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突现曙光
刚回到沈修的车上，苏茶锦的手机便响了起来。
“痕检结果出来了，检测出了氯气含量。”
挂断电话，苏茶锦转向沈修，汇报痕迹结果。
“氯气。”沈修重复着将这两个字再说了一遍。
他和苏茶锦对视一眼，有时候苏茶锦常常会有种错觉，她和沈修认识了很久，因为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懂得了沈修没开口的话，她也知道沈修懂了她没说下去的结论。而对于沈修而言，和苏茶锦共事，即使这是两人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合作，却是让他感到了少见的默契和愉悦。如果，不是因为七年前的案子，不是因为如今的局势，沈修有些恍惚，他想，他和苏茶锦也许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他突然想到朋友这个词。直到苏茶锦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才拉回了沈修的遐想。
“恩，对，查一下吴学良最近去过的游泳馆，恩？好，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到时候一起说吧。”
“外卖吗？”沈修说话的瞬间，提了速，路虎在大道上急速前进。
“恩，他说他有些发现，阿彪也到了。”
“好，回去一起说吧。”
A市刑警大队会议室
外卖和阿彪刚看见并肩进来的沈修和苏茶锦，还来不及打招呼，沈修一个勾手便径直进到了会议室，外卖和阿彪赶紧抱起电脑和笔记本小跑跟上。
外卖刚一进门，沈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外卖，苏警官让你查吴学良最近去过的游泳馆有眉目吗？”
“哦，全市所有有电子记录的游泳馆我都查了，没有发现吴学良的记录。但是不排除一些小型的游泳馆，没有电子一体设备，也并不需要身份证，只依靠现金。这些游泳馆数量不少。仅仅吴学良家里和幼儿园周围区域内我统计了，就有24家。如果范围扩大，采取地毯式排查，人力和时间也是个问题。”
“查吴学良名下的房产，他现居住的地方的房型。”
沈修的话一出，苏茶锦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丝光晕，有些东西似乎没有被抓住。外卖应声准备查找，然而他的手刚碰上键盘，阿彪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在天福御园，江滨路的别墅区，应该是A4栋，他和他哥吴学义是邻居。老大，我今天去走访吴学义，他正好在家，我打听到的。对了，我走访了吴学义，吴学良作息一直比较规律，晚上差不多7.30到家，然后在吴学义家吃晚饭，吃完8.30遛弯，每天差不多10.30睡觉。关于吴学良死亡的那天，吴学义在医院，也有不在场证明。”
“恩，很好。对了，那吴学良住的房型呢？既然是邻居，那么他们的房型应该是一样的，吴学义家的房型是怎样的？”
“恩——”阿彪皱着眉头，开始回忆，重走一遍吴学义家的路。
“远观是一个两层别墅，进门左侧是车库，右侧是花园。正对的小阶梯上楼是大门，具体几室我不清楚，因为我只停留在了一楼，一楼进门是大客厅，最里西南方向是内户电梯，厨房在电梯右侧，左侧是卫生间。客厅出去，别墅背面是私人露天游泳池。”
阿彪的话到这儿，苏茶锦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光晕瞬间被拉回了脑海中，沈修也一瞬抬起头，冲着外卖开口。
“外卖，查到吴学良的房子了吗？”
“查到了，他名下一共有八处房产，根据监控显示，他死亡前最常进出的居处就是天福御园A4栋，房型和阿彪叙述的一模一样，房型的3D模型我打到投影屏上。”
投影屏上顿时显示出一个3D模型，沈修眯了眯眼，看着屏幕上的游泳池。
“这个游泳池，有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沈修的话，无疑让在场的外卖和阿彪感到惊喜，一旦找到真正的案发现场，那么案子的破解希望就更加多了几分把握，破案黄金时间已经消耗殆尽，然而越来越少的线索却恍若困局将他们禁锢其中，而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就有一系列可以挖出的线索，找到一丝豁口，最终剥丝抽茧，找出真相。
苏茶锦：“恩，死者肺水肿情况十分严重，是在淡水中死亡，而痕检报告检测出死者肺部含有氯气，只有游泳池这一个水域内才会有消毒所用的氯气，所以推断死者死亡现场应该是在游泳池内。”
苏茶锦开口解释，沈修望着苏茶锦点点头，继续开口补充。
“而且基于死者的身份，如果是公开的游泳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几乎不可能。当然不排除一些极其私人，并不符合工商规定的小游泳池。但是我们在去幼儿园时，我特意观察过幼儿园内部，十分干净整洁，有条不紊。尤其是园长办公室，办公室内就专门放置了洗手消毒液，而且整个幼儿园内部，隔不远的地方就有专置的洗手液。据我所知，并没有任何规定幼儿园内必须如此摆放洗手消毒液。所以我个人倾向认为，吴学良应该是一个有着基本生活品质追求，个人清洁十分重视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去私人小型游泳池的。所以，案发地很有可能就在他的别墅内。”
沈修说完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4.43，就快到下班时间了。
“大家今天加加班，我们去别墅看看。外卖你留下，室内待命，有需要查的，我再跟你说。”
“是！”
苏茶锦和阿彪同声应答，苏茶锦也有些激动，这突然发现的线索，让她看见了一丝希望。
“我去把工具箱拿上。”
苏茶锦说着几乎是跑着出了会议室，她的最后一个音节伴随着会议室门的落下。看着这一幕，沈修不知为何，有点想笑，他摇摇头，抬脚向着门口走去。
沈修等人刚出会议室，只见苏茶锦喘着气，手上提着现场勘测工具箱，不知是否因为奔跑的原因，她的脸上还有些红晕。
“好，走吧！”
沈修大手一挥。
“对了，组长，等一下。”
一阵男音响了起来，沈修和苏茶锦众人还在继续向外走，蓦然反应过来，那是外卖的声音。沈修疑惑地皱皱眉，停下脚步转身。
“你在叫我？”
“对啊，组长！我们不是专案组吗？”
外卖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脑袋，感情他喊了声，他们没一人搭理，是没反应过来啊，可是他之前喊的时候，不是答应得多好的吗？。
外卖的话让沈修突然笑起来，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
“你这声组长突然喊得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你这么喊也没错，倒是比苏警官每次喊我队长要称当多了。”
苏茶锦听得沈修口中的揶揄，在整个刑警大队，即使做事的是沈修，可是论职称，他终究是副队长，一般人都是喊沈副队长，稍微熟悉的，就像阿彪也是喊的老大。而像苏茶锦这样直接略过苏茂，喊沈队长的除了她迄今为止还没有过。
“你这小子，把我们叫回来干嘛？”
阿彪不知道苏茶锦和苏茂的关系，自然听不懂沈修的揶揄，只是对于外卖突然一惊一乍感到疑惑。
“组长不是让我查这几年的溺死案吗？我查了，没有错案，漏案。然后我又了查吴学良，也一直没有什么收获，我就把他的资料和幸福之家幼儿园还有他哥哥吴学义三者在网络网上进行数据挖掘和分析，结果还真有些交叉，得到一些结论。”
“那你小子不早说。”
“主要是这结论，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什么，而且听到找到案发现场了，一下高兴就忘了，刚才想起来。我发现去年4号左右，幸福之家幼儿园的一个孩子立案失踪，因为孩子不是在幸福之家丢失的，是她妈妈接回去在回家路上走失，所以之前查吴学良时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沈修在心里默了一下，却没发现什么线索，而案发现场晚去一刻，可能证据就丢失一分，沈修拍了拍外卖肩膀，点点头，转身和苏茶锦、阿彪一起赶往吴学良的别墅。
天福御园
和物管出示警员证说明来意，沈修他们顺利进入别墅内。
沈修：“阿彪，你注意观察别墅内，仔细搜查。苏警官，你随我一起去后面游泳池。”
穿过客厅，一路走过，没有发现任何人来的痕迹。沈修皱皱眉，这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足够凶手消除痕迹了。地面光滑洁整，两人来到游泳池边，水面澄净。苏茶锦蹲下，打开工具包，将泳池的水吸取几滴放入试管内装好。
苏茶锦快速观察四周，突然眼神聚焦在不远处泳池入口一个起身栏杆口的垫毯上，沈修发现苏茶锦的变化，看向苏茶锦眼神的方向，出声询问。
“怎么了吗？有什么发现？”
“地毯，那个地毯应该是专门放置在那里，当人从水中起身后滤干脚上水渍的，那儿，那儿，每一个扶杆起身口都有一块地毯。”
沈修一进来便发现了这个地毯，这也证实了他的人物画像，吴学良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甚至是说有一点洁癖的人。
苏茶锦：“在尸体泡浸在水中时会承受水压，而当尸体打捞起来以后体内的压力会渐渐减少，向外释放。肺内溺液经肺循环进入左心，使左心内血液变稀。在等量血液中，左心血比右心血红细胞数量少。血红蛋白含量变低（可比右心低25％一40％）。溶血的血红蛋白常把左心和主动脉内膜染红。而且在离开水面后，也会开始累积体內的血液，尸体在被搬动的时候，血脉破裂，血水也开始经过喉头，后鼻腔，最后从鼻孔渗出来了。这就是很多人溺水身亡后，现场立即打捞出现的七窍流血。”
沈修：“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垫子上可能会有血迹？”
“不一定，但是可以试试。即使这些垫子经过反复清洗，但是，只要曾经沾上过血迹，用鲁米那液都能被检验出来。只要有血迹，就会产生蓝白色的光。”
苏茶锦小心翼翼地对着每一块垫子进行测验，沈修也屏吸，天色昏暗，却也正巧帮助了他们判断。
一块垫子...一块垫子...
“有血！”
苏茶锦面前的垫子上在夜色的辉映下发出了蓝白色的光，这光也同时照耀在苏茶锦和沈修的心上。
“痕检结果出来了，检测出了氯气含量。”
挂断电话，苏茶锦转向沈修，汇报痕迹结果。
“氯气。”沈修重复着将这两个字再说了一遍。
他和苏茶锦对视一眼，有时候苏茶锦常常会有种错觉，她和沈修认识了很久，因为在那一瞬间，她似乎懂得了沈修没开口的话，她也知道沈修懂了她没说下去的结论。而对于沈修而言，和苏茶锦共事，即使这是两人严格意义上的第一次合作，却是让他感到了少见的默契和愉悦。如果，不是因为七年前的案子，不是因为如今的局势，沈修有些恍惚，他想，他和苏茶锦也许能够成为很好的朋友，他突然想到朋友这个词。直到苏茶锦的声音在车内响起，才拉回了沈修的遐想。
“恩，对，查一下吴学良最近去过的游泳馆，恩？好，我们正在回来的路上，到时候一起说吧。”
“外卖吗？”沈修说话的瞬间，提了速，路虎在大道上急速前进。
“恩，他说他有些发现，阿彪也到了。”
“好，回去一起说吧。”
A市刑警大队会议室
外卖和阿彪刚看见并肩进来的沈修和苏茶锦，还来不及打招呼，沈修一个勾手便径直进到了会议室，外卖和阿彪赶紧抱起电脑和笔记本小跑跟上。
外卖刚一进门，沈修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外卖，苏警官让你查吴学良最近去过的游泳馆有眉目吗？”
“哦，全市所有有电子记录的游泳馆我都查了，没有发现吴学良的记录。但是不排除一些小型的游泳馆，没有电子一体设备，也并不需要身份证，只依靠现金。这些游泳馆数量不少。仅仅吴学良家里和幼儿园周围区域内我统计了，就有24家。如果范围扩大，采取地毯式排查，人力和时间也是个问题。”
“查吴学良名下的房产，他现居住的地方的房型。”
沈修的话一出，苏茶锦脑海中快速闪过一丝光晕，有些东西似乎没有被抓住。外卖应声准备查找，然而他的手刚碰上键盘，阿彪的声音却突然响起。
“在天福御园，江滨路的别墅区，应该是A4栋，他和他哥吴学义是邻居。老大，我今天去走访吴学义，他正好在家，我打听到的。对了，我走访了吴学义，吴学良作息一直比较规律，晚上差不多7.30到家，然后在吴学义家吃晚饭，吃完8.30遛弯，每天差不多10.30睡觉。关于吴学良死亡的那天，吴学义在医院，也有不在场证明。”
“恩，很好。对了，那吴学良住的房型呢？既然是邻居，那么他们的房型应该是一样的，吴学义家的房型是怎样的？”
“恩——”阿彪皱着眉头，开始回忆，重走一遍吴学义家的路。
“远观是一个两层别墅，进门左侧是车库，右侧是花园。正对的小阶梯上楼是大门，具体几室我不清楚，因为我只停留在了一楼，一楼进门是大客厅，最里西南方向是内户电梯，厨房在电梯右侧，左侧是卫生间。客厅出去，别墅背面是私人露天游泳池。”
阿彪的话到这儿，苏茶锦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光晕瞬间被拉回了脑海中，沈修也一瞬抬起头，冲着外卖开口。
“外卖，查到吴学良的房子了吗？”
“查到了，他名下一共有八处房产，根据监控显示，他死亡前最常进出的居处就是天福御园A4栋，房型和阿彪叙述的一模一样，房型的3D模型我打到投影屏上。”
投影屏上顿时显示出一个3D模型，沈修眯了眯眼，看着屏幕上的游泳池。
“这个游泳池，有可能就是第一案发现场。”
沈修的话，无疑让在场的外卖和阿彪感到惊喜，一旦找到真正的案发现场，那么案子的破解希望就更加多了几分把握，破案黄金时间已经消耗殆尽，然而越来越少的线索却恍若困局将他们禁锢其中，而找到第一案发现场，就有一系列可以挖出的线索，找到一丝豁口，最终剥丝抽茧，找出真相。
苏茶锦：“恩，死者肺水肿情况十分严重，是在淡水中死亡，而痕检报告检测出死者肺部含有氯气，只有游泳池这一个水域内才会有消毒所用的氯气，所以推断死者死亡现场应该是在游泳池内。”
苏茶锦开口解释，沈修望着苏茶锦点点头，继续开口补充。
“而且基于死者的身份，如果是公开的游泳馆，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人，几乎不可能。当然不排除一些极其私人，并不符合工商规定的小游泳池。但是我们在去幼儿园时，我特意观察过幼儿园内部，十分干净整洁，有条不紊。尤其是园长办公室，办公室内就专门放置了洗手消毒液，而且整个幼儿园内部，隔不远的地方就有专置的洗手液。据我所知，并没有任何规定幼儿园内必须如此摆放洗手消毒液。所以我个人倾向认为，吴学良应该是一个有着基本生活品质追求，个人清洁十分重视的一个人。这样的一个人，是不会去私人小型游泳池的。所以，案发地很有可能就在他的别墅内。”
沈修说完看了看手表，已经下午4.43，就快到下班时间了。
“大家今天加加班，我们去别墅看看。外卖你留下，室内待命，有需要查的，我再跟你说。”
“是！”
苏茶锦和阿彪同声应答，苏茶锦也有些激动，这突然发现的线索，让她看见了一丝希望。
“我去把工具箱拿上。”
苏茶锦说着几乎是跑着出了会议室，她的最后一个音节伴随着会议室门的落下。看着这一幕，沈修不知为何，有点想笑，他摇摇头，抬脚向着门口走去。
沈修等人刚出会议室，只见苏茶锦喘着气，手上提着现场勘测工具箱，不知是否因为奔跑的原因，她的脸上还有些红晕。
“好，走吧！”
沈修大手一挥。
“对了，组长，等一下。”
一阵男音响了起来，沈修和苏茶锦众人还在继续向外走，蓦然反应过来，那是外卖的声音。沈修疑惑地皱皱眉，停下脚步转身。
“你在叫我？”
“对啊，组长！我们不是专案组吗？”
外卖有些摸不着头脑，挠了挠脑袋，感情他喊了声，他们没一人搭理，是没反应过来啊，可是他之前喊的时候，不是答应得多好的吗？。
外卖的话让沈修突然笑起来，摇了摇头，继而又点了点头。
“你这声组长突然喊得我还没反应过来，不过你这么喊也没错，倒是比苏警官每次喊我队长要称当多了。”
苏茶锦听得沈修口中的揶揄，在整个刑警大队，即使做事的是沈修，可是论职称，他终究是副队长，一般人都是喊沈副队长，稍微熟悉的，就像阿彪也是喊的老大。而像苏茶锦这样直接略过苏茂，喊沈队长的除了她迄今为止还没有过。
“你这小子，把我们叫回来干嘛？”
阿彪不知道苏茶锦和苏茂的关系，自然听不懂沈修的揶揄，只是对于外卖突然一惊一乍感到疑惑。
“组长不是让我查这几年的溺死案吗？我查了，没有错案，漏案。然后我又了查吴学良，也一直没有什么收获，我就把他的资料和幸福之家幼儿园还有他哥哥吴学义三者在网络网上进行数据挖掘和分析，结果还真有些交叉，得到一些结论。”
“那你小子不早说。”
“主要是这结论，我看来看去也没看出个什么，而且听到找到案发现场了，一下高兴就忘了，刚才想起来。我发现去年4号左右，幸福之家幼儿园的一个孩子立案失踪，因为孩子不是在幸福之家丢失的，是她妈妈接回去在回家路上走失，所以之前查吴学良时并没有发现这件事。”
沈修在心里默了一下，却没发现什么线索，而案发现场晚去一刻，可能证据就丢失一分，沈修拍了拍外卖肩膀，点点头，转身和苏茶锦、阿彪一起赶往吴学良的别墅。
天福御园
和物管出示警员证说明来意，沈修他们顺利进入别墅内。
沈修：“阿彪，你注意观察别墅内，仔细搜查。苏警官，你随我一起去后面游泳池。”
穿过客厅，一路走过，没有发现任何人来的痕迹。沈修皱皱眉，这一天多的时间，已经足够凶手消除痕迹了。地面光滑洁整，两人来到游泳池边，水面澄净。苏茶锦蹲下，打开工具包，将泳池的水吸取几滴放入试管内装好。
苏茶锦快速观察四周，突然眼神聚焦在不远处泳池入口一个起身栏杆口的垫毯上，沈修发现苏茶锦的变化，看向苏茶锦眼神的方向，出声询问。
“怎么了吗？有什么发现？”
“地毯，那个地毯应该是专门放置在那里，当人从水中起身后滤干脚上水渍的，那儿，那儿，每一个扶杆起身口都有一块地毯。”
沈修一进来便发现了这个地毯，这也证实了他的人物画像，吴学良是个追求生活品质，甚至是说有一点洁癖的人。
苏茶锦：“在尸体泡浸在水中时会承受水压，而当尸体打捞起来以后体内的压力会渐渐减少，向外释放。肺内溺液经肺循环进入左心，使左心内血液变稀。在等量血液中，左心血比右心血红细胞数量少。血红蛋白含量变低（可比右心低25％一40％）。溶血的血红蛋白常把左心和主动脉内膜染红。而且在离开水面后，也会开始累积体內的血液，尸体在被搬动的时候，血脉破裂，血水也开始经过喉头，后鼻腔，最后从鼻孔渗出来了。这就是很多人溺水身亡后，现场立即打捞出现的七窍流血。”
沈修：“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些垫子上可能会有血迹？”
“不一定，但是可以试试。即使这些垫子经过反复清洗，但是，只要曾经沾上过血迹，用鲁米那液都能被检验出来。只要有血迹，就会产生蓝白色的光。”
苏茶锦小心翼翼地对着每一块垫子进行测验，沈修也屏吸，天色昏暗，却也正巧帮助了他们判断。
一块垫子...一块垫子...
“有血！”
苏茶锦面前的垫子上在夜色的辉映下发出了蓝白色的光，这光也同时照耀在苏茶锦和沈修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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