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诊治
林然醒来，看到一群人堆在门外。
“您醒了。”吴镇递上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您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林然接过东西，咬了一口，馊臭味很重。相比之下，妖族提供的糠馍馍，都算好吃。林然默不做声，吃了一个，另一个放在一边，问：“这什么情况？”
“嗯……”吴镇沉吟，“他们听说您会治病，都赶过来，想要您帮忙看看。”
“是啊！是啊！我们在这儿等了很久了！看您一直没醒，都不敢打搅您。”病秧子在门外大声说，语气阿谀。
林然走到门边。
外面的人比他想的还要多，足有上百人，旧街的路被堵得死死的。一张张漆黑肮脏的面孔，或期待，或疑虑，仰头望着林然。
另一边，妖族学院就要开学。林然要赶着去上课。
林然很想拒绝，他没有理由帮助这些人。可他没办法拒绝。一看到这些期盼的面孔，林然就说不出不行。如果没有林然的帮助，这些人，不知道会死在什么地方。
“系统消息：你已完成任务，‘治疗’。获得任务奖励，伤寒杂病论（孤本）。”
林然心里叹了口气：“让他们一个个进来吧！”
林然自己搬来一张桌子。病秧子第一个走进屋，他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走到林然面前。
“坐，”林然说，“把手给我。”
病秧子伸出手，林然搭上病秧子的手腕。
脉象虚浮无力，若有若无。看上去，病秧子能走能说话，还挺健康，可脉象几乎宣判这是一个死人。林然把伤寒杂病论又重新选择学习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你之前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也没什么，”病秧子支支吾吾，“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感冒，一直拖着没去医院。后来没医院了。结果病越拖越重，就成了现在这样。”
“唔。像你这样的情况，光吃药没用，还要辅以针灸治疗。”
林然挠挠下巴，他没有用来针灸的银针。
站在后方的吴镇低声说：“林医生，如果你需要，我这里恰好有一副银针。以前没事儿，收藏的，也没有扔掉。”
“太好了！”林然惊喜地说。
不一会儿，吴镇拿着银针下来。
林然让病秧子躺在木桌上，脱下外衣。这是他第一次替人针灸。但不知为何，针灸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非常清晰，就像曾做过无数遍。
这大概是伤寒杂病论的效果。
林然摸着病秧子的穴位，一阵阵缓慢刺下去。不一会儿，病秧子的后背就扎满了银针。
吴镇屏息站在林然身边。他也是第一次见人用针，林然的手法很纯熟，看上去有了多年的经验。吴镇当年收藏银针，是想自学针灸。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开始。
“呼”
林然吐出一口浊气。
林然以前从未针灸过，没想到针灸这么费劲。为一个人针灸，他体内的源流之力失去了一半。不过，林然随后发现，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源流之力逐渐回复，源流也变得更加精纯。
付出总有回报，大概是这个道理。
林然让吴镇拿来破瓦盆，放在桌边，一根根拔出银针。躺在桌子上的病秧子突然直起身，朝着破盆，吐出黑血。
等污血吐完，病秧子看上去更加虚弱，但脸色红润许多。
“等会儿我给你一些草药，你回去后好好养养，会没事儿的。”
“谢谢，林医生。”
病秧子原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林然等于将他从生死关头救了回来。病秧子诚恳地说：“从今以后，我陈诚的命，就是您的！只要您有吩咐，我万死不辞！”
“没事儿。”
林然随后又一连诊治了二十余人，时间很快接近正午。
病秧子陈诚端着一碗面走进来，放在林然面前：“您先休息会儿，吃了再看吧！”
“是啊，您先吃了来！我们不急！”
屋外的人也大声说。
林然擦掉额头的汗，端起碗大口吃了一口。浓重的霉味涌入林然鼻腔，林然忍不住皱眉，问：“你们平时都吃的什么东西？”
“怎么，不好吗？”陈诚搓着手。这把面，是他一直留着，没舍得吃的。里面只加了一小撮融化的盐水。
“没有，没有。”林然摆手，“我只是随口一问。”
“实不相瞒，”吴镇在一旁说，“自从大灾变以后，我们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能找到的吃的，都被我们吃光了！”
林然心里一软。这些人在自己没吃的时候，还给他煮了一碗面条。
“这样吧，”林然站起来，“吴镇，你去找几个身体健壮点的男人，跟我来。”
“是！”吴镇没问为什么，答应下来。
林然带着四五个男人，绕着旧街走了一圈。旧街的房屋后，有许多过去的人家，挖开的小园圃。现在废弃了。
林然选了几块，指挥着众人开垦土地。又留下一把灵气小麦的种子，让吴镇在开垦后种下。
林然小心叮嘱：“这小麦非常特殊！你们不要擅自给它施肥浇水，否则很可能会死！等我下次来再说。一般来说，这种麦子三四天就会成熟。等麦子熟了，吴镇，你给大家一人分一点，先吃着别饿死！”
“林医生……”吴镇声音颤抖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有粮食吃了？”
“第一批的麦子记得留一半，做下次的种子！”
林然兑换灵气小麦需要生物点。他也很心疼。
“是！”
吴镇脸色明显红润许多。
回到吴镇家，林然又看了一下午的病患。这旧街，还有许多人处于观望状态，没有来吴镇家。林然可能需要很多天才能把这些人都诊治一遍。
林然看着天快黑了，就让大家先行回家。
林然挨着一块一块麦田走过去，聚集起空气中的灵气，化作小雨，融入泥土之中。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病秧子陈诚。
陈诚告诉林然，陈妈很可能在新建街。
新建街是妖族为了方便加入妖族的人类居住，整修出的新街。所以陈诚认为，陈妈很可能在哪儿。林然这才想起，刘子纹让他送药给陈妈。
这些日子太忙，他都忘记了。希望不会太迟。
“您醒了。”吴镇递上两个黑乎乎的东西，“您一定饿了，先吃点东西吧！”
林然接过东西，咬了一口，馊臭味很重。相比之下，妖族提供的糠馍馍，都算好吃。林然默不做声，吃了一个，另一个放在一边，问：“这什么情况？”
“嗯……”吴镇沉吟，“他们听说您会治病，都赶过来，想要您帮忙看看。”
“是啊！是啊！我们在这儿等了很久了！看您一直没醒，都不敢打搅您。”病秧子在门外大声说，语气阿谀。
林然走到门边。
外面的人比他想的还要多，足有上百人，旧街的路被堵得死死的。一张张漆黑肮脏的面孔，或期待，或疑虑，仰头望着林然。
另一边，妖族学院就要开学。林然要赶着去上课。
林然很想拒绝，他没有理由帮助这些人。可他没办法拒绝。一看到这些期盼的面孔，林然就说不出不行。如果没有林然的帮助，这些人，不知道会死在什么地方。
“系统消息：你已完成任务，‘治疗’。获得任务奖励，伤寒杂病论（孤本）。”
林然心里叹了口气：“让他们一个个进来吧！”
林然自己搬来一张桌子。病秧子第一个走进屋，他探头探脑地四下张望，走到林然面前。
“坐，”林然说，“把手给我。”
病秧子伸出手，林然搭上病秧子的手腕。
脉象虚浮无力，若有若无。看上去，病秧子能走能说话，还挺健康，可脉象几乎宣判这是一个死人。林然把伤寒杂病论又重新选择学习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
“你之前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也没什么，”病秧子支支吾吾，“其实就是很普通的感冒，一直拖着没去医院。后来没医院了。结果病越拖越重，就成了现在这样。”
“唔。像你这样的情况，光吃药没用，还要辅以针灸治疗。”
林然挠挠下巴，他没有用来针灸的银针。
站在后方的吴镇低声说：“林医生，如果你需要，我这里恰好有一副银针。以前没事儿，收藏的，也没有扔掉。”
“太好了！”林然惊喜地说。
不一会儿，吴镇拿着银针下来。
林然让病秧子躺在木桌上，脱下外衣。这是他第一次替人针灸。但不知为何，针灸的记忆在他的脑海中，非常清晰，就像曾做过无数遍。
这大概是伤寒杂病论的效果。
林然摸着病秧子的穴位，一阵阵缓慢刺下去。不一会儿，病秧子的后背就扎满了银针。
吴镇屏息站在林然身边。他也是第一次见人用针，林然的手法很纯熟，看上去有了多年的经验。吴镇当年收藏银针，是想自学针灸。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还没有开始。
“呼”
林然吐出一口浊气。
林然以前从未针灸过，没想到针灸这么费劲。为一个人针灸，他体内的源流之力失去了一半。不过，林然随后发现，随着时间推移，他的源流之力逐渐回复，源流也变得更加精纯。
付出总有回报，大概是这个道理。
林然让吴镇拿来破瓦盆，放在桌边，一根根拔出银针。躺在桌子上的病秧子突然直起身，朝着破盆，吐出黑血。
等污血吐完，病秧子看上去更加虚弱，但脸色红润许多。
“等会儿我给你一些草药，你回去后好好养养，会没事儿的。”
“谢谢，林医生。”
病秧子原本都以为自己死定了，林然等于将他从生死关头救了回来。病秧子诚恳地说：“从今以后，我陈诚的命，就是您的！只要您有吩咐，我万死不辞！”
“没事儿。”
林然随后又一连诊治了二十余人，时间很快接近正午。
病秧子陈诚端着一碗面走进来，放在林然面前：“您先休息会儿，吃了再看吧！”
“是啊，您先吃了来！我们不急！”
屋外的人也大声说。
林然擦掉额头的汗，端起碗大口吃了一口。浓重的霉味涌入林然鼻腔，林然忍不住皱眉，问：“你们平时都吃的什么东西？”
“怎么，不好吗？”陈诚搓着手。这把面，是他一直留着，没舍得吃的。里面只加了一小撮融化的盐水。
“没有，没有。”林然摆手，“我只是随口一问。”
“实不相瞒，”吴镇在一旁说，“自从大灾变以后，我们都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能找到的吃的，都被我们吃光了！”
林然心里一软。这些人在自己没吃的时候，还给他煮了一碗面条。
“这样吧，”林然站起来，“吴镇，你去找几个身体健壮点的男人，跟我来。”
“是！”吴镇没问为什么，答应下来。
林然带着四五个男人，绕着旧街走了一圈。旧街的房屋后，有许多过去的人家，挖开的小园圃。现在废弃了。
林然选了几块，指挥着众人开垦土地。又留下一把灵气小麦的种子，让吴镇在开垦后种下。
林然小心叮嘱：“这小麦非常特殊！你们不要擅自给它施肥浇水，否则很可能会死！等我下次来再说。一般来说，这种麦子三四天就会成熟。等麦子熟了，吴镇，你给大家一人分一点，先吃着别饿死！”
“林医生……”吴镇声音颤抖起来，“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有粮食吃了？”
“第一批的麦子记得留一半，做下次的种子！”
林然兑换灵气小麦需要生物点。他也很心疼。
“是！”
吴镇脸色明显红润许多。
回到吴镇家，林然又看了一下午的病患。这旧街，还有许多人处于观望状态，没有来吴镇家。林然可能需要很多天才能把这些人都诊治一遍。
林然看着天快黑了，就让大家先行回家。
林然挨着一块一块麦田走过去，聚集起空气中的灵气，化作小雨，融入泥土之中。回去的路上，碰到了病秧子陈诚。
陈诚告诉林然，陈妈很可能在新建街。
新建街是妖族为了方便加入妖族的人类居住，整修出的新街。所以陈诚认为，陈妈很可能在哪儿。林然这才想起，刘子纹让他送药给陈妈。
这些日子太忙，他都忘记了。希望不会太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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