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抉择
这具冰封的身体宛如那当空的烈日破开了迷雾，之前杂乱无章的琐事在这一瞬间飞速的连成了一条线，林念被这巨大的信息量冲的有些恍惚。
林念竟然能打开这间舱室的大门让星柔感到惊喜，她在心中暗自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但事分先后，星柔知道这种事任谁都没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此时最该做的是对他进行疏导，至于其他的此时她愿意说，但他未必有心情听。
“我是已经死了吗？”林念语气机械化的问星柔。
“我们从来不用死这个词，你只是数据化了而已。”星柔答道。
“数据化，原来这个就是答案。”林念的语气中略感失望。
“其实以你的才智早该猜到了才对啊，至少应该比他们先猜到。”星柔略显惊诧的问道。
“他们指的是谁？又如何看出他们已经猜到了真相。”林念问道。
“‘他们’自然指的是这件事的策划者，至于如何看出来他们已经猜到了，他们没猜到又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你冰封，想杀你有太多简单的招数了。而且在读取你的记忆时，我从中看到了几个袭击者的身影。”星柔说到这脸色明显变得阴沉了许多，她应该也觉得这些人过于狠毒了。
这些人类的天才们竟然仅仅通过次级宇宙这一说法和只能在两艘飞船间进行的时空穿梭就敢断定这归墟者文明的人只是把自身数据化了（把记忆上传到了网络上），其实林念自己也早该想到，只是他过于高估这个突如其来的外星文明了，如此看来这神奇的时空穿梭，身份转换以及化身为其他物种甚至是飞机汽车自然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将意识数据传输到了远处的另一个身体里而已。
那他们将自己冰封就仅是为了验证这个结论吗？作为归墟者的星柔定然是游历过了无数星球，活过了非常漫长的岁月，自己在她眼里本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这种验证方式大概率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念是真的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是便请求星柔帮他化身成什么不易被发现的东西前往这件事的策划中心奥义学院。再次出现在那个神奇的玄关中，这次星柔在面板上的操作时间明显变长，而她凝重的神色明显是在为什么事而患得患失。最终她带着一丝微笑对林念莫名其妙的说了句：“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便一下将林念推进了那扇可以屏蔽感官的大门。
而林念出来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解锁了某种权限，脑海中多出了很多信息，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任意改变身体形态，之前只有在这道玄关经过星柔的操作才能在进入光门后变换形态，而此时则不再需要这个复杂的过程。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你发现其原理很简单之后依然会情不自禁的觉得神奇。林念惊喜的变化了几次形态之后又有些诧异的问星柔；“为啥之前没见你直接幻化过形态呢？”
“那会儿你只能回到这里转换形态，而我随时可以转换，你心里肯定会有落差啊，完全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星柔微笑说道。
“那这会儿为什也能随时转换形态了呢？”林念问道。
“我刚攒够贡献度，帮你把这个解锁了。”星柔说道。
“归墟者文明是人人都能做到这样吗？”林念好奇的问道。
“这个贡献度我攒了数万年，归墟者中能做到这个的也屈指可数。”星柔平静的答案却重千斤，林念呆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相识不过数月，星柔为何会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呢？
“这个贡献度怎么获得？”林念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偿还这份恩情。
“获得的方法很多，但最快的获取方法就是像我这样寻找其他文明，记录他们的生活，在我们的次级宇宙中将其还原供其他人体验。场景越细致贡献度越高。”星柔说道。
“这就是你们来起源星的目的吗？”林念问道。
“算是吧，但也不完全是。其他的以后再和你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星柔岔开话题的问道，但这也算给林念提了个醒。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在奥义学院这座研究所内，林念时而化作小飞虫藏匿在花盆中，时而化作细小的灰尘静静的呆在某个角落。
不出所料，奥义学院果然就是遇袭事件的主导者，这座学院的权势远远超出了想象。林念也曾预感到，学院之所以觉得星柔不会对被害的他置之不理，那定然是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星柔对他是很有好感的，而这一消息来源只能是林清雪，虽然知道这件事并不怪她，毕竟谁又能知道这一看似平常的一句话会成了他的催命符呢，道理都懂，但心里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感觉自己被人出卖。
“我不会再帮你们刺探情报了。”林清雪怒目瞪着眼前陌生的男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是为了全人类，也是为了你们家族的荣耀，也是为了你自己，你不想去除脑中的芯片了吗？”此时与林清雪谈话的人正是奥义学院对外事务主管李明军。
“这件事的性质从你们决定用我弟弟去验证的那一刻就变了，我三岁就不再相信为了全人类这种鬼话了，林家的荣耀也用不着别人施舍，还有，你们也休想再继续控制我。”林清雪说完便转身从护栏跳下，李明军见她竟然真的跳了下去赶忙慌张的想要伸手去抓，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要不是李明军觉得在植入芯片之后人是没法自杀的话，他完全有时间阻止林清雪跳楼的，但他没想到的是林清雪竟然能用强大的自我催眠绕过芯片的控制，林清雪在跳楼前完全把眼前的景象当作是一个泳池的跳台了。
就在林清雪觉得自己就要解脱的时候一只巨鸟彷佛凭空出现，两只有力的爪子牢牢抓住她朝外飞去，逃离了这里。
离开奥义学院后两人想到了借助归墟者文明的力量取出脑中的芯片。当和星柔说完情况后，星柔表示去除脑中芯片这种事只有监察者兵团的人才能做到。
虽然之前她也曾抓了一些人回来研究身体状态是怎样对情绪产生影响的从而间接影响人的行为，这样做是因为想要还原一个人单单上传记忆是完全不够的，还需要了解这个人健康状况，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今天腿疼别人邀请你爬山你肯定会拒绝，但如果单纯靠上传的记忆来说再造人就会因为你是一个登山爱好者而同意邀请，诸如此类，将一个人数据化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而星柔那段时间邀请林念穿梭时空和化身其他物种体验生活就是在一次次的修正他的数据，去除那些反常行为。
但做这实验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观察这实验对象，并没有在这些人的身体上动过任何的手脚，把一个死人数据化以她的权限就够了，但植入或解除一个人的芯片这种事需要用到的设备只有监察者兵团的人有权利使用。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再杀回奥义学院了。
林念化身一架顶级战机以五倍音速的速度直奔奥义学院，将前来拦截的飞机远远甩在了身后。战机径直朝着奥义学院的大门全速撞去，大门轰然倒塌，而战机已然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敏捷程度远超同类的猎豹，一路上的安保人员分毫没有阻碍到他的速度。
林念化身的猎豹在实验场找到了正淡定看着他的奥古斯汀院长和克莱尔博士，显然这两人便是足以代表整个奥义学院的人物。他刚想冲向二人，便感觉周围又出现了那种之前他一遇到便会晕过去的气体，然而这次这种气体已经对他无效了。
与此同时，在两位奥义学院的大人物身前出现了足有几十个机器人，手持巨型枪械，而这些枪械还都有外接电源。这种枪械为多管式，第一轮射出的只是普通的橡胶子弹，而当林念正在躲闪这些子弹的时候一股剧烈的能量波使其动作出现一个短暂的停滞，一张钢丝结成的大网直接命中了他，这张网上还有许多钢制刀片。
这张网被林念轻易撕开，在他撕网的时候一颗重型狙击枪的子弹直接打在了他所化身的猎豹的脚掌处，而这只爪子只冒了一点火星丝毫没有受损，自此这些机器人手中的巨型枪械开始开足马力，一颗颗飞速移动的铁块打得林念根本无法控制身型，而没有命中他的铁块直接毫不费力的穿透了实验场的墙壁，不知飞往了何处。
这种情况他只能缩小身型，冲进机器人阵地之后又化身巨龙，左右横扫将机器人打了个稀巴烂，不一会儿的功夫机器人便被他收拾的一个不剩。最后几乎贴脸在奥古斯汀院长和克莱尔博士面前来了一声震天的龙啸声，然而这两位是依旧站在那里面不改色，林念心里想这俩人是不是在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吓懵了，这人怎么能这么淡定？
“怒火也算发泄了，我们谈谈？”奥古斯汀院长漏出和蔼的微笑看着眼前的巨龙说道。
林念心想自己也没暴露身份，这老家伙知道是他？虽然此时他充满了力量，大闹奥义学院也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快，但说实话，此时因为在意林家的处境以及还指望他们取出林清雪脑中的芯片，他还真就不能干掉眼前这两位。
林念变回自己本来的样子，这两人也不愧是人类中的顶级科学家，就算这两人害过自己之后他们还是会给林念一种不觉间会肃然起敬的感觉。
“首先是林清雪脑中的芯片的问题，我们承诺过等外星人危机过去我们会帮她去除，并且我们也从来没用芯片的事来强迫她做什么，李明军言辞上可能让她感觉不适，我们也让李明军提前退休了。”奥古斯汀院长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现在已经清楚归墟者的来意了，他们是一个数据化的文明，他们会记录我们的生活方式来让他们的数字宇宙变得更精彩丰富，他们称之为次级宇宙。现在可以去除清雪姐姐的芯片了吗？”林念说道。
“知道我们为什么坚决反对数字宇宙的建立吗？粮食问题没解决之前没有哪个君主会允许农民不去种地去从商，在网络上能赚到钱之前网瘾少年就是不务正业的代名词。而数字宇宙，这阻碍的是人类科学进程的发展，这个问题不解决数字宇宙怎么会有未来？我们想知道归墟者这种数字化文明是如何让自身文明程度继续发展的。”克莱尔博士说道。
“我猜他们就是靠这种四处剽窃其他文明的创意来进步的吧。”林念说道。
“也许吧，但自身认知力达不到一个很高的层次是无法剽窃到什么的，你给狗看我们武器的设计图有用吗？我们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奥古斯汀院长说道。
“你们害死我的事怎么算？”林念冷冷的问道。
“害死你？跟我们来。”说着奥古斯汀院长带着他去了另一个实验室。
在这间实验室看到了令一个被冰封的人，而这个人正在被逐渐解冻，最后恢复了意识。
“我们会想办法，拿回你的躯体，帮你解冻。”克莱尔博士说道。
林念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他再次化身雄鹰在天空翱翔，感受着气流在翅膀上的律动，看着美丽的山河，陷入了沉思。解冻他的躯体？那现在的他又将何去何从？自己真的愿意放弃如今的能力吗？
但如果放弃解冻，清雪清月姐姐和林家是否还会接纳自己，小舞姐姐和三号哥哥又会作何感想？一切还能和往昔一样吗？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
林念竟然能打开这间舱室的大门让星柔感到惊喜，她在心中暗自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但事分先后，星柔知道这种事任谁都没法在短时间内接受，此时最该做的是对他进行疏导，至于其他的此时她愿意说，但他未必有心情听。
“我是已经死了吗？”林念语气机械化的问星柔。
“我们从来不用死这个词，你只是数据化了而已。”星柔答道。
“数据化，原来这个就是答案。”林念的语气中略感失望。
“其实以你的才智早该猜到了才对啊，至少应该比他们先猜到。”星柔略显惊诧的问道。
“他们指的是谁？又如何看出他们已经猜到了真相。”林念问道。
“‘他们’自然指的是这件事的策划者，至于如何看出来他们已经猜到了，他们没猜到又怎么会如此大费周章的将你冰封，想杀你有太多简单的招数了。而且在读取你的记忆时，我从中看到了几个袭击者的身影。”星柔说到这脸色明显变得阴沉了许多，她应该也觉得这些人过于狠毒了。
这些人类的天才们竟然仅仅通过次级宇宙这一说法和只能在两艘飞船间进行的时空穿梭就敢断定这归墟者文明的人只是把自身数据化了（把记忆上传到了网络上），其实林念自己也早该想到，只是他过于高估这个突如其来的外星文明了，如此看来这神奇的时空穿梭，身份转换以及化身为其他物种甚至是飞机汽车自然都不是什么难事，不过是将意识数据传输到了远处的另一个身体里而已。
那他们将自己冰封就仅是为了验证这个结论吗？作为归墟者的星柔定然是游历过了无数星球，活过了非常漫长的岁月，自己在她眼里本该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这种验证方式大概率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林念是真的想知道这些人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是便请求星柔帮他化身成什么不易被发现的东西前往这件事的策划中心奥义学院。再次出现在那个神奇的玄关中，这次星柔在面板上的操作时间明显变长，而她凝重的神色明显是在为什么事而患得患失。最终她带着一丝微笑对林念莫名其妙的说了句：“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便一下将林念推进了那扇可以屏蔽感官的大门。
而林念出来的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解锁了某种权限，脑海中多出了很多信息，他惊喜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任意改变身体形态，之前只有在这道玄关经过星柔的操作才能在进入光门后变换形态，而此时则不再需要这个复杂的过程。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在你发现其原理很简单之后依然会情不自禁的觉得神奇。林念惊喜的变化了几次形态之后又有些诧异的问星柔；“为啥之前没见你直接幻化过形态呢？”
“那会儿你只能回到这里转换形态，而我随时可以转换，你心里肯定会有落差啊，完全是为了照顾你的情绪。”星柔微笑说道。
“那这会儿为什也能随时转换形态了呢？”林念问道。
“我刚攒够贡献度，帮你把这个解锁了。”星柔说道。
“归墟者文明是人人都能做到这样吗？”林念好奇的问道。
“这个贡献度我攒了数万年，归墟者中能做到这个的也屈指可数。”星柔平静的答案却重千斤，林念呆在原地不知该说些什么。两人相识不过数月，星柔为何会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呢？
“这个贡献度怎么获得？”林念在心里暗自决定以后一定要偿还这份恩情。
“获得的方法很多，但最快的获取方法就是像我这样寻找其他文明，记录他们的生活，在我们的次级宇宙中将其还原供其他人体验。场景越细致贡献度越高。”星柔说道。
“这就是你们来起源星的目的吗？”林念问道。
“算是吧，但也不完全是。其他的以后再和你说。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星柔岔开话题的问道，但这也算给林念提了个醒。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在奥义学院这座研究所内，林念时而化作小飞虫藏匿在花盆中，时而化作细小的灰尘静静的呆在某个角落。
不出所料，奥义学院果然就是遇袭事件的主导者，这座学院的权势远远超出了想象。林念也曾预感到，学院之所以觉得星柔不会对被害的他置之不理，那定然是知道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星柔对他是很有好感的，而这一消息来源只能是林清雪，虽然知道这件事并不怪她，毕竟谁又能知道这一看似平常的一句话会成了他的催命符呢，道理都懂，但心里却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感觉自己被人出卖。
“我不会再帮你们刺探情报了。”林清雪怒目瞪着眼前陌生的男子，语气坚定的说道。
“这是为了全人类，也是为了你们家族的荣耀，也是为了你自己，你不想去除脑中的芯片了吗？”此时与林清雪谈话的人正是奥义学院对外事务主管李明军。
“这件事的性质从你们决定用我弟弟去验证的那一刻就变了，我三岁就不再相信为了全人类这种鬼话了，林家的荣耀也用不着别人施舍，还有，你们也休想再继续控制我。”林清雪说完便转身从护栏跳下，李明军见她竟然真的跳了下去赶忙慌张的想要伸手去抓，但却已经来不及了。
要不是李明军觉得在植入芯片之后人是没法自杀的话，他完全有时间阻止林清雪跳楼的，但他没想到的是林清雪竟然能用强大的自我催眠绕过芯片的控制，林清雪在跳楼前完全把眼前的景象当作是一个泳池的跳台了。
就在林清雪觉得自己就要解脱的时候一只巨鸟彷佛凭空出现，两只有力的爪子牢牢抓住她朝外飞去，逃离了这里。
离开奥义学院后两人想到了借助归墟者文明的力量取出脑中的芯片。当和星柔说完情况后，星柔表示去除脑中芯片这种事只有监察者兵团的人才能做到。
虽然之前她也曾抓了一些人回来研究身体状态是怎样对情绪产生影响的从而间接影响人的行为，这样做是因为想要还原一个人单单上传记忆是完全不够的，还需要了解这个人健康状况，最简单的例子就是你今天腿疼别人邀请你爬山你肯定会拒绝，但如果单纯靠上传的记忆来说再造人就会因为你是一个登山爱好者而同意邀请，诸如此类，将一个人数据化其实是一个非常复杂的事情。而星柔那段时间邀请林念穿梭时空和化身其他物种体验生活就是在一次次的修正他的数据，去除那些反常行为。
但做这实验的时候他只是单纯的观察这实验对象，并没有在这些人的身体上动过任何的手脚，把一个死人数据化以她的权限就够了，但植入或解除一个人的芯片这种事需要用到的设备只有监察者兵团的人有权利使用。
既然如此，那便只能再杀回奥义学院了。
林念化身一架顶级战机以五倍音速的速度直奔奥义学院，将前来拦截的飞机远远甩在了身后。战机径直朝着奥义学院的大门全速撞去，大门轰然倒塌，而战机已然凭空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只敏捷程度远超同类的猎豹，一路上的安保人员分毫没有阻碍到他的速度。
林念化身的猎豹在实验场找到了正淡定看着他的奥古斯汀院长和克莱尔博士，显然这两人便是足以代表整个奥义学院的人物。他刚想冲向二人，便感觉周围又出现了那种之前他一遇到便会晕过去的气体，然而这次这种气体已经对他无效了。
与此同时，在两位奥义学院的大人物身前出现了足有几十个机器人，手持巨型枪械，而这些枪械还都有外接电源。这种枪械为多管式，第一轮射出的只是普通的橡胶子弹，而当林念正在躲闪这些子弹的时候一股剧烈的能量波使其动作出现一个短暂的停滞，一张钢丝结成的大网直接命中了他，这张网上还有许多钢制刀片。
这张网被林念轻易撕开，在他撕网的时候一颗重型狙击枪的子弹直接打在了他所化身的猎豹的脚掌处，而这只爪子只冒了一点火星丝毫没有受损，自此这些机器人手中的巨型枪械开始开足马力，一颗颗飞速移动的铁块打得林念根本无法控制身型，而没有命中他的铁块直接毫不费力的穿透了实验场的墙壁，不知飞往了何处。
这种情况他只能缩小身型，冲进机器人阵地之后又化身巨龙，左右横扫将机器人打了个稀巴烂，不一会儿的功夫机器人便被他收拾的一个不剩。最后几乎贴脸在奥古斯汀院长和克莱尔博士面前来了一声震天的龙啸声，然而这两位是依旧站在那里面不改色，林念心里想这俩人是不是在自己刚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吓懵了，这人怎么能这么淡定？
“怒火也算发泄了，我们谈谈？”奥古斯汀院长漏出和蔼的微笑看着眼前的巨龙说道。
林念心想自己也没暴露身份，这老家伙知道是他？虽然此时他充满了力量，大闹奥义学院也让他感到无比的痛快，但说实话，此时因为在意林家的处境以及还指望他们取出林清雪脑中的芯片，他还真就不能干掉眼前这两位。
林念变回自己本来的样子，这两人也不愧是人类中的顶级科学家，就算这两人害过自己之后他们还是会给林念一种不觉间会肃然起敬的感觉。
“首先是林清雪脑中的芯片的问题，我们承诺过等外星人危机过去我们会帮她去除，并且我们也从来没用芯片的事来强迫她做什么，李明军言辞上可能让她感觉不适，我们也让李明军提前退休了。”奥古斯汀院长语气平静的说道。
“我现在已经清楚归墟者的来意了，他们是一个数据化的文明，他们会记录我们的生活方式来让他们的数字宇宙变得更精彩丰富，他们称之为次级宇宙。现在可以去除清雪姐姐的芯片了吗？”林念说道。
“知道我们为什么坚决反对数字宇宙的建立吗？粮食问题没解决之前没有哪个君主会允许农民不去种地去从商，在网络上能赚到钱之前网瘾少年就是不务正业的代名词。而数字宇宙，这阻碍的是人类科学进程的发展，这个问题不解决数字宇宙怎么会有未来？我们想知道归墟者这种数字化文明是如何让自身文明程度继续发展的。”克莱尔博士说道。
“我猜他们就是靠这种四处剽窃其他文明的创意来进步的吧。”林念说道。
“也许吧，但自身认知力达不到一个很高的层次是无法剽窃到什么的，你给狗看我们武器的设计图有用吗？我们想知道更多的细节。”奥古斯汀院长说道。
“你们害死我的事怎么算？”林念冷冷的问道。
“害死你？跟我们来。”说着奥古斯汀院长带着他去了另一个实验室。
在这间实验室看到了令一个被冰封的人，而这个人正在被逐渐解冻，最后恢复了意识。
“我们会想办法，拿回你的躯体，帮你解冻。”克莱尔博士说道。
林念没有搭话，只是默默的转身离开了，他再次化身雄鹰在天空翱翔，感受着气流在翅膀上的律动，看着美丽的山河，陷入了沉思。解冻他的躯体？那现在的他又将何去何从？自己真的愿意放弃如今的能力吗？
但如果放弃解冻，清雪清月姐姐和林家是否还会接纳自己，小舞姐姐和三号哥哥又会作何感想？一切还能和往昔一样吗？自己究竟该如何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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