择的六样东西都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也能保证他真心地愿意为种族利益牺牲它们。
这个人类……
真是太奇怪了。
从收集的资料和自己最近的观察来看，他明明没什么集体意识，也不太在乎周围的其他人，根本就是所谓的利己主义者。
为什么能够这么随意地为种族抛弃自己最重要的东西呢？
怎么也想不通。
就在这时，少年看着自己，微微摇头，依然没有任何犹豫，径直向上攀登。
他已经放弃第五样东西了吗？
这游戏分明是越往后越难的，为什么会这样？
如果没有魔法符号的限制，自己绝对会认为他是在作弊！
然而，现在已经不需要考虑这些，如果他连第六样东西都没有犹豫的话，自己就会毫无悬念地输掉这场游戏！
虽然，就算真的输掉也无所谓，反正没可能放过他，但是，绝对不能容许区区人类就这样随便地赢过自己！
绝对不能让他看不起卓尔达！
如果为了种族的利益，就算放弃狩猎，放弃从小到大的喜好也根本不是问题！
中年下定决心以后，立刻冲上第二十级台阶。
紧接着就是自由！
追求自由是生灵的天性，如果还有选择的余地，他绝对不想放弃，但是比起力量，雅坦娜，还有血脉延续，那实在不算什么。
中年男人说服自己，迅速动身，攀上第三十级台阶。
可是，接下来……
力量，雅坦娜，血脉延续。
在这三者之间到底该放弃什么？
放弃力量几乎就相当于放弃生命。
放弃血脉延续就是放弃卓尔达诞生最根本的使命。
放弃那个小天使又是自己绝对不会希望看到的事情……
难道到此为止了吗？
难道自己只能为种族利益牺牲这些吗？
难道卓尔达真的跟那些肮脏的臭虫一样难以控制欲望吗？
明明是那个人类根本不需要犹豫就能做到的事情，为什么自己会这么煎熬？
中年男人艰难地做出决定，为种族利益放弃自己的血脉传承。
如果真的这么去做，他将被每一位族人唾弃，受到造物主的诅咒，死去后永远无法得到安宁。
这次，他没有能够快速攀登，反倒是以人类的方式缓缓前进，最终，摇摇晃晃地站上第四十级台阶。
见到少年就在前边不远处的地方站定，直勾勾地看着自己，没再前进，看上去也不像是在挣扎，大概是干脆地放弃攀登了。
他无法舍弃最后一样东西吗。
但是，中年隐隐觉得自己已经输了。
现在想要获胜，他就必须把两样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舍弃。
力量和女儿……
两者中的任何一个他都不想抛弃。
脑海中无法抑制地出现一个念头：我凭什么要为整个种族牺牲这么多。
就算自己真的为卓尔达整个种族的利益失去力量，也根本不会有同族会感激自己，弱者在那个族群根本就没有生存的空间。
而想到要为种族利益牺牲雅坦娜，更是痛苦到难以呼吸。
怎么可能做到这种事？
怎么可能抛弃那个小天使……
自己凭什么要做这种选择？凭什么非要牺牲自己的利益成全整个族群？
这样的念头就像癌细胞似的，在脑海中无限增殖，转眼间就已经将其填满，再也装不下任何其他念头。
完全没办法说服自己，这种情况下如果强行攀登，就会被手背上的魔法符号吞噬。
啊……
输了呢……
中年轻声叹气。
这游戏着实比想象中困难。
那么这个人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此时此刻，他满心就只剩下这个疑问。
“你写下的六样东西是什么呢？可以给我看看吗？”
“当然。”
少年缓缓地走下来，背对着月光，脸上尽是阴影，看不清表情。
他站在自己身前高两级台阶的位置，将一直握着的纸递到自己的手上。
中年立刻就好奇地看起来。
“怎，怎么会……”
他难以置信。
因为，除去最后一样东西。
纸上，竟然写满了……
无所谓。
“你！”
砰！
少年猛然伸手！
那张纸被重重按在自己脸上。
视线被完全遮掩，身体向后倾倒，即将从台阶上跌落，耳畔响起淡漠的声音。
“四十级，八米，能摔死吗？可惜没再高一些。”
“***！可恶的人类！！！”
果然！
果然会使诈！
这种可悲的生灵！！！
中年勃然大怒，咆哮如雷！
可惜这个人类根本就想象不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
八米高度，如果直接跌落倒是真的可能让自己受伤，但是现在还有台阶作为缓冲，就连擦破皮都不太可能！
不过，人类如果从这里摔下去，下场会很难看吧！
想到这里，中年毫不犹豫地伸手，即便视线被白纸遮掩，他依然凭着直觉精确地抓住眼前少年的手臂，要将他一起拖下去！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少年竟然完全没有尝试着挣脱，反倒毫不犹豫地朝着自己扑过来。
他想干嘛？！
难道是疯了吗？！
中年正如此想着，却突然间感觉到左眼产生剧痛。
是一支笔！
对方把一支笔插到自己眼睛里了！
左眼几乎被贯穿，那支笔依然插在自己的眼中，血流个不止，难以忍耐的剧烈疼痛和被普通人类伤到的耻辱感让他愤怒得几乎失去理智。
他一只手紧紧握住对方的手腕，另一只手匆忙拔出深深刺入左眼的笔。
然而，才刚将笔取出，就见到一枚刀片直刺入自己的右眼。
这个！
牲畜！！！
明明那么弱小！
明明只要稍微用力，那只手就会立刻断在自己的掌中。
为什么？！
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中年满脸阴鸷，双手化作利爪，然而却感受到腹部产生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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