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元素，谏言和摊牌
一个月后，霜狼中心。
罗非正在给一具尸体盖上白布：即使使用新元素体系和痘浆接种法，存活率也仅仅是把原来的一成拉到六成而已。再加上之前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的霜狼可以说是家家挂白。
“雷神之王，贾纳斯那边也出现了疫情，多亏你们，及时控制住了。”杜隆坦以霜狼酋长的身份向罗非表达感谢。“受过元素之怒直接祝福的都分出来了吗？”“分出来了，在之前经验的帮助下，没有发生更糟糕的情况。”
雷克萨和阿克塔在与罗非会合后解释了为什么会发生元素赐福与新元素体系互相对抗的原因，算是消弭了罗非心中对元素的憎恨。
“哦，这还真不关元素们的事儿，应该是长时间的元素赐福在一定程度上改造了他们的身体，形成了排异性。”阿克塔如此给出解释。
“行了，杜隆坦，你是霜狼酋长，怎么总是围着我转，跟屁虫吗？”由于芬瑞斯的原因，罗非对杜隆坦总是更像大哥而非另一个氏族的酋长。“哦，对了，还有件事，阿克塔萨满让你跟我去一趟，说是要解决隐患。”新雷神之王满头问号，“除了咱俩以外还有别人吗？”“白爪氏族的伊戈酋长也在。”
霜狼酋长和罗非并排而行，走进了救灾指挥所，门口的罗科格向二人行了个礼，抬手撩起帐帘。雷克萨、伊戈、哈姆和阿克塔都赫然在列。
“伊戈，你来都不告诉我一声？”罗非热情的拥抱了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的白爪酋长。“哈，你这大忙人，我哪敢麻烦你啊？”伸头看眼白爪家的少酋长，罗非轻踹一脚。“小子，看到你哥来还不跟我打招呼。”“啧，少扯淡，你跟我爹说一句话，我在外头跑了一个月，我跟我爹要个剑圣试炼的名额都不好使。”伊戈给了自己儿子一拳，“小崽子，仗着自己会两手盗贼的把戏，这白爪都快容不下你了，还参加火刃试炼。那帮老油子收拾你个小菜鸟还不是喝口酒的功夫。”
见大家寒暄的差不多，阿克塔坐在主位谈起今日招来大家的原因：“诸位酋长，今日请大家来这里，是为了和元素王座的几位联系一下，进行元素会议。”
“元素会议？”罗非是个穿越者，雷克萨则来自莫克纳萨氏族，两人都没听说过什么元素会议。“你们两个小狼崽子，元素会议，就是把当地说了算的氏族首领聚在一起，由当地最德高望重的萨满举行通灵仪式，与圣山沃舒古的先祖之灵和元素之怒相沟通，进行一次四方会谈。”
罗非听完解释，不禁有些脸红：“阿克塔祭司，你一个人能支撑这次法术的运行吗？”阿克塔面带微笑：“正常情况下确实需要三个氏族的祭司一起，不过雷神和霜狼的情况我已经提前跟先祖之灵与元素之怒沟通过，他们表示了理解。有新元素体系帮我撑着，我的法术续航力比以前强大不少，应该足够了。”
转到后间，阿克塔拿出一套图腾和仪祭用品，伊戈带头把帐篷里的凳子和往后搬，给仪式腾位置。“阿克塔萨满，保密做的怎么样？”“放心，法术报警是由我设置的，外面的警戒人员由你们三个氏族各自出人，都是各氏族领头人自己挑的。”想起站在门外的罗科格，新雷神酋长放下心来。
白爪最高萨满先是把四元素图腾插在合适的位置，然后把一个画满四色符文的木碗放在了四图腾组成的正方形中间。按照一定的顺序，阿克塔向木碗中加入了不知名的草药，以罗非在莫克纳萨氏族练出的眼力，只认出了炎火草和寒霜草。
等草药加完，阿克塔默念起祈祷文：“圣山沃舒古的先祖，愿您们的智慧指引我们前行。”四柱图腾闪烁起银色微光，等银色微光稳定下来，阿克塔右手分别指向四个方向的图腾柱。原本稳定的银色微光上，分别包裹了一层土灰色、火红色、水蓝色和淡青色。
“石爪是我们脚下的道路。”木碗中生成了一碗底土。
“流水是我们生命的支持。”碗底的土层上无中生有了股流水，水本来没有在小小的碗中流动，众人耳边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
“火舌是我们黑暗的路标。”流水上点燃了股小小火苗，罗非敏锐的感觉到火苗中有几个意志似乎在观察着帐篷的情况。
“清风带来了我们的声音。”微风习习，最后一句不是阿克塔说的，而是从火苗中响起的声音。
四个高大的元素生物虚影出现在法阵的四个图腾上，与此同时，一个站立的兽人虚影由无到有出现在法阵中心。
“大地/流水/清风/火焰倾听着你的声音，萨满。”先祖之灵跟着四个元素生物开口：“你是白爪的？”
阿克塔一听这话，脸上带上了些高兴神色：“真走运，竟然召唤来了白爪的先祖之灵。是的，先祖大人，我是白爪现任大萨满，阿克塔。”
先祖之灵点点头，随后转头环视（后来伊戈告诉罗非，先祖之灵是不需要眼睛来观察世界的，他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让大家明白自己行为的意义。），盯着罗非的方向开口道：“你是？”
“您好，伟大的白爪先祖，我的名字叫罗非，是新任的雷神之王。”先祖之灵手顶下巴，随后开口：“这次你们召唤我与元素之怒是因为你吗？”
先祖之灵话音刚落，水流声和风声纷纷加剧，大地微微颤抖，火焰之怒更痛快，直接从虚影的手中放出一道道火绳捆在罗非身上。
抽抽鼻子，闻闻自己身上的微弱烤肉味儿，罗非收起自己的轻视之心：不论元素之怒在燃烧军团面前多么软弱，收拾自己还是很轻松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救氏族、救兽人都要被元素之怒们阻拦？难道他们该死吗？”
“他们自然不该死，我们对你救氏族、救兽人的努力也表示认可。但我们不能允许你破坏元素的平衡。”水元素之怒的声音是空灵的女声，看样子每次元素之怒和兽人交流是都是由她来当使者。
“这不是破坏，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就算你们自己愿意维持元素平衡，元素之间的属性斗争仍然存在。我的新元素体系不是凭空创造，是我们氏族的一个老疯子在临死前提出的，新元素体系没有引起世界的反抗不是吗？这难道不足以证明新元素体系的安全性吗？”罗非的两个反问让身上的火绳松开，活跃不安的元素之力渐渐平息下来。
“伊森拉图斯（火元素之怒），他是？”“不是，他体内的能量确实很有侵略性，但和那股能量不同，没有破坏性，甚至对我们有好处。”水元素之怒埃布留斯松了一口气，元素生物本来不会有这样拟人的动作，但多年跟兽人打交道的元素之怒们多少都染上了些凡人的习惯。
“你好，雷神之王，我叫埃布留斯，是水元素之怒；伊森拉图斯，火元素之怒。”火焰之怒脸上的两个光团亮了亮，算是打了招呼。“戈达乌，土元素之怒；卡拉狄奥斯，风元素之怒。”兽人们和元素之怒调整了位置，确保大家能一起脸对脸。“抱歉，新雷神之王，之前我们对你的阻拦多有得罪，希望你能理解。”
搓搓身上的焦肉，罗非把自己的斧矛放在两方中间：“你们说的能量就是这个武器上带的，你们可以再验验。”埃布留斯摆摆手，“不用验了，既然你身体内的能量和这把武器上的能量是一样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好，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得问问，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四个元素之怒相互看了看，随后由戈达乌回答道。“元素王座，让一种可怕的能量侵入过。”
好久没说话的先祖之灵也开口补充：“有些先祖之灵失踪了，我问了几位通灵师，他们说没有人召唤过先祖之灵。更何况就算被召唤了，过一段时间也会回来的，可是……”不用先祖说完，大家就知道问题大条了。
“元素王座被侵入过几次？”卡拉狄奥斯负责元素王座的日常工作，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最合适，“一次，那次是一个瘦小的兽人，他徒步来到了元素王座，得到了元素的认可。可是在即将达成契约的时候，一种奇怪的能量闯入现场，破坏了仪式。等我去查看情况的时候，那个兽人已经离开了。”
“这种仪式不应该是你们亲自在场吗？”雷克萨的问题让元素之怒们顿了顿，“那个啥，我们也得有点自己的娱乐时间不是，所以吧，平时的时候呢我们就给设计了个自动应答。”元素之怒的话让罗非以外的人都感到一阵无语，罗非反倒是笑了起来。“哈，这点儿也真够低的，几百年的懒偷过来都没事，就这回最要命。”
罗非的话让在场的人（元素/鬼）都感到了奇怪。“雷神之王，其实我们不相信你对自己创造的五行体系来源的解释，你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个氏族出生的吗？”之前一直感觉哪里不对，此时终于想到什么的戈达乌谨慎打探，“甭寻思了，我摊牌，摊牌好吧。”
兽人氏族里也有玩牌的，虽说都是简单的比大小，不过摊牌这个词的意思还是通用的。“非哥，这重要吗？”雷克萨跟了罗非很长时间，自然知道罗非身上的疑点，不过看在罗非的行为没有问题的份儿上，蝙蝠侠一直没有把这些疑点挑明。
“重要，事实上我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在保住秘密的情况下让大伙跟我走。这把武器，你们能看出来吧，兽人也好，食人魔也好，鸦人也好，没有哪个文明能做出这样的武器吧。”罗非扬了扬手里的斧矛，也不等众人反应，一股脑地往外倒情报，“用你们能理解的话，我是异界来客，这个身体虽不是夺舍，但也不是原装。哦，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里，这是场游戏。”
“游戏？”哈姆摸了摸脑袋。“对，游戏，但现在的我不是玩家，所以就算这真是个游戏，我也跟大伙一样，该死还得死。”罗非等了等，看周围的人反应了过来，继续说道：“之前我不说，是我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和我玩的游戏一样，现在看来，至少有一部分是一样的。”
“虽然听起来就像三岁小孩编出来骗糖吃的瞎话，不过目前来看，这荒诞的解释反倒是最靠谱的。”听到元素之怒的肯定，杜隆坦最先反应过来，“那我们岂不是有了个先知？真正的，万事皆知的大先知？”
划拉开满脸坏笑的伊戈拍来的大手，罗非摇摇头：“游戏只是游戏，没必要什么事都给你说明白，我要真是先知，能不知道元素会议是什么吗？我不是什么狗屁先知，只是借着异世界的情报能给你们打个前站而已。”
“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先知的规矩大家都懂吧，我不能全说，不能明说。”说着话，戈罗和雷云也现身，德拉诺能排的上号的存在仅仅站在这里，就足以阻碍其他“人”的窥视。
罗非挥挥手，吸引回元素之怒们对自己新同胞的注意力，先知开始了自己的解说：“能把元素吓走的能量，是邪能，宇宙最大黑帮使用的能量，元素没法抗衡是很正常的。那个瘦小的兽人叫古尔丹，啊。他极大可能背叛了兽人，我不敢打包票。食人魔的躁动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所以我决定直接把他们给收拾喽。接下来我打算以刀塔要塞为切入点……”
一夜过去，包括罗科格在内的帐篷外人不知道帐篷里议事内容，只知道第二天，三氏族同时接到命令：
一个半月时间，整军，破刀塔。
罗非正在给一具尸体盖上白布：即使使用新元素体系和痘浆接种法，存活率也仅仅是把原来的一成拉到六成而已。再加上之前耽误了那么长时间，现在的霜狼可以说是家家挂白。
“雷神之王，贾纳斯那边也出现了疫情，多亏你们，及时控制住了。”杜隆坦以霜狼酋长的身份向罗非表达感谢。“受过元素之怒直接祝福的都分出来了吗？”“分出来了，在之前经验的帮助下，没有发生更糟糕的情况。”
雷克萨和阿克塔在与罗非会合后解释了为什么会发生元素赐福与新元素体系互相对抗的原因，算是消弭了罗非心中对元素的憎恨。
“哦，这还真不关元素们的事儿，应该是长时间的元素赐福在一定程度上改造了他们的身体，形成了排异性。”阿克塔如此给出解释。
“行了，杜隆坦，你是霜狼酋长，怎么总是围着我转，跟屁虫吗？”由于芬瑞斯的原因，罗非对杜隆坦总是更像大哥而非另一个氏族的酋长。“哦，对了，还有件事，阿克塔萨满让你跟我去一趟，说是要解决隐患。”新雷神之王满头问号，“除了咱俩以外还有别人吗？”“白爪氏族的伊戈酋长也在。”
霜狼酋长和罗非并排而行，走进了救灾指挥所，门口的罗科格向二人行了个礼，抬手撩起帐帘。雷克萨、伊戈、哈姆和阿克塔都赫然在列。
“伊戈，你来都不告诉我一声？”罗非热情的拥抱了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的白爪酋长。“哈，你这大忙人，我哪敢麻烦你啊？”伸头看眼白爪家的少酋长，罗非轻踹一脚。“小子，看到你哥来还不跟我打招呼。”“啧，少扯淡，你跟我爹说一句话，我在外头跑了一个月，我跟我爹要个剑圣试炼的名额都不好使。”伊戈给了自己儿子一拳，“小崽子，仗着自己会两手盗贼的把戏，这白爪都快容不下你了，还参加火刃试炼。那帮老油子收拾你个小菜鸟还不是喝口酒的功夫。”
见大家寒暄的差不多，阿克塔坐在主位谈起今日招来大家的原因：“诸位酋长，今日请大家来这里，是为了和元素王座的几位联系一下，进行元素会议。”
“元素会议？”罗非是个穿越者，雷克萨则来自莫克纳萨氏族，两人都没听说过什么元素会议。“你们两个小狼崽子，元素会议，就是把当地说了算的氏族首领聚在一起，由当地最德高望重的萨满举行通灵仪式，与圣山沃舒古的先祖之灵和元素之怒相沟通，进行一次四方会谈。”
罗非听完解释，不禁有些脸红：“阿克塔祭司，你一个人能支撑这次法术的运行吗？”阿克塔面带微笑：“正常情况下确实需要三个氏族的祭司一起，不过雷神和霜狼的情况我已经提前跟先祖之灵与元素之怒沟通过，他们表示了理解。有新元素体系帮我撑着，我的法术续航力比以前强大不少，应该足够了。”
转到后间，阿克塔拿出一套图腾和仪祭用品，伊戈带头把帐篷里的凳子和往后搬，给仪式腾位置。“阿克塔萨满，保密做的怎么样？”“放心，法术报警是由我设置的，外面的警戒人员由你们三个氏族各自出人，都是各氏族领头人自己挑的。”想起站在门外的罗科格，新雷神酋长放下心来。
白爪最高萨满先是把四元素图腾插在合适的位置，然后把一个画满四色符文的木碗放在了四图腾组成的正方形中间。按照一定的顺序，阿克塔向木碗中加入了不知名的草药，以罗非在莫克纳萨氏族练出的眼力，只认出了炎火草和寒霜草。
等草药加完，阿克塔默念起祈祷文：“圣山沃舒古的先祖，愿您们的智慧指引我们前行。”四柱图腾闪烁起银色微光，等银色微光稳定下来，阿克塔右手分别指向四个方向的图腾柱。原本稳定的银色微光上，分别包裹了一层土灰色、火红色、水蓝色和淡青色。
“石爪是我们脚下的道路。”木碗中生成了一碗底土。
“流水是我们生命的支持。”碗底的土层上无中生有了股流水，水本来没有在小小的碗中流动，众人耳边响起了哗啦啦的声音。
“火舌是我们黑暗的路标。”流水上点燃了股小小火苗，罗非敏锐的感觉到火苗中有几个意志似乎在观察着帐篷的情况。
“清风带来了我们的声音。”微风习习，最后一句不是阿克塔说的，而是从火苗中响起的声音。
四个高大的元素生物虚影出现在法阵的四个图腾上，与此同时，一个站立的兽人虚影由无到有出现在法阵中心。
“大地/流水/清风/火焰倾听着你的声音，萨满。”先祖之灵跟着四个元素生物开口：“你是白爪的？”
阿克塔一听这话，脸上带上了些高兴神色：“真走运，竟然召唤来了白爪的先祖之灵。是的，先祖大人，我是白爪现任大萨满，阿克塔。”
先祖之灵点点头，随后转头环视（后来伊戈告诉罗非，先祖之灵是不需要眼睛来观察世界的，他这个动作只是为了让大家明白自己行为的意义。），盯着罗非的方向开口道：“你是？”
“您好，伟大的白爪先祖，我的名字叫罗非，是新任的雷神之王。”先祖之灵手顶下巴，随后开口：“这次你们召唤我与元素之怒是因为你吗？”
先祖之灵话音刚落，水流声和风声纷纷加剧，大地微微颤抖，火焰之怒更痛快，直接从虚影的手中放出一道道火绳捆在罗非身上。
抽抽鼻子，闻闻自己身上的微弱烤肉味儿，罗非收起自己的轻视之心：不论元素之怒在燃烧军团面前多么软弱，收拾自己还是很轻松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我救氏族、救兽人都要被元素之怒们阻拦？难道他们该死吗？”
“他们自然不该死，我们对你救氏族、救兽人的努力也表示认可。但我们不能允许你破坏元素的平衡。”水元素之怒的声音是空灵的女声，看样子每次元素之怒和兽人交流是都是由她来当使者。
“这不是破坏，你们应该比我清楚，就算你们自己愿意维持元素平衡，元素之间的属性斗争仍然存在。我的新元素体系不是凭空创造，是我们氏族的一个老疯子在临死前提出的，新元素体系没有引起世界的反抗不是吗？这难道不足以证明新元素体系的安全性吗？”罗非的两个反问让身上的火绳松开，活跃不安的元素之力渐渐平息下来。
“伊森拉图斯（火元素之怒），他是？”“不是，他体内的能量确实很有侵略性，但和那股能量不同，没有破坏性，甚至对我们有好处。”水元素之怒埃布留斯松了一口气，元素生物本来不会有这样拟人的动作，但多年跟兽人打交道的元素之怒们多少都染上了些凡人的习惯。
“你好，雷神之王，我叫埃布留斯，是水元素之怒；伊森拉图斯，火元素之怒。”火焰之怒脸上的两个光团亮了亮，算是打了招呼。“戈达乌，土元素之怒；卡拉狄奥斯，风元素之怒。”兽人们和元素之怒调整了位置，确保大家能一起脸对脸。“抱歉，新雷神之王，之前我们对你的阻拦多有得罪，希望你能理解。”
搓搓身上的焦肉，罗非把自己的斧矛放在两方中间：“你们说的能量就是这个武器上带的，你们可以再验验。”埃布留斯摆摆手，“不用验了，既然你身体内的能量和这把武器上的能量是一样的话，那就没有问题了。”
“好，既然没有问题，那我就得问问，你们为什么要阻止我？”四个元素之怒相互看了看，随后由戈达乌回答道。“元素王座，让一种可怕的能量侵入过。”
好久没说话的先祖之灵也开口补充：“有些先祖之灵失踪了，我问了几位通灵师，他们说没有人召唤过先祖之灵。更何况就算被召唤了，过一段时间也会回来的，可是……”不用先祖说完，大家就知道问题大条了。
“元素王座被侵入过几次？”卡拉狄奥斯负责元素王座的日常工作，这个问题由他来回答最合适，“一次，那次是一个瘦小的兽人，他徒步来到了元素王座，得到了元素的认可。可是在即将达成契约的时候，一种奇怪的能量闯入现场，破坏了仪式。等我去查看情况的时候，那个兽人已经离开了。”
“这种仪式不应该是你们亲自在场吗？”雷克萨的问题让元素之怒们顿了顿，“那个啥，我们也得有点自己的娱乐时间不是，所以吧，平时的时候呢我们就给设计了个自动应答。”元素之怒的话让罗非以外的人都感到一阵无语，罗非反倒是笑了起来。“哈，这点儿也真够低的，几百年的懒偷过来都没事，就这回最要命。”
罗非的话让在场的人（元素/鬼）都感到了奇怪。“雷神之王，其实我们不相信你对自己创造的五行体系来源的解释，你能告诉我们你是从哪个氏族出生的吗？”之前一直感觉哪里不对，此时终于想到什么的戈达乌谨慎打探，“甭寻思了，我摊牌，摊牌好吧。”
兽人氏族里也有玩牌的，虽说都是简单的比大小，不过摊牌这个词的意思还是通用的。“非哥，这重要吗？”雷克萨跟了罗非很长时间，自然知道罗非身上的疑点，不过看在罗非的行为没有问题的份儿上，蝙蝠侠一直没有把这些疑点挑明。
“重要，事实上我实在没什么办法了，我不知道怎么在保住秘密的情况下让大伙跟我走。这把武器，你们能看出来吧，兽人也好，食人魔也好，鸦人也好，没有哪个文明能做出这样的武器吧。”罗非扬了扬手里的斧矛，也不等众人反应，一股脑地往外倒情报，“用你们能理解的话，我是异界来客，这个身体虽不是夺舍，但也不是原装。哦，就是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我的世界里，这是场游戏。”
“游戏？”哈姆摸了摸脑袋。“对，游戏，但现在的我不是玩家，所以就算这真是个游戏，我也跟大伙一样，该死还得死。”罗非等了等，看周围的人反应了过来，继续说道：“之前我不说，是我不确定这个世界是不是和我玩的游戏一样，现在看来，至少有一部分是一样的。”
“虽然听起来就像三岁小孩编出来骗糖吃的瞎话，不过目前来看，这荒诞的解释反倒是最靠谱的。”听到元素之怒的肯定，杜隆坦最先反应过来，“那我们岂不是有了个先知？真正的，万事皆知的大先知？”
划拉开满脸坏笑的伊戈拍来的大手，罗非摇摇头：“游戏只是游戏，没必要什么事都给你说明白，我要真是先知，能不知道元素会议是什么吗？我不是什么狗屁先知，只是借着异世界的情报能给你们打个前站而已。”
“好了，不浪费时间了，先知的规矩大家都懂吧，我不能全说，不能明说。”说着话，戈罗和雷云也现身，德拉诺能排的上号的存在仅仅站在这里，就足以阻碍其他“人”的窥视。
罗非挥挥手，吸引回元素之怒们对自己新同胞的注意力，先知开始了自己的解说：“能把元素吓走的能量，是邪能，宇宙最大黑帮使用的能量，元素没法抗衡是很正常的。那个瘦小的兽人叫古尔丹，啊。他极大可能背叛了兽人，我不敢打包票。食人魔的躁动是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所以我决定直接把他们给收拾喽。接下来我打算以刀塔要塞为切入点……”
一夜过去，包括罗科格在内的帐篷外人不知道帐篷里议事内容，只知道第二天，三氏族同时接到命令：
一个半月时间，整军，破刀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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