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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章 外域入侵者

    “山中方几日,世上已千年,追求圣域的道路,是不是错了呢?”

    看到手中的灵魂之火熄灭,罗宾眼中闪过一阵默然。

    他早就猜到了这个结果,但却无力阻止,不由得对自己一直追求的东西产生了一丝动摇,不过,就在这时,莱士曾经跟他说过的一番话却又如同响起在耳畔。

    去寻找答案……

    穿透过悠悠世情,罗宾仿佛突然看到了答案。

    万丈红尘之中,人所钟情,所醉心,所痴迷的事情多不可数,最终都会遇到一个不得不面对的敌人。

    任你是英雄豪杰,倾国红颜,也终逃不过一死,最后化为一坯黄土。

    人生最残酷的事情,莫过于没有追求,所求不得满足,满足了又失去这三种。

    就像莱士,当他在临死前的一刻,发现自己竟已不知觉中离家十五年,妻子已老,儿女已大,所有一切都物是人非的时候,一定是很寂寞吧。

    既然如此,一开始的追求又是为了什么呢?

    是为了自己的理想,还是为了痴迷的念头?什么是有意义,什么是无意义?

    古往今来,无数大智大勇者都感觉到了天地樊笼和人力极致的存在,所以才有超脱俗世,脱出樊笼的之说,为了追求那种境界,大多修者都会抛下一切,无知无畏地以人力挑战天地之威,却不知最后到头来,这样才是真正的痴迷不悟。可笑他们还觉得,这样才是真正的解脱,才是有意义的追求,迷恋红尘的人,就是执迷不悟。

    “痴者笑我愚,我笑痴者痴啊。”

    罗宾苦笑一声,心境开始发生变化,那一丝动摇变作了某种大彻大悟的解脱,慢慢地有许多东西剥落,他的心境越来越纯粹,洁净。

    一种恍如顿悟般的感觉出现在心头。

    周围的一切还是原来的一切,但在罗宾的感知中,却似乎又发生了变化。

    圣域中期!

    罗宾心境发生变化,竟然再一次使灵魂产生蜕变,境界得到了提升。

    罗宾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境界在刚才心神松动,若有所悟的时候,发生了难得一见的顿悟晋级,许多平时在炼法宝时就已经感悟到,但却没来得及消化理解的东西瞬间流过心头,自己对这个世界的构成,以及各种人情世故,造化规则等的了解又加深了许多。

    不仅灵魂之中升腾起一阵解脱的感觉,罗宾甚至感觉到,自己身体各处融炼的法宝也变得灵动了许多,不再像以前那样,只是封在自己身体内部的一团精气死物,而是真正地融入了每一寸身体中,甚至开始与灵魂相连。

    罗宾隐约有种感觉,自己操控它们将会更为轻松。

    心中生起这样的感觉之后,罗宾不由得脸上闪过一阵讶然,当即运用掌力,驱动手掌处的番天印试了一番,果然发现自己凝聚精气团的速度快了许多,短短一眨眼的功夫,数十万吨的重量便在其中凝聚,一息过后,百万吨的全力便已经完全显现。

    虽然没有真正地挥动几下试试,但罗宾光是举着就感觉明显比以前轻松。

    “果然如此,随着我境界的提高,理解的造化规则越来越多,驱动法宝也就越来越轻松。”

    这完全是个意外收获,但此时罗宾心中全然没有一丝欣喜,而是略带黯然地看了看远处的院落,终于转过身去,一跃便消失在屋顶。

    他实在是不忍再在这里呆下去了,干脆带着莱士留给这个世界最后的遗产——那些珍贵的秘籍资料与他个人的魔法手札,去戛纳尔魔武学院的所在。

    这座有名的学府并不难找,罗宾轻易地便找到了它,然后悄悄地做完莱士交代的事情,悄无声息地离开。

    做完这件事情之后,已经是深夜了,罗宾带着一丝烦闷与惆怅,向穆兰瑞斯的罗林商行总部飞去。

    “回去以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是带着小金继续到处旅行,还是就在那里定居下来?”

    罗宾突然觉得,自己该确定下来了。

    不过,就在他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一股异样的气息出现在他的感应间。

    “嗯?这种暴虐的感觉……”

    突然间,罗宾猛地抬起了头。

    这时候正是深夜,满天都是明亮的星星,星空深邃而又迷人。可他注意的焦点并不是天空,而是穿过了层层天空,直达苍穹,甚至超出了太空,突然锁定了一样东西。

    一个奇特的怪物身影没来由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间,他仿佛亲眼看着那怪物在接近。

    “这是什么东西?好大……”

    罗宾惊讶地叫了一声,连忙驱动自己升了起来,向上方飞去。

    那怪物也在不断接近中,两者越来越近了。

    不久之后,双方终于在万米高空中碰面!

    “哈哈,真是幸运,一到这个星球就碰上了这样的美味!”

    对方并没有说话,但那清晰无比的精神意念却传了过来,让罗宾清楚地接收到了他想要传达的讯息。

    那是一个相貌丑陋,头生紫发的独眼巨人。

    出现在罗宾面前的时候,他似乎有点狼狈,全身那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成的“衣服”已经被烧得破烂不堪,隔得很远,一股浓重的烧焦臭味也传了过来,甚至可以见得到一些刚刚熄灭明火,尚可感受到余温的焦炭结伽在皮肤上出现,蔓延了一大块。

    不过,巨人的精神倒显得很振奋,有种终于到达目的地的欣喜。

    “星球……美味……”

    罗宾眼神一寒,冷冷地问道:“你是不是来自外域?”

    “嗯?你怎么知道?”巨人见对方说出了自己的来历,有点吃惊,但随即发现罗宾身上并没有任何力量气息,不由得又笑了。

    “哼,知道又怎么样,你只不过是卑微的蝼蚁而已,知道这么多有什么用?哈哈哈哈……快点乖乖的过来,让我吃掉你!”

    巨人独眼发亮,舔了舔嘴唇,向这边飞来。

    相比他的身材来说,正常人类的体型的确像极了蝼蚁,不过,这巨人一时糊涂了,他一时没有想到,没有任何力量的蝼蚁又怎么可飞得起来,在万米高空中跟他意念对话?

    “是来自外域就好!”

    罗宾看着巨人悠悠然地向自己飞来,不禁露出了一丝冷笑,他那满腔的忧伤顿时转化为杀意,突然一突然挥手,宝色离光飞剑鱼贯般向巨人激射。

    还没等那敌人近前,他便主动发动了攻击。

    那巨人刚刚从外域下来,发现一个看起来异常弱小的人类,正欣喜异常,准备冲上去大快朵颐的时候,冷不防看到对方发动了攻击,顿时吓一大跳。

    噗噗噗!剑剑入肉,贯穿身体,几十道伤口让巨人全身布满了燃着火焰的黑色液体。

    “不!怎么会这样!”巨人惨叫起来,愤怒地吼道:“啊……可恶,我要吃掉你!”

    突然遭受攻击,巨人吓了一跳,同时也把罗宾提高到了敌人的位置,不敢再小视,不过,由于法宝把罗宾的实力遮掩得很好,巨人仍旧不知道他具体是什么级别的敌人,只好尝试着远远攻击,试探了一番。

    巨人的攻击方式是从独眼中放出闪电,每一击都如同惊雷,声势巨大。

    轰隆隆的雷声不断在空中响了起来,漫天明亮的星空顿时被搅得一团混沌,像极了雷雨降临时的乌黑天气。

    不过,巨人的每一次攻击都被挡下了,罗宾运转飞剑,在空中交织成了一道光网,把所有的雷电吸了过去。

    尔后,那些飞剑受罗宾意念控制,突然向巨人袭了过去,反在他身上扎出了几十道伤口。

    “怎么会这样?竟然能挡下我的攻击!”

    交锋短短十多秒间,巨人便已经伤痕累累,不由得又惊又怒。

    这些伤口对高达十米的巨人来说并不致命,最多也就算是轻伤,但那剑体穿肉的疼痛与罗宾举手投足之间便能伤他的实力却激得他一抖,硕大的身体颤了一下,连忙向外飞去。

    “想逃,哪有那么简单。”

    罗宾冷笑一声,以更快的速度追了上去。

    刚飞一下,他便发现,自己境界略有突破,竟然令游神符托物飞行的速度翻了倍,快得不可思议,当于便毫不客气地全力冲了上去。

    巨人似乎是被罗宾的凶悍与凌厉吓坏了,竟然毫不犹豫地向西拼命逃窜,双方一追一逃,不到一分钟之内便飞出了几十里远。

    就在这时,远方的天空中突然有几道光芒从远处飞来,那些光芒中蕴含着强大的力量气息,全是圣域强者!

    “好快的反应,那老人没有说假话,他们果然在监视着整个大陆,一有外域入侵者降临便下来截杀!”

    罗宾心中一动,连忙祭起了宝色离光飞剑,再次向巨人斩去,那巨人见自己逃着逃着竟被包围,顿时又羞又怒,转头过来便是一拳轰出。

    “小子,不知好歹!死吧!”

    轰!

    空气被震动了,恍惚间,巨声如雷,被层层压缩的空气带着排山倒海的威势击了过来,罗宾只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吹动起来,瞬间击出了几百米远。但与此同时,他的感应却异常清晰,仍旧控制着宝色离光飞剑逆流而上,各色宝光在巨人的惨叫声中贯体而过。

    在这一刻,他沉静得像个旁观者。

    “不……怎么可能?它们不是实体的……”

    吃痛的巨人这才发现宝色离光飞剑完全不受气流的影响,顿时心生惧意,向后退去,但他还是低估了罗宾意念控制的飞剑灵活性,没退多少便又再被飞剑及身,穿体而过。巨人怒吼着着,连忙四处闪避,避开被罗宾攻击的要害,一下就被逼退了几里远。

    就在这时,巨人突然发现攻击停止了,不由得惊愕地向前看去,但却惊讶地发现,几十柄飞剑不知何时集中到了一处,霎时间,整个天空流光幻彩,亮如白昼,一股绝强的,带着毁灭气息的力量凭空出现。

    当那光芒出现的时候,天地间的力量仿佛都被抽空,集中到了那一剑上。

    罗宾目闪寒光,右手食中两指并拢,一指巨人独眼。

    “着!”

    长虹贯日,一线彩光穿透了巨人的独眼,强大的力量使得它的整个头颅都猛地爆开,庞大的身体立刻失去生机,如流星般向下坠去。

    几乎是与此同时,正在赶来的几人停了下来,略带惊讶地远望着立在空中的罗宾。

    “已经解决掉了?”

    “看来我们是白来一趟了。”

    有一两人转身就走,但还有圣域强者留了下来,略带好奇地放出意念查探。

    “原来是你。”一名圣域强者看清了罗宾的面貌,远远地传音道:“多谢了。”

    “你认识我吗?”罗宾见是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不由得惊讶地问道。

    那是一名金发青年,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显得温文尔雅。

    这样的人,如果放在地面上的学院中,可能会像贵族学员,青年才俊,但绝对看不出是已经超脱人世的圣域强者。不过,圣域强者一般都随自己喜欢,改变成各种扮相,年岁渐大的时候才会不可避免地呈现老态,他这副模样看起来年轻,但也许已有几百岁了。

    金发青年笑道:“我是塔上的人,听他们说过你的大名,你就是罗宾阁下,对吧。”

    罗宾默默地了点了点。

    “刚才被你杀掉的怪物就是来自外域的入侵者,如果下次有机会再次碰到的话,请不必客气,尽管出手消灭他们就是了。但如果他们达到了圣域的程度,还请小心一些,等大家一起赶来再作打算,这些外域怪物很不好对付。”

    “原来如此,多谢提醒。”

    罗宾听到青年的话,不由得眼角一跳,道了声谢谢。

    外域怪物,的确不是好对付的。

    就刚才那巨人而言,罗宾光从外表根本无从分辨他达到了什么样的程度,只有一试之下,才发现那竟也是头圣域级别的怪物,

    罗宾这才知道这些人一起赶来的原因,虽然慢了几分钟,但却不失为稳妥的办法,毕竟谁也不知道外域降临的怪物会强到什么程度。这些人发现之后,马上作出反应,通过远古时代就架设在大陆各处的传送魔法阵赶来,这已经是最快速度了,但他们都没有想到,那怪物正好碰上罗宾,罗宾便抢在他们之前击杀了外域的怪物。

    罗宾跟那年轻人简单谈了几句后便各自离开了原地。

    这在罗宾回穆兰瑞斯城的过程中只是个意外的小插曲,罗宾也没有多在意。

    不过,就在第二天的时候,罗宾却突然听闻了一件惊人的事情。

    “我们在卡伊洛亚城的分号被袭了?”

    “不!主人,准确来说,是整个卡伊洛亚城都被袭击了,大半个城市都沦为一片废墟!”

    一名戴着金丝眼镜,气质温和的中年管家模样的男人恭敬地躬身对罗宾道:“这是昨天传来的消息,我一接到就马上来向您报告了。”

    “这是怎么回事,你马上跟我简单说明一下。”罗宾抚着小金的手停了下来,放到了旁边的椅子扶手上。

    小金正闭着眼睛享受,感觉到气氛有异,也不由得睁开眼睛,好奇地听了起来。

    “是这样的,昨天,突然有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巨大怪物落在……”

    那中年男人的声音中犹带着一丝惊魂未定,在他的描述中,罗宾这才明白,卡伊洛亚城的遭遇完全是一场无妄之灾。

    就在昨天,有一个背生四翅,巨大如山的蝗虫状怪物突然从天而降,出现在城中,然后跟几名从四方赶来的人类大战起来,这一战只持续了不到五分钟,但半个卡伊洛亚城都被毁去,连罗林商行设在那里的分号也被完全摧毁了,所以才会被属下报上来,惊动罗宾。

    卡伊洛亚城和附近的居民们信誓旦旦地说,他们遇到了传说之中的战斗,无论是那巨大的怪物,还是那几名人类,都具有举手投足之间毁天灭地的能力,他们交战的声势震动了整座城市,随便几击便毁去了下方的大量房屋,道路。

    由于是在闹市上空发生战斗的,人类损失惨重。

    “怪物跟人的战斗吗?”

    罗宾听到后,不由得想起了自己昨天从戛纳尔回穆兰瑞斯途中遇袭的事情。

    “那巨人的出现,不是偶然?”

    他心中突然有个不好的预感,而且,这预感是那么的强烈,就仿佛即将要发生的事情一样。

    “事情还没有完,相反,才刚刚开始……多事之秋要来了。”

    “主人?”见罗宾在思索,中年男人尝试着叫唤了一声,焦急地问道:“现在整个西南地区都人心惶惶,我们的生意也大受影响,好像有点大事不妙啊。我已经派人统计损失,核实遇难的下属名单,并安排各种善后事宜,不过,还有诸多事情需要您亲自定夺……”

    “不必了,这些就由你全权负责吧,你跟随我这么多年,也该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这点小事就不用来烦我了。”

    罗宾回过神来,平静如水地看着眼前的男子。

    中年男人心中一震,连忙低下了头。

    这也叫小事?高达几十亿银币金额的生意,数百名商行属员的死难抚恤,整个西南地区的商业运作等等,天哪……中年男子心中暗暗吃惊,同时,眼前平静如水的罗宾在他心底也越发地高深莫测起来。

    他却不知,罗宾看着他,心里也在暗自思量。

    这人是他和莱士一起旅行的过程中,无意间从沙漠强盗手中救起的商人,名叫伊卡博德.贝尔顿。罗宾当时救起他后,他已经一无所有,罗宾便索性帮人帮到底,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有资本东山再起,从此以后,伊卡博德便对罗宾感恩戴德,甚至自愿为仆,罗宾在成立罗林商行的用人之际,正好发现他有经营才能,便招了过来,让他跑脚办事。

    商行越做越大,伊卡博德的才干也越来越强,经过这么多年的爬摸滚打,他已经不再是原来两地跑倒卖东西的小商贩,而是商场上运筹帷幄的智将。

    罗林商行能这么快发展起来,虽然跟罗宾的绝对实力和作弊手段分不开,但伊卡博德的才能也起了不小的作用。

    虽然他以前担任的多是统管协调的智囊型角色,但罗宾也相信他有独当一面的才能。

    “是该决定了。”罗宾暗暗地想着,看着伊卡博德的眼神令后者感到奇怪不已。

    “这样吧。”罗宾看了他许久,终于抬了抬手,指着伊卡博德道:“以后,商行的事情都由你作主,不必再过问我了。”

    “这……主人,我,我行么?”伊卡博德非常惶恐,他虽然富有经验,也善于出谋划策,但自己作主掌控这么庞大的商行,却没有把握。

    罗宾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直视着他的眼睛道:“不必担心,不管做得好坏,我都不会怪你的,你尽管一展身手吧。如果干得好的话,我会考虑让你的子孙也继承总管职位的。”

    听到罗宾如此随便的话,伊卡博德几乎懵了,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急得连手不知道往哪放。

    罗宾的决定实在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了。他甚至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个神秘无比,高深莫测的主人,似乎有心隐退了。

    正在伊卡博德暗自揣测的时候,罗宾突然挥了挥手,不容置疑地道:“好了,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伊卡博德见罗宾已经下定了决心,只好不再说话,他又是激动,又是惶恐地应了一声,满脑子浆糊地离开房间办事去了。

    罗宾看着伊卡博德离开,嘴角露出了一丝淡淡的微笑,摸了摸怀中的小金。

    对他来说,世俗的财富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可以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世人梦寐以求的巨额财富,只要他肯去做,但绝大部分东西,比如珍贵的远古秘籍,圣域魔兽核晶等,都是凡俗的财富无法换取的,所以,他不再重视这些了,干脆全部交给伊卡博德打理。

    如果伊卡博德知道,他现在所经营的罗林商行之所以还存在,最重要的目标就是为了给罗宾天天抱在怀中的宠物小金赚“粮食”的话,也不知道他会有何感想,但事实就是如此,罗宾之所以还留着罗林商行,就是为了免得四处寻宝敛财的麻烦。每一年,罗宾都会从商行支取数十万金币储存进诸天世界中,至今已经积蓄颇丰。

    小金很通人性,待伊卡博德一走,便亲热地舔了舔罗宾的手掌,撒起娇来。

    ……

    巴别塔上。

    城堡内的一间石室中,十一个人影分左右两侧而坐。

    这一群人中,有罗宾曾经见过的那五名圣域强者,与他们并排坐着的,显然也是“守护者”组织的其他圣域成员。

    万米高空的空气稀薄之极,但在魔法灯罩的保护下,烛火仍旧欢快地摇曳着,犹如跳动的火焰精灵。只不过,此刻石室内气氛一片凝重,那跳动的火焰带着人影晃动,却没有给石室带来一丝暖意,反而令它更显冷清。

    十一人就这么静静地坐着,仿佛一尊尊石雕,直到一位老人从石室的另一角出现,他们才稍微动了动,全部起身相迎。

    “长老……”

    此刻,老人换上了一件古朴的灰白长袍,脸上不再是当初见到罗宾时和蔼可亲的神情,而是一片肃穆。

    他走了上来,坐上正首的高位,示意大家坐下。

    “各位……”看了看室中的众人,老人怀着一丝沉痛,道:“非常抱歉让你们从世界各地赶到这里来,但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需要交代,请认真听好并记在心里。”

    众人闻言奇道:“长老,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们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众人于是静了下来,全都看着老人,老人脸上那异常严肃的表情给了他们一丝不好的预感。

    “是这样的……一周前,我启动命运之轮,发现外域正有一群强大的异族向我们所在的世界逼近,按以往的经验来看,一定是神尸泄露出来的气息吸引了他们,他们肯定会前来争夺,并给人类世界带来巨大的灾难,所以,我们得提前做好准备。”

    听到老人这么说,一人奇怪地道:“异族来袭?长老,请恕我直言,这不是常见的事情吗?每几年都有那么一两次,我们遇得多了。没必要因为这种事情就把我们召集起来吧。”

    “难道是这次的敌人很多?”另一人猜测道:“您刚才说是有‘一群’,具体是多少?”

    老人看了看他们,摇摇头,道:“我也希望事情是像你们说的那样简单,但非常遗憾,情况并不是这样的,我刚才说的那群异族远比你们想象的要强大得多,它们足足有上千之数,而且,每一头都有强至圣域,甚至少数达到了天位的实力!”

    听到这话,刚才说话的两人顿时愣在原地,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圣域强者也好不了多少,个个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所有人脸上的轻松也都消失了,全都不再说话,把目光投向了老人。

    老人带着一丝无奈,道:“自一百万年前,兽人神祗降临星球以来,就一直有来自外域的怪物侵袭我们星球,他们全都是被神尸吸引而找上门的,每一次都给我们的世界带来了极大的破坏,但幸好祖先们把魔法与武技流传了下来,我族的实力不断变强,所有入侵者都有来无回,到现在,也算得上是上战绩彪炳,经验丰富了。本来,这些敌人并不足为惧,但这次情况完全不同,我翻遍了记载,从来没有见过像这次这么多强大的敌人,他们似乎是有所预谋,竟然一起结伴前来。”

    “虽然那些敌人会受到空间规则的削弱,在长久的旅行中损失绝大部分的力量,甚至严重受伤,但他们的实力仍旧不可小觑,我们要严加防范,所以,我打算启动最高警戒级别,以‘屠神令’的名义,呼吁我族所有的圣域强者站出来,自卫反击。”

    “还有,我在观察命运之轮的时候,也发现兽人族有所异动,你们要通知人类各国的统治者,严加防范……我有一个预感,兽人也应该知道那些外域异族的到来,他们肯定会趁此机会大举进攻的。”

    “大乱就要来临了,请做好准备,迎战异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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