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八章 毁灭危机
听到罗宾的问话，那几张人脸上泛起几丝异常古怪的神色。
在他们脸上，刚才那种隔岸观火的轻松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他们看着罗宾，脸色也不禁变得凝重起来，就好像面对着威名显赫的上位真神那样。
这种表情用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晋神域者面前，是极其不正常的，但现在却没有人感到奇怪。
“请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任何敌意。”
沉默片刻，其中一张人脸缓缓张口回答，同时脸型轮廓逐渐显现，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方额宽脸，带着几分威严的中年男子面孔，出现在罗宾面前。
“没错，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随着这张人脸的出现，其他人脸也逐渐显现出了真容。
这里一共有六张人脸，代表着六名上位神的投影，并不是真身显现。
但这六尊投影人脸仍旧展露出了非常强大的气势，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毫不逊色于刚才被罗宾除掉的尤利塞斯。若不是这样的话，刚才罗宾击杀尤利塞斯，根本不需要将紫罗兰等人收回诸天世界中，保护起来。
这虽然只是六个投影，但力量却堪比上位伪神，背后蕴藏的真实力量，实在值得推敲。
罗宾也不想轻易与他们为敌，见他们显现出真容，不由目光闪动，看着最靠近自己的那一个人脸，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从这些人脸中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复杂的情愫，他们看着自己，似乎带着许多惊讶，感慨，但却没有丝毫敌意，而这也是罗宾并不着急动手的原因。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们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就告诉你好了。”
似乎下定了决心，最先说话的那个投影飘动出来，神情复杂地道：“我们，是游离在光明与黑暗两族，甚至中立阵营之外的流浪神祇，这次跟随尤利塞斯前来看你，是因为某人的介绍。”
罗宾听到，不由得心中微动，但却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你可以称我们为‘掌控者’，但这并不是我们当中某一位的称号，而是我们所在的秘密组织的代称。”
“组织……”
“没错，我们都是‘掌控者’之一。我是艾肯，他们是我的同伴。”
见罗宾露出并不感兴趣的平淡表情，艾肯也不介意，继续介绍道：“我们由一百二十六名实力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上位神祇组成，我们既不属于光明，也不属于黑暗，但也与中立神祇没有任何联系，可以说，无论哪一个势力，都与我们敌对。当然，我们并非一群疯子，我们也是有自己宗旨和目换的。之所以和光明、黑暗两大神族，甚至连中立阵营也对立，就是为了推翻主神控制整个神界和宇宙的局面，避免光明与黑暗两大种族对抗，将宇宙带向毁灭……”
“推翻主神的统治，避免两大种族对抗，将宇宙带向毁灭！好大的口气！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掌控者’是什么，但胆敢放出这种狂言，未免也太可笑了吧。”罗宾听到艾肯的自我介绍，不由得哂笑起来。
的确，这人的言语，实在让人感到狂妄之极。
见罗宾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艾肯并不解释，只是微笑：“可不可笑，我并不知道，但自从我们‘掌控者’创立之初，就一直致力于消除所有外层空间的信仰，抹杀神祇的存在，力求将宇宙大毁灭的危机消除。”
顿了一顿，艾肯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宇宙末日’的事情？”
“听说过。”罗宾如实回答。
早在外层空间星球时，罗宾就曾经从一本名为《神族纪事》的手札中得知了光明、黑暗两大神族，以及它们之间彼此争战的故事，也是在那时候，他才得知圣域之上还有天域、神域等更加高深的境界，知道有高等位面，神界等这些无比宽广的世界。
但后来结合百万年前圣域前辈留下的宝书，罗宾等人也慢慢获悉一件惊人的事情，即两大种族对抗，生灵不断超越自我，晋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躲避宇宙毁灭这一危机。
这危机只对神祇有影响，因为它将在数十亿年以后来到，或许是五十多亿年，或许是百亿年，连主神也难以预测，只能凭借着宇宙间玄奥晦涩的星体运行，事物变化等动向，窥视到部分天道运行的轨迹。
无论几亿年也好，几十亿年也来，对普通生灵而言，都是过于遥远，不切实际的事情，因此，当罗宾等人还是普通生灵的时候，根本不曾留意这件事情。只有当晋升成为亚神境界以上生命，拥有了漫长得难以计量，甚至是长生不老，不会因岁月流逝而消减的寿元后，这个问题也开始凸现出来。
由于拥有了庞大的神魂念头，神祇的意识也变得与普通生灵完全不同，甚至连时感也完全改观。
一次旅行花费数年，一次闭关数百年，一次沉睡休养数万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数以亿计的年份，看似漫长，但对肉体和神魂已趋完美，不老不死的神祇而言并不遥远。
因此，宇宙毁灭，这个危机也尤为凸显。
见罗宾也听说过这件事情，艾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果然听说过，看来他也留下了一些线索，好让你们这些从下界晋升上来的新神能得知这件事情。”
罗宾微怔：“什么？”
“噢，抱歉，我刚才好像跑题了。”艾肯摇了摇头，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那好……罗宾阁下，请恕我直言，这件事情，也许在你还是普通生灵的时候，并不算什么，但既然你已经晋升到神域境界，成为一名不老不死的神祇以后，它就是关系到你生死存亡的大事！”
艾肯又道：“或许你对这件事情的认识，也仅限于‘宇宙将要在未来的某时毁灭’这么一个简单的层次。但我可以向你坦言，导致这个恶果发生的原因非常复杂，其中关系最大的，还要数整个神界中神祇之间相互杀戮，争斗而产生的各种力量。我很难向你解释这些力量是什么，但我想，阁下一定听说过亡灵，怨魂，死者怨念这些东西，神域境界以下的普通生灵都知道，这些肮脏的的东西会干扰生灵的精神和意识，让人虚弱，生病，甚至死亡。但我们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从由生灵变成的，或者是由生灵意识中的某一部分执念，在死后得到某种奇异力量，偶然成型……”
说到这时，艾肯似乎是要对亡灵、怨魂等物大谈特谈，但却又忽然话锋一转，道出了他真正想说的东西。
“同样，我们使用一个神术，施展一次领域，操纵规则力量……无论做什么事情，哪怕只是站在原地发呆，都会消耗一定的力量，这个，你可知道？”
“这我当然知道。”
“既然这样，那我将各种各样的规则和力量也比作有意识的生灵，这些力量诞生和消耗的每一瞬间，都会在一定程度破坏宇宙的力量循环和法则平衡，就好像怨灵，不断从原有的灵魂碎片中诞生，积攒自己的力量，强化到一定程度后去伤害别人的灵魂，甚至将其他生灵亡灵化，就这样不断重复。”
罗宾点了点头。
艾肯的比喻，他也认可。
将这些混杂的散乱力量比作怨灵，似乎也有许多合理之处。
它们阴魂不散，积存在宇宙间，不断侵蚀其他力量，增加自己的同伴。
艾肯所说的事情，罗宾深信不疑。他也知道，整个宇宙，看似安静祥和，但每一刻，都有无穷的力量在运转，无穷的物质在反应。
在大洋彼岸，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都有可能在几周后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更遑论生灵斗争、活动时产生的种种念头，力量。
这些东西，看似会逐渐平息下来，但实际上，却一直以别样的形式积累，酝酿，让宇宙变得混乱不堪。
“这些碎散的力量不断增多，变强，沉积无限年后，就要变成席卷整个宇宙的风暴。在将来的某一天，所有神祇都将失去力量，因为天地间不再有能够控制的天地之力和规则力量，宇宙将变得混乱，到处都散发着无穷的热流，甚至连主神也可以熔化……到那时候，我们就被毁灭了。”
艾肯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述说恐怖的末日，反倒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我们就好像煮热的水里的小虫，水开了，我们也就要没命，除非我们找到办法让水重新变冷，甚至干脆把锅底的柴火灭了。不过，我刚才说的混乱力量就像能把水煮开的热力，它们在无数年来一直存在，不断积累，已经堆积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也正是这些奇异的力量引起了神山天柱的感应，那是整个宇宙力量的来源和尽头，当宇宙的力量循环和法则平衡无法继续保持的时候，最先崩溃的就是它……”
艾肯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似乎终于开始为整个神界和宇宙的未来而担忧。
“光有这些祸端，就已经够了，但更严重的是，光明、黑暗两族都妄图消灭对方，收拾残局……没错，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消灭对方，也许可以将这一次危机消除，让积聚起来的混乱力量消散，但他们却没有成功，反而因为彼此争斗，积累了更多的混乱力量，把宇宙毁灭的时间大大提前了！”
艾肯注视看着罗宾，语气突然之间变得森然无比。
“所以，他们都该消失。”
在他们脸上，刚才那种隔岸观火的轻松表情已经完全消失，他们看着罗宾，脸色也不禁变得凝重起来，就好像面对着威名显赫的上位真神那样。
这种表情用在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晋神域者面前，是极其不正常的，但现在却没有人感到奇怪。
“请不要误会，我们没有任何敌意。”
沉默片刻，其中一张人脸缓缓张口回答，同时脸型轮廓逐渐显现，慢慢变得清晰起来。
一个方额宽脸，带着几分威严的中年男子面孔，出现在罗宾面前。
“没错，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随着这张人脸的出现，其他人脸也逐渐显现出了真容。
这里一共有六张人脸，代表着六名上位神的投影，并不是真身显现。
但这六尊投影人脸仍旧展露出了非常强大的气势，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都毫不逊色于刚才被罗宾除掉的尤利塞斯。若不是这样的话，刚才罗宾击杀尤利塞斯，根本不需要将紫罗兰等人收回诸天世界中，保护起来。
这虽然只是六个投影，但力量却堪比上位伪神，背后蕴藏的真实力量，实在值得推敲。
罗宾也不想轻易与他们为敌，见他们显现出真容，不由目光闪动，看着最靠近自己的那一个人脸，开门见山地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他从这些人脸中感受到了一股异常复杂的情愫，他们看着自己，似乎带着许多惊讶，感慨，但却没有丝毫敌意，而这也是罗宾并不着急动手的原因。
“既然你这么问了，那我们也没必要隐瞒什么，就告诉你好了。”
似乎下定了决心，最先说话的那个投影飘动出来，神情复杂地道：“我们，是游离在光明与黑暗两族，甚至中立阵营之外的流浪神祇，这次跟随尤利塞斯前来看你，是因为某人的介绍。”
罗宾听到，不由得心中微动，但却没有打断对方的话，而是继续听了下去。
“你可以称我们为‘掌控者’，但这并不是我们当中某一位的称号，而是我们所在的秘密组织的代称。”
“组织……”
“没错，我们都是‘掌控者’之一。我是艾肯，他们是我的同伴。”
见罗宾露出并不感兴趣的平淡表情，艾肯也不介意，继续介绍道：“我们由一百二十六名实力达到了一定程度的上位神祇组成，我们既不属于光明，也不属于黑暗，但也与中立神祇没有任何联系，可以说，无论哪一个势力，都与我们敌对。当然，我们并非一群疯子，我们也是有自己宗旨和目换的。之所以和光明、黑暗两大神族，甚至连中立阵营也对立，就是为了推翻主神控制整个神界和宇宙的局面，避免光明与黑暗两大种族对抗，将宇宙带向毁灭……”
“推翻主神的统治，避免两大种族对抗，将宇宙带向毁灭！好大的口气！虽然我并不知道你们‘掌控者’是什么，但胆敢放出这种狂言，未免也太可笑了吧。”罗宾听到艾肯的自我介绍，不由得哂笑起来。
的确，这人的言语，实在让人感到狂妄之极。
见罗宾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艾肯并不解释，只是微笑：“可不可笑，我并不知道，但自从我们‘掌控者’创立之初，就一直致力于消除所有外层空间的信仰，抹杀神祇的存在，力求将宇宙大毁灭的危机消除。”
顿了一顿，艾肯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宇宙末日’的事情？”
“听说过。”罗宾如实回答。
早在外层空间星球时，罗宾就曾经从一本名为《神族纪事》的手札中得知了光明、黑暗两大神族，以及它们之间彼此争战的故事，也是在那时候，他才得知圣域之上还有天域、神域等更加高深的境界，知道有高等位面，神界等这些无比宽广的世界。
但后来结合百万年前圣域前辈留下的宝书，罗宾等人也慢慢获悉一件惊人的事情，即两大种族对抗，生灵不断超越自我，晋升，归根结底都是为了躲避宇宙毁灭这一危机。
这危机只对神祇有影响，因为它将在数十亿年以后来到，或许是五十多亿年，或许是百亿年，连主神也难以预测，只能凭借着宇宙间玄奥晦涩的星体运行，事物变化等动向，窥视到部分天道运行的轨迹。
无论几亿年也好，几十亿年也来，对普通生灵而言，都是过于遥远，不切实际的事情，因此，当罗宾等人还是普通生灵的时候，根本不曾留意这件事情。只有当晋升成为亚神境界以上生命，拥有了漫长得难以计量，甚至是长生不老，不会因岁月流逝而消减的寿元后，这个问题也开始凸现出来。
由于拥有了庞大的神魂念头，神祇的意识也变得与普通生灵完全不同，甚至连时感也完全改观。
一次旅行花费数年，一次闭关数百年，一次沉睡休养数万年……实在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数以亿计的年份，看似漫长，但对肉体和神魂已趋完美，不老不死的神祇而言并不遥远。
因此，宇宙毁灭，这个危机也尤为凸显。
见罗宾也听说过这件事情，艾肯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果然听说过，看来他也留下了一些线索，好让你们这些从下界晋升上来的新神能得知这件事情。”
罗宾微怔：“什么？”
“噢，抱歉，我刚才好像跑题了。”艾肯摇了摇头，道：“既然你知道这件事情，那好……罗宾阁下，请恕我直言，这件事情，也许在你还是普通生灵的时候，并不算什么，但既然你已经晋升到神域境界，成为一名不老不死的神祇以后，它就是关系到你生死存亡的大事！”
艾肯又道：“或许你对这件事情的认识，也仅限于‘宇宙将要在未来的某时毁灭’这么一个简单的层次。但我可以向你坦言，导致这个恶果发生的原因非常复杂，其中关系最大的，还要数整个神界中神祇之间相互杀戮，争斗而产生的各种力量。我很难向你解释这些力量是什么，但我想，阁下一定听说过亡灵，怨魂，死者怨念这些东西，神域境界以下的普通生灵都知道，这些肮脏的的东西会干扰生灵的精神和意识，让人虚弱，生病，甚至死亡。但我们也知道，这些东西是从由生灵变成的，或者是由生灵意识中的某一部分执念，在死后得到某种奇异力量，偶然成型……”
说到这时，艾肯似乎是要对亡灵、怨魂等物大谈特谈，但却又忽然话锋一转，道出了他真正想说的东西。
“同样，我们使用一个神术，施展一次领域，操纵规则力量……无论做什么事情，哪怕只是站在原地发呆，都会消耗一定的力量，这个，你可知道？”
“这我当然知道。”
“既然这样，那我将各种各样的规则和力量也比作有意识的生灵，这些力量诞生和消耗的每一瞬间，都会在一定程度破坏宇宙的力量循环和法则平衡，就好像怨灵，不断从原有的灵魂碎片中诞生，积攒自己的力量，强化到一定程度后去伤害别人的灵魂，甚至将其他生灵亡灵化，就这样不断重复。”
罗宾点了点头。
艾肯的比喻，他也认可。
将这些混杂的散乱力量比作怨灵，似乎也有许多合理之处。
它们阴魂不散，积存在宇宙间，不断侵蚀其他力量，增加自己的同伴。
艾肯所说的事情，罗宾深信不疑。他也知道，整个宇宙，看似安静祥和，但每一刻，都有无穷的力量在运转，无穷的物质在反应。
在大洋彼岸，一只蝴蝶扇动翅膀，都有可能在几周后引发一场巨大的风暴，更遑论生灵斗争、活动时产生的种种念头，力量。
这些东西，看似会逐渐平息下来，但实际上，却一直以别样的形式积累，酝酿，让宇宙变得混乱不堪。
“这些碎散的力量不断增多，变强，沉积无限年后，就要变成席卷整个宇宙的风暴。在将来的某一天，所有神祇都将失去力量，因为天地间不再有能够控制的天地之力和规则力量，宇宙将变得混乱，到处都散发着无穷的热流，甚至连主神也可以熔化……到那时候，我们就被毁灭了。”
艾肯的语气完全不像是在述说恐怖的末日，反倒带着一丝戏谑的语气：“我们就好像煮热的水里的小虫，水开了，我们也就要没命，除非我们找到办法让水重新变冷，甚至干脆把锅底的柴火灭了。不过，我刚才说的混乱力量就像能把水煮开的热力，它们在无数年来一直存在，不断积累，已经堆积到了一个非常恐怖的程度，也正是这些奇异的力量引起了神山天柱的感应，那是整个宇宙力量的来源和尽头，当宇宙的力量循环和法则平衡无法继续保持的时候，最先崩溃的就是它……”
艾肯说到这里，脸上的神色逐渐严肃起来，似乎终于开始为整个神界和宇宙的未来而担忧。
“光有这些祸端，就已经够了，但更严重的是，光明、黑暗两族都妄图消灭对方，收拾残局……没错，如果他们能够成功消灭对方，也许可以将这一次危机消除，让积聚起来的混乱力量消散，但他们却没有成功，反而因为彼此争斗，积累了更多的混乱力量，把宇宙毁灭的时间大大提前了！”
艾肯注视看着罗宾，语气突然之间变得森然无比。
“所以，他们都该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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