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军歌
操场。
不多的几盏大灯在操场孤独的亮着，光算不得太亮，勉强可以看清操场的道路。
灰暗的影子一长一短，两个少女也是一前一后的走着。
月亮幽幽的挂在天上，零散的几丁星火明明灭灭，显得有些清冷孤寂。
思思和时采奕在一步又一步的奋斗之下，终于到达了自己所在班级的指定位置。
二女双双坐下，彼此聊着天，开始等待晚上的活动。
“采奕，你看这个月亮！”
时采奕抬头看了看：“怎么了？”
思思指着道：“它在动！”
时采奕没好气道：“我当什么大事呢，动就动嘛！”
思思叹口气：“好吧。”
时采奕左边瞅瞅右边看看，忽道：“思思，看！”
思思循着时采奕的目光看去，所见之处，除了灰灰暗暗的一些树影，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忍不住回头问道：“什么啊？”
时采奕目不转睛，只是拍了拍思思道：“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下，我去一下那边。”
“哎！”思思想叫住时采奕，然而，时采奕已经走远了。
看向她走过去的地方，是一个孤零零的弱弱的身影，隐在黑暗里，那样的不起眼。
不愿再去管时采奕去干什么了，思思转过头来，双手抱膝，呆呆的望着远方。
新的朋友，新的历程，新的环境，新的开始。
只见时采奕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个不起眼的人影旁。轻轻蹲下，拍了拍那个人影。
人影转过头来，憨憨的笑。
不美，甚至有些瘆人。
时采奕却依旧温柔的笑，明亮皎洁如月光。
她道：“魏肖倩，小对象？哈哈。”
魏肖倩腼腆的笑，什么也没有说。
“小对象，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魏肖倩听着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
正待时采奕的进一步探究，教官却伴着月光缓缓走来，一声哨响，集合便开始了！
时采奕黯然，却也只能作罢。摆摆手向魏肖倩告别再见，再次走到思思的身边。
不满的坐下，思思却也并未多问。
教官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今天晚上，我们来练习一下军歌。”
“军歌？”
“什么意思啊？”
“就是唱歌喽！不然还能是什么……”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也期待着。
“滴…”又是一声哨响，这是要肃静的意思。
“好了，安静。”教官严肃道。
“都坐好！”
众人按照指令坐好。
“坐好后，下面我们就要开始练习了！听好了！我唱一句，你们唱一句！”教官咳嗽一声，唱了起来：
“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朝着***蒂开火
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向着太阳向着自由
向着新中国发出万丈光芒
……”
声音算不得多么的大，旋律也没有流行歌曲那样的好听。只不过那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吼出来的歌，却偏偏令人荡气回肠!
所有人仿佛都陷在那旋律中，感受着那团结就是力量。
思思跟着旋律哼着，时采奕则是小声的在唱。
一曲毕，教官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部分同学道：“听明白了。”
另一部分同学道：“没听明白……”
于是，杂七杂八的声音汇在一起，就变得乱糟糟的，有说：“听明白的”也有说“没听明白的了。”
不过，你听明白也好，没听明白也罢，教官所做的决定又怎么会因为听明白或者没听明白而做出相应的改变呢？这样问问，也不过是客套客套，军训中的规则，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或者某些个而做出改变。
规则就是规则，你若想打破，先问问自己，可有那份本事吗？
所以，教官说什么，你就照做便是了。
教官说了，他唱一句大家唱一句，而之后，自然也便是如此进行的。
教官唱：“团结就是力量。”
众人跟唱：“团结就是力量。”
……
听明白的，连词加调一起唱，听不明白的，随便哼哼也就过去了，滥竽充数者大有其在。
教官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不是他不管，只是，上面发下的通知太急了，并没有来得及让同学们抄一下歌词。
含含糊糊也就含含糊糊吧，起码比不唱的好，哪怕学会的是调，大不了到最后再安上词就是。
就这样，每个人都坐着，唱着，高兴着，也无奈着……
就这样，一个夜晚，说不好也好，说好也不好的就模棱两可的过去了。
临散时，教官问道：“班长是谁？”
马晓莹应声而起：“是我。”
教官点点头，示意她过去，然后，从怀里抽出一张纸道：“收好，找个时间让大家抄一下。”
马晓莹接过，看了看是《团结就是力量》的歌词，回道：“好。”
然后，又是一声哨响，各自便可以回归各自的宿舍了。
吼了一晚上的歌，时采奕终于也提不起兴趣，眼看着魏肖倩一个人孤零零的没入黑暗中，却什么也没愿意再说。
是的，嗓子疼。
当然，教官的嗓子更疼。
吼了没有几十遍也得有十几遍。而且，无论你会不会，你都必须“唱！”而且，要用力！要用心！所以，一个晚上下来，你换谁谁嗓子不疼才怪。
思思和时采奕依旧结伴慢悠悠的往宿舍走着，而事实上却是，你走与不走都是同样的结果。
人多水少，除非你撒腿就跑，不然，你就等吧……
需要等多长时间不好说，反正，短不了。
四十多个人四个水管，你猜呢？
等到这两个人终于走回了宿舍，二人却是呆了。
之前的那些深蓝色的大桶都装满了水，一群人围在水桶那里，一群人围在水管周围。目的只有一个，取水！
霎时间，乌泱泱的人群包围着水管和蓝色大桶，包围的水泄不通。而取到水的同学，有的窝在厕所，有的蹲在走廊，身边好几个盆子，各色各异，大大小小，你挨着我，我靠着你，满满的一条走廊，从头望到尾，竟都是盆水不息……
思思见此干脆躺在了床上，懒得再动，而时采奕却是不顾一切的去抢水，不管如何，时采奕是决定了！今天的她这个脸，非洗不可！
实在是出了太多汗了。
然而，军训才刚刚一天而已……
高中的生活，也仅仅是刚刚开始了一天而已……
抢水的生活，也只是开始了一天而已……
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且行且苦且珍惜。
不多的几盏大灯在操场孤独的亮着，光算不得太亮，勉强可以看清操场的道路。
灰暗的影子一长一短，两个少女也是一前一后的走着。
月亮幽幽的挂在天上，零散的几丁星火明明灭灭，显得有些清冷孤寂。
思思和时采奕在一步又一步的奋斗之下，终于到达了自己所在班级的指定位置。
二女双双坐下，彼此聊着天，开始等待晚上的活动。
“采奕，你看这个月亮！”
时采奕抬头看了看：“怎么了？”
思思指着道：“它在动！”
时采奕没好气道：“我当什么大事呢，动就动嘛！”
思思叹口气：“好吧。”
时采奕左边瞅瞅右边看看，忽道：“思思，看！”
思思循着时采奕的目光看去，所见之处，除了灰灰暗暗的一些树影，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忍不住回头问道：“什么啊？”
时采奕目不转睛，只是拍了拍思思道：“你在这儿稍等我一下，我去一下那边。”
“哎！”思思想叫住时采奕，然而，时采奕已经走远了。
看向她走过去的地方，是一个孤零零的弱弱的身影，隐在黑暗里，那样的不起眼。
不愿再去管时采奕去干什么了，思思转过头来，双手抱膝，呆呆的望着远方。
新的朋友，新的历程，新的环境，新的开始。
只见时采奕蹑手蹑脚的走到那个不起眼的人影旁。轻轻蹲下，拍了拍那个人影。
人影转过头来，憨憨的笑。
不美，甚至有些瘆人。
时采奕却依旧温柔的笑，明亮皎洁如月光。
她道：“魏肖倩，小对象？哈哈。”
魏肖倩腼腆的笑，什么也没有说。
“小对象，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儿啊？”
魏肖倩听着也只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
正待时采奕的进一步探究，教官却伴着月光缓缓走来，一声哨响，集合便开始了！
时采奕黯然，却也只能作罢。摆摆手向魏肖倩告别再见，再次走到思思的身边。
不满的坐下，思思却也并未多问。
教官充满威严的声音响起：“今天晚上，我们来练习一下军歌。”
“军歌？”
“什么意思啊？”
“就是唱歌喽！不然还能是什么……”
“……”
众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也期待着。
“滴…”又是一声哨响，这是要肃静的意思。
“好了，安静。”教官严肃道。
“都坐好！”
众人按照指令坐好。
“坐好后，下面我们就要开始练习了！听好了！我唱一句，你们唱一句！”教官咳嗽一声，唱了起来：
“团结就是力量
团结就是力量
这力量是铁
这力量是钢
比铁还硬比钢还强
朝着***蒂开火
让一切不民主的制度死亡
向着太阳向着自由
向着新中国发出万丈光芒
……”
声音算不得多么的大，旋律也没有流行歌曲那样的好听。只不过那与其说是唱不如说是吼出来的歌，却偏偏令人荡气回肠!
所有人仿佛都陷在那旋律中，感受着那团结就是力量。
思思跟着旋律哼着，时采奕则是小声的在唱。
一曲毕，教官问道：“都听明白了吗？”
部分同学道：“听明白了。”
另一部分同学道：“没听明白……”
于是，杂七杂八的声音汇在一起，就变得乱糟糟的，有说：“听明白的”也有说“没听明白的了。”
不过，你听明白也好，没听明白也罢，教官所做的决定又怎么会因为听明白或者没听明白而做出相应的改变呢？这样问问，也不过是客套客套，军训中的规则，从来不会因为某一个或者某些个而做出改变。
规则就是规则，你若想打破，先问问自己，可有那份本事吗？
所以，教官说什么，你就照做便是了。
教官说了，他唱一句大家唱一句，而之后，自然也便是如此进行的。
教官唱：“团结就是力量。”
众人跟唱：“团结就是力量。”
……
听明白的，连词加调一起唱，听不明白的，随便哼哼也就过去了，滥竽充数者大有其在。
教官对此也是无可奈何，不是他不管，只是，上面发下的通知太急了，并没有来得及让同学们抄一下歌词。
含含糊糊也就含含糊糊吧，起码比不唱的好，哪怕学会的是调，大不了到最后再安上词就是。
就这样，每个人都坐着，唱着，高兴着，也无奈着……
就这样，一个夜晚，说不好也好，说好也不好的就模棱两可的过去了。
临散时，教官问道：“班长是谁？”
马晓莹应声而起：“是我。”
教官点点头，示意她过去，然后，从怀里抽出一张纸道：“收好，找个时间让大家抄一下。”
马晓莹接过，看了看是《团结就是力量》的歌词，回道：“好。”
然后，又是一声哨响，各自便可以回归各自的宿舍了。
吼了一晚上的歌，时采奕终于也提不起兴趣，眼看着魏肖倩一个人孤零零的没入黑暗中，却什么也没愿意再说。
是的，嗓子疼。
当然，教官的嗓子更疼。
吼了没有几十遍也得有十几遍。而且，无论你会不会，你都必须“唱！”而且，要用力！要用心！所以，一个晚上下来，你换谁谁嗓子不疼才怪。
思思和时采奕依旧结伴慢悠悠的往宿舍走着，而事实上却是，你走与不走都是同样的结果。
人多水少，除非你撒腿就跑，不然，你就等吧……
需要等多长时间不好说，反正，短不了。
四十多个人四个水管，你猜呢？
等到这两个人终于走回了宿舍，二人却是呆了。
之前的那些深蓝色的大桶都装满了水，一群人围在水桶那里，一群人围在水管周围。目的只有一个，取水！
霎时间，乌泱泱的人群包围着水管和蓝色大桶，包围的水泄不通。而取到水的同学，有的窝在厕所，有的蹲在走廊，身边好几个盆子，各色各异，大大小小，你挨着我，我靠着你，满满的一条走廊，从头望到尾，竟都是盆水不息……
思思见此干脆躺在了床上，懒得再动，而时采奕却是不顾一切的去抢水，不管如何，时采奕是决定了！今天的她这个脸，非洗不可！
实在是出了太多汗了。
然而，军训才刚刚一天而已……
高中的生活，也仅仅是刚刚开始了一天而已……
抢水的生活，也只是开始了一天而已……
后面的日子，还长着呢……
且行且苦且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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