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伉俪情深

    其实这些商户富太以及比严锦之官位较低的官太太们也早就想来府衙拜访拜访岳意浓了,只不过那一段时日严锦之在邵阳城内受尽排挤,岳意浓也不想出去受她们白眼和欺负,便一直窝在府衙。

    这不,严锦之翻身之后,她出去那些太太们对她哪个不是谄媚巴结的很。

    听她们邀请自己一块天香馆玩,岳意浓直接带上自己让人做的麻将便过去了。

    天香馆是女客消费的场子,里头有戏台,供客人休息聊天的雅间,还有就餐的小堂,总之一应俱全。

    岳意浓被她们一路簇拥着上了二楼的雅间,时不时贴心客气地问下她的喜好。

    岳意浓笑着将麻将拿出来,说自己没啥爱好,就是喜欢玩,这麻将要人多才好玩。

    把麻将抬上桌,岳意浓向她们介绍着玩法规则,富太太们从未听说过这种玩意儿,一时也是惊奇不已,跃跃欲试。

    在麻将桌上,一帮女人们轮流玩着,时不时交谈些自己家里的事,说的最多的还是自家男人。

    有的富太太们敞亮,也不怕见笑,直接道出自家的臭男人天天往家里带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们回来,而她整日对着那些不要脸的小贱蹄子们,别提多恼火焦虑了。

    这一话题扯开后,引起不少太太们的共鸣,有人附和着自家的臭男人也是那样,见天地带女人回来,最可恶的是那女人吃她的喝她的,最后还来恶心她。

    一圈说下来,谁家的男人或多或少地都有些这方面的臭毛病,唯有岳意浓笑笑没说话。

    富太太们见状,不禁好奇地问,“严夫人啊,你家男人看着不错啊,没见出去找女人鬼混过,想必也从未带女人回来过吧?”

    知道她们也是想变着法地打听严锦之,岳意浓笑着挥挥手,“他倒是对女色不感兴趣,一心扑在公务上,连带着我一天都见不上他几次面。”

    即便是岳意浓这样说,众位太太们也是满眼羡慕,“这样也够好的了,还是严夫人命好,夫君青年才俊,年少有为,年轻轻轻就官至知府之位,看着你年纪小,你们成亲应该没多久吧?”

    岳意浓边摸牌边点头,“才成婚两年!”

    “你这当真是让我们羡慕的紧啊,我们这都成亲二十余年了,老夫老妻的,当真没什么意思,还是年轻好啊。”

    话说完,另一个官太太附和,“可不是,说起来我也真是悔啊,怎么就嫁给我家那个棒槌,我当闺女那会,他已经是个六品官员了,大了我整整二十岁,家里还有一大堆通房小妾,家里人说他以后官运亨通,嫁过去定能享福。

    我是福没享到,倒是天天受气,要不是我家那位有个老舅舅在上面给他打点着,他这官位早不知丢哪了。

    要是能重来,我才不选他,情愿让家里给我相看个年轻的秀才举人的过着也算安稳。

    对了,严夫人,你家那口子可是有什么人在上面打点么?这职位怎么升的这么快,记得知府大人原先是县令来着啊?”

    岳意浓摸着牌笑着摇着头,“倒是没人打点,他能越级提升,完全就是靠着他那张脸,之前考中状元时被公主看上了,后来皇上给公主重新挑了一个驸马,这官职应该就是给他的补偿吧!”

    听闻还有这号子事,众太太们一脸的好奇和八卦,“这算是补偿吗?那这补偿也太好了吧?”

    “就是,不过皇家挑谁当驸马完全凭自己心意,怎么可能会给补偿呢?”

    众人越想越觉得不对,记得前段日子,驸马还让人过来买酒呢,她家男人差点当了驸马,这驸马应该是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才是啊,怎么还过来专门给他送钱呢。

    还有那边关的骠骑大将军也让人过来了,这两个关系都是寻常人想巴结都巴结不到的,偏偏人家男人能耐啊。

    岳意浓摇摇头,“我也说不上来他为啥能升的那么快,还认识那么多有权有势的人,可能是考状元那会儿在京城认识的吧。”

    众人听闻,也觉得是这么回事了,那会儿公主喜欢,带着他认识一些权贵,也是正常。

    不过说起来严夫人说她家男人对女色不感兴趣,她也一天见不着自家男人几次面,是不是因为她家男人心里自始自终装的都是公主一个啊?

    想想确实有可能是这样,严夫人什么都不知道,就如此草草地就嫁了过去,这以后独守空房的日子不知道怎么熬呢。

    众位富太太相视一眼,对岳意浓流露出了浓浓的同情。

    这麻将大家一直兴奋地打到屋子里开始掌了灯还不罢休,太太们见这麻将如此好玩,纷纷问她这是用什么做的?

    岳意浓也不藏私,告诉她们这是用玉石做的,上面的图案是用珠宝镶嵌在上面的,背面统一用金片打磨抛光贴合在上面的。

    有的富太太们瞧中了里头的商机,当即就将所有牌的图案全都记了下来。

    大家陪着岳意浓孜孜不倦地聊着,这时候小屋的门推开,众太太们抬眼瞧了过去,当即讶异地将目光落在了岳意浓身上。

    不是说严夫人不怎么受夫君喜欢吗?不是说人家夫君心里头只有公主一个么,那为什么她们自家的男人都还没找过来,人家夫君就先找上门来了。

    岳意浓瞧了一眼安静地在一旁等着她的男人,微微撇了撇嘴,故意不理他继续打牌。

    严锦之好笑地拉了一把椅子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旁边的夫人们都被严锦之这深情楚楚的模样惊的心也怦怦跳了起来。

    这男人长的就是好看哈,眼睛里透着一股光亮,褶褶生辉,仿佛是看到了珍爱的珠宝一般。

    岳意浓专心致志地打牌,众夫人们则是有意无意地往严锦之身上看,很快一局结束,严锦之趁机拉着岳意浓的胳膊,软和着口气道,

    “娘子,该回家了!”

    岳意浓白了他一眼,甩开他的胳膊不理睬他,还拉着众夫人们一起继续打牌。

    夫人们瞧着硬着头皮继续打,心里倒是越来看不透这小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严夫人不是说自家夫君不喜女色,不经常跟她在一块么,这看样子好像不是她说的那样啊。

    严锦之看着她因为那事跟自己赌气,不禁隐隐发笑,岳意浓递给他一个烦人的眼神让他速滚。

    严锦之迅速敛敛笑的发僵的脸色,极度正经地耐下心来看她打牌,每打完一局,他都超耐心地哄着她回家,奈何岳意浓就是跟他杠上了。

    不得已,又一局打完后,严锦之也不问了,直接宠溺地将自家媳妇扛着回家。

    留下来的众位夫人们望着两人的背影,心碎地叹道,还道严夫人比她们还惨,看看人家夫君都知道主动把人抱回去,她们夫君却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官职没人家高,人也没人家长的好看,关系还没人家的硬,人家就知道疼媳妇,他们活脱脱就是一个棒槌!

    真羡慕人家小夫妻俩的伉俪情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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