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粉碎流言
在郡守府小住的两日里，阮深一直没得什么清闲，孙夫人时不时就邀她过去小坐，时不时塞给她几张庚贴。
在洛城这个小地方，京城来的相府嫡女俨然成了各个府第的香饽饽，谁见了都想啃上一口巴结一二。
阮深贯来不喜应酬，这些年虚与委蛇的功夫虽然见长，却不见得多么爱参加这些个筵席。礼貌性的去了几次后便都给推了。
来到洛城几日还不曾切身游玩，阮绥一直嚷嚷着出去逛，阮深便应了。
“阿姐，喏，咱爹嘱托我的，出门前先来一碗消暑的莲子心茶。”阮绥一直陪着阮深在梳洗打扮，见阮深欲用口脂，连忙抢在阮深动作前将茶水递上。
两指捻着茶托将茶水一饮而尽，莲子心味苦却安神，阮深道：“你也喝些，洛城不比京城位北，晌午可热得很。”
“得令，听阿姐的。”
谢绝孙编安排人陪行，姐弟二人出了门。
“哇阿姐，这沿街的商铺可真多，还多是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阮绥眸光闪闪，难掩激动，终于可以再给阿姐添置些新的衣物首饰了。数日没给阮深买些物什，阮绥心里痒痒的慌，大把的钱都不知道往哪里霍霍。
初来那日，车轱辘驶过长街时，阮深只是打眼粗略一览，如今身临此处，才觉得“商都”一名，洛城配位。
而且自从运河建成，南北这些年虽通商更为密切，但风俗差异不可谓不小，一方水土一方人，洛城地灵，物华天宝比比皆是。
往来人繁多，纷错如织。
姐弟二人往长街上那么一站，就吸引了一片目光，这两人生得实在不凡，走到哪儿都是抢眼的存在。
阮绥环视周遭，随意逮来一过路人询问：“小哥，请问你们洛城最好的店面在何处？我们想买些江南时兴的衣裳。”
“那要当属苏家的檀香阁，不过这位小兄弟容我提醒一句，这檀香阁价格昂贵，二位年纪尚轻兴许负担不起……”
话说到一半，这人才恍然发觉眼前这两位公子小姐所着之衣甚至比檀香阁的品质还要高上一成，故话锋一转果断伸手指路。
“檀香阁，苏家。”阮深启唇，咀嚼着这五个字。
“哟，那不就是持禧哥家的店面么……没想到苏家家业铺设的这么广。走吗阿姐，咱去逛逛，照顾照顾持禧哥家的生意。”
相比于阮绥的激动，阮深心下犹豫，她最近一次同苏持禧的见面并不愉快。
苏家公子钟情相府五小姐一事随着苏家家业扩张到京、苏持禧同其叔父居定于京，这事在京圈里是愈传愈广，愈传愈离奇，连情定三生这种鬼话本都写了出来。
阮深与闻鹂鸣一合计，决定当面粉碎了这流言。
“我与苏持禧真的没什么。”阮深诚恳地告于贵女圈的各位小姐妹。
闻鹂鸣竖起三根手指头跟着发誓：“她与苏持禧是真的不是真的。”
孙女掩面偷笑，“深姐姐还说不是真的呢，一定是害羞了……姐姐跟我们还不说实话，是想瞒我们瞒到大婚么？届时少了贺礼可别怪罪到我们头上！”话罢抬眸颇带暧昧的瞅了一眼阮深，又兀自掩面轻笑。
王女一脸早已识破的表情，逗趣儿道：“妹妹还不承认，鹂鸣都说了你与苏公子是真的是真的。”话罢又抬眸颇带暧昧的瞅了一眼阮深。
阮深这前后两辈子都没这般无语，这事真儿邪门了，太离谱了！她已经够言辞切切了好吧。
而且咱这闻队友也是够不靠谱的，直截了当说假的就成了，还来一句“是真的不是真的”。
李女跟着道：“深姐儿快些认了吧！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月老都把红线给你系到头上了。”
李女话音一落，众女皆窃窃笑了起来，盯着阮深的发髻一个个满脸磕到了的表情。
阮深伸手理了理头发，不解地望向闻鹂鸣，“我头上真有根红线？”
闻鹂鸣左顾右顾，眯着眼一点一点打量，“没有啊……”
众女你一言我一言，“还不招呢，你头上这簪子什么来头我们可是全都知晓了。”
阮深心生疑虑，抬手取下簪子。
很正常一簪子啊，也挺好看的，还是阮绥近日刚给她买的，绝对没有过时一说。
“我们呀早就知道了，上回王姐姐去苏家店里买饰物，正巧碰到了苏公子在纸上设计此簪，王姐姐一眼就相中了，遂问此簪何时能有成品。人苏公子直说了这是他送给心中之人的，天下独一支，不会将此售卖。”
“结果呀，隔日这簪就出现在你的发间了……姐姐你还诓骗我们呢！这簪子不就是他送与你的定情信物？”
阮深当机立断将簪子插于王女发间，挥了挥手，“王姐姐喜欢尽管拿去，这簪子姐姐戴比我戴好看，而且绝对没有定情信物这一说！鹂鸣咱走！”
这一法子夭折了，阮深打算直接与苏持禧再次说清楚。
“苏持禧，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啊，”苏持禧一手托着下颌，笑吟吟地看她，“你喜欢我。”
语气颇为笃定。
“错！我喜欢的人是许世子。”
“又是许渊随那厮，你都拿他挡我多少次了，”苏持禧微微挑眉，摆明了不信，“他人都离京多少年了……得有十年了罢，你十年没见他你喜欢个鬼啊，他现在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不是心中早有了心仪的女子都无从知晓。”
最后一句真切地戳到了阮深的痛点。
少女嘴角弯起笑，一字一句道：“可我就是喜欢许哥哥喜欢得不得了，我这辈子就要嫁他，就算……就算是无名无分的侍妾我也乐意。”
屁，她可不乐意。
倘若许渊随在外面真有了人，她铁定……
好罢，她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才子佳人风花雪月。
这话也戳到了苏持禧的痛点，“好阮深，你便嫁我罢，我保证对你好而且绝无侍妾，小爷我不爱玩那一套，有你一个妻子就够了。再言小爷我风华正茂天人之姿，腰缠万贯出手阔绰，你哪哪都不吃亏，哪哪都找不到我这般适合做夫婿的了。”
“打住！你再这样说，我便以后不见你了。苏持禧，京城这么多天仙似的姑娘，你多睁开眼看看她们。”
“不看。”
“我臭脾气很多，你以后绝对忍不了。”
“不听。”
思及京城那些流言，思及苏持禧的顽冥不灵，阮深的拳头又一次握紧。
阮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檀香阁，去罢。”
阮深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她人在洛城，苏持禧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儿，故也无需顾虑太多，毕竟大家还算是朋友。
檀香阁确为洛城最为富贵的店面，入乡随俗，衣裳的品貌多适应了江南女子钟爱的款式，阮绥打眼一瞧便都想买下来。
二人不凡，店内掌柜也是会看人的，遂直接引客到了檀香阁三楼。
“小姐、公子，这便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成衣，在洛城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小姐公子想量体裁衣，任何想法皆可相告。”
打从阮深进了这三楼，便察觉到有目光落于自己身上，侧首一瞥与孙袅袅对上视线。
阮深颔首点头，以示礼貌周全。
孙袅袅身边还有一位小姐，围着孙袅袅七嘴八舌地说些什么，三楼没怎么有人，这些话也就灌进了阮深的耳朵里。
“袅袅，快到你生辰了，今日你看上什么只管拿，我来付钱，就当做给你的生辰预预热。”
“金金，这怎么好意思呢……”孙袅袅一脸纠结与郁色，眼神却已经搭在了那些华贵的成衣上，已然幻想自己穿上是何等动人姿色。
这位小姐便是金金，姓金名金，人如其名，是洛城首富金家的女儿。
“这有什么？况且你生辰那日，你那位许哥哥定要来给你贺礼罢，届时你不打扮的好看些以夺得他的青睐吗？”
孙袅袅闻言脸红了几分，看了阮深姐弟一眼，似是在人前羞于开口，“金金你快别说啦，这里还有旁人呢。”
阮深淡淡地扫了一眼，须臾移开视线。
“哎呀是我说错了，哪里要夺得他的青睐，分明已经夺得了罢！等等……”金金顺着孙袅袅的视线，看到了阮深阮绥两人，眼睛微微睁大，接着凑到孙袅袅耳边小声道，“天哪袅袅，这位姑娘生得也忒好看了吧！那位公子也是，咱们洛城什么时候来了这般神仙似的人物。”
声音难掩激动。
孙袅袅眼皮一颤，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胡乱道：“我也不知道，金金你陪我去那边看看罢。”
说罢便要拉着金金离开。
旁人兴许不晓得，但孙袅袅知道这个金小姐惯是个看脸的，她对自己好、肯舍得花钱、天天围着自己转，不过是因为自己在洛城这一方小地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如此她也就顺水推舟享受着金金对她的贴近，毕竟多一个出手阔绰的小金库没什么不好的。
孙袅袅还未来得及拉住金金的手，便见金金已朝阮深那边贴了过去。
在洛城这个小地方，京城来的相府嫡女俨然成了各个府第的香饽饽，谁见了都想啃上一口巴结一二。
阮深贯来不喜应酬，这些年虚与委蛇的功夫虽然见长，却不见得多么爱参加这些个筵席。礼貌性的去了几次后便都给推了。
来到洛城几日还不曾切身游玩，阮绥一直嚷嚷着出去逛，阮深便应了。
“阿姐，喏，咱爹嘱托我的，出门前先来一碗消暑的莲子心茶。”阮绥一直陪着阮深在梳洗打扮，见阮深欲用口脂，连忙抢在阮深动作前将茶水递上。
两指捻着茶托将茶水一饮而尽，莲子心味苦却安神，阮深道：“你也喝些，洛城不比京城位北，晌午可热得很。”
“得令，听阿姐的。”
谢绝孙编安排人陪行，姐弟二人出了门。
“哇阿姐，这沿街的商铺可真多，还多是些没见过的新奇玩意。”阮绥眸光闪闪，难掩激动，终于可以再给阿姐添置些新的衣物首饰了。数日没给阮深买些物什，阮绥心里痒痒的慌，大把的钱都不知道往哪里霍霍。
初来那日，车轱辘驶过长街时，阮深只是打眼粗略一览，如今身临此处，才觉得“商都”一名，洛城配位。
而且自从运河建成，南北这些年虽通商更为密切，但风俗差异不可谓不小，一方水土一方人，洛城地灵，物华天宝比比皆是。
往来人繁多，纷错如织。
姐弟二人往长街上那么一站，就吸引了一片目光，这两人生得实在不凡，走到哪儿都是抢眼的存在。
阮绥环视周遭，随意逮来一过路人询问：“小哥，请问你们洛城最好的店面在何处？我们想买些江南时兴的衣裳。”
“那要当属苏家的檀香阁，不过这位小兄弟容我提醒一句，这檀香阁价格昂贵，二位年纪尚轻兴许负担不起……”
话说到一半，这人才恍然发觉眼前这两位公子小姐所着之衣甚至比檀香阁的品质还要高上一成，故话锋一转果断伸手指路。
“檀香阁，苏家。”阮深启唇，咀嚼着这五个字。
“哟，那不就是持禧哥家的店面么……没想到苏家家业铺设的这么广。走吗阿姐，咱去逛逛，照顾照顾持禧哥家的生意。”
相比于阮绥的激动，阮深心下犹豫，她最近一次同苏持禧的见面并不愉快。
苏家公子钟情相府五小姐一事随着苏家家业扩张到京、苏持禧同其叔父居定于京，这事在京圈里是愈传愈广，愈传愈离奇，连情定三生这种鬼话本都写了出来。
阮深与闻鹂鸣一合计，决定当面粉碎了这流言。
“我与苏持禧真的没什么。”阮深诚恳地告于贵女圈的各位小姐妹。
闻鹂鸣竖起三根手指头跟着发誓：“她与苏持禧是真的不是真的。”
孙女掩面偷笑，“深姐姐还说不是真的呢，一定是害羞了……姐姐跟我们还不说实话，是想瞒我们瞒到大婚么？届时少了贺礼可别怪罪到我们头上！”话罢抬眸颇带暧昧的瞅了一眼阮深，又兀自掩面轻笑。
王女一脸早已识破的表情，逗趣儿道：“妹妹还不承认，鹂鸣都说了你与苏公子是真的是真的。”话罢又抬眸颇带暧昧的瞅了一眼阮深。
阮深这前后两辈子都没这般无语，这事真儿邪门了，太离谱了！她已经够言辞切切了好吧。
而且咱这闻队友也是够不靠谱的，直截了当说假的就成了，还来一句“是真的不是真的”。
李女跟着道：“深姐儿快些认了吧！男未婚女未嫁，你们又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月老都把红线给你系到头上了。”
李女话音一落，众女皆窃窃笑了起来，盯着阮深的发髻一个个满脸磕到了的表情。
阮深伸手理了理头发，不解地望向闻鹂鸣，“我头上真有根红线？”
闻鹂鸣左顾右顾，眯着眼一点一点打量，“没有啊……”
众女你一言我一言，“还不招呢，你头上这簪子什么来头我们可是全都知晓了。”
阮深心生疑虑，抬手取下簪子。
很正常一簪子啊，也挺好看的，还是阮绥近日刚给她买的，绝对没有过时一说。
“我们呀早就知道了，上回王姐姐去苏家店里买饰物，正巧碰到了苏公子在纸上设计此簪，王姐姐一眼就相中了，遂问此簪何时能有成品。人苏公子直说了这是他送给心中之人的，天下独一支，不会将此售卖。”
“结果呀，隔日这簪就出现在你的发间了……姐姐你还诓骗我们呢！这簪子不就是他送与你的定情信物？”
阮深当机立断将簪子插于王女发间，挥了挥手，“王姐姐喜欢尽管拿去，这簪子姐姐戴比我戴好看，而且绝对没有定情信物这一说！鹂鸣咱走！”
这一法子夭折了，阮深打算直接与苏持禧再次说清楚。
“苏持禧，我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我知道啊，”苏持禧一手托着下颌，笑吟吟地看她，“你喜欢我。”
语气颇为笃定。
“错！我喜欢的人是许世子。”
“又是许渊随那厮，你都拿他挡我多少次了，”苏持禧微微挑眉，摆明了不信，“他人都离京多少年了……得有十年了罢，你十年没见他你喜欢个鬼啊，他现在是胖是瘦、是高是矮、是不是心中早有了心仪的女子都无从知晓。”
最后一句真切地戳到了阮深的痛点。
少女嘴角弯起笑，一字一句道：“可我就是喜欢许哥哥喜欢得不得了，我这辈子就要嫁他，就算……就算是无名无分的侍妾我也乐意。”
屁，她可不乐意。
倘若许渊随在外面真有了人，她铁定……
好罢，她也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人才子佳人风花雪月。
这话也戳到了苏持禧的痛点，“好阮深，你便嫁我罢，我保证对你好而且绝无侍妾，小爷我不爱玩那一套，有你一个妻子就够了。再言小爷我风华正茂天人之姿，腰缠万贯出手阔绰，你哪哪都不吃亏，哪哪都找不到我这般适合做夫婿的了。”
“打住！你再这样说，我便以后不见你了。苏持禧，京城这么多天仙似的姑娘，你多睁开眼看看她们。”
“不看。”
“我臭脾气很多，你以后绝对忍不了。”
“不听。”
思及京城那些流言，思及苏持禧的顽冥不灵，阮深的拳头又一次握紧。
阮绥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姐，檀香阁，去罢。”
阮深点了点头，反正现在她人在洛城，苏持禧不可能凭空出现在这儿，故也无需顾虑太多，毕竟大家还算是朋友。
檀香阁确为洛城最为富贵的店面，入乡随俗，衣裳的品貌多适应了江南女子钟爱的款式，阮绥打眼一瞧便都想买下来。
二人不凡，店内掌柜也是会看人的，遂直接引客到了檀香阁三楼。
“小姐、公子，这便是我们店里最好的成衣，在洛城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若是小姐公子想量体裁衣，任何想法皆可相告。”
打从阮深进了这三楼，便察觉到有目光落于自己身上，侧首一瞥与孙袅袅对上视线。
阮深颔首点头，以示礼貌周全。
孙袅袅身边还有一位小姐，围着孙袅袅七嘴八舌地说些什么，三楼没怎么有人，这些话也就灌进了阮深的耳朵里。
“袅袅，快到你生辰了，今日你看上什么只管拿，我来付钱，就当做给你的生辰预预热。”
“金金，这怎么好意思呢……”孙袅袅一脸纠结与郁色，眼神却已经搭在了那些华贵的成衣上，已然幻想自己穿上是何等动人姿色。
这位小姐便是金金，姓金名金，人如其名，是洛城首富金家的女儿。
“这有什么？况且你生辰那日，你那位许哥哥定要来给你贺礼罢，届时你不打扮的好看些以夺得他的青睐吗？”
孙袅袅闻言脸红了几分，看了阮深姐弟一眼，似是在人前羞于开口，“金金你快别说啦，这里还有旁人呢。”
阮深淡淡地扫了一眼，须臾移开视线。
“哎呀是我说错了，哪里要夺得他的青睐，分明已经夺得了罢！等等……”金金顺着孙袅袅的视线，看到了阮深阮绥两人，眼睛微微睁大，接着凑到孙袅袅耳边小声道，“天哪袅袅，这位姑娘生得也忒好看了吧！那位公子也是，咱们洛城什么时候来了这般神仙似的人物。”
声音难掩激动。
孙袅袅眼皮一颤，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胡乱道：“我也不知道，金金你陪我去那边看看罢。”
说罢便要拉着金金离开。
旁人兴许不晓得，但孙袅袅知道这个金小姐惯是个看脸的，她对自己好、肯舍得花钱、天天围着自己转，不过是因为自己在洛城这一方小地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美人。如此她也就顺水推舟享受着金金对她的贴近，毕竟多一个出手阔绰的小金库没什么不好的。
孙袅袅还未来得及拉住金金的手，便见金金已朝阮深那边贴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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