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令牌分高下
他都说话了，那些拍卖行的工作人员立刻点头哈腰地答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看客们也开始跟着起哄了：“还是万公公厉害啊，真正的财大气粗！”
“哎，说到底还是熹妃娘娘有钱。”
“是啊是啊，这杜家在太医院经营多年，深得皇上信赖，这点小钱对人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哪像那小子啊？打肿脸充胖子，丢人现眼了吧？”
…
身为一条合格的狗，万胖子对于周围人的称赞那是与有荣焉，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顺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令牌递过去。
“此物乃圣上钦赐的令牌，凡我帝国境内商户，此令牌皆可生效！这位小兄弟啊，虽然不知你们出示的令牌是哪家的，不过与圣上他老人家比起来，面子恐怕都不太够看哦！”
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他那张恶心的大脸上，我不爽地扭过头去。
万胖子则是开心得不行，将牌子往工作人员的手里头一搁：“出示此令牌，便可享有先货后款的特权，这个规矩，贵行应该是清楚的吧？”
一听他这话，刚才那些还在嘲笑我的看客们纷纷闭上了嘴。到了这会儿他们怎么还会看不明白？原来在他们看来财大气粗的万公公，实际上也是个只会打白条的货色啊…
不过相比起我来，他们可没这个胆子嘲笑他。别看熹妃地位不高，可好歹也是诞下过龙嗣的妃子。就算是看在十五皇弟的面子上，父皇也一定会替她出头的。
工作人员们也没想到他居然也来这一出，但毕竟这位的身份摆在那儿的，还是乖乖地接过了令牌。毕竟这玩意儿可是父皇颁发的，只要拿着令牌去当地的皇库，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要多少银两，皇库都得乖乖掏银子，自然不怕他们回头赖账了。
只是在接过令牌的一瞬间，那个负责人的手就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差点儿把牌子给掉在地上。
万胖子立刻不满地瞪了一眼过去：“大胆！这可是御赐之物，摔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
那管事的吓得两腿发软，立刻就给他跪下了，随即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不是…不是小人手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还不赶紧给咱家办理手续去？”万胖子态度很是倨傲。
可这会儿那个管事的是真被吓到了，不仅不动，还直接对着我开始磕头：“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望…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饶过小人这次吧！”
万胖子一愣，台下的看客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候拍卖行的老板蔡襄也上台来了，神色很是紧张。
“怎么…怎么回事儿啊这是？还不赶紧去给万公公办理结账手续？”
“掌柜的，我，我…”
跪着的男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爬到蔡襄身边，颤颤微微地伸出双手，在他的手掌中，赫然躺着两块一模一样的令牌！
蔡襄和万胖子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那些目力惊人的江湖人士也是一愣。毕竟单从外观来看，这两块令牌简直如出一辙，甚至相比来说，我给徐兴的那块明显成色更新，质地更好，一看就要比万胖子给的那块好上不少，这是不是也就说明…
万胖子这会儿也紧张了，别人可以不认识，他却不能不认识！因为虽然都是圣上命人统一打造的令牌，可为了区别身份，在造型上还是做了一些改动的。而我给徐兴的那块令牌上，赫然雕着一条造型精致、手工考究的三爪金龙！这…这可是只有皇子公主和亲王们才能持有的尊贵物什啊！相比之下，熹妃给他的那块只雕了一条蛟的令牌简直就什么都不是了有木有？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万胖子已经不敢正眼瞧我了，若不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只怕当场就得给我跪下！
蔡襄也被吓得不轻。身为拍卖行的大掌柜，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自然知晓龙爪越多，身份越尊贵的道理，当即就给我行了个大礼：“小店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客，万望海涵！”
徐兴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傻了，他只知道我的身份定然不凡，却也仅限于是个来自京城的贵族少爷这一层面而已。再说了，他这个人一向尊礼重信，虽然也对这块做工考究的令牌欢喜得紧，却也明白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从始至终都没有仔细研究过上面的纹样。如今见到三爪金龙，他显得比其他人都要慌张，看我的眼神中也不觉多了几分打量。
现场一片哗然。苍远拍卖行的老板是何等人物啊？在这苍安城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如今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卑躬屈膝，让那些刚才还出言不逊侮辱我的家伙们这会儿心里头都开始打起了鼓。
“嗯，无碍无碍，蔡老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吧。”
对于这样的场面我倒是做足了准备，甚至连怎么搞定徐兴他们都已经盘算好了。
蔡襄依言起身，毕恭毕敬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我甩开折扇，有几分故作潇洒的意思。
“我是谁，诸位就不必知晓了。不过这令牌…万公公，他们若是心存疑虑，您应该还是认得出来的吧？”
万胖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可是个精明的家伙，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就连亲生的十五皇子和她都不是十分亲厚，在宫里头自然也就没有多高的地位了。
“自然，自然是认得的。是奴才…”
“哎，万公公，您可别误会啊，本公子可不是多尊贵的人物，这块令牌呢，也是我的一位挚友借给我，让我来代他参加拍卖会的。所以万公公也不必多礼了，只是这书…”
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相信我这无中生“友”的说辞，但令牌就在眼前，他也自然不敢造次。
“自然…自然是公子您的了！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能不计前嫌，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万胖子这都纠结死了，若我是皇子，那他就该自称奴才；若不是，他就该自称咱家。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他再这么称呼自己就显得有些刻意拔高自己的地位了，实在没法子，索性就直接用“我”来自称了。
我又怎么会明着和他不对付呢？笑着虚扶他一把道：“万公公客气了，大家都是受人之托，为人做事的，何必这么客气呢。不过既然万公公主动退让，那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蔡老板，这次可以帮我们办理结账手续了吧？”
“当然可以！二位请随我来！”看样子蔡襄这是打算亲自接待我们了。
我倒是没兴趣看人家是怎么结账的，还是让徐兴一个人去了。我则留下来继续调戏万胖子，不是爱仗势欺人么？好，今儿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仗势欺人！
这一次，手续办的很快。没多会儿的功夫，徐兴就抱着用红绸小心包裹的《景川要记》走了出来，冲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笑着向蔡襄等人点头示意一下，然后深深地看了被我整得冷汗直流的万胖子一眼，也不等主持人宣布散场了，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温浩和小琬这会儿都跟了上来。这两个见钱眼开的，怎么会放过这次抱大腿的机会呢？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轻轻松松应付过了他们有意无意的盘问，在门外等着拍卖行的工作人员把小十七他们带过来。
不大会儿功夫，两小只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小十七一见我就红着眼眶扑了过来。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一边用眼神询问两小只什么情况。
从小辫子口中我得知，原来是我和万胖子打擂的事情被传到了休息室，小十七当时就急了，闹着非得要去看我。
可檀鸢生怕她一露面会被万胖子给认出来，只能想方设法拦着她。小妮子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不满，但还是一直忍到了现在。
听他说完，我这心里头就五味陈杂的，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若是当时直接将她硬塞给龙隐卫带回京城，有父皇、皇祖母还有那么多人的疼爱，这丫头应该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吧…
紧紧抱着小丫头，我回头问道：“温兄，你们温家的护卫呢？”
温浩被小十七梨花带雨的容貌吸引，一回神，忙不迭说道：“许兄莫急，我这就叫他们过来！”便径自去找他的那些护卫们了。
小琬倒是一脸的颓然，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中我也听出来了，这丫头似乎已经动了要跟在我身边的心思。虽然知道人生艰难，但这种靠着男人搏上位的行为在我看来还是有些恶俗的，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松口。再说了，这一单做完她可是有上千两的高额分红呢，即便不跟着我，她的下半辈子也应该吃喝不愁了，根本用不着待在我身边做个小丫环啊！
如今看到体贴入微的檀鸢，估计她也明白了，有这么个贴心小管家在我身边，像她这样半路出家的自然也就用不着啦。
看客们也开始跟着起哄了：“还是万公公厉害啊，真正的财大气粗！”
“哎，说到底还是熹妃娘娘有钱。”
“是啊是啊，这杜家在太医院经营多年，深得皇上信赖，这点小钱对人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哪像那小子啊？打肿脸充胖子，丢人现眼了吧？”
…
身为一条合格的狗，万胖子对于周围人的称赞那是与有荣焉，一边幸灾乐祸地看着我，顺手从袖子中掏出了令牌递过去。
“此物乃圣上钦赐的令牌，凡我帝国境内商户，此令牌皆可生效！这位小兄弟啊，虽然不知你们出示的令牌是哪家的，不过与圣上他老人家比起来，面子恐怕都不太够看哦！”
恨不得一拳头砸在他那张恶心的大脸上，我不爽地扭过头去。
万胖子则是开心得不行，将牌子往工作人员的手里头一搁：“出示此令牌，便可享有先货后款的特权，这个规矩，贵行应该是清楚的吧？”
一听他这话，刚才那些还在嘲笑我的看客们纷纷闭上了嘴。到了这会儿他们怎么还会看不明白？原来在他们看来财大气粗的万公公，实际上也是个只会打白条的货色啊…
不过相比起我来，他们可没这个胆子嘲笑他。别看熹妃地位不高，可好歹也是诞下过龙嗣的妃子。就算是看在十五皇弟的面子上，父皇也一定会替她出头的。
工作人员们也没想到他居然也来这一出，但毕竟这位的身份摆在那儿的，还是乖乖地接过了令牌。毕竟这玩意儿可是父皇颁发的，只要拿着令牌去当地的皇库，不管对方是什么身份，要多少银两，皇库都得乖乖掏银子，自然不怕他们回头赖账了。
只是在接过令牌的一瞬间，那个负责人的手就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差点儿把牌子给掉在地上。
万胖子立刻不满地瞪了一眼过去：“大胆！这可是御赐之物，摔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知道吗？”
那管事的吓得两腿发软，立刻就给他跪下了，随即抬起头来战战兢兢地看着我：“不是…不是小人手抖，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只是？还不赶紧给咱家办理手续去？”万胖子态度很是倨傲。
可这会儿那个管事的是真被吓到了，不仅不动，还直接对着我开始磕头：“小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望…还望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饶过…饶过小人这次吧！”
万胖子一愣，台下的看客们也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时候拍卖行的老板蔡襄也上台来了，神色很是紧张。
“怎么…怎么回事儿啊这是？还不赶紧去给万公公办理结账手续？”
“掌柜的，我，我…”
跪着的男人仿佛找到了主心骨，连忙爬到蔡襄身边，颤颤微微地伸出双手，在他的手掌中，赫然躺着两块一模一样的令牌！
蔡襄和万胖子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有那些目力惊人的江湖人士也是一愣。毕竟单从外观来看，这两块令牌简直如出一辙，甚至相比来说，我给徐兴的那块明显成色更新，质地更好，一看就要比万胖子给的那块好上不少，这是不是也就说明…
万胖子这会儿也紧张了，别人可以不认识，他却不能不认识！因为虽然都是圣上命人统一打造的令牌，可为了区别身份，在造型上还是做了一些改动的。而我给徐兴的那块令牌上，赫然雕着一条造型精致、手工考究的三爪金龙！这…这可是只有皇子公主和亲王们才能持有的尊贵物什啊！相比之下，熹妃给他的那块只雕了一条蛟的令牌简直就什么都不是了有木有？
一时间场面陷入了尴尬，万胖子已经不敢正眼瞧我了，若不是他那可怜的自尊心作祟，只怕当场就得给我跪下！
蔡襄也被吓得不轻。身为拍卖行的大掌柜，他也算是见多识广了，自然知晓龙爪越多，身份越尊贵的道理，当即就给我行了个大礼：“小店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客，万望海涵！”
徐兴都被这突然的变故给吓傻了，他只知道我的身份定然不凡，却也仅限于是个来自京城的贵族少爷这一层面而已。再说了，他这个人一向尊礼重信，虽然也对这块做工考究的令牌欢喜得紧，却也明白君子不夺人所好的道理，从始至终都没有仔细研究过上面的纹样。如今见到三爪金龙，他显得比其他人都要慌张，看我的眼神中也不觉多了几分打量。
现场一片哗然。苍远拍卖行的老板是何等人物啊？在这苍安城也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了，如今居然对一个年轻人卑躬屈膝，让那些刚才还出言不逊侮辱我的家伙们这会儿心里头都开始打起了鼓。
“嗯，无碍无碍，蔡老板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吧。”
对于这样的场面我倒是做足了准备，甚至连怎么搞定徐兴他们都已经盘算好了。
蔡襄依言起身，毕恭毕敬地问道：“敢问阁下是…”
我甩开折扇，有几分故作潇洒的意思。
“我是谁，诸位就不必知晓了。不过这令牌…万公公，他们若是心存疑虑，您应该还是认得出来的吧？”
万胖子的脸上已经布满了汗珠。他可是个精明的家伙，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是个什么身份地位。就连亲生的十五皇子和她都不是十分亲厚，在宫里头自然也就没有多高的地位了。
“自然，自然是认得的。是奴才…”
“哎，万公公，您可别误会啊，本公子可不是多尊贵的人物，这块令牌呢，也是我的一位挚友借给我，让我来代他参加拍卖会的。所以万公公也不必多礼了，只是这书…”
也不知道这小子有没有相信我这无中生“友”的说辞，但令牌就在眼前，他也自然不敢造次。
“自然…自然是公子您的了！是…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公子，还望公子能不计前嫌，就饶过我这一次吧！”
万胖子这都纠结死了，若我是皇子，那他就该自称奴才；若不是，他就该自称咱家。可在如今这种情况下，他再这么称呼自己就显得有些刻意拔高自己的地位了，实在没法子，索性就直接用“我”来自称了。
我又怎么会明着和他不对付呢？笑着虚扶他一把道：“万公公客气了，大家都是受人之托，为人做事的，何必这么客气呢。不过既然万公公主动退让，那在下也就却之不恭了。蔡老板，这次可以帮我们办理结账手续了吧？”
“当然可以！二位请随我来！”看样子蔡襄这是打算亲自接待我们了。
我倒是没兴趣看人家是怎么结账的，还是让徐兴一个人去了。我则留下来继续调戏万胖子，不是爱仗势欺人么？好，今儿就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才叫真正的仗势欺人！
这一次，手续办的很快。没多会儿的功夫，徐兴就抱着用红绸小心包裹的《景川要记》走了出来，冲我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笑着向蔡襄等人点头示意一下，然后深深地看了被我整得冷汗直流的万胖子一眼，也不等主持人宣布散场了，径直朝着大门走去。
温浩和小琬这会儿都跟了上来。这两个见钱眼开的，怎么会放过这次抱大腿的机会呢？
不过我也不是吃素的，轻轻松松应付过了他们有意无意的盘问，在门外等着拍卖行的工作人员把小十七他们带过来。
不大会儿功夫，两小只就带着两个孩子过来了。小十七一见我就红着眼眶扑了过来。我心疼地把她抱在怀里，一边用眼神询问两小只什么情况。
从小辫子口中我得知，原来是我和万胖子打擂的事情被传到了休息室，小十七当时就急了，闹着非得要去看我。
可檀鸢生怕她一露面会被万胖子给认出来，只能想方设法拦着她。小妮子什么都不知道，却也是个懂事的孩子，虽然不满，但还是一直忍到了现在。
听他说完，我这心里头就五味陈杂的，开始思考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错误的判断。若是当时直接将她硬塞给龙隐卫带回京城，有父皇、皇祖母还有那么多人的疼爱，这丫头应该也不会受这么多委屈了吧…
紧紧抱着小丫头，我回头问道：“温兄，你们温家的护卫呢？”
温浩被小十七梨花带雨的容貌吸引，一回神，忙不迭说道：“许兄莫急，我这就叫他们过来！”便径自去找他的那些护卫们了。
小琬倒是一脸的颓然，从刚刚的只言片语中我也听出来了，这丫头似乎已经动了要跟在我身边的心思。虽然知道人生艰难，但这种靠着男人搏上位的行为在我看来还是有些恶俗的，所以也就一直没有松口。再说了，这一单做完她可是有上千两的高额分红呢，即便不跟着我，她的下半辈子也应该吃喝不愁了，根本用不着待在我身边做个小丫环啊！
如今看到体贴入微的檀鸢，估计她也明白了，有这么个贴心小管家在我身边，像她这样半路出家的自然也就用不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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