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与天妖谋皮
这回瞬间周围的气氛都陷入了沉寂。
那个声音沉默良久。
这次极为沙哑的声音透出。
：“没错！”
“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北流此刻心中半点没有印证先前猜想的喜悦，也没有拆穿天妖谎言的侥幸。
只见他把左手藏到身后，好像随时在准备着什么后手一样。
自从关于春风里弄堂深处老柳苦心探寻了三十年。
洛神广场之前只有老柳来过。
但这次，陈北流有着必须要进来的原因。
不然，他也不会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闯进这步步杀机的牢笼。
想到老柳走前对他的交代。
他心中似乎又有了些底气。
但背在身后的手并没有取出。
陈北流侧着身子，表情凝重道：“你是碧眼天妖？”
那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尖细，甚至表现出有些控制不住的恼怒情绪。
：“你也配叫我碧眼天妖，上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已经被我吃的连骨头都没剩。”
那声音索性也不再伪装，一团巨大的黑炎，从虚空之中，缓缓显露。
竟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诡异而幽深的黑炎幻化出莲花的形状，炽烈燃烧着空间的边缘。
虽然没有实际在燃烧。
但让人看到黑炎的恐怖就仿佛嗅到了焦灼的气味。
陈北流定睛看去。
一个悬停于半空中的身影被黑炎包裹全身上下。
在额头正中间，长出一根红色独角的黑袍男子，正垂眼俯视着他。
两个独角之间，陈北流看到了一双极为诡异的双眼。
碧绿的眼眸深处长着一双金色的瞳孔。
瞳孔里面有着繁复晦涩的图案。
并且黑袍男子两个瞳孔中的图案比不相同。
：“好看吗？”
那只沙哑的声音接着传出。
虽然声音沙哑的，但语调却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陈北流，身体紧绷，小心回答道：“依你的意思，我该叫你碧眼元君是吗？”
那空中的碧眼金瞳的黑袍男子，身形微动。
周身黑炎竟然化作一个个莲台，变做向下的台阶。
一步一步，黑炎的炙热慢慢的逼近陈北流。
空气中的威压逐渐变大。
就连天地灵气都停止运转。
陈北流放在背后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高高举起。
在他的修长白皙的双指之间。夹着一枚泛黄的符箓。
男子走到陈北流的身前。
恐怖的热浪炙烤的他神魂模糊。
他只能在心中默念《崖海参同契》，保存灵台中的最后一点清明。
碧眼天妖抓过他手中的泛黄符箓。
用金色的眸子仔细打量。
缓缓说道：“原来是一枚剑符，再你们人族修士中，这枚符箓确实有着不错的成色。”
：“看来你准备了好长的时间，如果再加上特殊的释放手法的话，在不经意之间偷袭释放，还真能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那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对我来说，一个眼神就可以阻挡住你自以为是的苦心准备。”
陈北流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因为面前的男子想要杀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不过他在赌，他相信他带来的条件，面前的这个人不会拒绝。
只见陈北流用拼尽全身力气守护的一点清明意识，一字一顿的说道。
：“黑潮龙宫。”
碧眼天妖金色的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好像有一丝惊异。
不知道是惊异面前这个小小修士居然知道黑潮龙宫，还是惊异陈北流冒死前的对赌。
或者是两者都有，碧眼天妖身上的气息逐渐消失，而陈北流直接因为对抗过于强大的威严直接瘫软在青铜广场上。
一人一妖，对立在洛神广场上，对于这里来说，他们都是客人。
不过
一个强大一个弱小。
一个先来一个后到。
无尽漆黑的虚无中，陈北流的识海中，陷入了从没有过的沉寂。
因为巫使先天需要与天下万灵沟通，所以神魂力量格外浑厚。
陈北流记得他上一次陷入这样的神魂失守还是在醉酒老柳诵咏《崖海参同契》的时候。
那一次他直接昏睡了三天三夜。
而此时，他的神魂失守，却是因为他极力反抗超越他不知多少倍的碧眼天妖。
在漆黑而虚无的神魂世界中，他迷失了方向。
他甚至找不到守护本源神魂的灵台。
就在这时，簌簌的声音在他的神魂世界响起。
一点莹莹光亮透出。
细微而坚定地光芒，闪动着神魂世界的盛中央。
陈北流瞬间恢复了神识，轻柔地，缓慢的。
他看清了。
他认了出来。
是那片晶莹剔透的白色雪花。
是那片在幻像世界中关键时刻救他一命的白雪。
之前他还误以为，从天而降的白色雪花融化在他的手心里就是一场如梦似幻的幻觉。
但当此时在神魂世界中发现她时，心中竟然抑制不住的惊喜和激动。
那片如同天上仙子的白色雪花正静静地漂浮在陈北流的灵台之上。
就如同他神魂世界的守护神，散发着若有若如的祥和的圣光。
在就像是一场梦，因为在此之前，陈北流从未走进过自己的神魂世界。
这种奇特的经历，让他觉得，似乎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缓缓睁开双眼，他能看到天地灵气运转的轨迹。
世界在他的眼中从未如此的清晰。
仿佛他距离真实完整的天地又近了一步。
这时一个优雅语调缓缓飘来：“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你这应该叫说因祸得福。”
：“噢，也不对，应该叫做瞎猫碰到死耗子。“
陈北流看着端坐在黑炎构建的宝座上的碧眼天妖，言语中不满道：“我这叫水到渠成，船到桥头自然直。”
“呵呵，无不跟你呈口舌之利，但你能逆境突破神魂力量还是要感谢我的。”
“你以为谁都有这样的机缘，能得到我这双碧落金瞳的凝视吗？”
陈北玄虽然有所感觉自己的神魂力量变得强大，但没想到是境界上的突破，毕竟想要在神魂境界上突破，比在本源灵力修为上突破难得多。
：“我真的突破了。”
陈北流喃喃道。
碧眼天妖一副嫌弃的表情：“跨过了炼巫境界而已，只是可以签订更加稳固的契约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好久没见过人族的巫使了。”
“上次见到，还是十年前，哦，对了，你和那个人身上的气息竟然还有些相似。”
“老柳？”
陈北流脱口而出。
而碧眼天妖却若有所思道：“不姓柳。”
：“那就奇了怪了，老柳应该也进来过啊？”
陈北流疑惑呢喃道。
碧眼天妖嗤笑：“你眼所见并非真的，而我眼所见却不一样。”
之间他金色瞳孔中的图案转动继续说道。
世间少有事物能逃过我的碧落金瞳。
陈北流神情微微惊讶问道：“你的意思是，老柳不是老柳？”
：“呵呵，年轻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认识你口中的什么老柳。”
陈北流听到此话不动声色，心中却开始琢磨起面前的碧眼天妖。
之前，听老柳和李白都说说起过他。
传说这碧眼天妖本体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妖兽。
能避水火，断阴阳，上穷碧落，下潜黄泉，荒古，绝地更是谈笑之间来去自如。
尤其还有一个极为逆天的本事，那就是有宝必现，有宝必到。
以至于一些极为恐怖的隐世大能者都在苦苦追寻碧眼天妖的踪迹。
但由于他行踪太过诡异和神速，让人一直找不到他。
直到老柳十年前来到了洛神广场，告诉了陈北流天妖困在其中的消息。
陈北流通过对他出现以来的行为判断，大概看出了他狡猾，阴险的心性。
但在他听到陈北流要神魂失守之际说出的黑潮龙宫就放过他来看。
又足以断定出他的贪婪和对逃离春风里结界控制的渴望。
于是，陈北流接下来和他的谈判就要把握好它的弱点，诱使他进入陈北流计划好的布局之中。
只见陈北流变得无比恭敬，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衣冠。
然后正襟正重的对着面前的碧眼天妖，深执一礼。
这一礼不卑不亢，拿捏的火候恰到好处。
既没有逾越的谄媚，也没有做作的情绪。
就是简单地一礼。
此时，黑炎王座上的碧眼天妖，眼底闪过一丝出乎意料，但紧接着是小心谨慎的神色。
他是谁，天上地下第一狡猾的碧眼元君，可以这么说。
：它栽过的跟头还没他的犄角多。
眼前的人族是少年虽然异于常人但也要看跟谁过招。
但他也迫切的想知道关于少年口中的黑潮龙宫的线索，和眼前少年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洛神广场的原因。
只见碧眼天妖端坐黑炎宝座之上。
淡淡笑道：“不必多礼。”
“小友，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这么危险的地方，想来小道友不会是误入得吧？”
其实碧眼天妖这是明知故问。
但他是想迫切的直奔主题。
不想跟陈北流兜圈子。
而陈北流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
因为，他布局最重要的一步其实已经成功了。
其实来到洛神广场的一路上九死一生。
确实是十分凶险。
但现在他正完好无损的站在碧眼天妖的面前。
那此刻，他就成功了一半。
再加上天妖之前的饶他一命，和现在的急切问询。
都印证着他的猜测，那就是天妖贪婪的本性就是他的弱点。
如果是同样狡猾无比，老谋深算的天妖不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他就化主动为被动。
一切顺其自然的回答下去就好了。
因为到最后的话，天妖就会发现，其实他陈北流根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一切不过是愿者上钩。
只见他接着保持着严肃恭顺的态度，站在黑炎宝座的对面低眉回答道：
“你是想知道我之前说的黑潮龙宫吧。”
碧眼天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喜悦，心中暗道：“他果然知道。”
那个声音沉默良久。
这次极为沙哑的声音透出。
：“没错！”
“可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陈北流此刻心中半点没有印证先前猜想的喜悦，也没有拆穿天妖谎言的侥幸。
只见他把左手藏到身后，好像随时在准备着什么后手一样。
自从关于春风里弄堂深处老柳苦心探寻了三十年。
洛神广场之前只有老柳来过。
但这次，陈北流有着必须要进来的原因。
不然，他也不会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闯进这步步杀机的牢笼。
想到老柳走前对他的交代。
他心中似乎又有了些底气。
但背在身后的手并没有取出。
陈北流侧着身子，表情凝重道：“你是碧眼天妖？”
那声音瞬间变得有些尖细，甚至表现出有些控制不住的恼怒情绪。
：“你也配叫我碧眼天妖，上一个这样称呼我的人，已经被我吃的连骨头都没剩。”
那声音索性也不再伪装，一团巨大的黑炎，从虚空之中，缓缓显露。
竟如同来自地狱的使者，诡异而幽深的黑炎幻化出莲花的形状，炽烈燃烧着空间的边缘。
虽然没有实际在燃烧。
但让人看到黑炎的恐怖就仿佛嗅到了焦灼的气味。
陈北流定睛看去。
一个悬停于半空中的身影被黑炎包裹全身上下。
在额头正中间，长出一根红色独角的黑袍男子，正垂眼俯视着他。
两个独角之间，陈北流看到了一双极为诡异的双眼。
碧绿的眼眸深处长着一双金色的瞳孔。
瞳孔里面有着繁复晦涩的图案。
并且黑袍男子两个瞳孔中的图案比不相同。
：“好看吗？”
那只沙哑的声音接着传出。
虽然声音沙哑的，但语调却说不出的优雅从容。
陈北流，身体紧绷，小心回答道：“依你的意思，我该叫你碧眼元君是吗？”
那空中的碧眼金瞳的黑袍男子，身形微动。
周身黑炎竟然化作一个个莲台，变做向下的台阶。
一步一步，黑炎的炙热慢慢的逼近陈北流。
空气中的威压逐渐变大。
就连天地灵气都停止运转。
陈北流放在背后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高高举起。
在他的修长白皙的双指之间。夹着一枚泛黄的符箓。
男子走到陈北流的身前。
恐怖的热浪炙烤的他神魂模糊。
他只能在心中默念《崖海参同契》，保存灵台中的最后一点清明。
碧眼天妖抓过他手中的泛黄符箓。
用金色的眸子仔细打量。
缓缓说道：“原来是一枚剑符，再你们人族修士中，这枚符箓确实有着不错的成色。”
：“看来你准备了好长的时间，如果再加上特殊的释放手法的话，在不经意之间偷袭释放，还真能拖延一段时间。”
“不过那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
“对我来说，一个眼神就可以阻挡住你自以为是的苦心准备。”
陈北流现在的处境很糟糕，因为面前的男子想要杀他，比碾死一只蚂蚁还要轻松。
不过他在赌，他相信他带来的条件，面前的这个人不会拒绝。
只见陈北流用拼尽全身力气守护的一点清明意识，一字一顿的说道。
：“黑潮龙宫。”
碧眼天妖金色的瞳孔快速收缩了一下，好像有一丝惊异。
不知道是惊异面前这个小小修士居然知道黑潮龙宫，还是惊异陈北流冒死前的对赌。
或者是两者都有，碧眼天妖身上的气息逐渐消失，而陈北流直接因为对抗过于强大的威严直接瘫软在青铜广场上。
一人一妖，对立在洛神广场上，对于这里来说，他们都是客人。
不过
一个强大一个弱小。
一个先来一个后到。
无尽漆黑的虚无中，陈北流的识海中，陷入了从没有过的沉寂。
因为巫使先天需要与天下万灵沟通，所以神魂力量格外浑厚。
陈北流记得他上一次陷入这样的神魂失守还是在醉酒老柳诵咏《崖海参同契》的时候。
那一次他直接昏睡了三天三夜。
而此时，他的神魂失守，却是因为他极力反抗超越他不知多少倍的碧眼天妖。
在漆黑而虚无的神魂世界中，他迷失了方向。
他甚至找不到守护本源神魂的灵台。
就在这时，簌簌的声音在他的神魂世界响起。
一点莹莹光亮透出。
细微而坚定地光芒，闪动着神魂世界的盛中央。
陈北流瞬间恢复了神识，轻柔地，缓慢的。
他看清了。
他认了出来。
是那片晶莹剔透的白色雪花。
是那片在幻像世界中关键时刻救他一命的白雪。
之前他还误以为，从天而降的白色雪花融化在他的手心里就是一场如梦似幻的幻觉。
但当此时在神魂世界中发现她时，心中竟然抑制不住的惊喜和激动。
那片如同天上仙子的白色雪花正静静地漂浮在陈北流的灵台之上。
就如同他神魂世界的守护神，散发着若有若如的祥和的圣光。
在就像是一场梦，因为在此之前，陈北流从未走进过自己的神魂世界。
这种奇特的经历，让他觉得，似乎来到了一个全新的境界。
缓缓睁开双眼，他能看到天地灵气运转的轨迹。
世界在他的眼中从未如此的清晰。
仿佛他距离真实完整的天地又近了一步。
这时一个优雅语调缓缓飘来：“用你们人族的话来说，你这应该叫说因祸得福。”
：“噢，也不对，应该叫做瞎猫碰到死耗子。“
陈北流看着端坐在黑炎构建的宝座上的碧眼天妖，言语中不满道：“我这叫水到渠成，船到桥头自然直。”
“呵呵，无不跟你呈口舌之利，但你能逆境突破神魂力量还是要感谢我的。”
“你以为谁都有这样的机缘，能得到我这双碧落金瞳的凝视吗？”
陈北玄虽然有所感觉自己的神魂力量变得强大，但没想到是境界上的突破，毕竟想要在神魂境界上突破，比在本源灵力修为上突破难得多。
：“我真的突破了。”
陈北流喃喃道。
碧眼天妖一副嫌弃的表情：“跨过了炼巫境界而已，只是可以签订更加稳固的契约了。”
“不过话说回来，我也是好久没见过人族的巫使了。”
“上次见到，还是十年前，哦，对了，你和那个人身上的气息竟然还有些相似。”
“老柳？”
陈北流脱口而出。
而碧眼天妖却若有所思道：“不姓柳。”
：“那就奇了怪了，老柳应该也进来过啊？”
陈北流疑惑呢喃道。
碧眼天妖嗤笑：“你眼所见并非真的，而我眼所见却不一样。”
之间他金色瞳孔中的图案转动继续说道。
世间少有事物能逃过我的碧落金瞳。
陈北流神情微微惊讶问道：“你的意思是，老柳不是老柳？”
：“呵呵，年轻人，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不认识你口中的什么老柳。”
陈北流听到此话不动声色，心中却开始琢磨起面前的碧眼天妖。
之前，听老柳和李白都说说起过他。
传说这碧眼天妖本体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妖兽。
能避水火，断阴阳，上穷碧落，下潜黄泉，荒古，绝地更是谈笑之间来去自如。
尤其还有一个极为逆天的本事，那就是有宝必现，有宝必到。
以至于一些极为恐怖的隐世大能者都在苦苦追寻碧眼天妖的踪迹。
但由于他行踪太过诡异和神速，让人一直找不到他。
直到老柳十年前来到了洛神广场，告诉了陈北流天妖困在其中的消息。
陈北流通过对他出现以来的行为判断，大概看出了他狡猾，阴险的心性。
但在他听到陈北流要神魂失守之际说出的黑潮龙宫就放过他来看。
又足以断定出他的贪婪和对逃离春风里结界控制的渴望。
于是，陈北流接下来和他的谈判就要把握好它的弱点，诱使他进入陈北流计划好的布局之中。
只见陈北流变得无比恭敬，严肃的整理了一下衣冠。
然后正襟正重的对着面前的碧眼天妖，深执一礼。
这一礼不卑不亢，拿捏的火候恰到好处。
既没有逾越的谄媚，也没有做作的情绪。
就是简单地一礼。
此时，黑炎王座上的碧眼天妖，眼底闪过一丝出乎意料，但紧接着是小心谨慎的神色。
他是谁，天上地下第一狡猾的碧眼元君，可以这么说。
：它栽过的跟头还没他的犄角多。
眼前的人族是少年虽然异于常人但也要看跟谁过招。
但他也迫切的想知道关于少年口中的黑潮龙宫的线索，和眼前少年冒着生命危险来到这洛神广场的原因。
只见碧眼天妖端坐黑炎宝座之上。
淡淡笑道：“不必多礼。”
“小友，你我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这么危险的地方，想来小道友不会是误入得吧？”
其实碧眼天妖这是明知故问。
但他是想迫切的直奔主题。
不想跟陈北流兜圈子。
而陈北流心中早已打好了算盘。
因为，他布局最重要的一步其实已经成功了。
其实来到洛神广场的一路上九死一生。
确实是十分凶险。
但现在他正完好无损的站在碧眼天妖的面前。
那此刻，他就成功了一半。
再加上天妖之前的饶他一命，和现在的急切问询。
都印证着他的猜测，那就是天妖贪婪的本性就是他的弱点。
如果是同样狡猾无比，老谋深算的天妖不容易被他牵着鼻子走。
那他就化主动为被动。
一切顺其自然的回答下去就好了。
因为到最后的话，天妖就会发现，其实他陈北流根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
一切不过是愿者上钩。
只见他接着保持着严肃恭顺的态度，站在黑炎宝座的对面低眉回答道：
“你是想知道我之前说的黑潮龙宫吧。”
碧眼天妖眼底闪过一丝不易让人察觉的喜悦，心中暗道：“他果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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