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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九章 迷一样的丑女

    老板娘“女尸”两字一出口,知道坏事了,急忙把楼梯门关上,抽出一把砍木料的斧子,对着小舍三人扬着:“今天的话,今天了,谁要是说到去,别说我罗四妹的斧子比嘴还好!”

    “我等都是做生意的,只要能赚钱,管它什么太监不太监的。”

    殷掌柜呆在一边,脸刷白的,呆了半天,听小舍这么说,才缓过气来:“是是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咱们只管买卖,不论国事。”

    “那就谈价钱吧?”小舍想缓和一下屋里的紧张空气。

    不料老板娘把篦箕盒一合:“咱还是不卖了。”

    小舍手更快,趁她手上没使劲一把夺过:“这不行,做生意怎么能这样,我就依你这个价。”说着就去掏银子。

    殷掌柜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对老婆道:“显都显了眼,不卖也没用了,就一把。”

    “这就对了,我这是送自己老婆的,不会声张。”

    双方银讫两清,小舍让小旗去街上买些酒菜,说要结交他们夫妇俩,做长久生意。

    掌柜是生意场的人,见小舍银子掏得爽快,知道是大买主,也是兴奋,咐吩罗四妹炒几个菜,五个人便坐着喝起酒来。

    河面上的风吹得身上暖洋洋的,掌柜今天做了个大买卖如何不得意,也被胡穜和小旗左右夹攻,大口大口的喊着酒,一会就有点挡不住了,话也多了起来:“兄弟不是不给张爷面子,这太监手段也太厉害了,有个叫马顺的太监,经常来住这,不住官府,也不住驿站,就住这条街上,最近听说又来个太监王大,身边带着一帮手段高强的番子,做生意的人都怕他们。”

    罗四妹夺过丈夫的酒杯:“你啊,一喝酒就像那九壶,乱说乱话的,不怕东厂人一个冷箭把你射死?”

    小舍挨着罗四妹,见她也有了四分酒色,便劝道:“弟妹说的不错,咱家亲戚马之达也告诫过兄长,常州最近东厂人多,说话可要万千小心!”

    “啊,原来张爷是马主事的亲戚,难怪会找咱家做生意。”罗四妹面颊酡红,也有了五分酒意。

    “弟妹这么标致,见识的人真多。”小舍用了心,一只手把对方伸过来的酒杯接住,双只手无意中碰了一下。

    罗四妹的丹凤眼含有水,一口酒咽一下,抿着嘴唇,妩媚的一笑,用胳膊撞了一下小舍:“瞧张爷夸得,奴家都徐娘一个,还算什么标致,马主事是为女尸案才来的。”

    “张爷,不是兄弟我自夸,我这糟糠之妻,性子虽烈,但长相绝对能与西施比,不是吹,整天香花街找不到第二。”

    小舍急忙捧着酒杯对吃吃笑着的罗四妹道:“殷掌柜都说到这个份了,当哥哥的越发放不了你。”

    罗四妹听得心花怒放,一口干了下去,已经有六分醉了:“张哥哥,人说红颜薄命,你说东面的金家,找了个外地的女子,也不算耐看,怎么娶了才半个月就死了。”

    “就那个挺着白花花肚皮的女尸?”

    “对啊,金家臭小子,不知从那弄来的,脸长得不好也算了,腿又粗又短,那有奴家那么好看。”说着把自已的细长腿显了出来。

    “金家没你家相公会做生意,所以只能拣个丑的呗。”

    “谁说的,那金家朝中有人,做的是宫里的贡品,最上游最气派的《金品堂》就是他们的。”殷掌柜费力的说着。边上小旗还在给他倒酒。

    “那他还找个丑的,不要面子吗?”

    “他不藏着吗,咱街上的人都没见过,连姓啥名啥都不知道。”罗四妹喝得身体发烫,衣襟微露中连脖子也红了。

    “也难为官府的人了。那弟妹怎么认得?”

    “同行是冤家,奴家也是厉害,有事没事就在他家前后转悠,有一回见金家码头上歇着条气派的船,便特意划了条小舟远远的盯着,看他家出了什么货,看这丑女人挽着金掌柜送太监上船。”

    “不会是金家太太或小姐吧?”

    罗四妹拍着胸:“奴家从小在宜兴山上长大,眼睛好使,金家的女人那个认不出。”

    “也是,弟妹的眼睛水灵灵的,一定好眼力。”

    殷掌柜已经趴桌上了,胡穜和小旗也装作烂醉不言语了。

    小舍一只手搭在罗四妹纤手上:“那一定是九壶相中了丑女人。”

    “不可能,九壶除了喝酒,酒醒时也算是条汉子,说不定是想去捞那女尸。”

    “不是手上又刀吗?”

    “那就说不清了,丑女人肯定是太监手下的人干的,要不生意怎么会转俺家来。”罗四妹眼睛直直的看着小舍,已经七分醉了。

    “咱亲戚马之达应该知道吧。”

    “知道有屁用,他是诸同知的吃屎忠臣,马顺跺一下脚,姓诸命没了,他的命也保不住。”

    “弟妹说得不错,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只管挣钱。”

    “张爷肯定赚了不少,家里妻妾成群了吧?”罗四妹把手伸了过来。

    “弟妹喝差不多了,不喝了。”小舍把她手挡开,对着楼梯下喊道:“伙计们,你家主人酒多了,帮着扶一把。”

    几个帮工上来,吃力的把掌柜夫妇俩弄进屋内,坐在桌子边喝起酒来。

    小舍连忙招呼胡穜和小旗撤走。

    三人半醉半醒,晃悠悠的往街的北面走。

    快到街首了,一幢二层的楼房耸在眼前,两端的马头墙比别家房子高了不少,在阳光十分醒目,临街是三开间的店铺,中间石板砌的门楼,前面一对石敢当,抬头望去,二楼是褐色的板墙,褐色的格子窗。三人又到对岸细瞧,这楼屋原来是假三层。全部都是半窗。河埠头呈八字形,从河中两处都可以登岸,中间是石板的平台,没有栏杆。

    “是了是了,这女人一定是从三楼被人推下,撞到平台后掉入河里的,然后顺水飘到大码头上。”小舍肯定的说。

    “大人,也有可能自已跳下来的?”胡穜有不同的想法。

    “不像,听罗四妹说这丑女人腿又短又粗,要跳楼,身体不踩板凳上肯定身体越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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