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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星落之容

    尽管很不情愿,但还是每天被林清雪和林清月两姐妹拉着在林家那彷佛走不到尽头的院落内疯闹。像林家这样权势通天的大家族,孩童时期本该是课业排满,恨不得还未走路,就能写文章,像平常人家的孩子一样在外玩耍那是想都不要想。

    而林家这两姐妹一来也是有些天分,那些基本的学业很快便掌握了,二来也是像林家这样的家族,也就只有童年时光能是为自己而活的。林卫勋也不想过分苛求这两个女儿,无论往后怎样,起码还能有一段暖心的童年时光。

    反观林家这两兄弟,林光耀和林正轩过的就是林家孩子本该过的日子了。课业排满,早晚还要有体能训练,就这样还是总被父亲呵斥,看着这两个妹妹和林念整天疯闹玩的不亦乐乎的样子,恨的那是一个牙根直痒。

    虽然来到林家的日子不长,但这任谁都能瞧出来林家的两兄弟不太欢迎这个新来的弟弟,二哥林光耀只是对林念态度冷淡了些,而林正轩则是时常言语挤兑。林念倒是不觉什么,反倒是林家两姐妹先看不过眼,开始整天想办法整蛊这两兄弟。

    林念就这样在林家度过了平淡的十年,叶落知秋,风歌城又一次迎来了一年中最美的季节。火红的树叶随着微凉的秋风慢慢摆动,时而落地的果实传来若有若无的清脆音符。近日林家两姐妹忙着准备着天音之夜晚会的压轴舞蹈。林念本想着难得可以落得几天清静,起初还挺开心,而这几天后这种“清静”反而让林念很不适应,竟然开始怀念三人到处调皮捣乱的日子了。

    一周后,林念决定去看看林清雪和林清月这压轴舞蹈练的怎么样了。林念来到练习室的时候正赶上两人的休息时间。

    一见林念来了,林清月打趣儿道:“我和清雪姐姐刚才还说你小子是不是把咱俩都忘到脑后了,怎么过了这么长时间才想起来来看我们?”

    “你们两个可是要跳压轴舞的人,我不是怕打扰到你们吗。这要是在晚会上演砸了可不是小事。”林念也是自觉理亏陪笑说道。

    “放心,你影响不到我们的,想不想提前看看我俩这倾国倾城的舞姿啊,小念?”林清月笑着说道。

    “倾国倾城的舞姿?清月姐姐你就不能低调点吗?”林念一脸怀疑的表情说道,主要也是二人平常也是没什么正形。在林念的内心深处是真有点担心这二位会演砸。

    “呦呵,怀疑我们?清月妹妹,是时候展示一下咱俩的实力了。”林清雪说完和林清月相互点头示意了一下便一脸严肃的摆好姿势等着音乐响起。

    两人随着音乐开始翩翩起舞,林念彷佛有一种第一次与两人相遇的错觉,这一刻两人真的彷佛是误入凡尘的仙子。然而这两人没跳几个动作就画风突变,开始了滑稽的表演。这感觉就如同一个惊艳的前奏已经带起了你满满的期待,而等你正在期待最后的那个高音的时候却只等到一个大降调。

    “你们俩该不会就准备用这段舞蹈去做压轴表演吧?这么看的话我确实是影响不到你俩的发挥的了。”林念着实是有些被二人滑稽的表演惊掉了下巴。

    林念的反应逗得两姐妹满脸的笑意,示意音乐停止后略显疲惫的坐到的林念的身边。

    “逗你的,晚会我俩怎么敢这么演啊,这几天没人陪你有没有感觉很无聊。”林清雪一想起林念刚才的表情又忍不住漏出了笑意。

    “这段时间一定很累吧,我给你们两个带了点好吃的。”林念说着起身去拿身后的食品袋。

    “是我爱吃的浓缩椰子饼吗?”林清雪收起了笑容疲惫的躺在地板上问道。

    “不是吧,我就一直想问清月姐姐怎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甜的过头又干巴巴的。”林清月看向林清雪问道。

    林清雪彷佛没有听到林清月的问题,反而开始闭目养神了。

    “是梨花糕,清雪姐姐就是太照顾别人的情绪了,再爱吃的东西这么多年也一定吃够了,只是她不想辜负别人的惦念之情,还一直装作很爱吃的样子罢了。”林念说着已经把梨花糕拿到了两姐妹身边。

    林清雪听到这段话不禁坐起来目光复杂的打量着林念。

    “上次看清雪姐姐路过糕点店的时候目光在梨花糕上停留了一下,而且清雪姐姐平时也都是比较喜欢若有若无的香气。所以我猜清雪姐姐应该能爱吃这个,加上清月姐也说过梨花糕好吃,所以我就给你们两个带了这个。”

    “这一大家人,很多都是看着我长大的,竟然都没有后来的弟弟了解我。”林清雪感叹完拿起了一块梨花糕递给了林清月然后自己也拿了一块吃了起来。

    有时反而就是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更能打动人心。林念只觉得自己做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而正是这件小事给了林清雪不小的触动。

    “我说清雪姐姐也真是,不喜欢吃就直接说出来呗,都不是外人。”林清月边吃边说道。

    “反正浓缩椰子饼对我来说也不是很难吃,何必为了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搏了别人的一番美意呢,若是换做一些要紧的事当然就另当别论。”林清雪不以为然的说道。

    林清月听过之后也没再多言语,只是后来有人给林清雪送浓缩椰子饼的时候直接笑着问林清雪道:“一样东西再好吃也禁不住经常吃,清雪姐姐这浓缩椰子饼应该也吃够了吧?”林清雪自然明白林清月的心思,也是微笑的回说确实是吃够了。

    来人闻言也是笑道:“嗨,我还说这清雪小姐是有多喜爱这椰子饼,怎么就百吃不厌呢。下次来再给你带些新花样。”来人寒暄一番便像平常一样离去了。

    “看吧,其实只要表达的恰当也是可以既不伤人心,又能解决自己的烦恼的。”等到来人走后林清月说道。

    林清雪拿起浓缩椰子饼直接扔进了垃圾桶,然后两姐妹相视大笑了起来。

    日子很快便到了一年一度的天音之夜,风歌城虽然在星痕国,但这天音之夜却是一个国际性的盛典。很多人坚信这风歌城就是神的遗迹,这座城市也被列入了军事禁区,这其实也是导致风歌城成为一座罪恶都市的另一大原因。

    各国名流齐聚于此,虽是黑白两道的混杂于此,但至少今夜大家都是神的信徒。夕阳未落先神山上便已经是人山人海,而这先神山上只有一望无际的风歌树,其他的植被均无法在这里生长。

    虽是国际性的盛典,但毕竟是星痕国为东家,在会场上的座次上,首座的是星痕国皇帝李明道而与皇帝并排而座的便是星痕国奥义学院的院长。并且奥义学院的首席教授位于皇帝的右手边,据说这是前代皇帝为了表示星痕国对科技的重视,特意如此安排。

    各大家族均已落座,夜幕来临,先神山上提前安装好的灯光亮起,除了舞台之外,其他的灯光一律为从地面直射天际,风歌树那火红的树叶在灯光的照耀下如烈火一般随风轻轻摆动,而风歌果更显晶莹剔透。

    夜色渐浓,风渐凉。这天音晚会的节目其实不过十几个,如果你仔细观察便会发觉,那些节目的着装越到后面的着装越接近冬日。在场的人们也都感受到了那急转直下的气温,这便是风歌城的另一个奇怪的现象,一夜入冬。整个秋季彷佛前面都被施加了某种魔力一般定格了一般,而在秋日的最后的这个夜晚,整个风歌城便会温度骤降,突然进入冬季。

    众人伴随着轻歌曼舞在这如诗如画的先神山上饮酒谈笑,微凉的秋风带着沁人心脾的空气铺面而来,不禁让人幻想永远停留在这欢乐的时刻。节目是一个比一个精彩,很快便到了林清雪和林清月两姐妹的压轴舞蹈。

    先神山上那直射天际的灯光突然全部熄灭,而一道并不明亮的灯柱照耀在舞台之上,全场突然变得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也都集中在了舞台上的两姐妹身上。

    两姐妹均是一身长裙,几个简单的图案却能衬托出两姐妹清新脱俗的气质,两人随着音乐翩翩起舞显得极其从容,其他的节目虽然也很精彩,但却都是在取悦观众,而此时的两姐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而观众们却都会有一种自己彷佛是那误入仙界的凡人正在偷窥仙子们的舞姿的错觉。

    突然间,远处下起了流星雨,两人在流星雨的衬托之下更显动人。二人日后也因此得了一个美貌足以让繁星坠落的夸张名号。

    音乐声音越来越弱,舞台上的灯光越来越暗,突然先神山上那直射天际的灯光重新亮起,众人显然很难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强光。而当众人回过神来舞台上已经空无一人。一阵强风突然袭来,那一望无际的风歌树随风摆动,说不出的壮阔,往昔那若有若无的背景音乐随着大量个风歌果落地开始变得清晰起来。众人均沉浸在这大自然的神迹之中。

    冷冽的寒风扑面,众人方才回过神来,天音之夜就此落下帷幕,风歌城也正式进入冬日。众人穿上厚厚的长袍开始离场,很多人虽然已经走到山下,却依旧沉浸在刚刚的壮阔景象之中,尤其是那些第一次见识这天音之夜的人。

    林念也随着林家众人向山下走去,却突然感觉到彷佛有什么人在注视着自己。林念迎着那道目光望去,看到的正是那两道他再熟悉不过的身影,虽然二人身着厚厚的长袍,戴着面具,他还是感受到他们很可能就是小舞姐姐和三号。二人看到他们的小七弟弟望向他们,非但没有迎过来,而是转身离去。林念见状赶忙追了过去,奈何二人早已莫入人海,再也寻不到二人的踪影。

    林清雪和林清月两姐妹一发现林念的异常便一直紧随其后,直到这先神山上只剩下三人,林念方才无力的蹲在原地,眼神呆滞的看着远方。

    林念怎么也想不通小舞姐姐和三号哥哥为什么会转身离去,甚至没留下一句言语。林清雪将林念扶起抱在怀中,不断的轻拍林念的后背说道:“小念要记得,不管发生了什么,你的身后还有我们。”

    林念闻言轻轻点头,勉强漏出一个微笑。

    一旁的林清月见状说道:“在我们面前不必强颜欢笑,难过就哭出来,我们可不会笑话你呦。”

    “我没事了,咱们回去吧。”说着三人便开始往山下走去,一旁的林清月刚想要再问点什么却见林清雪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便也什么都没问。

    没走多远,三人便遇到了等在这里的林家众人,而林卫勋见三人过来什么也没问,只是笑着说道:“快过来,家里的夜宵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快点赶路还能赶上一口热饭。”

    一家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回到了林家,吃完晚饭各自散去。

    当时的人们都只觉得天音之夜的流星雨是一场美景,而后来人们才发现这场流星雨原来是一种不详的征兆。那来源不明的电磁干扰也在日益增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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