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安宁
这只是一场梦而已，这只是一场梦，
自己早就从那个医院逃出来了，这只是一场梦，
自己陷入了一场幻觉，他们都是假的，他们都是自己的臆想。
手脚依旧被束缚着，姜小白紧紧闭着眼，身躯微微颤抖，不断在脑海里重复着，
“十五号，你感觉怎么样？”
廖医生看着紧逼双眼微微颤抖的姜小白，叹了口气，
“给他打点抑灵剂吧。”
抑灵剂？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也不希望被注入奇怪的东西，即便这只是个梦境，
姜小白忙睁开眼，
“医，医生，我没事了。”
“没事了？”
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廖医生狐疑地看着强作镇定的姜小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觉得头晕么？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
姜小白胸口起伏着，本想简单回个“没事。”
想了想，又道，
“手脚被捆着，有些发麻。”
护士和医生对视了片刻，廖医生点点头，
“那就解开吧。”
一旁站着两个男护士，穿着护士服，但那大块的肌肉看着和健身房的教练一样，
两人上前把他松开，
姜小白慢慢直起身子，他能感受到旁边两个护士都绷着身子，如临大敌。
“那，那个。”
姜小白刚开口，就感受到身旁两个男护士想要冲上来摁住他，
连忙缩成一团，
看到他的反应，戴着口罩的医生神色一下缓和下来，示意两个护士放松一些。
然后摘下口罩，慢慢坐到他身旁，
“廖医生”露出和善的笑容，姜小白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小白，你是不是在梦里梦见了什么？”
“没，没有什么。”
“小白，你只有把你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助你，好吗。”
看着那双诚恳的双眼，有一个瞬间，姜小白几乎都想要把他知道的信息，尽数告诉廖医生。
突然，对面那扇敞开的病房门前，走过一个身影，
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一张不可能的脸，所有的注意力和思绪疯狂涌去，
身体在这一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甚至连身旁两个一直蓄势待发的男护士都没能反应过来，
姜小白撞开廖医生，冲向门口，
但健硕的身躯依旧赋予了两个男护士足够的爆发，在脚步即将踏出门口的瞬间，把姜小白摁在地上，
瞪大的双眼疯狂盯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形，
背后也跟着两个护士的身形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
再次见到那张不可能却又被死死刻进记忆的脸，姜小白的大脑出现片刻停滞，
那张脸，是姜小白，是他自己。
被狠狠摁在地上的姜小白丝毫感受不到疼痛，用疯狂的咆哮对着那张不可能的脸发出质问。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梦里！！为什么！！！”
“镇定剂！镇定剂！”
伴随廖医生的呼喊，一个针筒刺向姜小白的后背，
“你到底，是谁......”
视线越来越模糊，嘴里发出不甘的呢喃，
......
“啊——”
黎明，窗外依旧泛着几分黑夜的余韵，骤然惊醒的姜小白神色未平，
“小爸爸，怎么了......”
一旁的欣程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含糊道，
“没事，没事，欣程，你睡。”
拍了拍欣程的小脑袋，小萝莉垂下脑袋，重新陷入沉睡。
心中满是困惑和茫然的姜小白看向窗外，
天空已经能够看出几分白日的模样，但传到地面的光芒依旧有些黑暗。
为什么他在梦里，会看见自己的脸？
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姜小白低下头，揉了揉脸，
那张脸给他的冲击力有些太大了，
就好像你下了班\\下了课，盯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回到家里，站在门外闻着饭菜的香气，
你推开门，却看见你发现有一个自己在你的妻子\\你的母亲身旁，
他们转过身，看着你这个陌生人。
即便明白那只是一场梦，这种失去存在的感觉并不好受。
突然，手机屏亮起，是一条短信，
【今天八点到风灵山酒店前台】
看见那几个字，姜小白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
过了一会后翻了翻通话记录，核对了一下号码。
没错，就是。
手指在屏幕上胡乱点着，许久后回了个
“好的。”
“呼~”
姜小白长呼口气，平复心中的激动，
毕竟算是他第一次上班，心中有些兴奋和忐忑，以及恐惧。
按“第一次观察”的任务来看，这玩意干不好可能真的会死。
欣程还在睡觉，手机上的时间是六点零七，
打车到酒店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小心翼翼下了床，简单洗漱后，给欣程准备好早饭，
时间来到六点四十，欣程也已经起床。
“欣程，爸爸今天有些事，可能会晚点回来，今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不要给别人开门哦。”
“好，小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欣程仰着头，小脸蛋望着姜小白，奶声道，
“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之前肯定回来。”
“好~”
交代完后，姜小白关上门，欣程娇小的身躯在里面锁上，
走下楼梯，老旧小区很多老年人，起来的都很早，
清晨的鸟鸣伴着人影，脚步都轻快些许。
其实他不放心欣程一个人待在屋里，
但他也确实没有办法，
病得治，日子得过。
要是他死了怎么办，只能把欣程送到孤儿院了吧。
丫头那么懂事，应该，可以放心吧......
屋内的欣程走到窗边，搬过凳子踮着脚，看着下面的姜小白，面无表情。
姜小白走到小区门口，在马路边随手拦下一个出租车，
他没有坐公交，因为人太多的话，幻听会让他很难受。
司机很安静，
姜小白后仰躺在座位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人活一世，难得想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太多人究其一生去追逐那些没有意义的事物，
欲因生而起，因死而落，心随身动，百年无安宁。
但姜小白想的很明白，他只要钱，他只要欣程活着，幸福的活着。
所以他也要活着，好好活着。
活着！
“到了。”
“好，谢谢师傅。”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姜小白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幻听了？
自己早就从那个医院逃出来了，这只是一场梦，
自己陷入了一场幻觉，他们都是假的，他们都是自己的臆想。
手脚依旧被束缚着，姜小白紧紧闭着眼，身躯微微颤抖，不断在脑海里重复着，
“十五号，你感觉怎么样？”
廖医生看着紧逼双眼微微颤抖的姜小白，叹了口气，
“给他打点抑灵剂吧。”
抑灵剂？他不知道那是什么，但也不希望被注入奇怪的东西，即便这只是个梦境，
姜小白忙睁开眼，
“医，医生，我没事了。”
“没事了？”
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的廖医生狐疑地看着强作镇定的姜小白，
“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会觉得头晕么？或者身体哪里不舒服？”
姜小白胸口起伏着，本想简单回个“没事。”
想了想，又道，
“手脚被捆着，有些发麻。”
护士和医生对视了片刻，廖医生点点头，
“那就解开吧。”
一旁站着两个男护士，穿着护士服，但那大块的肌肉看着和健身房的教练一样，
两人上前把他松开，
姜小白慢慢直起身子，他能感受到旁边两个护士都绷着身子，如临大敌。
“那，那个。”
姜小白刚开口，就感受到身旁两个男护士想要冲上来摁住他，
连忙缩成一团，
看到他的反应，戴着口罩的医生神色一下缓和下来，示意两个护士放松一些。
然后摘下口罩，慢慢坐到他身旁，
“廖医生”露出和善的笑容，姜小白有些警惕的看着他，
“小白，你是不是在梦里梦见了什么？”
“没，没有什么。”
“小白，你只有把你知道的信息全部告诉我们，我们才能帮助你，好吗。”
看着那双诚恳的双眼，有一个瞬间，姜小白几乎都想要把他知道的信息，尽数告诉廖医生。
突然，对面那扇敞开的病房门前，走过一个身影，
视线的余光捕捉到一张不可能的脸，所有的注意力和思绪疯狂涌去，
身体在这一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速度。
甚至连身旁两个一直蓄势待发的男护士都没能反应过来，
姜小白撞开廖医生，冲向门口，
但健硕的身躯依旧赋予了两个男护士足够的爆发，在脚步即将踏出门口的瞬间，把姜小白摁在地上，
瞪大的双眼疯狂盯着那个已经远去的身形，
背后也跟着两个护士的身形似乎听见了身后的动静，缓缓转过身，
再次见到那张不可能却又被死死刻进记忆的脸，姜小白的大脑出现片刻停滞，
那张脸，是姜小白，是他自己。
被狠狠摁在地上的姜小白丝毫感受不到疼痛，用疯狂的咆哮对着那张不可能的脸发出质问。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在我的梦里！！为什么！！！”
“镇定剂！镇定剂！”
伴随廖医生的呼喊，一个针筒刺向姜小白的后背，
“你到底，是谁......”
视线越来越模糊，嘴里发出不甘的呢喃，
......
“啊——”
黎明，窗外依旧泛着几分黑夜的余韵，骤然惊醒的姜小白神色未平，
“小爸爸，怎么了......”
一旁的欣程被吵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含糊道，
“没事，没事，欣程，你睡。”
拍了拍欣程的小脑袋，小萝莉垂下脑袋，重新陷入沉睡。
心中满是困惑和茫然的姜小白看向窗外，
天空已经能够看出几分白日的模样，但传到地面的光芒依旧有些黑暗。
为什么他在梦里，会看见自己的脸？
自己的病情加重了？
姜小白低下头，揉了揉脸，
那张脸给他的冲击力有些太大了，
就好像你下了班\\下了课，盯着饥肠辘辘的肚子回到家里，站在门外闻着饭菜的香气，
你推开门，却看见你发现有一个自己在你的妻子\\你的母亲身旁，
他们转过身，看着你这个陌生人。
即便明白那只是一场梦，这种失去存在的感觉并不好受。
突然，手机屏亮起，是一条短信，
【今天八点到风灵山酒店前台】
看见那几个字，姜小白把手机紧紧握在手里，
过了一会后翻了翻通话记录，核对了一下号码。
没错，就是。
手指在屏幕上胡乱点着，许久后回了个
“好的。”
“呼~”
姜小白长呼口气，平复心中的激动，
毕竟算是他第一次上班，心中有些兴奋和忐忑，以及恐惧。
按“第一次观察”的任务来看，这玩意干不好可能真的会死。
欣程还在睡觉，手机上的时间是六点零七，
打车到酒店也就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
小心翼翼下了床，简单洗漱后，给欣程准备好早饭，
时间来到六点四十，欣程也已经起床。
“欣程，爸爸今天有些事，可能会晚点回来，今天你一个人待在家里，不要给别人开门哦。”
“好，小爸爸，你什么时候回来呀。”
欣程仰着头，小脸蛋望着姜小白，奶声道，
“不知道，但是今天晚上之前肯定回来。”
“好~”
交代完后，姜小白关上门，欣程娇小的身躯在里面锁上，
走下楼梯，老旧小区很多老年人，起来的都很早，
清晨的鸟鸣伴着人影，脚步都轻快些许。
其实他不放心欣程一个人待在屋里，
但他也确实没有办法，
病得治，日子得过。
要是他死了怎么办，只能把欣程送到孤儿院了吧。
丫头那么懂事，应该，可以放心吧......
屋内的欣程走到窗边，搬过凳子踮着脚，看着下面的姜小白，面无表情。
姜小白走到小区门口，在马路边随手拦下一个出租车，
他没有坐公交，因为人太多的话，幻听会让他很难受。
司机很安静，
姜小白后仰躺在座位上，心中前所未有的平静，
人活一世，难得想明白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太多人究其一生去追逐那些没有意义的事物，
欲因生而起，因死而落，心随身动，百年无安宁。
但姜小白想的很明白，他只要钱，他只要欣程活着，幸福的活着。
所以他也要活着，好好活着。
活着！
“到了。”
“好，谢谢师傅。”
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姜小白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好久没有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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