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说不出口
小宁，再过几天便是新年了，你看着山寨上下老小，都在忙着打扫房屋，清理院落，学童们也都休沐在家了，咱俩倒是一时轻松了下来，我这两日待着还真有些不习惯，那山洞之上，还是山洞，仅有几处透光之地，全是些陈年旧书，你也看过了，看我的昏昏沉沉，真是毫无趣味。
李自明这两天被宋书生安排去山洞读书，这算是圆了他心心念念的修学之事，此刻却是觉得甚是乏味，有些想念那些学童围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了。
这才两天你就受不了啦！还是说，想念那当人先生的日子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读书嘛、却又嫌冷清，真是拿你没办法。
叶安宁正拿个掸子，擦拭着房顶上方的灰尘，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叶安宁自然也经历过这些，只是自打自己记事起，便是自己一人打扫，然后再看着村子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孩童们，兴高采烈的欢笑着，自己却埋头扫来扫去，觉得好没意思。
此刻虽然是有些想起了爷爷奶奶，却是认真的打扫着房间，因为在这里，有着他在乎的人。
见四哥兴致不高，便也没叫他动手，却听此刻正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抱怨道。
你可拉倒吧！你倒好，整日与那四当家你侬我侬的待在一起，谈情说爱，哪管你四哥死活，让我自己一人在那冷清的山洞，就算有再多书籍，却也是看不进去啊！
李自明发了几句牢骚，又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靠在床沿上，等着听叶安宁八卦。
嗯？什么谈情说爱，四哥你别瞎说，那分明是在练武，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谈情...
叶安宁停下手中动作，俯视了一眼李自明，像是被说中了什么，显得有些紧张道。
四哥你这打官腔的习惯，什么时候改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八卦，还胡乱猜测起来？
叶安宁看着李自明那嬉笑的表情，赶忙笑了笑，隐去紧张之色，迅速的转移话题道。
你还说我，你这不也学坏了么，现在转移话题都脸不红心不跳了，老实跟我说说进展如何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李自明看他那样儿，便知道有戏，这一个多月每日下午，雷打不动的去那演武场练武，去时神色期待，来时还好似回味一般，都看在眼里，虽说心里跟着高兴，却每次都少不了打趣一番。
什么进展？哦，我那几招早就教完了，现在是我再跟着雪儿姐学，她会的好多，到现在我都没学全呢，技多不压身嘛！
叶安宁此刻也跟着装聋作哑，说起了练武之事。
果真是学坏了，将来大哥肯定要说我的不是，到时候你可得站出来替你四哥说说话，小宁能有今日，可是与四哥无关，全凭自己悟性。
李自明知道叶安宁又在转移话题，猜到他估计是有那个心，却还没那个胆，看来这事也不是那般轻易就能成的，不过，成与不成，乖巧的小宁，能多经历一些美好，总是极好的。
李自明心头想着，自己害叶安宁奔波至此，也没能带给他什么，今日这般也是缘分使然，自是希望自家兄弟能多开心一些，因此也没有点破，嘴上却是打趣几句，装作大哥赵斌训斥他的模样一般，对着叶安宁说道。
叶安宁自然是每日与陈雪儿待在一起，就他那几下，陈雪儿几日便学了个精光，再陪练一番，剩下的就是勤加苦练了，时至今日，更是打叶安宁一个勉为其难，若不是仗着自己力气大，早就打不过人家了。
这每日相处之事，自是无法与四哥诉说，难不成告诉他自己与陈雪儿眉来眼去？
一是叶安宁也说不出口，二是事情没有定论，自己也不敢向陈雪儿表达，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也不能污人清白。
想到此处，有些开心，又有些悲伤。
四哥，过完年我就要下山去了，我能不走吗？就在这儿陪着四哥可好，你若是要去那东第王朝，我便陪你一起如何？
叶安宁抬起头期盼的望向李自明，悠悠说道。
我看你是胸无大志，色令智昏，被那四当家勾了魂吧！
李自明突兀得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手指向叶安宁，恶狠狠地说道。
你可知道那演武场为何空无一人？那是因为他们都在这山寨周边防守，时值冬季，虽说这山寨易守难攻，但是这周边村寨何其之多，天寒地冻，食物匮乏，命都要没了，他们哪里还会管这烽雪寨，是否威名赫赫，他们只知道这寨中定有吃食，只会不要命的往上冲。
你可知道这两国路引何其珍贵？如若能轻易得之，那这雪上之上，岂还会聚众如此之多？就算各个十恶不赦，那他们也是极其希望，自己的后代能有个合法的身份，而不是一辈子窝在这雪山之上。
你也曾见着山寨之中，抬来重伤垂死之人，你也曾见学堂孩童，身披丧服前来上课，可你却不珍惜这清白之身，身怀梁国路引，却是要随手丢弃？
四哥，我错了！我听你的。
叶安宁自是知道李自明说的这般，只是心中忧虑，又多有不舍，于是便再次试探性的问了一番，哪成想李自明严肃异常，唾沫星子都要喷自己脸上了。
只能压下心中种种，老老实实的对着李自明答应道。
你急什么？过完年你才十二岁，陈雪儿也才十六岁，行个笄礼而已，又不是马上就出嫁了，再说还有四哥在这儿，替你看着，若真是你情我愿，她还能飞了不成。
李自明说了半天，唾液横飞，抖了抖酸困的胳膊，转身坐在桌前，倒了两杯水，示意叶安宁下来入座。
四哥，我明白了！我跟雪儿姐没你说的那般，你别乱说。
叶安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掸子，急忙示意李自明别再说了。
看你那样儿！真是没出息，好了，你四哥我说累了。
你快去演武场吧！别让人家等着你。
李自明抬头看了看窗外，对着叶安宁摆了摆手道。
叶安宁到了演武场的时候，便看见陈雪儿正在演武场中间练习，叶安宁看着那难辗转腾挪的倩影，阵阵失神，呆立在原地。
小宁，你来啦！你快过来啊，发什么呆，我给你做了些点心，你快来尝尝，这是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滋味如何。
陈雪儿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见叶安宁还没来，便在场中演练了几遍，待看见叶安宁的身影，赶忙停止，开心的对叶安宁喊到。
来了，来了，雪儿姐，让你久等了，刚才打扫了一会儿房间，竟是来晚了，真不好意思！
回过神的叶安宁，看着已经有些出汗的陈雪儿，赶忙说道。
没事，我正好练一会儿，热热身，你快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陈雪儿上前一把拉住叶安宁的手，往前走去，一边说道。
叶安宁感受着手心的柔软与温度，却是有些悲伤，赶忙调整心态，随着陈雪儿走去，他多么希望，能就这样一直牵着陈雪儿的手，永远都不放开。
陈雪儿此刻也是，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心跳的厉害，心想：自己都这般大胆了，这呆子不会还不明白吧？她却是不知道，此刻叶安宁所想，正与自己不谋而合。
距离也没几步，很快二人便自觉地松开了，刚才紧紧相握的双手，席地而坐。
嗯，真好吃！没想到雪儿姐你还会做点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点心了。
叶安宁知道再牵着手，难免有些尴尬，再不舍也是微微放开，却是没想到陈雪儿也是这般，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叶安宁赶忙打断思索，夸赞陈雪儿做的糕点好吃，回应她那期待的眼神。
陈雪儿急着为叶安宁拿点心，不舍松手也没办法，此刻听到叶安宁的称赞，不由得也拿起一块点心，往自己口中送去。
呸，呸，呸，小宁你骗我，明明一点儿都不好吃，那点心都是甜的，为什么我做的这个这么咸？
陈雪儿听说好吃，便吃进去一整块，此刻却是被自己做的点心给惊到了，直齁嗓子！赶忙吐出，吐着舌头，对叶安宁说道。
却见叶安宁看着自己发呆，眼神竟是有些悲伤。
小宁，你怎么了？再难吃也不至于要哭吧？
陈雪儿急切的问道，她还以为叶安宁被自己的点心，难吃哭了。
没有，没有，我没事！我就喜欢吃咸的点心，我是有点感动，不难吃，真的不难吃。
叶安宁看着陈雪儿吐着舌头，一脸尴尬的表情，顿时觉得很是有趣，可是很快便想到自己不得不下山，便又有些悲伤，却是被陈雪儿误会了，于是马上解释道。
那还好，你真的喜欢吗？那我回头再给你多做一点，不过要少放些盐，吃多了渴的慌。
陈雪儿听叶安宁连番解释，还真以为叶安宁口味独特，单手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
雪儿姐，今天我们就不练武了，一起去远处看看这风景如何？来这么久了，一直呆在这山寨之中，也不曾到处看看。
叶安宁希寄的看向陈雪儿，等着她回答。
陈雪儿也是察觉到，今天的叶安宁好似与之前，略微有些不同，心想也可能他是想家了。于是便欣然答应。
行啊！我知道哪里能看到这雪山之上，最美的风景，我带你去。
李自明这两天被宋书生安排去山洞读书，这算是圆了他心心念念的修学之事，此刻却是觉得甚是乏味，有些想念那些学童围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了。
这才两天你就受不了啦！还是说，想念那当人先生的日子了？你不是一直吵着要读书嘛、却又嫌冷清，真是拿你没办法。
叶安宁正拿个掸子，擦拭着房顶上方的灰尘，临近年关，家家户户都在打扫，叶安宁自然也经历过这些，只是自打自己记事起，便是自己一人打扫，然后再看着村子里的其他人，尤其是孩童们，兴高采烈的欢笑着，自己却埋头扫来扫去，觉得好没意思。
此刻虽然是有些想起了爷爷奶奶，却是认真的打扫着房间，因为在这里，有着他在乎的人。
见四哥兴致不高，便也没叫他动手，却听此刻正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抱怨道。
你可拉倒吧！你倒好，整日与那四当家你侬我侬的待在一起，谈情说爱，哪管你四哥死活，让我自己一人在那冷清的山洞，就算有再多书籍，却也是看不进去啊！
李自明发了几句牢骚，又想起了什么，坐起身来，靠在床沿上，等着听叶安宁八卦。
嗯？什么谈情说爱，四哥你别瞎说，那分明是在练武，怎么到你这儿就变成谈情...
叶安宁停下手中动作，俯视了一眼李自明，像是被说中了什么，显得有些紧张道。
四哥你这打官腔的习惯，什么时候改的？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八卦，还胡乱猜测起来？
叶安宁看着李自明那嬉笑的表情，赶忙笑了笑，隐去紧张之色，迅速的转移话题道。
你还说我，你这不也学坏了么，现在转移话题都脸不红心不跳了，老实跟我说说进展如何了？你可要把握好机会啊！
李自明看他那样儿，便知道有戏，这一个多月每日下午，雷打不动的去那演武场练武，去时神色期待，来时还好似回味一般，都看在眼里，虽说心里跟着高兴，却每次都少不了打趣一番。
什么进展？哦，我那几招早就教完了，现在是我再跟着雪儿姐学，她会的好多，到现在我都没学全呢，技多不压身嘛！
叶安宁此刻也跟着装聋作哑，说起了练武之事。
果真是学坏了，将来大哥肯定要说我的不是，到时候你可得站出来替你四哥说说话，小宁能有今日，可是与四哥无关，全凭自己悟性。
李自明知道叶安宁又在转移话题，猜到他估计是有那个心，却还没那个胆，看来这事也不是那般轻易就能成的，不过，成与不成，乖巧的小宁，能多经历一些美好，总是极好的。
李自明心头想着，自己害叶安宁奔波至此，也没能带给他什么，今日这般也是缘分使然，自是希望自家兄弟能多开心一些，因此也没有点破，嘴上却是打趣几句，装作大哥赵斌训斥他的模样一般，对着叶安宁说道。
叶安宁自然是每日与陈雪儿待在一起，就他那几下，陈雪儿几日便学了个精光，再陪练一番，剩下的就是勤加苦练了，时至今日，更是打叶安宁一个勉为其难，若不是仗着自己力气大，早就打不过人家了。
这每日相处之事，自是无法与四哥诉说，难不成告诉他自己与陈雪儿眉来眼去？
一是叶安宁也说不出口，二是事情没有定论，自己也不敢向陈雪儿表达，主要是不知道怎么说，事情没有定论之前，也不能污人清白。
想到此处，有些开心，又有些悲伤。
四哥，过完年我就要下山去了，我能不走吗？就在这儿陪着四哥可好，你若是要去那东第王朝，我便陪你一起如何？
叶安宁抬起头期盼的望向李自明，悠悠说道。
我看你是胸无大志，色令智昏，被那四当家勾了魂吧！
李自明突兀得从床上跳了下来，一手指向叶安宁，恶狠狠地说道。
你可知道那演武场为何空无一人？那是因为他们都在这山寨周边防守，时值冬季，虽说这山寨易守难攻，但是这周边村寨何其之多，天寒地冻，食物匮乏，命都要没了，他们哪里还会管这烽雪寨，是否威名赫赫，他们只知道这寨中定有吃食，只会不要命的往上冲。
你可知道这两国路引何其珍贵？如若能轻易得之，那这雪上之上，岂还会聚众如此之多？就算各个十恶不赦，那他们也是极其希望，自己的后代能有个合法的身份，而不是一辈子窝在这雪山之上。
你也曾见着山寨之中，抬来重伤垂死之人，你也曾见学堂孩童，身披丧服前来上课，可你却不珍惜这清白之身，身怀梁国路引，却是要随手丢弃？
四哥，我错了！我听你的。
叶安宁自是知道李自明说的这般，只是心中忧虑，又多有不舍，于是便再次试探性的问了一番，哪成想李自明严肃异常，唾沫星子都要喷自己脸上了。
只能压下心中种种，老老实实的对着李自明答应道。
你急什么？过完年你才十二岁，陈雪儿也才十六岁，行个笄礼而已，又不是马上就出嫁了，再说还有四哥在这儿，替你看着，若真是你情我愿，她还能飞了不成。
李自明说了半天，唾液横飞，抖了抖酸困的胳膊，转身坐在桌前，倒了两杯水，示意叶安宁下来入座。
四哥，我明白了！我跟雪儿姐没你说的那般，你别乱说。
叶安宁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放下手中的掸子，急忙示意李自明别再说了。
看你那样儿！真是没出息，好了，你四哥我说累了。
你快去演武场吧！别让人家等着你。
李自明抬头看了看窗外，对着叶安宁摆了摆手道。
叶安宁到了演武场的时候，便看见陈雪儿正在演武场中间练习，叶安宁看着那难辗转腾挪的倩影，阵阵失神，呆立在原地。
小宁，你来啦！你快过来啊，发什么呆，我给你做了些点心，你快来尝尝，这是我第一次做，也不知道滋味如何。
陈雪儿来了已经有一会儿了，见叶安宁还没来，便在场中演练了几遍，待看见叶安宁的身影，赶忙停止，开心的对叶安宁喊到。
来了，来了，雪儿姐，让你久等了，刚才打扫了一会儿房间，竟是来晚了，真不好意思！
回过神的叶安宁，看着已经有些出汗的陈雪儿，赶忙说道。
没事，我正好练一会儿，热热身，你快来尝尝，看好不好吃。
陈雪儿上前一把拉住叶安宁的手，往前走去，一边说道。
叶安宁感受着手心的柔软与温度，却是有些悲伤，赶忙调整心态，随着陈雪儿走去，他多么希望，能就这样一直牵着陈雪儿的手，永远都不放开。
陈雪儿此刻也是，犹如小鹿乱撞一般，心跳的厉害，心想：自己都这般大胆了，这呆子不会还不明白吧？她却是不知道，此刻叶安宁所想，正与自己不谋而合。
距离也没几步，很快二人便自觉地松开了，刚才紧紧相握的双手，席地而坐。
嗯，真好吃！没想到雪儿姐你还会做点心，这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点心了。
叶安宁知道再牵着手，难免有些尴尬，再不舍也是微微放开，却是没想到陈雪儿也是这般，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叶安宁赶忙打断思索，夸赞陈雪儿做的糕点好吃，回应她那期待的眼神。
陈雪儿急着为叶安宁拿点心，不舍松手也没办法，此刻听到叶安宁的称赞，不由得也拿起一块点心，往自己口中送去。
呸，呸，呸，小宁你骗我，明明一点儿都不好吃，那点心都是甜的，为什么我做的这个这么咸？
陈雪儿听说好吃，便吃进去一整块，此刻却是被自己做的点心给惊到了，直齁嗓子！赶忙吐出，吐着舌头，对叶安宁说道。
却见叶安宁看着自己发呆，眼神竟是有些悲伤。
小宁，你怎么了？再难吃也不至于要哭吧？
陈雪儿急切的问道，她还以为叶安宁被自己的点心，难吃哭了。
没有，没有，我没事！我就喜欢吃咸的点心，我是有点感动，不难吃，真的不难吃。
叶安宁看着陈雪儿吐着舌头，一脸尴尬的表情，顿时觉得很是有趣，可是很快便想到自己不得不下山，便又有些悲伤，却是被陈雪儿误会了，于是马上解释道。
那还好，你真的喜欢吗？那我回头再给你多做一点，不过要少放些盐，吃多了渴的慌。
陈雪儿听叶安宁连番解释，还真以为叶安宁口味独特，单手拍了拍胸口，放下心来。
雪儿姐，今天我们就不练武了，一起去远处看看这风景如何？来这么久了，一直呆在这山寨之中，也不曾到处看看。
叶安宁希寄的看向陈雪儿，等着她回答。
陈雪儿也是察觉到，今天的叶安宁好似与之前，略微有些不同，心想也可能他是想家了。于是便欣然答应。
行啊！我知道哪里能看到这雪山之上，最美的风景，我带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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