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上班
记忆中恐怖的身形缓缓转动，
漆黑面孔上，一双眼睛望着他，
姜小白记忆中还依稀是他刺穿自己胸口的场景，和那两张怪笑着的嘴。
下意识想要呼救，却发现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上，
只能疯狂扭动着身形，默默看着修长黑影伸出手，
等等？手？
他还记得之前是两根长条，还刺穿了墙壁来着，
堪堪冷静下来，仔细一看，这次的修长黑影比例很正常，
而且，这个身形，似乎见过？
这是，
王正？
王正？
那只漆黑的手越来越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越来越近，姜小白不断摇晃的身躯也渐渐平静下来，
温暖的大手抚到他的额头，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画面。
......
“小宇，慢点走，不要摔啦。”
“小宇，这次没考好，我们就慢慢来，别听你妈的，他性子急。”
“王宇，早饭都不吃，干什么呢！”
“小宇，妈对不起你，妈回来陪你了。”
......
一段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是王宇的记忆，
可，为什么？
自己，
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爸，妈，我好想你们......”
老旧沙发上，姜小白再次睁开眼，面前的地上是一抹清亮的月光，窗外的夜色寂静悠然。
摸了把脸，满是泪痕。
刚才梦境里那个身影，是王正么？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他？
还有那些记忆，都是真的么？
姜小白坐起身子，茫然的望着地面，
“杀了卧室里的人！”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骤然惊醒的姜小白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谁在说话？
“杀了卧室里的人！”
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他终于分辨出来，声音来自他的脑海，
自己，又出现幻听了？
姜小白揉了揉脑袋，这种程度的话，倒还好，
之前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是耳边幻觉的话，他早就习惯了。
重新躺回沙发，现在才三点多，他还想再睡会，
“杀了卧室里的人。”
微微皱起眉头，好吵。
脑海中的声音让他完全睡不着，
他很想让这个声音闭嘴，
但，人怎么可能让自己闭嘴？
唉......
“杀了卧室里的人。”
老子杀你****
......
古旧的房间里，浓厚的黑雾翻涌升腾，
门外，黑雾出现又散，
一个身形出现，是那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双手交在身前，眉目微垂，一脸恭敬。
黑雾渐渐平复，现出白色面具的身形，恍惚中，能够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球，
高大的身躯从房间内缓缓走出来，站到女人身前，充满压迫感，
女人垂着脑袋，视线紧紧望着地面，
“主上，裂苍的眷徒找到了，还另外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姜小白的身躯，就是裂苍之前在这个世界使用的胚身。
而且，他之前用姜小白的胚身，沾染过王宇，所以，那个身体里，现在有三个意志。”
听完女人的阐述，白色面具站在一旁，高大的身躯没有回应，许久后，突然歪了歪头，
“所以，我也在他编制的网中？”
女人还未来得及思考完男人话语中的意思，便听到了肆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似乎只是男人的自问自答，
终于，白色面具背后的不明笑容停止，
“你觉得他成功了么？”
女人站在一旁，没有回应，她不知道成功指的是什么，但是，或许她也不需要回应。
“我觉得没有。”
“不，他几乎成功了。”
白色面具站在原地，两个不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相互回复着，
“至少，他保留了意识，活到了这一刻。”
“但他很快就会消散。”
“无所谓了，不过，居然把我也拉进来。”
“哼，真是个，”
“疯子。”
身后的房间，不知道从哪里又再度冒出来阵阵黑烟，翻涌沸腾。
女人单膝跪地，垂着头，她能察觉到眼前的主上，很兴奋。
“今天让疯子上班，然后，抓住那个眷徒。”
“是。”
......
清晨的光芒刺在脸上，自从昨晚三点多醒来后，姜小白就没再睡着，
那个声音，没完没了。
“杀了卧室里的人。”
拳头缓缓握紧，
如果这个声音有主人，无论它是什么，姜小白都一定会给他一拳。
太**吵了！！
“叮咚。”
手机收到短信。
【今天八点。】
熟悉的短信，熟悉的号码，
看到的一瞬间，姜小白心脏似乎都停了半拍，
工作属实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事情，更何况它可能会死。
拿着手机，沉默许久，
“好的。”
现在是早上六点十七，欣程还没醒，
姜小白不打算叫她了，现在自己这个状态，能远离她是最好的。
简单留了个纸条后，
小爸爸出去，晚上回来。
这几个字他教过，欣程应该看得懂。
轻声带上门，走在寂静的楼道里，姜小白突然有些迷茫，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病情开始好转，但，
那份疯狂，从未远去，
甚至越来越近。
他是个怪物，一个会伤害自己身边人的怪物。
可欣程不能没有他。
兜里的药片已经没有多少，这次任务完成后，他要再买一盒了。
这一次，一定要问问可不可以预支工资，还有他死后，这份奇怪的工作对他有没有什么补充。
“师傅，风灵山酒店。”
“杀了他！”
复易小区门口，姜小白拦下一辆出租车。
“杀了他！”
“我这里要打表的哦。”
“杀了他！”
“嗯，好。”
拉开车门，姜小白坐到后座，司机正放着歌。
“你是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内内，阳光彩虹小白马，滴滴答滴滴答”
“杀了他！”
“安静！！！”
刚刚点火的司机被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颤，
身后的姜小白面无表情，耳边的嘈杂终于消失。
“哥，哥们，你，你没事吧？音乐声太大了么？”
“没事，师傅，你开你的。”
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张了张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把音乐关上。
......
到达目的地，风灵山酒店。
上班，了。
漆黑面孔上，一双眼睛望着他，
姜小白记忆中还依稀是他刺穿自己胸口的场景，和那两张怪笑着的嘴。
下意识想要呼救，却发现嘴巴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封上，
只能疯狂扭动着身形，默默看着修长黑影伸出手，
等等？手？
他还记得之前是两根长条，还刺穿了墙壁来着，
堪堪冷静下来，仔细一看，这次的修长黑影比例很正常，
而且，这个身形，似乎见过？
这是，
王正？
王正？
那只漆黑的手越来越近，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越来越近，姜小白不断摇晃的身躯也渐渐平静下来，
温暖的大手抚到他的额头，脑海中不断闪过一些画面。
......
“小宇，慢点走，不要摔啦。”
“小宇，这次没考好，我们就慢慢来，别听你妈的，他性子急。”
“王宇，早饭都不吃，干什么呢！”
“小宇，妈对不起你，妈回来陪你了。”
......
一段段陌生又熟悉的记忆涌上心头，
这是王宇的记忆，
可，为什么？
自己，
会？
不知道什么时候，姜小白的脸上，已经流满了泪水。
“爸，妈，我好想你们......”
老旧沙发上，姜小白再次睁开眼，面前的地上是一抹清亮的月光，窗外的夜色寂静悠然。
摸了把脸，满是泪痕。
刚才梦境里那个身影，是王正么？
可是，为什么，自己会梦到他？
还有那些记忆，都是真的么？
姜小白坐起身子，茫然的望着地面，
“杀了卧室里的人！”
突然，一道低沉的声音响起，
骤然惊醒的姜小白猛地抬起头，环顾四周，
谁在说话？
“杀了卧室里的人！”
声音再度响起，这一次，他终于分辨出来，声音来自他的脑海，
自己，又出现幻听了？
姜小白揉了揉脑袋，这种程度的话，倒还好，
之前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是耳边幻觉的话，他早就习惯了。
重新躺回沙发，现在才三点多，他还想再睡会，
“杀了卧室里的人。”
微微皱起眉头，好吵。
脑海中的声音让他完全睡不着，
他很想让这个声音闭嘴，
但，人怎么可能让自己闭嘴？
唉......
“杀了卧室里的人。”
老子杀你****
......
古旧的房间里，浓厚的黑雾翻涌升腾，
门外，黑雾出现又散，
一个身形出现，是那个穿着黑色晚礼服的女人，双手交在身前，眉目微垂，一脸恭敬。
黑雾渐渐平复，现出白色面具的身形，恍惚中，能够看见一双黑亮的眼球，
高大的身躯从房间内缓缓走出来，站到女人身前，充满压迫感，
女人垂着脑袋，视线紧紧望着地面，
“主上，裂苍的眷徒找到了，还另外发现了一些别的东西，
姜小白的身躯，就是裂苍之前在这个世界使用的胚身。
而且，他之前用姜小白的胚身，沾染过王宇，所以，那个身体里，现在有三个意志。”
听完女人的阐述，白色面具站在一旁，高大的身躯没有回应，许久后，突然歪了歪头，
“所以，我也在他编制的网中？”
女人还未来得及思考完男人话语中的意思，便听到了肆意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这似乎只是男人的自问自答，
终于，白色面具背后的不明笑容停止，
“你觉得他成功了么？”
女人站在一旁，没有回应，她不知道成功指的是什么，但是，或许她也不需要回应。
“我觉得没有。”
“不，他几乎成功了。”
白色面具站在原地，两个不同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相互回复着，
“至少，他保留了意识，活到了这一刻。”
“但他很快就会消散。”
“无所谓了，不过，居然把我也拉进来。”
“哼，真是个，”
“疯子。”
身后的房间，不知道从哪里又再度冒出来阵阵黑烟，翻涌沸腾。
女人单膝跪地，垂着头，她能察觉到眼前的主上，很兴奋。
“今天让疯子上班，然后，抓住那个眷徒。”
“是。”
......
清晨的光芒刺在脸上，自从昨晚三点多醒来后，姜小白就没再睡着，
那个声音，没完没了。
“杀了卧室里的人。”
拳头缓缓握紧，
如果这个声音有主人，无论它是什么，姜小白都一定会给他一拳。
太**吵了！！
“叮咚。”
手机收到短信。
【今天八点。】
熟悉的短信，熟悉的号码，
看到的一瞬间，姜小白心脏似乎都停了半拍，
工作属实不是一个让人愉快的事情，更何况它可能会死。
拿着手机，沉默许久，
“好的。”
现在是早上六点十七，欣程还没醒，
姜小白不打算叫她了，现在自己这个状态，能远离她是最好的。
简单留了个纸条后，
小爸爸出去，晚上回来。
这几个字他教过，欣程应该看得懂。
轻声带上门，走在寂静的楼道里，姜小白突然有些迷茫，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病情开始好转，但，
那份疯狂，从未远去，
甚至越来越近。
他是个怪物，一个会伤害自己身边人的怪物。
可欣程不能没有他。
兜里的药片已经没有多少，这次任务完成后，他要再买一盒了。
这一次，一定要问问可不可以预支工资，还有他死后，这份奇怪的工作对他有没有什么补充。
“师傅，风灵山酒店。”
“杀了他！”
复易小区门口，姜小白拦下一辆出租车。
“杀了他！”
“我这里要打表的哦。”
“杀了他！”
“嗯，好。”
拉开车门，姜小白坐到后座，司机正放着歌。
“你是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内内，阳光彩虹小白马，滴滴答滴滴答”
“杀了他！”
“安静！！！”
刚刚点火的司机被一声怒吼吓得浑身一颤，
身后的姜小白面无表情，耳边的嘈杂终于消失。
“哥，哥们，你，你没事吧？音乐声太大了么？”
“没事，师傅，你开你的。”
师傅透过后视镜看着他，张了张嘴，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默把音乐关上。
......
到达目的地，风灵山酒店。
上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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