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魔鬼”青阳
虽然瑞恩并不能完全理解青阳所说的什么意思——他们两个在思想世界的交流，其实是一种近于心灵感应的形式，并不存在语言上的障碍，但有些词，就算直接把意思传递过来，瑞恩还是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比如穿越。
但仅仅从语气里。也能听出他满腹的牢骚，因此青阳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定然是尖酸刻薄的语气，附带奚落、嘲讽、戏谑、挖苦等一种或多种情绪。
不过抛开那些让人窝火的语气词，他的建议往往还是切实中肯的——三年时间完全沉浸在读书、实验之中，虽然瑞恩有着充足的动力，但还是会经常觉得异常疲惫，这种疲惫感经常会让他生出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想法。
也许青阳说的没错，自己的生活确实太紧绷了，趁着休学假期，放松一下说不定真的是个好主意。
所以拒绝的话瑞恩最终没说出口，老老实实地上楼换了一件干净的棉布衬衫，蹬上一双山羊皮的小靴子，把头发洗了洗，然后扎了起来。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收拾过了，过去三年，他都穿着学校发下来的一薄一厚两套长袍，几个月都不洗一次，日常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儿。
换上新衣之后，他猛然觉得浑身清爽，连带着心情都愉悦了起来，身不由己地走到镜子前照了照。
“帅！今天肯定能勾引到一群小姑娘！”青阳在脑海里大叫。
“你闭嘴！”瑞恩无语地打断了他，但下楼的步子，却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心中隐隐地，竟有那么一丝期待。
带上黛汐姐姐煎的鸡蛋，他跟着巴斯一起向柳林中走去。
药剂师的小屋已经废弃很久了，小屋外的苗圃里现在已经见不到可以入药的植物，生命力更加顽强的杂草野蛮地生长。
但看样子，已经被女孩们清理过了，苗圃的中央升起了一团篝火，围着篝火摆着几张长桌，长桌上摆着熏肉、香肠、烤熟的南瓜和几种奈希尔村常见的水果——乡间舞会的传统，舞会上的食物多是参加的人自己带来与他人分享的——破落的栅栏外竖起了几根火把，把林地照得通明。
瑞恩隔得老远就听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欢声笑语，看到了火光中影影绰绰的身影，但心里却萌生出退却——果然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哥，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瑞恩停下脚步，有些为难地说道。
“说什么呢？我都答应她们会带你去了，想让我在女孩们那里丢脸吗？”巴斯大笑着在瑞恩背后拍了一巴掌，不由分说地勾着他的脖子往前走。
舞会里的一个女孩像是注意到了他们俩，站起来兴奋地向他们挥手：“这里，这里！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没赶回来呢！”。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带着羞涩的笑容握住了巴斯的手，借着夕阳和火光，瑞恩认出了那就是娜蜜丝，而女孩显然也看到了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这是瑞恩吗？三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嘛！不过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得像个女孩！”。
瑞恩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夸奖他，只能报以一个微笑。
“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害羞呀？不用那么拘束，今天这里都是年轻人，找个地方坐吧！”女孩哈哈一笑，拉着巴斯的手，带着两人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座位，接过瑞恩装着煎鸡蛋的木框放到长桌上，又从橡木桶里接了两大杯啤酒，递给他们。
“我……这不好吧……我还没……”瑞恩有些犹豫地接过盛满了啤酒的扎杯，心里有点惶恐。
“没事儿，今天酒馆里也有活动，老爹肯定得喝到不省人事，黛汐姐姐睡得早，也不会注意到的，放心放心，真被知道了，你就推到我身上！尝尝吧，没关系的”巴斯拍拍胸脯，冲他挑了挑眉毛，自顾自地先喝了一大口。
瑞恩犹豫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最后把心一横，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啊~”清凉的啤酒入肚，瑞恩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就响起了一声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叫声。
“你在干什么……”瑞恩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六年了！六年了啊！老子终于又尝到啤酒的味道了！我太不容易了啊！快快快，再喝一口，再喝一口！”
瑞恩哭笑不得地听着青阳的声音里都快带上哭腔了——虽然不知道青阳究竟多大了，但从他对人情世故的敏锐洞察里，也能猜出他生前的年龄不会太小，也许啤酒是所有中年人一致的爱好吧！
少年无奈，只能又喝了一口，这次他自己也品出了味道——其实并不好喝，但喝下去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瑞恩？”正当少年沉浸在第一次喝啤酒的兴奋里时，一个软软糯糯的娃娃音叫出了他的名字，少年一愣，看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女孩——一头黑色的卷发扎成了马尾辫，圆圆的脸上还有点婴儿肥，但尖尖的下巴已经勾勒出了瓜子脸的雏形，皮肤雪白得像是凝脂，一双大大的浅绿色眼睛闪亮得如同宝石。
“薇、薇薇安？”瑞恩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那个脑袋是一个球，身体是一个球的小姑娘，然后除了微卷的黑发与绿色的瞳孔，实在没办法把两个人联系起来——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
瑞恩有些呆住了，无意识地抿着嘴唇，咽着口水。
“哎哟，娜蜜丝你干嘛？”巴斯大叫了一声，他的腰上正被拧着娜蜜思的小手，男孩回头看到她正对自己挤眉弄眼，立刻明白了过来，拍了拍瑞恩的肩膀，坏笑着说道：“那个，瑞恩，我们去跳舞啦！你们聊，你们聊，嘿嘿嘿”。
“哎，哥……”瑞恩从愣神里缓过来，伸手想拦，两人却已经连蹦带跳地到了空地中央。
只留下瑞恩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呀”害羞的红晕出现在薇薇安脸上，但女孩还是鼓起勇气，坐到了瑞恩的旁边，然后一伸手，递出了一张小小的饼子：“你是刚刚才到家，还没吃饭吧？这是桂花饼，我亲手烤的，你尝尝看？”。
“啊！好、那个，谢、谢谢”瑞恩手哆嗦着接过饼子，机械性地举到嘴边咬了一口——烤的有些糊了，但入口还是满嘴桂花的香气。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少年双目直视前方，一口一口地咬着饼子，然后觉得自己额头上已经有汗水滴下来了。
他实在没有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尤其是一对一单独相处的情况，更是完全没有经历过，所以一点也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就不想想，她咋知道你才到家的？还不是你那哥哥开着马车满村子转的时候看见了？你看，就这么大会儿，人家就想到你是不是没吃饭，帮你烤了饼子，你居然还觉得糊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是不是个爷们？搂住她的肩膀！抱住她！吻她！手伸进她的衣领里！然后……”脑海中的青阳大声聒噪起来——大概是长年蛰伏，缺乏主动能力，所以青阳最近出现了话痨倾向。
“你是个魔鬼吗？！”被他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的瑞恩大声呵斥。
“你谈个恋爱怎么了？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我？放心，我不会看的！”青阳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一样循循善诱。
“好吃吗？”薇薇安并不知道少年的脑海里有个满口黄腔的灵魂，像只小猫一样歪着头，眨着眼睛，满怀期待地问道。
“嗯！好吃好吃！”瑞恩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女孩娇艳饱满的嘴唇——被脑海中的魔鬼蛊惑着，他竟生出了一股异样的冲动。
“那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哦”女孩说着，两只小手攥在了一起，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咬着嘴唇，侧过脸来，用眼角的余光看看瑞恩，又不敢和他的眼神对视，在瑞恩也看过来的时候，立刻又转了回去。
“哦，我对你们那个该死的圣光发誓！这女孩就像那张桂花饼一样！都已经送到你嘴边了，你要是不咬一口，简直不配做一个男人！或者你还不知道怎么接吻？让你衷心的老朋友青阳大人来教你……”青阳似乎在拍着大腿大叫。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你这个该死的魔鬼掐死？”瑞恩发誓，他此刻真的有把青阳一把掐死的冲动，只是苦于实在做不到。
看着瑞恩一直没说话，薇薇安似乎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啊？昂科森的学制是三年一期，我这次只是回家休假半年……”瑞恩楞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薇薇安哦了一声，抿了抿嘴唇，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女孩又像是想通了一样，笑了出来：“那跟我讲讲你在昂科森的生活吧？魔法好玩儿吗？”。
瑞恩怔了一下，说道这个话题，他就有很多能谈的了，于是长长地嗯了一声，把脑海里那个叫嚣着女孩主动找话题，你就可以跟她上床了的家伙屏蔽掉，整理好思路，刚想开口，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哟？这不是佩恩家的小哑巴吗？”
但仅仅从语气里。也能听出他满腹的牢骚，因此青阳不说话还好，一张嘴定然是尖酸刻薄的语气，附带奚落、嘲讽、戏谑、挖苦等一种或多种情绪。
不过抛开那些让人窝火的语气词，他的建议往往还是切实中肯的——三年时间完全沉浸在读书、实验之中，虽然瑞恩有着充足的动力，但还是会经常觉得异常疲惫，这种疲惫感经常会让他生出一切都没有意义的想法。
也许青阳说的没错，自己的生活确实太紧绷了，趁着休学假期，放松一下说不定真的是个好主意。
所以拒绝的话瑞恩最终没说出口，老老实实地上楼换了一件干净的棉布衬衫，蹬上一双山羊皮的小靴子，把头发洗了洗，然后扎了起来。
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这样收拾过了，过去三年，他都穿着学校发下来的一薄一厚两套长袍，几个月都不洗一次，日常散发出一股酸臭味儿。
换上新衣之后，他猛然觉得浑身清爽，连带着心情都愉悦了起来，身不由己地走到镜子前照了照。
“帅！今天肯定能勾引到一群小姑娘！”青阳在脑海里大叫。
“你闭嘴！”瑞恩无语地打断了他，但下楼的步子，却不由自主地轻快起来，心中隐隐地，竟有那么一丝期待。
带上黛汐姐姐煎的鸡蛋，他跟着巴斯一起向柳林中走去。
药剂师的小屋已经废弃很久了，小屋外的苗圃里现在已经见不到可以入药的植物，生命力更加顽强的杂草野蛮地生长。
但看样子，已经被女孩们清理过了，苗圃的中央升起了一团篝火，围着篝火摆着几张长桌，长桌上摆着熏肉、香肠、烤熟的南瓜和几种奈希尔村常见的水果——乡间舞会的传统，舞会上的食物多是参加的人自己带来与他人分享的——破落的栅栏外竖起了几根火把，把林地照得通明。
瑞恩隔得老远就听到了那个方向传来的欢声笑语，看到了火光中影影绰绰的身影，但心里却萌生出退却——果然他还是不太习惯这种场合。
“哥，要不我还是不去了吧……”瑞恩停下脚步，有些为难地说道。
“说什么呢？我都答应她们会带你去了，想让我在女孩们那里丢脸吗？”巴斯大笑着在瑞恩背后拍了一巴掌，不由分说地勾着他的脖子往前走。
舞会里的一个女孩像是注意到了他们俩，站起来兴奋地向他们挥手：“这里，这里！谢天谢地，我还以为你没赶回来呢！”。
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小跑着来到他们面前，带着羞涩的笑容握住了巴斯的手，借着夕阳和火光，瑞恩认出了那就是娜蜜丝，而女孩显然也看到了他，漂亮的琥珀色眼睛弯成了一个月牙：“这是瑞恩吗？三年不见，长高了不少嘛！不过还是像以前一样，漂亮得像个女孩！”。
瑞恩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在夸奖他，只能报以一个微笑。
“还是像小时候一样害羞呀？不用那么拘束，今天这里都是年轻人，找个地方坐吧！”女孩哈哈一笑，拉着巴斯的手，带着两人找到了一个没人的座位，接过瑞恩装着煎鸡蛋的木框放到长桌上，又从橡木桶里接了两大杯啤酒，递给他们。
“我……这不好吧……我还没……”瑞恩有些犹豫地接过盛满了啤酒的扎杯，心里有点惶恐。
“没事儿，今天酒馆里也有活动，老爹肯定得喝到不省人事，黛汐姐姐睡得早，也不会注意到的，放心放心，真被知道了，你就推到我身上！尝尝吧，没关系的”巴斯拍拍胸脯，冲他挑了挑眉毛，自顾自地先喝了一大口。
瑞恩犹豫了一下，舔了舔嘴唇，最后把心一横，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啊~”清凉的啤酒入肚，瑞恩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就响起了一声让他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叫声。
“你在干什么……”瑞恩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
“六年了！六年了啊！老子终于又尝到啤酒的味道了！我太不容易了啊！快快快，再喝一口，再喝一口！”
瑞恩哭笑不得地听着青阳的声音里都快带上哭腔了——虽然不知道青阳究竟多大了，但从他对人情世故的敏锐洞察里，也能猜出他生前的年龄不会太小，也许啤酒是所有中年人一致的爱好吧！
少年无奈，只能又喝了一口，这次他自己也品出了味道——其实并不好喝，但喝下去的感觉，似乎还不错？
“瑞恩？”正当少年沉浸在第一次喝啤酒的兴奋里时，一个软软糯糯的娃娃音叫出了他的名字，少年一愣，看到眼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个女孩——一头黑色的卷发扎成了马尾辫，圆圆的脸上还有点婴儿肥，但尖尖的下巴已经勾勒出了瓜子脸的雏形，皮肤雪白得像是凝脂，一双大大的浅绿色眼睛闪亮得如同宝石。
“薇、薇薇安？”瑞恩有点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孩。
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下那个脑袋是一个球，身体是一个球的小姑娘，然后除了微卷的黑发与绿色的瞳孔，实在没办法把两个人联系起来——虽说女大十八变，但是……
瑞恩有些呆住了，无意识地抿着嘴唇，咽着口水。
“哎哟，娜蜜丝你干嘛？”巴斯大叫了一声，他的腰上正被拧着娜蜜思的小手，男孩回头看到她正对自己挤眉弄眼，立刻明白了过来，拍了拍瑞恩的肩膀，坏笑着说道：“那个，瑞恩，我们去跳舞啦！你们聊，你们聊，嘿嘿嘿”。
“哎，哥……”瑞恩从愣神里缓过来，伸手想拦，两人却已经连蹦带跳地到了空地中央。
只留下瑞恩在原地，手足无措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呀”害羞的红晕出现在薇薇安脸上，但女孩还是鼓起勇气，坐到了瑞恩的旁边，然后一伸手，递出了一张小小的饼子：“你是刚刚才到家，还没吃饭吧？这是桂花饼，我亲手烤的，你尝尝看？”。
“啊！好、那个，谢、谢谢”瑞恩手哆嗦着接过饼子，机械性地举到嘴边咬了一口——烤的有些糊了，但入口还是满嘴桂花的香气。
‘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少年双目直视前方，一口一口地咬着饼子，然后觉得自己额头上已经有汗水滴下来了。
他实在没有跟女孩子打交道的经验，尤其是一对一单独相处的情况，更是完全没有经历过，所以一点也不知道这会儿该说些什么？该怎么做？
“还能怎么办？你平时不是挺聪明的？就不想想，她咋知道你才到家的？还不是你那哥哥开着马车满村子转的时候看见了？你看，就这么大会儿，人家就想到你是不是没吃饭，帮你烤了饼子，你居然还觉得糊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人家都这么主动了，你还是不是个爷们？搂住她的肩膀！抱住她！吻她！手伸进她的衣领里！然后……”脑海中的青阳大声聒噪起来——大概是长年蛰伏，缺乏主动能力，所以青阳最近出现了话痨倾向。
“你是个魔鬼吗？！”被他吵的一个头两个大的瑞恩大声呵斥。
“你谈个恋爱怎么了？怎么了？你是不是担心我？放心，我不会看的！”青阳像条吐着信子的蛇一样循循善诱。
“好吃吗？”薇薇安并不知道少年的脑海里有个满口黄腔的灵魂，像只小猫一样歪着头，眨着眼睛，满怀期待地问道。
“嗯！好吃好吃！”瑞恩控制着自己的目光，不去看女孩娇艳饱满的嘴唇——被脑海中的魔鬼蛊惑着，他竟生出了一股异样的冲动。
“那我可以经常做给你吃哦”女孩说着，两只小手攥在了一起，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她咬着嘴唇，侧过脸来，用眼角的余光看看瑞恩，又不敢和他的眼神对视，在瑞恩也看过来的时候，立刻又转了回去。
“哦，我对你们那个该死的圣光发誓！这女孩就像那张桂花饼一样！都已经送到你嘴边了，你要是不咬一口，简直不配做一个男人！或者你还不知道怎么接吻？让你衷心的老朋友青阳大人来教你……”青阳似乎在拍着大腿大叫。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办法能把你这个该死的魔鬼掐死？”瑞恩发誓，他此刻真的有把青阳一把掐死的冲动，只是苦于实在做不到。
看着瑞恩一直没说话，薇薇安似乎有些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但很快又露出了笑容，问道：“你这次回来，是不是就不走了？”。
“啊？昂科森的学制是三年一期，我这次只是回家休假半年……”瑞恩楞了一下，老老实实地回答道。
薇薇安哦了一声，抿了抿嘴唇，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女孩又像是想通了一样，笑了出来：“那跟我讲讲你在昂科森的生活吧？魔法好玩儿吗？”。
瑞恩怔了一下，说道这个话题，他就有很多能谈的了，于是长长地嗯了一声，把脑海里那个叫嚣着女孩主动找话题，你就可以跟她上床了的家伙屏蔽掉，整理好思路，刚想开口，耳边却响起了一个刺耳的声音。
“哟？这不是佩恩家的小哑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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